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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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砚台便愈加的珍惜。
“老夫素闻区大少博学多才,此次机会难得,不知老夫可有幸求得墨宝?”
窦温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合并未思索便应下了,转身的刹那,夜合清晰地瞧见不远处静坐的倾落微微摇摇头,心下一紧,却还是同窦温韦笑谈下去。
夜合还是记着倾落的异样,便灵机一动,下笔的时候走势一转,挥洒而出的是跳脱的草书,念及窦温韦那纨绔独子,便随意来了首打油诗,说的是:
“富贵年少谁家郎,美酒佳人样样长。狂亦狂来凶阎王,引刀称快在法场。”
要说夜合的笔法,风流倜傥少有人及,只是众观者都是看不懂上面所书,夜合便自得其乐,独乐乐者意无穷,那灿烂至极的笑颜,真是让人难有疑心,窦温韦也是欢喜地收了,且连声道谢。
至夜幕倾覆下来,夜合同如儿才自落王府后门归,三子在一旁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夜合瞧见了,却也不露声色。
如儿将三子安慰一番,引得三子说话才知道,倾落前半晌上完早朝回来便领了一位先生到玉之院去,过了没多久,倾落就脸色不善地出了府,且下令,任何人都不能到王妃院子里去,直至后晌,王府里的绰妃身子不适,大夫来瞧过,黛妃便遣了人去将倾落请了回来,王府里现今都传遍了消息,绰妃是有孕了!
落王府里突然便沸腾了,王爷大婚,新王妃没几日就失了宠,黛妃仍旧宠冠王府,而绰妃又有了身孕,黛妃同绰妃光环更比往日耀眼,落王府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真是显之又显了。
☆、第五十六章 阴阳错柳暗花明(4)
让夜合想不到的是,倾落竟在玉之院等她。
按说,这么敏感的时候,他身为落王府的一家之主,守在自己孩儿的娘的身边不是更加合适么,到她这不受宠的王妃的院子,莫不是记起了要雨露均沾?
夜合进了内室,坐在倾落对面,接了如儿递来的水,静静啜饮,房间里便只剩灯光摇曳,有些骇人。
“明日,先生会再来为你把脉。”
倾落直视着前方,焦点不知落在何处,同夜合坐了没多久,轻飘飘地说了句就出去了,看样子又是到旁的院子去了。
“哎呀,小姐,王爷都在这儿坐了好久,也等了你好久,你倒好,一句话不说,这不,王爷又走了!”
眷儿有些急,在夜合面前跳来跳去,竟像是自家相公被旁的女人勾走了似的,“小姐,算算日子,那绰妃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在王爷去北疆之前怀上的,你……”
如儿知道夜合身子经不得折腾,这一天下来已经疲累不堪,便将眷儿推了出去,侍候夜合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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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一觉醒来就已是第二日的正午,双眼恍惚间出了内室,便看见外室里朦朦胧胧的人影有好几条。
“如儿,水。”
摸索着坐下,夜合闭了眼,到如儿将水端来放在她手里时才略显清醒,睁开眼将外室扫了一遍,无非就是倾落同池宇池钧,另有一中年男子也在。
夜合视线扫过索宾实的时候,手上一颤,杯中的水就势倾泻在她身上,夜合松了手,杯子便滚落下去摔了个粉碎。她伸手将衣衫拂一拂,吩咐如儿将脚边的收拾一番,仍旧瞧向索宾实。
“先生贵姓?应该不是府中人吧。”
“这是索先生,来给你把脉的。”
倾落替索宾实作了答,眸中意味不明,“自今日开始,你便在府中让索先生调理身子,期间不可中断。”
那索宾实这时候将夜合细细打量,见她果然是羸弱不堪,心下竟生出几分喜意,这女子若是遭了不测,那詹龙谷便是倾落的,可自他甫进落王府,倾落便明言不可在她身上动什么心思,依他对倾落的了解,倾落的话是没有玩笑的。
“知道了,调理的时候不可中断。”
夜合回了一声,并没有排斥的神色,这让倾落倒有些意外,但他如今又上朝堂,要处理的事情是不少的,在玉之院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索宾实每日便来玉之院一趟,为夜合把脉,留下方子,平日里夜合的饮食也都经索宾实的过目,夜合就整理闲散,吃吃睡睡,自然还有同若瓷书信来往。
因为夜合身子不适,若瓷便不准她再跑来跑去,改由子竹在落王府和凯泽山庄之间飞来飞去,子竹每次来给夜合送信都是抱怨一大堆,也难怪,他是不敢在若瓷面前抱怨的。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这一日夜合正趴在窗前沐浴日光,不防突然便有人自窗户飞进来,夜合一惊,待看清楚是子竹便松懈下来。
“小姐,不是我说啊,您二位这写信速度也忒快了吧,半天一封,可怜可怜小的,小的不想英年早逝啊……”
夜合不管子竹鬼叫,夺了若瓷的来信便细细看起来,根本不顾周遭。子竹不甘心被忽视,赶紧跳到夜合身侧,没有一刻是安分的,“小姐,你至少奖赏一下信使咯,不然我就不说格外的消息啊,那消息可是很厉害的,有关你家落王爷——”
子竹阴阳怪气地说着,且故意将“落王爷”三个字拉长了调子,倒总算是得了夜合的正眼,“说清楚。”
“没有啊,就是——小姐,您还没谢过信使的吧?!”
