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眸存谁影(女变男) 作者:茶凉亦凉茶(晋江2013-03-28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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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身材还不错，又如此警惕，应是练过武功的。”赵丹心里推断道。
“你这破鸟！敢坏爷爷我大事！”振聋发聩的声音，让赵丹瞬间清醒。看着眼中冒着熊熊大火，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少年，赵丹不再停留，将停靠在桌子上吃起糕点的小灰，狠踢了一脚，“快走！”说完从桌子正前方破窗而出。
其实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当赵丹和小灰飞落到鲁府大门的时候，也就短短几分钟。赵丹停了下来，不住的喘气。
“阿紫，我”小灰刚开头。
“闭嘴”赵丹借着月光看着小灰嘴巴上的残留的糕点碎屑，顿时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啊。想骂他怎么不分时候就知道吃！想了想没搭理他，决定悄悄的潜回房间睡觉。
第16章 第十六章 燕姬小产
刚躺倒在鸟笼中，赵丹耳边传来燕姬细弱痛苦的声音，“痛……好痛……晴芳……敬郎……”断断续续的声音让赵丹迅速站起。现在已经是午夜，正是睡熟的时间，到处静悄悄的。因为燕姬怀孕，太夫人不让鲁肃和她再同住一屋，说是为了童孙。所以无奈之下鲁肃住在这房间的隔壁。
“啊 ……我的孩子……好痛”当微弱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时，赵丹知道事情不妙了。她快速来的外间，把熟睡的晴芳啄醒。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晴芳听到燕姬的叫喊声，瞬间清醒。她用火折子点了灯，快跑到里间。“来人啊，快来人啊，夫人出事了！”
赵丹的耳膜狠狠的震了下，这丫头是女高音啊。尖叫声和打雷的效果竟不错上下。赵丹边想边看燕姬的现状。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细汗，紧皱的眉头，嘴唇快被咬出血了。露在锦被外的右手紧紧的抓住床沿。
“雅淑，雅淑你怎么了！”鲁肃似风一般的闯了进来。看到这个场景，朝后面吼道，“鲁泰快，把郎中请来，不，是绑来！快点！”急切声响传遍整个院落。
不一会这个小院丫鬟侍从的就堆满了人。鲁泰就是速度，不一会就提了头发蓬松，只着中衣，花白胡子的老头来到里间。将身上的药箱还与老者，“小子鲁莽，还请先生救命要紧。”鲁泰说完鞠了一躬。
“又是你！”老头看来是气的不轻，不过他扫了眼近乎昏迷的燕姬，“一会再给你算账！”说着老头号起脉来。过了会让晴芳给燕姬喂了颗药丸，又进行了针灸治疗。结束这一切，老郎中来到外间，写了药方。
“小孩……唉！孩子是保不住了。”那郎中看了眼一脸紧张的鲁肃，出声道。
“我夫人没事吧？”鲁肃急切的问。
老者多看了鲁肃几眼，“尊夫人身体虽甚虚，但发现的及时，性命并无大碍。”看到鲁肃舒了口气，老者摸摸胡须，“你倒让我吃惊，看在你如此爱妻的份上，我就多问一句，今天贵夫人都吃过什么东西？”
鲁肃楞了下，眼神渐暗。“夫人就吃了些平常的食物。”晴芳听到此言，边擦着泪插言道。
“哦？”老者来回走了两步，缕缕胡须，自言道“难道老夫猜错了？”
“还有些安胎的药物，那药已经吃许久，都没有问题的。”晴芳忽然出声补充道。
“你去把药渣拿来我瞧瞧。”老郎中说道。
晴芳点点头，出门去了。鲁肃疑惑的问道，“先生可是猜测有人在药中做了手脚？”说完自己到先摇摇头，“不会的，我鲁府素日对人不错，应无仇家，况药物平日是晴芳那丫头煎的。”
