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作者:陌上玉(潇湘vip2013-11-16完结)-第1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身下垫了好几床垫被,身上的被子都是蝉丝的,很软很舒服。身上的药力已经消失了,常笑甚至能站起来,张了张嘴,发现能说话,只是嗓子有些沙哑。
常笑起身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密室,四周都是青石砌成的,却布置得十分整洁,一些日常家具,应有尽有,衣橱里放了许多女子的衣物,衣料都是上好的,床头有个镶了铜镜的梳妆台,上面有个梳妆匣,里面摆满了珠宝首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角落里还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堆了不少书籍,常笑随意翻了一下,不免瞪大了眼睛。这里放的,竟有大部分是医术,而且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精品,乃至于孤本。
常笑心里额疑惑更大了,还有一种不安,这下,她几乎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有目的地绑架,将她关在这个地方,是在等用得着她的机会么。不过,从这密室的布置来说,对方似乎并不打算伤害她,甚至怕她无聊,还准备了医书,这人,挺了解她的。
常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口渴,见桌子上有茶水,不免倒了一杯茶来喝。茶壶旁还摆了三碟小点心,做的很精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供得起的。常笑嘴角微勾,笑的很嘲讽,这人还真是有心,怕她饿坏了,居然还准备了吃的,就不知道,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密室其实是有门的,只是门是铁的,常笑试着推了一下,根本就推不动。门的下方有个长方形的小洞,外面的人就是从这个小洞送饭进来。饭食比她在路上吃的要丰富多了,大鱼大肉不说,炖汤燕窝什么的应有尽有,她只是一个人,每顿都有五六个菜,饭后还有小点心之类。让常笑感慨,这哪里是囚禁犯人,倒似供菩萨,不过,哪有人将菩萨关起来的道理,所以,常笑还是认为那人居心不良,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事情,若真如此,眼下这点小恩小惠又能补偿得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常笑还是挺庆幸的,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常笑吃的也越来越多。她查过了,这饭菜里可是一点儿料也没加,也是,在路上加料是防止她逃跑,这里铜墙铁壁的,她就算插翅也难飞,也犯不着下药了。这让常笑彻底没了顾虑,虽然心里还是猜测幕后人的用意,该吃的她可是一点儿也没落下,万事以孩子为重。不过,以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急也是急不来的。
常笑也尝试从送饭人那里套取一些信息,但那人每次都是送完饭救走,任常笑说破了嘴皮子,那人一声也没坑,让常笑怀疑,那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还有就是,囚禁自己的人,布置得太严密了。
如此,在这个密室里惴惴不安地过了三个月,密室里难分昼夜,常笑只能按照送饭的次数估计时间,每过一天就用簪子在墙上写上一笔,整整十八个正字。
最后一个正字写完的时候,密室的大门第一次打开了,常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只是这个人,让她十分不相见,且充满了惶恐。
站在门口的人,身穿一件明黄的袍子,上面绣有金龙,昭示着他的身份。脸上已经完全脱去了稚气,精致的眉宇却满是阴郁之气,背着手的样子,有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偏生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煞气,那双眼睛早就不复当初的清澈,反倒如鹰眼一般地锐利,让她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
“李铮!”低声道出这个名字,常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甚至是惶恐。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果然是他绑架了她,他是穿着龙袍来炫耀,还是已经登基了?是啊,已经三个月了,皇上早就死了,皇储之争再激烈,也该结束了,那么,是李铮赢了么?阿熙又在哪里,李铮是要拿自己威胁他么……
想着想着,常笑额身体竟止不住地颤抖,低着头,一声不吭。
李铮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最终集中到她的腹部。
七个月的身子,即使是宽松的长袍也掩不住地沉重,那突起的滚圆,让李铮禁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十分阴鸷,带着一种嗜血的残忍,“你竟怀了他的孩子!”
这几个月来,常笑怕敌人对付她的孩子,故而将怀孕的事情瞒得很好,在马车上的时候,肚子还不明显,加上宝宝很争气,几乎没有给她造成什么不适,加之赶车的人没怎么注意她。到了这里,更加封闭,就算她挺着个大肚子,也没人看见,有好几次,常笑甚至以为会在这里将孩子生下来。
此刻,听到李铮带着恨意的声音,常笑倏然回神,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身子也在同一时间后退了几步,眼睛却警觉地望向李铮。
她保护孩子的举动似乎刺激了他,李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眸子里甚至闪过一丝猩红,向前踏了两步,那个样子,就好像要对她不利似得。
常笑真的是吓坏了,她现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若是李铮想对付她,真是易如反掌,她有了小宝宝,又不能和人拼命,这情况,真是糟透了!
“李铮,你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肚子里满是疑问,更想知道外面的局势,李熙的下落,当务之急,确实要保住孩子,保住她和李熙唯一的骨肉。
正文 第148章 偏执
有一瞬间,常笑以为,李铮要毁了她的孩子,但是,他怒到极致却突然松散了,脸上转而绽开一个笑容,只是眼里的温度,刺骨寒冷,“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一定闷了吧,我来带你出去!”说话间,他向伸出手,脸上是佯装的温柔。
常笑只防备地看着他,没有进一步动作。
李铮耐心耗尽,脸上还是笑吟吟地,语气却蓦然转冷,“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么?”
