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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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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羽炎,上次因为没有看好你,被我派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跟池钧是——孪生兄弟?!”
  
  夜合灵光一闪,脑中有些凌乱片段拼拼凑凑终成一个念头,使得她脱口而出。
  
  “你能看出来,说明你用在池钧身上的心思果真是不少!”
  
  “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啊,谁叫我这么聪明呢,是不是?”
  
  倾落不理会慌忙补救的夜合,悠哉地品茶看风景。
  
  “既然你认定羽炎会是肉肉的大哥,为什么不让他们相认?”
  
  夜合本是懊悔于自己心急口快,对池钧和羽炎的意图实在表现得太强烈,这时听得倾落相问,赶紧正了脸色。
  
  “肉肉这个人,说到底也就是个孩子而已,他心中的大哥仍旧是他小时候离开时的样子,现在的羽炎怎么会简单得了,羽炎如今是不能够给肉肉最单纯的兄弟之情的,如果让他们现在相认,既为难了羽炎,又容易让肉肉失望沮丧,倒不如先就这样的好。”
  
  “你对旁人向来都是用十分的心,对我就不能?”
  
  “肉肉是孩子嘛,你又不小,我自然就不用那么操心你啦。”
  
  夜合自然而然地接过倾落夹的菜,也同时忽略了倾落一瞬间的僵硬。
  
  倾落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问向夜合,“所以你是只愿为比你小的人费尽心思?”
  
  “倾落,你今天怎么了?”夜合咽下一口菜,随意开口,“这种小事你都计较,果然是小气鬼。”
  
  “对呀,我怎么了……”
  
  夜合到这时才终于觉出些些的蹊跷,“如果你要计较,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白的。我之所以可以为别人费尽心思,是因为我不需要为自己谋划半分,因为我的一切都有你妥善打理。我不是没有想过跟你站在一个高度,替你操心事务,帮你分担责任,可我后来发现,你在排斥我。即使你说我可以,我也不能,你早就习惯了你固有的孤独的生存模式,多个我,你会不习惯的。所以,我想我该慢慢来,对你,我承认我是力不从心,但所幸我还不想放弃。”
  
  被夜合握住的手有些潮湿,倾落回握过去。有些人最善于用最平淡的语言直入人心,毫不留情,她就是了。
  
  “你先吃饭。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要跟轩王到处巡视,你自个儿呆在这里不要害怕。”倾落起身迈出几步,话里匆忙,“我让池钧去拿几套合你身的衣裳。”
  
  夜合本想叫住倾落,可转念一想,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
  
  当晚,倾落就不在了,夜合只当他是到轩王那里去议事,心中还纳闷,怎么这就不装病了呢……
  
  “王妃,早些歇着吧,王爷留话说不让王妃熬夜,免得伤了眼。”
  
  池宇在外面低低提醒,他有苦说不出。
  
  按说伺候王妃的差事做的最好的是池钧,可如果池钧留下,王妃立刻就会觉察不对劲儿,池宇在则至少可拖延些时间,若估计不错,那么,倾落与池钧已经身在宣城了。
  
  夜合知道一旦把心思放在事务上,倾落可能就会夜不归宿了。她赤脚从床榻上下来吹灭了光亮。夜色还不浓,但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这里的光亮就不好了,明早的时候,或者就可以看到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九十六章 死亦何苦(1)

  
  池钧沉默地立在倾落身后,他们现下正站在宣城城墙之上,风过沙动徒留痕。
  
  “宣城,会是个繁荣之城。”
  
  倾落在转身之际淡然开口,话里的希望与眼前的残败对比强烈,可总会有实现的一天,世事变幻总是快得惊人,不出数年,很多人都会忘记宣城此一时的孤寂,前仆后继地参与进宣城的繁荣。
  
  走完下城墙的石阶,恰恰到了开城门接收粮食的时辰。为首的宣城守军是个敦厚的中年男人,叫钟振铎,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磨,硬气依旧,有种宁死不屈的执拗。
  
  钟振铎瞧见倾落二人,走上前行礼。倾落言说不必多礼,继而同钟振铎一起往前去了。
  
  宣城封城之后,每隔五天,会有一队士兵来送粮食果蔬,自然也是稀缺得很,同时宣城守军把城中因瘟疫而死的人搬出城去。
  
  瘟疫横行的时期,乱葬岗也是奢侈之地。
  
  倾落眼梢一掠,这次运来的粮食比之上次又少了,他进宣城约一个月,对于城中的生活不得不习惯。
  
  城门分两侧走,另一侧就是在搬运尸体了。附近陆陆续续聚集了些人,大概是死者的家属。这场景实在悲凉,即使血缘至亲,却因疫病不能在死前相守一段时日,生别离残忍折磨,死亦寂寥。
  
  脚下一转,倾落拦住了从不远处经过的抬着尸体的两个小兵。许是怕被传染,小兵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也并不至招致责骂,人之本性,不过是存己二字,若能为此,什么都是可以被谅解的。
  
  只见倾落伸出左手,其上尚残留三指,由于缺乏水分,有些枯燥。倾落阖了眼,和缓垂首,左手拂过那具死尸的双眸,口中道,“逝者终可瞑目,宣城必定安然。”
  
  轻淡的一句话,落尽在场的人耳中,意义不限于其本身。
  
  钟振铎比池钧的动作还要快,以近乎冒犯的动作拉开了倾落,接着就跪地请罪。
  
  倾落亲自搀扶起钟振铎,话里显出虚弱的气相,“钟将军的力气应该用来守卫这宣城,而不是白白地浪费在跪拜这些虚礼上。本王虽是奉命督导,但能做的,实在有限。”
  
  “落王爷在,宣城就多了士气,于将士们来说,这就够了!”
  
