帝女心:一朝为皇 作者:刘雪琴(凤鸣轩2012.10.05完结)-第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优箩依旧闷不吭声,一旁的银玥沉不住气了,怒斥道:“主人问你话呢,你哑巴啦?”
虽然凤歌自己也好奇为何公主闷声不语,可她更容不得别人冒犯公主,双手往腰间一叉就要开骂,好在优箩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连丰不悦的皱皱眉,好似想起了什么,“银玥!”
“是!”银玥躬身上前,听候连丰的吩咐。
“是我们失礼在先,既然有求于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快架起索桥请客人进屋。”连丰淡淡的吩咐,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苦。
“是!”银玥走到不远处的栏杆边,轻轻旋动柱子,只听咔咔一阵响,湖面升起一根儿臂粗的铁锁链,“姑娘请!”
优箩朗笑一声拉着凤歌踏上锁链,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到对岸,晶灿灿的眼眸含笑对上连丰失望的双眼。连丰见优箩过了索桥就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想看她武功路数的想法被她识破,示意银玥推他进去,对优箩点点头,道:“请!”
148。第二卷…第一百四十五章
银玥走过来,优箩趁机仔细打量她,只见她丹凤眼,柳叶眉,两颊消瘦,果然不是君夫人。虽然容貌与君夫人相似,可身上少了君夫人那种长年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优雅,多了一分淡然和认命,看向连丰的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优箩心中了然,想必这主仆二人并不如连丰所认为的那样简单,至少银玥对他的心思中包含了其他的东西。
银玥推着连丰在前领路,凤歌趁他们不注意拉起优箩的手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优箩轻捏了她一下表示知道了,然后快步跟上去。
竹屋布置得极为简单,除了必要的桌椅床以外,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几幅字画,还有满屋的书籍。银玥将连丰抱到床上,又细心的为他盖上薄被,转身为优箩两人倒了两杯水,便默默的坐到连丰身边拿起未完的刺绣专心致志的绣起来。
见优箩盯着墙上的画像,连丰问道:“看出什么了?”
优箩微微一笑,目光自银玥身上扫过,慢悠悠的说道:“前辈当年也是风流潇洒的英雄人物,想必惹了不少红粉佳人伤心一片吧?”
低头刺绣的银玥手轻轻一颤,下针歪了半分,一片好好的花瓣就这样被毁了。
“哈哈哈。”连丰哈哈大笑,看到银玥花瓣上的一点殷红,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心疼,“姑娘这么说定觉得是连某之过了?不过,姑娘是否该告知连某那曲子是何人所教呢?”
“小女子郑宛箩,这是我的婢女凤离。”优箩爽朗的抱拳一礼,目光注视着连丰,“不知前辈连丰的连是姓还是名呢?”
连丰一愣,望着优箩清澈如水的眼眸,点头道:“是名,我本姓吴,连丰是我的名字,昔年闯荡江湖,为避免家人遭受牵连,所以一直以名为姓。”
“我猜您也是姓吴!”优箩毫不意外的点头。
反倒是旁边的银玥意外的瞪大了双眼,伺候连丰快三十年了,今日方知他的真实姓名,如果不是这两个人闯进谷中,只怕到死他都不会告诉自己他叫吴连丰。
看着银玥眼中渐渐消退的伤感,优箩不禁有些同情,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等于将伤害自己的武器交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特别是爱上连丰这样的男人,难怪银玥眼中总是有一丝抹不去的哀怨,唉!一个情字,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这么说这首曲子是姓吴的人教你的了?他现在在哪里?”连丰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银玥眼中的忧郁,他更加肯定教优箩曲子的人是他的家人。
优箩点点头,目光投向竹林外飘渺的雾气,神情有几分恍惚,喃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比你更想见到她。”如果,丽母妃还在的话,该是很高兴见到自己的兄长的吧?优箩忍不住猜想。
丽母妃教她这首曲子时,曾经告诉她这是祖上传下来传递消息的曲子,当年那些被挑选出来的暗影,因为多于民间收集消息,所以若烟找人写了两首曲子专门用来做联络讯号,两首曲子一合,自然就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人。
当年,若烟为了完成锦帝交给她的任务,在民间建立了一支庞大的消息网络,专门传递各种消息,监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锦帝驾崩后,这个组织也销声匿迹了,只是这两首曲子却被作为传家宝传了下来,而每一代吴家人都会选出一个人来学曲子,为的是什么丽昭仪只说她哥哥才知道。
149。第二卷…第一百四十六章(修)
“那教你曲子的人到底是男是女你总可以告诉我吧?”连丰急了,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像是一只垂死的虫子。银玥赶紧过去帮他换一个姿势,又在他腰后垫上一个软垫,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女的。”优箩不忍看他眼中的挫败,转过头,望向墙上玉树临风,长剑在握的俊俏男子。
“是丽儿!”连丰肯定的说道,“当年父亲教我们曲子时,她才三岁,本以为她不会记住,没想到她竟然全部记在心里。”
优箩垂下头,不是没有看到连丰眼中的希冀,只是她不忍心告诉眼前这个不幸的男子,他的妹妹已经不在人世,轻声说道:“她很想你。”
连丰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热泪,滚烫的泪珠顺着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滑落,可是他连擦去眼泪这么一个动作都无法做到。看着一个大男人像个娇弱的婴儿,任由身边的女子细心的替他擦去眼泪,优箩两人忍不住唏嘘,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心,将一个人折磨成这样?
