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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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所有这些你该在的时间,你都不在!”
“臧孑,你说的爱我是真的么,还是说我们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现在的我才是真实,才是生活,这个皇权的世界才是我的归宿,我注定要以展念容之名可悲地活下去,卑微如尘土,遗世而独立,没有人会知道区郁夜合的一切……”
断断续续地叙述持续了许久,夜合渐渐啜泣起来,脸庞垂下来贴在倾落胸前,无助地去抓倾落的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不放。
胸前虚弱的女子让倾落再次忆起多年前她扑进他怀里的样子,那时她仅有两岁便丧母,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只是抽噎地不成样子,抱紧了他的脖子不放,嘴里时不时冒出一句“落哥哥”或者“娘亲”的低唤,让他本能地伸手去安抚着。
“容儿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倾落探手抚上夜合的发顶,鲜见的温存浮现。
今夜本已上床安置,他却忽而忆起还未听见她回玉之院的动静,悄然起身来寻,竟果真被他寻到了,只是见到她时她已酒气缭绕,醉得不成样子。
“不会好的,不会好的,天亮了,你就走了,你从来都是说话不算话,我不要再等你了,臧孑,我告诉你——”
夜合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支撑,踉跄着要使劲儿推开倾落,倾落自然不允,强制着将夜合圈禁在怀中。
“我告诉你,我要嫁人了,臧孑,是你先欺负我,我要嫁人了,虽然我可能会伤到他,可是若瓷他不会离开我,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这一点你做不到!他可以只有我一个,他可以时刻守着我,他可以……”
倾落皱眉,手下人只回说展家四小姐近几年都是出外游历,细致的东西却是丝毫也查不到,酒后吐真言,这样看来,这小丫头确然是心有所属了,且区若瓷也并不是她心中的人,那么,这个臧孑到底是谁……
“可是……怎么办……你在我脑子里生了根,拔不掉,赶不走……”
夜合一反方才的激烈,一手抚上倾落的脸庞,望进他眼中,痴缠不断,手指细细地摩挲着他每一寸肌肤,只怕漏了一分就会忘,眼泪始终没有断过。
“你说过我可以任性的,我可以发脾气,我可以随心所欲……”
倾落捉住夜合的手,情伤最难愈,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治愈,陷进去的人必定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纯真。
“你可以任性,可以发脾气,可以随心所欲,只是这一切我来给……”
夜合只管听到前半部分的话,心下一喜,身体支撑不住下滑跪坐在地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欣喜地重复着一句话,夜合攀上蹲下的倾落的脖颈,笑得跟个孩童一般,凉湿的脸颊在他脖子处蹭来蹭去,眨动的眼睫毛扫在他脖颈处骚动人心。
“好了,来,我带你回去。”
倾落见夜合终于安静下来,想到她身上还是凉湿的衣服,便要带她回去换掉以免生病,不想夜合赖着倾落不松手,像只小熊似的攀在倾落身上不下去,倾落无法,只得胸前挂着个人就往玉之院走,还得小心地护着以免她吹着凉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二十四章 乱醉意情迷不知(1)
“唔,不要走大门,大门开着呢,有人有人,用飞的……”
即使浑浑噩噩,夜合仍旧没忘她自己定下的玉之院的规矩。
“为什么,告诉我……”
倾落停住了脚步,声音低哑,似诱似哄,仿佛在他怀里的是这世上最娇贵的人儿。
“你傻呀,哦,不对不对,你不知道,呐,我来告诉你,大门开着说明有外人,就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否则会被人发现身份的,后果很严重的哦……”
夜合两手捧着倾落的脸,拿自己的脸去贴紧他的,偶尔摇头晃脑,娇憨至极,笑得无知无谓,末了,“吧唧”一口亲在倾落唇上,惊了笑得宠溺的倾落。
倾落心思飘渺之下手上竟失了力,使得夜合的身子向后仰去,幸好她双腿盘在倾落腰上,又亏了倾落反应得快将夜合及时拉回来,只是“砰”地一下,两人的头相撞在一起。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夜合吃痛,眼中又现出湿润,一手揉额头,一手去抓倾落的脸,发泄似的去咬他的脖颈。
倾落何曾见过这样泼辣的女子,落王府里的两位侧妃见了他都是礼数周全,即使是在闺房之中也无甚越礼行为,皆是柔顺如风,夜合醉酒发疯这一通,算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为不合体统的女子了,但他却也并不反感,只觉得她仍旧同孩童时一般,是个不怯不懦的丫头。
夜合自然不去管倾落的心思,更何况在她眼里抱着她的可不是倾落。
“好了,回去之后给你揉揉,用飞的么……”