  钟振铎说话的分量很足,事实上,他对于眼前的落王,最初之时的所知也不过是落王传播甚广的痴情意笃,观之近一个月来的表现,没有凌厉的气势,反倒显得非常亲民。
  
  “宣城事务,钟将军最为熟识,大任在肩,钟将军也需保重身体。”
  
  倾落与钟振铎的交流互动并不多,甚至如果钟振铎不主动,他是不会同钟振铎开口的。
  
  宣城城门的事务很快就结束,倾落同池钧回了住处。
  
  池钧显出急促,赶紧去端热水给倾落清洗,尤其是倾落碰了那死尸的左手。倾落不以为然,伸了左手给池钧看,但见倾落左手上涂着一层米黄色的膏体。
  
  “池钧,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是会随意行事的人?”
  
  “是属下糊涂了。”
  
  倾落了略略弯腰,撩了清水洗手,“无妨,这样才好。轩王那里如何?”
  
  “轩王协同凫依国皇子苍桢,两人一个主攻疫病防治,一个主管各城区安定,情况已趋向好的方面。”
  
  “轩王管的是各城区安定?”
  
  “是。”
  
  池钧紧紧嘴角,似是有什么话卡在喉中。
  
  倾落点点头,转身走开,对于池钧的异样他没有忽略,“池钧,告诉池宇,让他设法联系天火,让他把东西交给天火。”
  
  “属下明白!”
  
  池钧所要说的无外乎王妃,但池钧终究还是被规矩绊住,半句话也没有多说。
  
  自倾落骗了夜合直接入宣城,夜合第二日就回了天火的宅子,其间没有什么动静,不吵不闹,搞得池宇赶紧传消息给倾落,急慌慌地问该怎么办。
  
  倾落指尖拈着来信,一语不发。池钧曾有些沉不住气,问倾落可要写信给王妃。倾落摆摆手,燃了来信,道,“生气而已,久了就好了。”
  
  话是说给池钧听的,也是给他自己听的,倾落既认定一个女人,就不屑做出始乱终弃的腌臜事,自然也不舍得她受委屈,而眼下,若是把她卷进来,对她没有丝毫益处,反而会把她再次暴露出来。
  
  至于倾落连星点消息也没有跟夜合通,是因为他对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若是闹小脾气,也不过分开来冷一冷就散尽了,要是她果真生气,恐怕她早就不让他如此安宁了。终归是她给了他滋长嚣张的沃土,悄无声息地。
  
  倾落透过敞开的窗子瞧见青黄的叶子,想起去年此时的情景,那时的相遇没有被时间淡掉,反而愈加浓重,压在心尖子上,沉甸甸的。
  
  池钧坚持要去熬些药给倾落喝,算是防患于未然。倾落没有阻拦,抬手掀帘进去内室,却瞬时顿住身形,只因视线所及,一个女人正肆无忌惮地仰躺在床榻上,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所思所想的人。
  
  似梦似幻,但倾落立刻便知道这是真实的。是了,当初她就曾骗过他提前北上,现在骗过他也就不稀奇了,他还以为她好好地呆在天火那里,其实她……
  
  倾落的影子投在地上缓缓移动,直至爬上床榻,遮盖在夜合身上,晃得夜合眼前难受,她勉强睁开眼看一看,确认了是倾落就立即又闭上眼,嘴里还含糊地道,“让我再睡会儿,困死了……”
  
  倾落看得仔细,她身着男装,被甩在一旁地上的靴子上沾了不少泥土,她衣摆上也溅上了泥点子。倾落上前侧躺下,把她揽进怀里,她双眼下都是阴影,像是许久未眠。
  
  心中一动,倾落又去抓她的右手来看,只见她本纤长细弱的手指松松地张开,不是她不想握住,是因为她此时已经握不住,翻过她的手,但看她娇嫩的手心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倾落一眼扫过,已不忍看第二眼,手已经伤成这样她还能睡得着,她是有多久没有睡了。他看得明白,血肉模糊里掺杂进脏污,那是马鞭手柄磨损的碎屑。
  
  “去哪里了?”
  
  倾落的话柔柔地落进夜合耳中,他不想惊动她,却又极想弄清楚答案。
  
  “嗯?”
  
  夜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知到倾落的怀抱,她伸了手臂要去搂上倾落的脖子,却不小心碰到了右手的伤,发出“嘶——”的吃痛声,她也随之豁然惊醒。
  
  倾落的面容闯入夜合眼帘,她不由狠狠地松了口气,左手往倾落怀里一放,“快吃快吃!”
  
  倾落低头一看,随着夜合的手落下的是一个木制小瓶,“这是什么?”
  
  “保命的,你快吃,我先睡了。”
  
  夜合勉力说完就再次倒头就睡,她已有些烦躁了。
  
  倾落也就在夜合说完这话之后明白了,明白了她的用意,其实她不难懂的,只要他用心。
  
  策州为中心,四围的州区眼下都是干燥之地,能沾到泥巴的地方,离这里至少是千里之遥了。策马而行,不眠不休,手心磨得不见本来面目,只为去取“保命的”给他——看,她的心思不难猜,只要他用心。
  
  可是就算他猜透了她的心思,他也不能代她受疼,她的身体本就不强壮,甚至索宾实在她身上还动了手脚,经长途跋涉,她连痛都感受不到了,精力耗尽,只求好好睡一觉。
  
  倾落本不想使夜合因他受苦,夜合却终究为他遭难,这就是所谓命运么,绕了更大的一圈儿,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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