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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重生之锦好 作者:一粟红尘(潇湘vip2013.7.05完结,宠文)-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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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事,你不劝着点,却还这般添火加柴,要我说,这等丢人现眼的,还不如让他自个儿自生自灭好了。”
    瞧着地上死狗般的许诺家,威远侯此时心里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愤怒: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会是他威远侯的子嗣,要知道他十岁就上了战场,十三岁一战一举成名,他这等英雄,生出来的孩子,不敢说文武双全,却也不会是纨绔子弟,就应该如翰林一般,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两个孩子这么一对照,谁是好瓜,谁是歪枣,自然一目了然,威远侯忍不住喝道:“都是许家的子孙,这孽畜比不得翰林来的沉稳。”又瞪了叶氏一眼:“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往日里,你总是拈酸吃醋,什么都和若曦比较,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哪一点能比她好?”
    若曦二字,是叶氏这辈子的克星,尤其是听着自个儿丈夫嘴里这般情深意长的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对一向自傲美貌的叶氏来说,是无法容忍的,更何况自个儿的丈夫还贬低自个儿的儿子,抬高那个贱人的儿子。
    孰可忍是不可忍!
    若曦……若曦……为何又是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夺了她正妻之位,抢了她的男人,得了本来所有本该属于她的幸福,如今她的儿子算计自个儿的儿子,到最后,还迷得他的丈夫一心向着他们母子,这还有天理么?
    叶氏瞧着眼前这个双目瞪圆的男人,多年来藏在心底的怨气,再也掩藏中部胡,瞬间爆发了出来,她豁出去,一手指着威远侯,一双美眸瞪得如同铜陵那么大,语气凶狠:“许泽,我错看了你,夫妻这么些年,我居然不知道,你的心会狠成这个样子。诺家对外是你的义子,可是他的身份,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吗?你就会怪他不长劲,怪我溺爱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幅样子,还不都是小时候落下的。”
    叶氏想到自个儿做外室的日子,眼泪如雨:“你知不知道,当年他过得什么日子,每次出去,都被其他的孩子砸得抱头鼠窜,他们一边砸他,一边叫他野种,时间长了,他就不肯出门,养成了这么一副胆小的性子。你现在怪他,怎么不想想自个儿有没有错,不说我们母子在外面的那几年,就说诺家回来后,你又管过他多少,心里想着念着的都丢失的二公子。连带着,瞧他也不顺眼,你说说,哪次孩子见到你,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京中哪家父子相你们这个样子的。”
    叶氏越说越伤心:“我知道你嫌弃我们母子了,觉得我们碍着你的眼了,觉得是我们母子几个碍着你们一家团圆了。你今儿个这般,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好啊,好啊,你就打死他吧,你先打死了他,我等一下就带着另外两个孩子,一起吊死在侯府的大门口,省的让你看着闹心。”叶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诺家这次是过分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以他的性子,真能闹出这样的事情吗?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打死我也不信,我自个儿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只怕老爷你心里,也跟明镜似得,只是不肯相信罢了。”
    叶氏抬起眸光,眼泪迷蒙的看着威远侯:“侯爷,这些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怪我,怨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能做的我,我都做了,就是对侯爷,我也是百依百顺,我做了这么多,你还不满意吗?若是你真的这么恨我,当年就不要让我进门,也省的让我这些年觉得自个儿就放在火上烤,前进不得,后腿不得。”
    在威远侯的记忆中,叶氏向来是温柔贤淑的,何曾向今儿个这般,泼辣的刺得人眼疼,即使当年他不能娶她为妻,甚至连个名分都不能给她时,她也只是咬着唇,白着脸,默默的看着他。
    可是,不得不说,这样泼辣的她,却有着一股无法难以掩饰的明艳,更有一种与往日不同的美感。
    威远侯看着这个陪着他走过无数日子的女人,不由得想起老太爷的话,是啊,她这些年,做的已经够多了,对长辈,孝顺敬重,对他,百依百顺,就是对若曦也是恭敬尊重。更甚至,当年割肉救了她母亲一命……她真的够好,就是往日里来往的兄弟都说他命好,娶了一个好妻子。
    是啊,他不否认,叶氏是个好妻子,可是她却不是一个好母亲,她没有将儿子教好,翰林那孩子,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文有状元之才,武有内卫身手,可是瞧瞧家里的这几个孩子,哪个能站得出来。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叶氏说得也有道理,这些哪里又能怪得了她一个人的身上,自个儿也有错,这些年,他心里还放不下若曦和他们的孩子,因为若曦的冷淡,他连带着看叶氏和几个孩子也不顺眼,动辄打骂,这才让孩子们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威远侯看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许诺家一眼,眼神渐渐地柔和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低低的叹息一声,半响之后才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将他送走了,这京城,他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待下去,吐沫星子就能将许诺家给淹死了。
    “送走?”叶氏心中一喜,她这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威远侯的决定和她心里的盘算是一样的,京城这地方,许诺家是不能再呆了,还是先送出去避避风头,等到这风头过去,再接他回来,一家人照样团圆,到时候,她再磨着丈夫给他谋个闲职,也算是摆脱了一头大心思。
