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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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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斗着嘴,一前一后入了梅林,雪地上留下两行歪歪斜斜的足印。
    紫苏在身后瞧着,心中微酸,眼眶中不禁泛起泪来。
    “你怎么啦?”冷不防,白前凑到跟前,狐疑地盯着她问。
    “没什么,”紫苏急急背过身,胡乱拭了拭眼睛:“风大,雪粒迷了眼睛。”
    “这倒是,”白前望着漫天的积雪,点了点头,嘻笑道:“那咱们隔远点,省得碍他们的事。”
    紫苏看她一眼,肃容道:“小姐不是那孟浪不知羞耻之人!”
    白前神色尴尬:“我不过是希望小姐嫁得好!”
    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和小侯爷退婚。
    却真心不愿意看到,她一生孤苦,老死闺中。
    石少爷虽然只是一介商人,身世不如小侯爷显赫,难得的是待小姐一片真心,知冷知热。
    女人们斗得死去活来,图的不就是一个良人,终身有靠嘛!
    “咱们是小姐贴身侍候的,”紫苏板了脸训斥:“说话行事,就不能随着自个的性子来!你想想,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小姐还有活路吗?”
    “我这不是跟你说说嘛?哪会蠢到在外人面前……”白前有些不服气,触到她严厉的目光,语气软下来:“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注意。”
    “这就对了。”紫苏这才高兴:“如今小姐正在风口浪尖,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小姐的笑话。咱们帮不上忙,可也不能添乱,是不?”
    白前勾着头:“嗯。”
    杜蘅和石南的话题,也转到了黄则中一案上。
    “那位胡知府到底是什么人?”杜蘅很是好奇:“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朝廷命官也敢杀,而且还是灭门!”
    石南看她一眼,道:“胡建业并不可怕,本身也没什么真材实学。他能做到邯郸知府,不过仗着身后有梅妃做靠山罢了。”
    杜蘅一怔,脚步微顿,表情有些怪异:“这么说,胡建业是梅妃的娘家人?”
    南宫宸跟石南不同,在她面前从来都只字不提朝堂上的事。
    但如果,这位胡建业是梅妃的娘家人,且现在已做到知府,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石南微笑:“我的意思,他升到知府,走的是梅妃的路子。”
    杜蘅明白了:“这么说,这件案子,与梅妃脱不了干系?”
    “这倒未必,”石南就事论事,耐心分析:“我猜,泰半是胡建业扯着虎皮做大旗。打着梅妃的旗号,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梅妃远在宫中,未必会理他这些狗屁倒灶的闲事。不过呢,邯郸那些烧锅庄,梅妃得了干股,这个无庸置疑。不然,姓胡的不敢这么嚣张。”
    杜蘅的心猛地跳了几跳,低喃:“这么说,黄雨的仇敌,竟是梅妃?”
    石南看她一眼:“你既送她入宫,她要么不争宠,否则就注定要与梅妃为敌,早晚而已。”
    杜蘅微微失神:“那黄雨为父申冤,岂非无望?”
    “那倒未必。”石南笑道:“只要黄姑娘在后宫中站稳脚根,得了圣宠,替黄则中翻案就不是难事。毕竟,胡建业只是梅妃的一条走狗,并非直系。”
    “这么说,竟动摇不了梅妃分毫?”杜蘅忿忿难平。
    “梅妃在宫中经营二十年,织就一张盘根错节的宠大关系网,早已根深蒂固。”石南目光微闪,含蓄提醒:“何况燕王能力超绰,远胜其余几位皇子。朝野上下拥戴者众,想要动她,不是那么容易。”
    杜蘅默然无语,良久,逸出一声轻叹:“他敢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全仗梅妃撑腰。然则,她却逍遥法外,实在太不公平!”
