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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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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不要伤他!”
  
  门口传来宛倾澜一声喊,他声线起伏跌宕,透出少有的紧张。
  
  “倾澜,你看!”
  
  宛倾浩立在宛倾澜身侧,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地上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其实宛倾浩明白得很,只是难以接受,那分明就是一颗人头,一颗被人削去面皮的人头!
  
  在那血肉模糊的人头附近,躺着一具无首尸体,全然赤(裸),未着寸缕,由身体特征可知是个男子。身首异处,还被削去面皮,这样残忍的手法,除非是天大的仇怨,否则怎能下得了手。
  
  宛倾澜混沌地看向正在和倾落缠斗的夜合,心尖子都直打颤,若没有意外,这一切都是区郁干的!宛倾澜不敢置信,那么一个讨喜狡黠的男子,竟如斯残忍,草菅人命,嗜血如麻!
  
  夜合在倾澜倾浩看不到的角度再次催促倾落动手,而倾落自然知道她必定有紧急内情无法传达,他心中也明了他自己是会照她的话做的,只是想到她一直都孱弱不堪的身体,他是下不去手的,可若他迟迟不动手,她早晚会自伤,且只重不轻。
  
  此时的夜合无论怎样都是敌不过倾落的,方才的几招都是倾落有意相让,倾落趁着夜合略显急躁的当儿欺身过去制住夜合一边臂膀,夜合挣扎却又被倾落夺了短剑,只是短剑甫到倾落手上,夜合就自个儿撞了上去,剑身全部没入她另一侧的臂膀,不想自知,那伤口是深得很,鲜血登时涌出。
  
  倾落确信他看懂了夜合眸中浓重的决绝,她像是要同人决一死战,要么生,要么死,而夜合向来是善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倾落心下暗忖,现下的时机,她在赌什么,她甚至于是拿命在赌……
  
  夜合身子后仰,缓缓倒下,短剑仍旧被倾落握在手上,剑身摩擦过夜合的血肉,血腥浓重。
  
  “三哥!”
  
  宛倾澜这时候猛地冲过来接住了倒向地面的夜合,他不知是怒还是惊,但显然他已出离平日的风流性子,变得不一样了。
  
  房中一时无话,外面传来雨卿不断作呕的声响,这怨不得她,毕竟她自小养在宫中,见惯了勾心斗角,但生死变化这样赤(裸)裸地在眼前上演,她是受不了的。
  
  “爷,人都带回来了!”
  
  池钧从外面走进来,声音也凝重起来。
  
  方才雨卿叫嚷着不要把事情闹大,倾落便遣了宛家兄弟几人各自的贴身侍卫去将从这间房中逃奔出去的男男女女抓回来了,但难保不会有人已经叫嚷出去,况房中这般狼藉,着实有些棘手。
  
  宛倾澜眼看夜合血流不止,抱了她就要往外走,却被倾落豁然拦住。
  
  “想让她死的话,你就这样带她走!”
  
  “三哥,今日的事总归是不寻常的,但你这样伤了区郁,是何道理?!三哥你也该知道区郁不会无缘无故犯下事儿,三哥却不分青红皂白,况且我方才还特意求了三哥莫要伤他,三哥你怎么忍心把剑刺到他身上,你怎么下得了手?!”
  
  倾落被倾澜风风火火一顿说,面上无波,但心下自然不平静。在场的知道夜合身份的就只有他自己,她是他的妻,眼下却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而这男人还是他的兄弟,这些他都可以先不顾,但他要保住她,必定。
  
  “倾澜,你现在可以抱着区郁出去,然后被官府收押入牢,如果这样的结局是你想要的!”
  
  “难道我还保不住一个区郁?!”
  
  “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王爷,你也撼动不了律法。你能怎么保她?!”
  
  “我……”
  
  倾澜怀抱着夜合,被倾落的话定在了原地。
  
  “行了,想想法子吧,毕竟这死的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花楼的下作奴才。”
  
  宛倾离走进来打圆场,说起来,他心里也奇怪得紧,区郁同他们兄弟相处,交情算不得深厚,临到了事儿,几人却都没有袖手旁观,很是难得,尤其是一向爱好作壁上观的倾澜。
  
  “你们快点儿想出个办法,我先扶雨卿去休息了。”
  
  宛倾浩为照顾雨卿并未进来,但他也是不善于面对这等血腥的,便能避则避。倾浩二人走回对面的房间,不远的几步路恰好经过被抓回来的那几个男男女女,倾浩虽不常流连风月场,但他也知道这几个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贵公子,全是靠着祖上荫庇,否则哪里能得来锦衣玉食的日子。
  
  “凡事,有可说与不可说,几位都是明白人,不需我多言了吧。”
  
  身为官家子弟,学业上可以籍籍无名,但看人的眼力劲儿是一定要有的。这几个公子哥都是认得宛倾澜的,但见倾浩跟倾澜是一起,便都赶紧低眉顺眼,尽显谄媚。倾浩只丢下话就扶着雨卿走了,留一群人不断猜测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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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结束得有些仓促,念绝带人赶到,倾澜等人一力脱清干系,不准参与案子。
  
  据在那间房子里的几个风流客说,区大少是被他们请进去喝杯酒的,可谁知被叫来消遣的一个奴才冲撞了区大少,但区大少并未计较。后来那奴才突然发难,欲刺杀区大少,区大少臂膀被伤,幸而房中几人制住那奴才,却不料那奴才留有后招,吞了毒药,一张脸变得血肉模糊,无法辨认,区大少一怒之下夺剑砍了那奴才的脑袋。
  