    叶氏和威远侯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如何拿捏这个男人,更何况,她还有老太爷这个靠山。
    威远侯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寻思着这孩子被惯的厉害,行事也不知道分寸,将他送到军中好好历练一番。”
    “什么?送到军中?”叶氏失声尖叫,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
    什么叫晴天霹雳,她总算是亲身体验过了,身子一个不稳,似是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吗?这么狠心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威远侯瞧着她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沉着声音,耐着性子劝道:“你也先别叫,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你想想,他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是我买了替身,送进去遮掩,可是他当时已经露了身份,谁还会相信,遮掩一来仕途算是毁了,这也罢了,威远侯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可是,你真的想诺家变成一无是处的闲人吗?你也说了,他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也不忍心,他就在这样给废掉了,如果一直将他留在京中,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出息了,而且就怕有心算计无心,说不得哪一日就有了什么弥天大灾,毁了自己不说,只怕还要拖累这一大家子,我倒是无所谓,拖着一个残破的身子,就是真的去了,这辈子也值了。可是他的那些子女,日后在子侄可怎么办,难不成也要被他拖累吗?”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叶氏的双眼,坚定地说道:“梅梅,你相信我,你若是还想他站起来,日后活出个人样来,你就听我的,保管没错,这世上能唤起男儿热血了,除了责任就是鲜血。”
    威远侯说得诚恳,可是叶氏却是呆若木鸡,没有丝毫的反应,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不甘的摇头,面苍白软弱,她伸手,拉着威远侯的手,哀声道:“侯爷,侯爷……我知道侯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诺家好,可是猴儿你想过没有,咱们的诺家从来都没有吃过苦头,哪里能忍受的了军中的辛苦,再说了,最近边疆都不太安宁,他的武艺又不好,若是让他到了军中,这刀剑无眼的,谁知道会不会……”
    一想到自个儿活蹦乱跳的儿子,说不得缺胳膊少腿,或是身首异处,叶氏的声音陡然尖利了起来:“侯爷,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送他走,他虽然会闯祸,可是本性不坏。侯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侯爷,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我一定会教导他,好好做人。”她用力的拉了拉威远侯的手:“若是侯爷还是不肯原谅他的话,您就好好的用鞭子抽他一顿。侯爷……我求求你了,不要将他送到军中……”
    听她说的凄厉,威远侯倒是有些不忍心了,他知道这对叶氏来说,是有些无法接受,可是,这个儿子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若是再不用狠力整治,只怕真的要废掉了,所以即使心里不忍,可是嘴里却半点都不肯松口:“不行,这军中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许家男儿,生来就是热血男儿,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就这般窝囊而死。我原本早就存了这个心思,可是到底不忍,想着他自小就吃了不少苦头,带在身边,能更好的教育他,谁知道,却是害了他,让他长于内宅之手,消磨了意志。你这个做母亲的,若是真的心疼他,就不要再如此溺爱他了,这不是爱,这是害。”
    这倒不是威远侯临时编造出来的,他的确是早就存了这个心思,只有远离了叶氏的溺爱,老太爷的宠爱,远离了身边的狐朋狗友,让许诺家去军总历练几年,或许还能将他拉回头来,可是一直不忍心,直到出了八大胡同的事情,他才定下心来。
    叶氏此时终于顾不得她的算计了,往日的娴熟,今日的泼辣,这一时间,那个还放在心上,只是捂着脸,一个劲的哽咽,懊恼不已:“侯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将他教好,才让他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是决不能让他去军中,他不过是心智不够成熟,才失了体统,日后……”
    “就是为了他的日后,才让他去军中。”威远侯打断叶氏的话:“若是还将他留在京中,你以为他还有什么日后吗?我做了这等丑事,我虽然觉得面上难看,但是面子比起他的前途来,又算的了什么,若是将他留在京中,能有出路,就是千人所指,我也不会将他送走,毕竟他到底是我的骨肉,是我许家的子孙,我总盼着他好,是不是?”
    威远侯见豆大的泪珠,如同珍珠般的滚落下来,伸手帮她擦了眼泪,道:“你也别哭了,他的事情,我想清楚了,军中大多是我的旧部,他过去之后,也有个照应,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过个一两年,必然给他配个什么功劳,到时候得个一官半职回来,要比现在好多了。”
    他拍了怕叶氏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在,总会护着她的,这事情就这般定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要嘱咐他的,你就好好的跟他说,若是他不解释我的苦心,你就细细的和他说,他总会明白的。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这般混下去。”
    叶氏还想开口说些甚么,可是威远侯的脸已经完全沉浸了下去,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法子行不通,不肯让他去军中历练,我也不能强迫你,那也只好让他留在京中,日后时时在众人的嘲笑讥讽声中度过。你觉得这两条路,你选择哪一条?”
    若是这般,和毁了他,有什么区别?就是在心智坚强之人,又怎么能忍受日日的嘲笑讥讽?
    威远侯明白叶氏这人虽然已是糊涂,但是总会想起来了,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就留下她自个儿去想明白,自己挥一挥衣袖,转身而去。
    叶氏双眼无神的看着威远侯的身影消失,只是咬着唇,努力的不让自个儿的哭声惊动了别人。
    姚姗姗蜷缩了许久,努力降低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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