常笑身子一顿,眼里闪过万千情绪,最终缓缓上前,却是绕过李铮,径直走向门外。
李铮冷哼一声,转过身,三两步超过常笑,强势地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
李铮显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顾她身怀六甲,步子又快又急,即使在上阶梯的时候,也丝毫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常笑小心地留意脚下的路,生怕滑倒了,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走出一座暗门,常笑才发现之前所处之地是个地下室,而这件屋子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富贵威严,除了皇宫,常笑想象不出,人间还有什么地方能有如此奢华大气的装潢。
思忖间,李铮不冷不热地开口了,“这是朕作为太子时的宫殿,还不错吧!”
这句话说不出是嘲讽还是炫耀,常笑的注意力都被他话语中的“朕”吸引了,原本微垂的眼睛猛然睁大,直直落在李铮身上,脸上的神情,震惊有之,更多的是后怕,连声音都忍不住变尖了,“你登基了?”
李铮轻轻一笑,眼里是说不出的志得意满,不可一世,“朕已经是皇帝了,七日后,是朕的登基大典,到时候,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闻言,常笑瞳孔一缩,心,乱了。
李铮当上了皇帝,阿熙就输了,自古王储之争,成者王,败者死,以李铮的个性,他会放过阿熙么!常笑惶恐不已,忍不住上前质问,“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铮冷笑连连,面目狰狞,“你觉得我会把他怎么样?”
常笑心中一凉,忍不住后退几步。
李铮看她那个样子,在得知她怀孕后的憋闷忽然消散了不少,“被父皇封为骠骑大将军的霍长青统领十万兵马,这样的助力属于李熙,原本持观望状态的谭政在父皇垂危之时毫不犹豫地履行父皇的遗旨,一心一意地支持李熙,还有李熙一手扶持起来的陶刚,当上新一任吏部尚书,大肆提拔昭王党,裁撤太子党,李熙本身更不缺笼络人心的手段,手中更握有父皇的传位诏书。纵然朕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有着十几年的根基,眼下又毫无大过,论总体实力,还是要逊他一筹呢!只是,在如此大势之下,他却依然输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面对李铮的咄咄逼人,常笑面色惨白。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李铮继续说道:“是因为你,我故意放了你的侍女回去通风报信,让他知道你落入了我的手里。我知道李熙是个痴情种,没想到为了你能做到这种地步,你知道我拿你的性命作筹码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吗?他几乎没有犹豫,当场焚毁了传位诏书,答应把皇位让给我,只求我将你还给他。哦,他甚至还向我下跪了,可惜啊,我李铮是没这么容易让步的人,我只答应保你的平安。”
“你无耻!”李铮说的越随意,常笑越能听出其中的恶意,当时,他必然想尽了办法折辱阿熙。他那样高傲的人,居然要向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下跪,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相让,只为求她的平安。
他知不知道,从他放弃皇位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他的人生不由自主,哪怕是性命,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他知道,却依然这么做。
她常笑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相待?
这一刻,常笑是恨自己的,恨自己的任性,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让敌人有机可乘,把自己当做他的死穴狠踩。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若是当初自己死在了瘟疫之中,是不是会好很多呢!
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李熙重情,他既然能为了她,拱手江山,只怕自己比他的性命更要重要。若是自己死了,他只怕也活不了吧!又或者,整个西秦都会成为她的陪葬。
那时候的阿熙,会变成什么模样,她想都不敢想。
这个意识,让她惶恐,不是怕他,而是心疼他,知道自己落入了李铮手里,却没有办法解救她,他一定很难受。
她想见他,好想见他!
“他在哪里,你让我见见他,让我见见他!”常笑抓住他的手臂,声色俱厉。
李铮只觉得她的表情十分刺眼,不过是个失败者,也值得她如此失控,他才是这次战争的王者,富有四海,人间极贵,她凭什么视他于无物。
李铮很想出口恶气,不过,视线瞥见她滚圆的肚子,又皱了皱眉头,怀孕的女人经不起刺激,若是动了胎气,或是早产,搞不好是一尸两命。他是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孽种是死是活,却不想常笑在这个时候死去,一来她是牵制李熙的把柄,二来,自己想她好好地活着……
想到此,李铮的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语气还是那般不冷不热,“放心,他还死不了!”
闻言,常笑的心情越发沉重了,像李铮这样的人,憎恶一个人,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折磨他。想到此,常笑心里恨恨地,语气也尖利得很,“他是你的亲哥哥呀,你为什么不能放了他?”
“在我眼里,他不是我的哥哥,而是我的敌人,我为何要放了他!”李铮就像是一只踩了尾巴的猫,怒不可遏,语气也充满了怨恨,“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孽种,父皇居然要剥夺我的一切。从前,他虽然不管束我,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宠爱和纵容,我认他这个父亲,所以一直以来,没有做的太出格,因为,我也怕他失望!”
所以,当他的母后第一次找到他,向他提出加害皇帝的计划,他是不同意的,因为,他还顾虑着父子之情,还对他抱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