“实不相瞒，我观察贵夫人的脉象，似先前受到过微创，而后吸收不少江水寒气，应是靠安胎药支撑着。按理继续服用安胎药物并无大碍，但忽然小产实在让我疑惑，故而验证一番。”老郎中说出心中谜团。
鲁肃的脸色渐冷，这会功夫，晴芳已经把药渣拿来。老郎中拿起一包药渣仔细的闻了闻，挑出一物猛然眼睛一亮，“果然不错我所料，有藤萝在里面。”
“什么！”晴芳瞪大通红的双眼，瘫坐在地上“不可能啊，这药是我煎的，怎么会有这东西。”
赵丹咪咪小眼睛，藤萝？这和红花、麝香一样都是可致人流产的药物。那么是谁下的毒手？晴芳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可能。
“晴芳，你可记得今天煎药时有谁去找过你？”鲁肃淡淡的问道，不知情绪。赵丹眼尖的看到他的手紧紧握起。
“怎么会这样，啊！今天来看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应是得到消息，她的声音焦虑且不安。
“母亲，您莫慌，也许事情没那么糟。”搀着老太太的鲁母扶她坐下安慰道，只是说出的话微咽。
老太太看向鲁肃，“敬儿，可知是怎么回事？孩子……还好吗？”
“祖母，孩子没事，夜寒露重，您还是先回去歇着。”看着脸色苍白的老太太，鲁肃不忍说实话。
“我想起来了，砚香！是的，下午的时候砚香随太夫人来时，曾去找过我。”晴芳猛的站起来，肯定道。“少爷，一定是砚香下的药！”
这话就像一重击炸弹，瞬间房间冰了几度。
“下药？”老太太不愧是经历过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指向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云袖，去，把你同屋的砚香叫来！”
赵丹有些佩服这老太太的转变，她随着云袖向外飞去，她倒要看看这砚香是何等模样，有这般恶毒的心肠。
“云袖，是主子们叫我过去对吗？”这间房里点了灯，一个姿势貌美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穿一红衣，坐于榻前。看向云袖露出凄惨的笑容。
“香姐姐，你……”看着平日的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姐姐，云袖不知该说些什么。
“呵呵…你问我为何哪样做？我只是做了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罢了。”那女子嘲讽道。“从十岁被卖进鲁府，我便发誓要做上等人。幸而老天垂帘，给我如此美貌。云袖，你说我哪点不比燕雅淑！我没她漂亮吗？先前太夫人要将我赠与少爷做妾，我满心欢喜，可谁料……她竟然怀孕了。”
“哈哈哈哈哈……”砚香突然大笑起来。“老天，为何要让我喜欢上少爷？为何要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灭？为何如此待我！”赵丹看着泪流满面，近乎狂颠的砚香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忽然砚香直视着云袖，眼中带着笑意，“云儿，今日我美不美？”
“美，香姐姐一直都是最美的。”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显然没经历这样的事，哭着说。
“那最好不过了。”砚香擦干眼泪，淡笑着说完，而后猛的从衣袖中拿出把剪刀直插心脏。
“不要……”云袖扑向她。
“我……我虽……做此恶……事，无……悔……矣”断断续续说完此话，砚香倒地身亡。
云袖哭喊着跑了出去，赵丹呆滞的望着如同绝美艳碟的女子瞬间魂消香断，有片刻的症凝。似乎恨意不曾来过，这是谁之过？
第17章 第十七章 祖母过世
这是混沌的一夜，赵丹没有回去，她来到小灰的小窝。小窝在鲁府不远处的大槐树上。那次赵丹也是第一次发现小灰蛮聪明的。起初自己摇摇预试，可是搭建几次都是垒了一小部分窝就松散。可小灰不一会功夫就搭建了一个牢固的鸟窝。
