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生活手札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4-04-18正文完结)-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前我这看走眼的时候还挺多的,但愿以后能少点。”真是不吃一堑,就长不了那一智啊,萧玉珠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再为这些事费什么心了,让中捡去问萧音娘,问她要什么,而萧玉婵那,还是没打算再管了。
隔日萧音娘那传来了话,要了一些银钱,让萧玉珠再给她挑买几个可靠的粗婆子,她想回南方去。
“给她买四个粗婆子,再找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丫头,银两五百两,一百两银锭,五十两碎银铜子,剩下的,给她换南边可以取的银票。”萧玉珠跟中捡说完,又从兄长给她的头面中,挑出了一支玉钗出来,放到了中捡手中,“这个也给她。”
中捡应了诺,等了一会,没等到大小姐说话,不由问了一句,“您没有什么话要递给她的?”
“没有。”
“是,小的知道了。”中捡也不再赘言,出了门去。
这厢,等萧玉珠出了门,就看到了一直站在院中的狄禹祥,她朝他走了过去,“还没出去?”
狄禹祥给了他手中的册单,“这是珍兄明日要带上门的礼单,你看看。”
“诶。”萧玉珠笑着点了下头,展开了单子。
易王爷毕竟是王爷,提亲礼给的比一般人家文定礼都要丰厚无数倍。
“大兄……”狄禹祥与她这时站在他们院子的最高处,能看到他们后门那边,他看着中捡从后门离开后,回头问她,“大兄交了你事办?”
“嗯。”萧玉珠没想瞒他,她不会主动说,但他问,她都会答。
“凶险吗?”
“我不凶险,凶险的是哥哥和他的手下……”萧玉珠笑了笑,“明日去一趟进奏院,我就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中呆着,身边有兄长的人看着,你放心就是,哥哥已替我的安危想好了万全之策。”
狄禹祥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又问她,“我那天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没有,是你担心我。”萧玉珠拉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如果你这么好,我都领会不到,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这样的……”她这几天太过沉静,狄禹祥都有些不安了起来。
“嗯?”萧玉珠抬起幽深的桃花眼看着他,嘴边有着浅笑,“那,那是什么样的?”
“我以后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凶了。”狄禹祥保证道。
萧玉珠失笑,见他煞有介事,不在意的她也就没说什么根本不是他的错的话了。
到底,她还是长大了不少。
他学识逐日渊博,而她也在沿着她的命运线在成长。
**
五月初五这日,萧玉珠带了宫里出来的余婆婆和两个丫环进了进奏院,先办妥了珍王爷的事,再去见了她父亲,把侍候他的人经她的手换了。
先给父亲的那几个侍候的人,她兄长觉得有些不妥。
“三太夫人那边还在等着我说话,女儿不一会就过去了。”萧玉珠站于铜镜前,给坐在凳子上萧元通梳着头。
“嗯,爹知道了。”萧元通闭着眼睛,享受着女儿的侍候。
“哥哥不在,大郎以后怕是进不了进奏院了,你要是想长南,就跟大捡说一声,他会带你来狄府住两天。”
“诶。”萧元通应了一声。
“哥哥没回来之前,你就得住这了,怕不怕?”萧玉珠低头,笑着问她的老父亲。
“不怕。”萧元通抚着胡须摇头,笑道,“偃公伯常与你爹下棋,还不嫌我棋臭,难得的好棋搭子。”
萧玉珠笑着点头,又抬头眨了眨眼,把眼睛里那点突然涌出来的泪意眨了回去,笑着与他道,“你就为我们再受累一会,等事情平了,就让哥哥娶媳妇给你生大胖孙子,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说到孙子,萧远通连点了好几下头,动得太厉害,帮他梳头的萧玉珠差点扯到他的头发,看着他急切得恨不得马上抱上大胖孙子的样儿,萧玉珠红着眼睛笑了出来。
只得一会,又有人再来请她,萧玉珠给他束好发,在父亲怔怔看着她舍不得的眼睛下,她柔声道,“你要长命百岁,多陪我们兄妹几十年,替娘的份也一起陪了,可好啊?”