“听说小花小美把若瓷侍候得很好,那若瓷身边只留她们好了,旁的闲杂人等,改天叫若瓷清理一下。”
夜合不咸不淡地坐下,一副逍遥的模样,直看得子竹要吐血。
“好啦,我早该知道的,公子都治不住小姐,我真是逞能啊——你家落王爷啊,跟你家大哥,在悦嘉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见面啊,最近男风盛行,他们会不会……”
“宛倾落同展念绝在悦嘉楼见面?!”
这大半个月,夜合真算得上是足不出户了,同倾落相谈也不多,对外界的事情也没上心,到子竹说了这消息,心里渐渐阴沉下来,不由叹是自己掉以轻心了。
“子竹,同我一道去悦嘉楼。”
夜合招了如儿眷儿进来,说是要同子竹去凯泽山庄,让两个丫头在王府里应付着。
子竹心中疑惑,为何不跟如儿她们说实话,如儿眷儿也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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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若往前追溯上几年,悦嘉楼便不是现今的光景。自被樽月阁压下之后,悦嘉楼的经营便每况愈下,真可说是惨淡了。
夜合进悦嘉楼的时候,楼里静寂寂的,没有什么声响,子竹因身份的原因隐在暗处,夜合自己也改了容颜,径直往里走。
一个小二哥自柜台下懒洋洋地起来,瞧见了夜合便来拦着,夜合丢下句“楼上有约”便闪过小二哥上楼去,小二哥自知没趣儿,一甩手就又走回柜台去,“今儿就来这几个人,还都是约在一块儿的,真他娘的扫兴!”
小二哥的话落在夜合耳朵里,夜合放轻了脚步,给隐在暗处的子竹手势,让他去引开守在门外的池宇池钧。
子竹动作极快,但池钧敏锐,只让池宇去追子竹,自己则仍旧守在门口。夜合心中不平,有些惶惶,不知缘起何处,只觉愤愤,手上动作,将面具揭下,直直走向池钧,而池钧也被夜合的神色惊着了,直至她走到他面前也没有出声。
“王爷此举有些冒险,父亲即日就要离京,此时动作必定会引人耳目。”
“念绝所说不无道理,王爷,倒不如……”
……
夜合僵硬地立在门外,听里面时起时伏,不绝于耳的议论,展念绝同倾落的声音夹杂其中,夜合辨得清清楚楚,心下愈加冽寒。
“王妃。”
池钧看夜合脸上现出悲戚,轻缓一声想要唤她,却没得她一丝反应,倒让房内的人觉察了。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立在门口的是个儒雅公子,正是卓墨海。卓墨海自然是识得夜合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夜合一眼望进去,展念绝便在三五人之后立着,有些呆滞地瞧着她。夜合脸上笑得古怪,一步步走进房中去,“咣当”一下将门关上,将房中的人都骇住了,只见她径直走向展念绝,安静地定住身形。
“王妃,你……”
“滚!”
开口的是罗八斤,但夜合身形不动便将罗八斤骂开了。
罗八斤呆在夜合身边的那些日子对夜合的性子倒是极为喜欢,对这位王妃自然就亲近了,只没想这时候是讨了个没趣儿。
“啪!”
夜合一掌甩在展念绝脸颊,那一下,夜合显然是用尽了气力,展念绝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她自己也几欲跌倒,得亏倾落伸手来扶,但夜合将倾落重重甩开了。
念绝急忙来扶夜合,也被夜合推开了,第二掌又毫不迟疑地落在念绝脸颊,念绝眨也不眨眼,无声承受着。
“展念绝!”夜合奋力直起身,一指直指倾落,“你说,他用什么换得你来为他拼命,你还是不是展念绝,你要死要生都随你,可展家算什么,你将展家置于何地,展家安生了有几日,你不清楚么,展家长在你身上,你却这样的随意……”
夜合似是支撑不住,一口血沫吐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鲜血溅在地上,将房中的人都吓坏了,可夜合竟忽而笑出来了,笑得阴森。
念绝同倾落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夜合身边,要将她扶起,可她奋力挣脱两人的钳制,直直瞪向倾落,手抓在他的手腕上,嵌进他血肉里,“宛倾落,你不至忘了吧,我说过,展家欠你的,便算在我身上,能帮的我必定相帮,但凡你开口,我不相问,只相帮。你为何要拉展念绝下水,你的大业,已有那么多人愿意与你相伴同行,饶了展家,便那么难?!”
倾落没料到夜合会这样突然出现,更没想到她对展家如此看重,竟不愿展家担上任何隐忧,皇权相争,最是凶残,她看得最明白。
“我自然没有忘,只是你冤枉了念绝,他是怕你在我这里受委屈,才赶来帮我。”倾落将夜合揽在怀里,将她抱起来,淡淡地解释。
“怕我受委屈?!什么叫做委屈,我说了我委屈,才是真正的委屈,旁人的评测算什么……”
夜合经方才一闹,精神瞬间萎缩,眸中竟现了恍惚,让倾落不由揪起心,这大半个月的悉心照料怕是要白费了,她似并未有好转。
“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府。”
倾落抱紧了夜合,将房中其他人扫了一遍,众人便恭敬低下头,不敢再看。
夜合伸手止住他动作,“什么样的筹码,可以换你不再打展家的主意,你说,我给!”
“你。”
只这一字而已,房中顿时定格,倾落抱了夜合出去,一路上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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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醒来时已在玉之院,倾落一直守在她身边。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