    石南凝视她良久,忽然笑:“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又岂独此一份?只要她不来惹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杜蘅自嘲一笑:“我是看评书掉泪,替古人担忧了。”
    忽听一阵喧闹嬉戏之声,伴着急促的脚步声,自梅林深处传来。
    石南面色一沉。
    该死!只顾着说话,竟未注意到前面有人。
    杜蘅循声,转头一瞧。
    岔道上奔来一个少女,着一身大红的衣裙,艳丽如一团火焰,手里拿着一枝梅花,咯咯娇笑着在梅林中欢快地奔跑着,其音娇脆,婉转如莺:“三哥,你快来,这边好多绿萼……”
    杜蘅面色一变:“我们走。”
    来不及了,眨眼之间,那少女已到了近前。
    石南眉心一蹙,抬袖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撞过去,将她推得一个趄趔,差点跌倒。
    “找死!”少女大怒,不由分说,唰地就是一鞭!
    鞭落回眸,赫然正是夏雪!
    “未必!”石南冷哧一声,抬手,将皮鞭牢牢夹在指间。





     祸事不单行(五二)
    更新时间:2013…11…1 20:58:44 本章字数:5601

    “放手!”夏雪尖声喝叱。睍莼璩晓
    “道歉。”石南稳如磐石,目光冷凝。
    杜蘅不欲与她多所纠缠,淡声道:“算了,放她走吧。”
    猛然见了杜蘅,夏雪脸上显出又是愤怒,又是鄙夷的表情:“贱人,不用你假好心!”
    “你说什么?”石南脸一沉轹。
    夏风循迹寻来,远远见到她与人对恃,因知道她的性子,怕她又惹事生非,急急跑了过来:“雪儿,你又淘气……”
    忽然看到杜蘅,神情一僵:“阿蘅?”
    “小侯爷。”杜蘅侧身,福了一礼赧。
    夏风强抑了翻涌的情绪,缓缓走近,看着与她并肩而立的石南,脸色越发难看:“石少东也在呢?”
    “三哥!”夏雪怒不可抑,尖嚷道:“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对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见一次打一次就对了!”
    说着,扬起巴掌朝杜蘅脸上扇去。
    “不可!”夏风低叱。
    石南冷哼一声,手一抬一送。
    夏雪整个人已经飞到半空,忽地一下朝着林中梅树撞去:“三哥!”
    “手下留情!”夏风心中一寒,飞身跃起,将她抱在怀中,足尖轻点梅枝,半空中一个翻滚消去那股怪异的劲道,稳稳落地后,往后退了数步,一脸戒慎地盯着石南。
    想不到,这个长袖善舞,笑脸迎人的阅微堂少东,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方才那一瞬,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
    “你……”夏雪吃了亏,面上乍青乍红。
    “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石南双手环胸,神情阴狠,冷冷地盯着夏雪。
    正说着话呢,梅林里又钻出来一个锦袍少年,因隔得远瞧不清楚面目,依稀见夏风兄妹二人与人对面而立,高声道:“三哥,跟谁说话呢?”
    “四哥快来!”夏雪如获至宝,拉高了嗓子道:“他们欺侮我!”
    “雪儿!”夏风低叱。
    夏雨一听有人欺侮夏雪,这还了得?
    “小妹莫怕,四哥就来了!”他发出一声短而促的唿哨,几个起落已到了近前,嘴里嚷嚷着:“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动平昌侯府的人?”
    等看清了面前之人,不禁一呆:“怎么是你?”
    “这贱人自甘堕落,与这奸滑小人勾搭成奸,却反过来退婚令三哥受辱,侯府蒙羞!”夏雪怒火填膺,指着杜蘅大骂:“四哥,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对奸/夫/淫/妇!将他们的奸/情昭告天下,替三哥出气,给咱们平昌侯府正名!”
    夏雨一脸疑惑地打量着石南,有点不明白:“这不是阅微堂的少东家吗?”
    商人与侯府,傻瓜也知道孰优孰劣!更不要说,三哥文武双全,温柔专情!
    天下有哪个傻瓜,会放着三哥这样优秀的夫婿不要,去选个商人?