萧元通“嗯”了一声,眼中有泪,嘴上却笑着道,“知道了,你娘说你是个小贪心鬼,可真是没有说错你,赶紧去罢,莫让人久等了。”
☆、最新更新93。
萧玉珠一出去;郭夫内院与前院的拱门前候着她,见到她挺着肚子一步步慢慢走来;她一直看着她脚下,见她步子稳;还是放了不少心下来。
“富伯娘……”
“别多礼了……”见她要下腰,郭夫忙扶了她。
“是来接;”萧玉珠笑着与她道。
“太夫让来的。”知道她们亲,就让她来了。
“伯娘……”萧玉珠往后看了看;见桂花领了她的意;停了步子;笑着亲热地跟身边的丫环问起了话来……
她们再走了几步,萧玉珠才接着道,“儿子跟亲不亲,”
郭夫看了她一眼,脸上神情没变,但扶着萧玉珠的手这时紧了一紧。
等再走了一步路,她低声回了萧玉珠一句,“再怎么亲,也没自己的女儿亲。”
“哥哥离开了京城,去了哪心中有没有数?”
郭夫轻点了下头,如若萧玉珠不是离得她很近,都觉察不出她有点头。
“那去信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兄长,这次听候他差谴。”萧玉珠轻声地道,“兄长那,已说了您的两个女婿之位。”
郭夫听了,心里一阵飞沙走石,但也只不过眨眼间,她就低声回了话,“老身会急快送信过去。”
富贵险中求,萧郭氏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萧知远这个子侄如今哪怕说他叛国皇上都不信的地位,可不就是如此得来的?
“今日这天可真好,王爷的大日子,连老天爷都赏脸……”萧玉珠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问丫环话的桂花没再一句接一句地问个不停,跟边说边笑跟上了她们。
她与郭夫所说的那几句话,也就花了几句话的功夫,外也看不出什么来。
“是啊,毕竟可不是一般的家。”郭夫笑着接了话,与她道,“听说府里的花开得不错?”
“是……”萧玉珠微笑,“富伯娘哪日要是有空,若是不嫌弃玉珠门府小,不妨来玉珠家那小地方坐坐。”
“不嫌不嫌,哪天闲了哪天就来。”郭夫笑着回了话。
萧玉珠还没进萧老将军夫的院子,就见萧王氏候了拱门前,见到她也是不等萧玉珠行礼,就握住了她的手,往日冰冷的脸上今日是一片喜气洋洋,“见过父亲了?”
“见过了。”萧玉珠笑着点头,刚才她只是带女官们把提亲礼带进了内院,说了一会话就借着去给老将军请安之名去了父亲院子那边,这还是第一次正面萧王氏的喜悦。
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夫欢喜得走路都像要跳起来,萧玉珠也是看得满心欢喜,不知不觉中就沾染了一些这充斥着满府的喜气。
不过一进了堂屋,见到坐座上的族长夫那一脸的似笑非笑后,萧玉珠嘴边的笑容里喜悦递减,甜美递增。
“玉珠见过族长夫……”萧玉珠先前已与她行过一遍礼,这次见了,又要再行礼的时候,被萧钟氏的婆子拦住了。
“这孩子怎么有着身子还这么多礼?”萧钟氏满是风情的眼白了萧玉珠一下,带着笑,玩笑般地谴责道,“都说了一百遍跟别这么生疏,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叫盈婶娘就是,以后可莫要叫错了,再叫错,可莫怪婶子罚。”
这亲攀得……
萧玉珠笑着点了头,“玉珠知道了。”
叫得亲热,不代表她们是真亲热,叫叫又何妨。
“来,来婶娘这边坐坐。”萧钟氏说着时,已有丫环搬了椅子放到她座下。
“啊,疼爱小辈也不是这般疼爱的,”萧容氏这时开了口,拍了拍萧钟氏的手,朝萧玉珠伸了手笑道,“可是们玉宜的大媒,快来这老祖母身边坐坐。”
“这……”萧玉珠站原地,犹豫不决。
“去三祖奶奶那罢,今日可是他们家的福星……”萧钟氏见萧容氏看向她,抿嘴一笑,气度雍华地道。
萧玉珠低头,拿帕挡嘴一笑,把手搭上来扶她的辛婆子的手,去了老将军夫那边坐下。
“上次,玉兔们门府吵闹之事……”萧玉珠就是坐萧容氏这边,也离萧钟氏不远,萧钟氏把声音放低了一点说,萧玉珠也听了个清楚明白,“玉珠侄女是不是还放心上?”