“她将这首曲子教给你,你和她是……”连丰细细端详优箩的脸,希望能从上面找到一丝妹妹的模样。
“她是我义母!”优箩避开连丰的目光,“她有一个比我大的女儿。”只是已经不在人世。
“好,好,好,能见到你,知道她的消息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连丰不住点头,这也是他唯一能表达的方式,又郑重的叮咛道:“你见到她时,千万不要告诉她我现在的样子,就说我已经死了,让她不要再找我。”
“是,舅舅!”优箩点点头,不让连丰察觉自己心中的悲伤,如果锦绣公主还在的话,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好,好,好孩子!”优箩一声舅舅让连丰险些又掉下眼泪,“银玥,去将我的令符拿来,还有,准备笔墨纸砚。”
“是!”银玥应声走向里间,不多时拿出一个小锦盒放在床边。
连丰目光留恋的看了锦盒一眼,抬头对优箩道:“菀儿,你跪下!”
优箩有一瞬间的迟疑,她乃堂堂镇国公主,从来都是别人向她下跪,今日要她跪除了天地父母以外的人,实在有些为难。尽管连丰是丽母妃的哥哥,可是依旧算是天启的臣子,皇子向臣子下跪一则有违天理,二则怕是连丰会折寿。想了想,优箩稍微错开连丰,向着屋外的天空跪下,这样既不算跪连丰,也不违天理。
连丰并没有介意优箩奇怪的跪法,反而觉得优箩识大体,跪的是吴家先祖,高兴的说道:“双手交叉放胸前,磕三个头。”
优箩照着他的话磕完头,连丰郑重的对天禀道:“吴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吴连丰今日将玄阴令符传于吴氏婉丽之女郑莞箩,从今后她就是玄阴令符的主人,有权号令天下所有玄阴弟子。”说完自己就着床边磕了三个头,然后叫起优箩,说道:“打开这个盒子。”
优箩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块墨绿的玉牌,上面雕刻着一个‘令’字,周围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图案,玉牌后面是篆体的‘玄阴’两个字。
“从今以后你就是玄阴谷的主人,拿着这枚令牌,去任何一家门口挂了‘玄’字的商号自然有人接应你。”
“你说什么?玄阴谷?你是玄阴谷的主人?”
“是啊,怎么了,你知道玄阴谷?”连丰好奇的问道。
优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一阵,觉得他不像作假,才开口问道:“您有多久没出谷了,知道现在玄阴谷都在做什么吗?”
连丰双眼有些黯然,说道:“二十五年了,自从二十五年前,我被那个贱人所害,我就没有再出去过,现在玄阴谷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现在玄阴谷已经成了江湖中最厉害的杀手组织,专门替人杀人,前些天我也险些成为玄阴谷的刀下亡魂。”优箩实在不忍心责怪这个不幸的男人,却又忍不住将玄阴谷现在的状况告诉他。
“该死,该死的君仁豪!”连丰疯狂的在床上翻来滚去,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啊,银秀,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君仁豪……”
“主子,主子,您别生气,现在菀箩姑娘不是已经来了吗,姑娘武功不弱,调教几日一定能除去君仁豪这个奸人的。”连丰悲惨的嚎叫让银玥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安抚他,可连丰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的手上。
150。第二卷…第一百四十七章(修)
银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动也不动的任由连丰的牙齿陷进肉里,目光温柔又怜惜的看着胸前的半个男人。优箩吓了一跳,正要上前解救,却被银玥的眼神制止,银玥无声的说道:一会儿就好了。
优箩这才注意到银玥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齿痕,全都是出自连丰的嘴,想必二十多年来,银玥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安抚连丰的,用自己的鲜血让这个狂躁的男人安静下来。
看着连丰沉沉睡去,银玥用手绢裹住血迹斑斑的手掌,示意优箩到外面谈。来到湖边,银玥开门见山的道:“将主人害成这样的就是我的同胞妹妹朱银秀,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君夫人。”
“君夫人?不会吧?”凤歌失声惊道,她曾经仔细查看过君夫人的气场,虽然不若眼前的银玥纯净,可是她的气场看起来也不该是如此狠毒的人啊,怎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她看起来很面善啊,而且君夫人叫朱秀琴,不叫朱银秀。”
“哼,改了名字就改得了心吗?”银玥冷冷的一哼,斜睨了凤歌一眼,道:“人心隔肚皮,没有什么事是做不错来的,特别是那种为情所困的女人。”
优箩点了点头,目光落到银玥隐隐透出血迹的手绢上,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自从二十五年前,他被银秀害得斩断了双腿双手,划花了脸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银玥眼中有深深的痛楚,想起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她的心依旧痛得滴血。
“她……我是说君夫人,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优箩艰难的开口,知道这样问无疑是要揭开银玥心中的伤口。可是,若不找到病因,谁也无法保证这伤口什么时候会成为连丰与银玥的致命之痛。
银玥抛出白绫缠住两边的竹林,白绫就成了一个秋千,示意优箩坐上去试试,银玥幽幽的说起了三十年前的往事:
三十多年前,时任青州知府的严奇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办案公正严明,为人刚直不阿,百姓甚是称道。然而,官场上鱼龙混杂,严奇虽有老父的招牌在前面顶着,却也因为不懂得迂回之道吃了不少暗亏。当时有一个名叫朱福龙的县令,在青州下属的隆福县任县令,此人虽碌碌无为,倒也不是个大恶之徒。只因其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