    况且,据他所知,这位石少东自幼飘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杜蘅微微叹息:“堂堂侯府千金,幼承庭训,为何每每口出市井粗语?”
    夏雪涨红了脸,怒道:“做出这等下贱之事,还怕人说吗?我就骂你了,又能怎样?不要脸的小昌妇……唔……”
    一团积雪倏地飞入嘴中,将她所有的谩骂尽数堵住。
    夏雪张着大嘴,声音嘎然而止,一脸愤怒惊惶地瞪着石南。
    夏风和夏雨都料不着当着他们二人的面,石南居然还敢动手。
    待得发现时,想要阻止已是不及,眼睁睁地瞧着雪团将夏雪的嘴塞得满满的,撑得一张脸可笑地鼓起来。
    石南手里捏着两颗雪团,上下抛掷着,懒洋洋地看着她,微笑:“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满嘴的牙打得一颗不剩?”
    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无一丝笑意,眸光冷厉阴沉,让人禁不住直打哆嗦。
    夏雪机灵灵打个寒颤,用手抠出嘴里的雪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瑟缩着躲到夏风的身后,娇怯怯地道:“三哥,他,他欺侮我!”
    夏雨气得浑身发抖:“欺侮女人,算什么英雄?”
    岂有此理!
    当着夏家两兄弟的面,竟敢出手教训小妹,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们兄弟的脸嘛!
    石南耸耸肩:“四少,你不觉得她的嘴太臭了吗?”
    夏雨几曾受过这种屈辱?二话不说,挥拳就揍:“找死!”
    石南微一侧身,夏雨这一拳便扑了个空。
    他再顺势轻轻一推,夏雨已收势不住,踉跄着往前撞上了前面的梅树,一大团雪花簌簌而落。
    夏雨翻身跃起,呛地挚出了腰间的软剑,嘴里嚷道:“三哥!不是我仗势欺人,是这家伙欺人太甚!我若不教训教训他,他只当咱们怕了他!传了出去,别人只会笑话咱们平昌侯府无人!”
    话落,手中软剑唰地一下抖得笔直,朝着石南分心就刺。
    夏风也想掂掂石南的斤两,心想着,有自己在一旁看着,总归不让他受伤就是了。因此,嘴唇翕动了一下,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石南哂然一笑:“你不是我的对手,徒惹羞辱而已。”
    “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夏雨愤怒之极,唰唰连攻了十几剑。
    石南神态轻松,双手负在背后,脚跟牢牢钉在原地,身体忽尔在前倏乎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似风中的荷叶似优雅地摇曳着,嘴里不时点评:“用剑之道,存乎于心,不应拘泥于剑势!招式既老,就该随机应变,不可一味死记剑谱……”
    夏雨出身世家,侯府以军功立世,家教比旁人又更严厉几分,非逼不得本已不敢轻易与人动手。
    何况,刀剑无情,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
    是以,他本来打算稍加教训,吓吓他也就算了。
    岂料,拔剑相向后,才猛然发现,实力跟人相差不止一星半点。
    夏雨年轻气盛,听他如师如父般训戒自己,血冲脑门,早已忘了拔剑的初衷,已顾不得旁边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嬬,杀机陡现,跃身而起,剑气如虹直劈而下。
    刹那间,剑气激荡,身周一丈之内的梅树削得光秃精溜!
    “哎呀!”夏雪避得稍慢,发丝被剑气削去数根,在半空飘飘荡荡,半天不见落下,不禁骇得花容失色。
    “小心!”夏风蓦然变色,扑过去将她揽在怀中。
    未及转身,忽听一声长啸,清若凤鸣,惊破长空。
    夏风心惊,猛然转身。
    漫天剑影中,石南岳停渊峙,左手牵了杜蘅,右掌轻松穿过密不透风的剑网,轻轻印在了夏雨的胸膛。
    “掌下留人!”夏风一惊,失声嚷道。
    然而,已经太迟了。
    夏雨惨叫一声,手中软剑脱手飞出,“夺”地一声射入梅树中。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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