倾落抱紧了怀里的人儿,说话间就跃至夜合楼上的房间,本想唤人来为她清洗一番,转念一想她这次北上根本没有带一个丫头来,这府里的女眷就只剩陆奶奶了,但陆奶奶年事已高,况该早已睡下,若是惊动了他人,于这丫头的名声并不好,虽然她注定是落王妃,但毕竟她还是个闺中女子,名声污不得半分,即使她自己对名声之类浑不在乎。
自衣橱中取了干净衣物来给她换上,倾落已有些疲累,怀里靠着个女人,且还是他未来的妻子,她醉得意识混沌,胡闹不已。肌肤相接处一人绷紧身体,一人仍旧手脚乱舞,倒不如来个双双醉倒得好。
夜合扒着倾落的臂膀不放手,脸深埋在他怀里,她偶尔呓语时喷出的热气散在他胸膛上,闹得他并不宁静。
“唔,你不睡?哦……是不是天纵门的事儿还没有办完,那就让天水他们去嘛,反正你得陪着我,我怕黑,我不要一个人……”
愈加攥紧了倾落的衣襟,夜合声调低迷,惺忪着双眼,挣扎着要与倾落平视,无奈不知是酒劲儿太旺还是别的缘由,力不从心,最终还是软倒在倾落怀里。
“喂,臧孑,我们,生个孩子吧,生个漂漂亮亮的孩子,然后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因为就算你舍得离开我,你也不会舍得离开宝宝的,对吧……”
卑微多于强势,此时的夜合只道她若能更乖巧一点儿,她的命运就会大不相同,她与臧孑便不用遭此厄运,生死不明,情深缘浅。
手脚并用地往倾落身上缠,夜合似乎找回了气力,一下将倾落推倒压在身下,口中低低地嘟囔着絮语。
“容儿乖,先睡……”
倾落心中澄亮,这小女人是发了狠要把她眼中的“臧孑”给留在身边,不管什么手段,不达目的誓不摆休。敢这么直白地拿身体赌感情,很少有女人,或者说是没有女人可以做到如此坦然,即使是勾栏瓦舍风月场所的女子,也是要看恩客的家世地位,将自己粉饰一番再迂回下手。
看看跨坐在他身上的夜合,倾落眉宇不平,伸手要将正在努力地把他身上衣物扒下来的女人拉下来,却不料夜合本就因衣物繁琐心头躁起,被倾落这么一拉火气爆发,手下使力的结果就是“嘶嘶”的布料破裂声。
“你看,我好厉害吧,呐,以后不许说我笨了哦……”
心意得逞,夜合眉开眼笑,扭了扭腰肢,兴奋地把一块被她蹂躏坏的布料扯到倾落面前似是邀功一般。
“好好……”
倾落口中虚应着,暗下瞅准时机就要把夜合揽下来,却不料夜合这些年来本能早已养成,下意识地就拦截住了倾落的动作,眸中不乏机警。
“我不要玩这个,你老是来试我的反应快不快,我都说了我可以应付我身边的人,没人伤得了我的。你说,你是不是又遇到别的女人了,你老是说不碰我是因为我还没有长大,那你喜欢那些老女人咯,癖好倒是挺特别!”
夜合话到最后不由动了气,皱了一张脸俯下/身紧贴上倾落的身子,被酒气扑面的倾落皱皱眉,他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太纵容了……
自回京路上遇上她并识破她身份,倾落心中好似多了些许微妙的东西,母妃在世时他因遵皇命在盛林苑读书,与母妃相聚的时日并不多,还记得有一日他得空到母妃的处所去请安,皇室规矩繁琐,皇子并不由生母抚养,母子感情表面上并不那么浓厚,或者只是情深而寡言,他随手拈了块儿桂花糖要递给母妃吃,母妃当时瞧了一眼桂花糖便笑意不止,引得他迷惑不已。
待他看清楚了手中桂花糖上的一排牙印子便有些微窘,羞恼之下他就要朝屋里的丫鬟撒脾气,却被母妃温言止住了。
母妃笑得温软,只说是展府的二夫人带了一岁多一点儿的小丫头来陪她,小丫头嗜好桂花糖,独个儿窝在一角把盘子里的桂花糖咬了个遍,以示独占为主。
倾落还记得母妃平日里虽也笑,但绝没有那么开怀,那耀眼的笑影让他不觉心头亮堂起来,但那次他却没有见着那古怪机灵的小丫头,他一直惦记着如果遇着了那妹妹,就把他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来换她替他陪着母妃,逗母妃常常开怀。
却不料他第一次见她时竟是去吊唁展家二夫人,她一脸泪花地抽噎,蜷缩着小身子躲避着奶娘的触碰,他心中不忍,伸手抱过向他扑过来的她,缓缓安抚着,那是他们最初的关联。
岁月荏苒如箭,经年不见,他们早已淡忘了彼此,但如宿命一般,终究还是相遇,甚至要一起摸索着母妃心中遗落的携手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二十五章 乱醉意情迷不知(2)
一个人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对这世界上一切烦恼懵懂无知,而是身处烦恼世事时可得一时安闲。
懵懂无知最年少,不可多得。一时安闲可剽取,难得糊涂。
如夜合这般,酒中飘逸,眼中心中皆是虚妄之景,也算是得一时超脱,补旧事之憾。
“你希望我什么都不懂,只呆在你身边陪你,可是你却走了,你不要天纵门,不要我,不要天水他们,可是你到底去哪里了……”
手中使了大力,夜合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倾落身上,哪里知道轻重,倾落只小心避过她重力动作,尽力不去惊扰她,一个女人的成长不尽然是扑蝶赏花之事可造就的,一个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蜕化成娉婷娇人儿,也可以让一个女人尖锐成箭,伤人更伤己。后一种状况不是倾落乐意在夜合身上看到的,毕竟她是他在这世上略略能显出轻暖的人了。
只是夜合在混沌间已将倾落上身的衣物扒了个干净,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让倾落甚是无奈,世人所说酒后乱性确然不是空穴来风,眼前就是个确凿的例子。
“念容听话……”
“我不是,我不是,展念容跟我一点儿干系都没有,我是区郁夜合,区郁夜合!臧孑你怎么也不晓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