天色已经微亮，小灰正在熟睡。赵丹在小窝的角落卧了下来。眼前一直晃动着砚香临死的画面。可以说当警察时，死人也见过不少。不管杀人还是被杀总是逃离不了三样，情爱、仇怨、金钱。自己看了那么多，以为早已经习惯了，可今天才知，原来还是有感触的。困意席卷而来，赵丹放空脑袋沉沉睡去。
赵丹是被吵醒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叫卖货物的小商贩，车马经过的脚蹄声等等交织在一起，不醒都困难。睁开眼发现一片大树叶，再往上看，小灰嘴里正叼着这片树叶。
“你在干什么？”赵丹不解的问。
“我在给阿紫遮太阳呢。”看到她醒来，小灰把树叶丢到一旁，乐呵呵的说。
赵丹看看已经过了正午的太阳，确实有点烤人。她望望小灰一色的灰毛，头顶被啄掉的毛发已经长了出来。
“暗色更容易吸光，这是物理常识吧。”
“嗯？”小灰疑惑的看着赵丹。赵丹暗叹一声，自己真是头脑不清醒了，和一只鸟讲什么吸光原理，就是给人讲也不定知道呢。
“走，找个凉快的地方，你不是还要吃东西。”赵丹飞出鸟窝说道。
“阿紫，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小灰追上来问。
因为你饿的时候，眼睛都怏怏的无神。赵丹心道。
“阿紫，我都忘问你了，你怎么来我这睡了？”看着不回答的赵丹，小灰再接再厉。
“怎么，你有意见？”赵丹正想问他，只听小灰兴奋的说，“阿紫，你以后每天都来好不好？”
赵丹瞬间语止，不过和小灰说话这么一搅和，昨天经历的事情也就淡了。再一想自己现在只是一只鸟，想那么多事情干嘛。和小灰去树林散了一天的心，到了傍晚赵丹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未回去了。不过鲁府现在一摊子事，自己这小角色应该没人注意吧。
溜回自己鸟笼，赵丹看着填满食物的小盒子，不由得有一丝丝感动。晴芳这丫头这么忙，还不忘给自己准备食物呢。飞到里间，燕姬正在熟睡。
“夫人今天怎么样？”鲁肃朝里屋看看，轻声问道。
“时醒时睡的。少爷你真的打算遣散一大半下人吗？”晴芳有些担忧的问。“要是夫人知道了，会担心的。那些丫头要是过的好还行，要是被卖到……”
鲁肃眼神转冷，“晴芳，你做好自己该做事。至于遣散下人，若夫人问起，就说节约开支，那些人都是自愿离开的。”
“奴婢知错，奴婢记下了。”晴芳被鲁肃冷冽的眼神吓到，跪下诚惶诚恐的认错。
“你起来吧。”鲁肃叹了口气，“有些事，你不明白的。”鲁肃神色有些黯然的离去。
赵丹思考下他们的对话，倒是理解鲁肃的做法。这样才能彻底的保护燕姬夫人，若是美貌的丫鬟成群，保不准又会有第二个砚香。这次是孩子没了，下次没的就可能的燕姬。防人不如杜绝啊。
此夜无话，第二日别院吵闹的声音吸引了赵丹的目光，她飞去查看才知道老太太病情加重了。从燕姬小产那晚，再听到砚香自尽就突然发病，这两日已病入膏肓。赵丹看到那个老郎中把鲁肃叫道一旁低声说了几句，鲁肃这几日迅速消瘦的脸更加暗淡。估计是说些准备后事的事情。
飞到里屋，老太太已经昏睡了，鲁母在一旁默默垂泪。“老夫人，您可不能太悲伤，若您再倒下，少爷恐怕会撑不住的。”云袖微红着眼角轻声劝道，老夫人没有说话点点头。这天下午，太夫人醒了一次，赵丹因为一直怕这老太太捉住她喂虫子，极少来她的院落。现在看到初见时半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此刻遍布银色面色蜡黄。有些感伤。
“敬儿，祖母对不起你啊”即将步入尘埃的老人一脸的愧疚。
“祖母，您莫要折杀孙儿。”鲁肃握着她的手，眼光闪着泪。“从小我就是您一手带大的，孙儿不孝让您操碎了心。”
“你这孩子”老太太眼角有泪珠滑落，“你要好好待雅淑，她为你吃了不少的苦。”
鲁肃点点头。老太太看向鲁母，“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以后事情要是拿不准可以问问雅淑那孩子，知道吗？”
“儿媳记下了。”鲁母泣不成声。老太太的眼光已经涣散，忽然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轻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