萧玉兔走后的隔天,萧钟氏就派送了赔礼来了,萧玉珠来京不久,赔礼倒收了不少,她都要错觉着自己真有几分好性子了。
“盈婶娘这话说的是,玉珠不该放心上?”萧玉珠奇道,“姐夫可俊这种话,任哪一个姐姐听了都不会隔几夜就忘了罢?”
萧钟氏的笑容依旧没变,“玉免还小,小孩子的话,侄女儿也没必要那么当真……”
“还小?”萧玉珠失笑道,“也是,想来婶娘把玉兔妹妹当小姑娘养,还想多养家几年承欢膝下,倒是玉珠心眼小了,没想这层,如此盈婶娘放心,妹妹尚小,玉珠也就不放心上了。”
她意指萧家还要留萧玉兔很多年,就别老想着攀亲之事了,萧钟氏脸上的笑,这时也已然挂不住了,她冷下了脸看着萧玉珠,见萧玉珠靠向萧容氏笑着说她有着身子,今日就不去闺房看望玉宜妹妹了的话,她冷起的嘴角又翘了起来,淡淡道,“侄女倒是真心疼爱玉宜,给她保了这么一个好媒不说,还怕自己有着身子,怕惹了她未婚女子的忌讳,真真是贴心至极的好姐姐啊,都不知们家玉兔有没有这个福气,得这么个好姐姐。”
“嫂娘哪的话,这媒哪算得是保的,是珍王爷请上门托来说的,许是见讨三祖奶奶喜欢,她跟前说得上话罢……”萧玉珠淡淡地道。
“侄女儿这话说得,”萧钟氏咯咯笑了起来,“珍王爷看上谁,还需要请哪个谁跟面说得上话的?难道不是让宫里递句话就行了吗?”
萧钟氏这笑声笑得太刺耳,萧容氏笑眯眯地看着她笑完,不急不缓地道,“谁说皇家不重情世故了?皇家可是最重礼的,侄媳妇是说皇家看中谁家姑娘了,让宫里传句话就是,连个保媒的也不请了吗?”
萧钟氏眼睛一刹那就锐利地朝萧容氏看去,眼神犀利如剑,萧容氏不遑多让,是笑着的,那鹰眸闪着冷酷的光。
电光火石间,两眼神一交岔,只不过一眨眼,萧钟氏咯咯大笑了起来,笑得连腰都弯了,抱着肚子道,“是说笑的,瞧瞧,们瞧瞧们三太夫,这大喜的日子,连句说笑话都当真了……”
座下的萧家妇有几尴尬地笑了起来,附和道,“可不是……”
到底,她们就算是萧钟氏的,也知道这可是三老太夫的大日子,且攀的还是皇室中,不是她们可放肆的,遂一应上一字半句,也就不再说了。
场面又冷了下来,只剩萧钟氏那笑意末尾的余韵还大屋中里飘着。
“拿皇家说笑,”萧容氏笑眯眯道,“侄媳妇也是好会说笑……”
“呀?”萧钟氏像是这时才领会过来,堵了下嘴,叹道,“一下就忘了,这可是京城,不是们温北……”
温北,天高皇帝远,高官大户里头,什么都说得,谁不私下拿皇家打趣几声?就是她往日与萧容氏闲聊磨嘴皮,不也什么话都说过一点?这老东西,跟她装的什么蒜!
萧容氏听明了她的言下之意,也不再于她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