  区大少重伤在身,意识不清,被丫鬟小花带回凯泽山庄医治,几个纨绔子弟被请到官衙走了一圈儿,案子不了了之。
  
  心中无比清楚,这不是陪在她身边的最佳时刻,倾落却还是不由自主,无声而笑,这个女人是多么可恶,她每一次的伤都那么细致入微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就算对方是个陌生人,他也是会看一眼的,更何况是她……
  
  最终,倾落在凯泽山庄远处的阴影中立了良久,他不能像个以爱为生的男人那样奋不顾身,那样炽烈的情绪他要不起,他所要的,是足够让他自己以及他的女人不再仰人鼻息,可以肆意挥洒的权势,他给不了她时时的相伴,却可以给她无需拘束的天地,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坚信。
  
  池钧看倾落豁然转身,连忙紧跟上去。主子的事不容奴才插嘴,可池钧心中明白,对此刻的倾落来说,夜合是不一样的,池钧之所以能够看透,自然不是因为倾落喜怒形于色。追随这个主子十几年,若说有什么能让池钧觉得荣幸的,那便是日渐生长出来的默契,他离他的主子不近,但也不远,他不敢妄测主子的心思,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主子现下生出了份儿迫切,而这份迫切同现今的落王妃是有关的。
  
  回到落王府,倾落二人进书房下了暗道。
  
  “池钧,拿图像来!”
  
  “爷,图像还未赶出来。”
  
  倾落脚下一滞,怒气不再隐忍,破了个口子似的毫无预兆地泄露出来,“自后晌到现在一幅图都赶不出来,我留你们何用?!”
  
  池钧被倾落出其不意地打在肩头,整个身子趔趄着后退直至撞上石壁,骨骼的错位带来绝大的痛楚,而池钧却丝毫未显现出来,他竭力站直身子,垂首道,“回爷的话,那面皮被王妃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复原本来面貌耗了些时辰。”
  
  “复原本来面貌耗了些时辰?!面皮摊在桌上自然看不出本来面目!找一个活人贴上不就看出来了!这也是你们的借口?!”
  
  倾落听了池钧的话,怒气没有消去却反而更盛了,更甚至,他眸中沾染了杀伐之气。
  
  “爷!”倾落身后的门忽而被人拉开,走出来的是卓墨海,“爷!那奴才的面相已被描画出来,他在九个月前进了花楼……”
  
  卓墨海没有停顿地向倾落述说着,他不敢停顿,直到倾落转身进了房间,卓墨海才终于深深吁出一口气,这样的倾落谁都不敢轻易惹上。
  
  “继续说!”
  
  倾落一路疾走,在首位上落座,垂下眼睑简短地提醒卓墨海。
  
  卓墨海立在倾落身侧,丝毫不敢松懈,继续方才的话。
  
  “这奴才在花楼其实算不得奴才,他进花楼的时候言说没有名字,花楼的老鸨临时起意就叫他无名。他形体纤弱,长得同女子一般,老鸨本是要让他先在后院干些粗活儿磨练性子,不料他拿出数目不菲的银两,说只要老鸨按他的意思来就还会有更大的好处在等着。无名呆在花楼后院,一直都是不动声色,直到七天前——七天前,无名找到花楼老鸨,说可以帮老鸨大赚一笔,他的主意就是由他同女子当众合欢……”
  
  说到这里,卓墨海的声音透出些不自然。
  
  可以想象无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花楼老鸨是何等的瞠目结舌。花楼的生意是什么,是男欢女爱!谁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愚蠢地坚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但老鸨既然先前答应了无名,这时候也就随他。可没想到,一夜之间,无名在花楼的名气炸开了,来花楼消遣的人像是要攀比,亦或者只是猎奇,都伸长了脖子要点无名,但无名放出话,价高者得!
  
  花楼的老鸨见进账猛增,哪有拦着的道理,却不料今日发生了这等事情。
  
  倾落手里捏着那张卓墨海递过来的画像,着墨不多,但形容都勾勒得十分到位,卓墨海的丹青向来叫好,这一刻,倾落却有些恨极卓墨海的画技。
  
  眉目霸道,眸中的不安于室,或者说是风流,很招女人的喜欢,比宛倾澜更甚,纸上的面目透出轻佻……
  
  倾落紧盯其上,手上动作,将一张薄纸慢慢团成一团,他胸腔里震出一簇冷笑,只是心头漫出更多所思,这男子分明就是夜合一直寻觅的人,倾落的直觉突然就惊人地清晰起来,她寻寻觅觅那么长时间,能让她费尽心力的男人,除了她心心念念的臧孑,还有谁?!既然她找到了所爱,为何会血染花楼,演了那么一出惨烈的苦肉计?!她在演给谁看……
  
  闭了眼眸,倾落手抚眉心,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开始给他出难题了!
  
  首先,夜合不是会因爱生恨的女人,所以她对臧孑愤恨之极杀了他是不成立的,那么问题就在臧孑身上——这个臧孑是假的!而夜合必定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伪装,既如此她就没有必要再削去无名的面皮,她后来的一系列行为,要么是她难以接受一个顶着臧孑的面容的男子肆无忌惮,削去无名的面皮来确认他的假身份,要么就是她在跟那个看戏的人对话!
  
  是了!看戏的人!
  
  夜合那么聪明的人,她对于这种伪装必然能够识破。无名的行动太古怪,明显的古怪,这是有人故意漏下的,立在无名之后的人是要无名白白送上性命到夜合面前,夜合手刃无名,她是要告诉那幕后的人,她接受挑战,她要玩下去!
  
  倾落抬手将那一团皱巴巴的纸投入火盆,他既然可以查出夜合在寻找臧孑,那么别人也可以,甚至,关于夜合,那个幕后的人可能比他知道的更多。
  
  那幕后的人以夜合一直找寻的臧孑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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