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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穿越之我为外室 作者:青山卧雪(晋江vip2013.12.25正文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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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有些可怜的揪扯住凤移花的衣袖,“好不好,你依了我吧?”
  凤移花捏了把小嫩脸,搂着她道:“叫声好听的来。”
  娇娘嘟了嘟嘴,仰头笑道:“你想听什么我便叫什么。”那一副乖巧精怪的模样惹得凤移花手痒心痒,低头在她耳边笑言几句,她便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娇呵:“怎这般不正经!”
  “你允我一月出来……五次,五次如何?”娇娘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凤移花但笑不语,娇娘恨恨跺脚,忍痛割舍扣下两根手指,“三次,不能再少了。”
  她皱着眉,眼睛有些冒火的瞪着他。
  真是的,怎这般不可爱,圈养只小狗还要每个晨昏拉出来溜溜弯呢,她只是要求一月出来三词放风罢了,怎就比登天还难。
  “并非不让你出来。”凤移花攥住她的三根手指,压下,“而是怕你遇上不能碰见的人吃亏。”
  “嗯?”难不成玉娇娘还有仇人?
  凤移花摇摇头,心知她还不知府中大奶奶的厉害,便道:“也罢,一月三次,你不能来东市,东市多是达官显贵来的,你去西市,身边最少要跟着十人。”
  “爷的意思东市是富贵人逛街的地方,西市才是下贱人呆的地方?像我这等的就该去那地方?去就去有何大不了。”娇娘气苦,可又不得不承认,人分三六九等,在古代尊卑嫡庶尤其分的清楚。
  “你个小妖精,爷这是为你好,竟跟爷耍起小性子来了,瞧爷如何罚你。”猿臂一伸,将人压下便要亲弄。
  “别、别,帘子还没放下呢。”
  凤移花逗她玩罢了,并非真要如何,伸手去勾帘子时打眼瞧见了一顶轿子,上面青阳侯府的标志极为明显。
  此时他们正在东市的主干路上,路面极为宽敞,容纳四顶轿子同时进出也宽绰由余,他们坐的轿子在路东,而青阳侯府杜春娘和凤芸儿乘坐的轿子则在路西,中间隔着挑担的、行走的,还有一辆驮着粮食的独轮车,凤移花眼尖的瞅着了杜春娘等人,那边的人却没瞅见他们这辆没甚标识的普通红轮华盖车。
  凤移花看了眼身下娇喘可爱的小娘,直接扬声吩咐道:“暂且不去彩衣阁了,直接去东南角翰墨书肆。”
  原先他是打算给娇娘重新购置衣物首饰的。
  作者有话要说:  O(∩_∩)O~,求包养。

☆、飞上枝头
  翰墨书肆坐落在东市主干路东南角的一条深巷里,人迹相对于热闹的主干路便少了许多,然,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书肆里面卖的笔、墨、纸、砚价格虽贵质量却是上乘,加之店中各色书籍齐全,故,备受文人墨客并闺中才女的青睐。
  车辚辚,驶出了摩肩接踵的热闹人群,又走了一段路,娇娘便觉外面的喧嚷声小了,渐渐的周边环境便安静了下来,纱帘被肃冷的冬风吹来,一股幽香钻入她的鼻子。
  “哪来的香味儿?”挑开帘子往外一看,街道两旁满树黄花,树底洁白的雪地上,落英缤纷,白似练,黄若初春嫩柳叶,让人看了心情便不觉欢畅起来,嫩嫩的黄色,那是早春的信使。
  “此为腊梅。”凤移花唇角一撇,“有何稀奇,不比咱们府上,你那院中的两株老梅,皮皴骨鳞,虬盘若龙,枝桠延伸错落有致,玲珑有特性,花红似火,白若雪,香味儿清幽,那才是梅中之王,哪里是这等随处可见的黄腊梅比得上的。”
  娇娘见他如此不屑此花,便嘲笑道:“爷是见惯名花金草的,故,眼里才没有这寻常的黄腊梅,可婢妾却是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眼里心里也只看得见黄腊梅罢了。”
  话才说完,她便后悔,蓦地咬住红唇,睫毛簌簌颤抖,眼睛垂了下去,模样怯怯。
  凤眸斜睨定定扫了她半响,他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你倒是聪明,爷还未说你什么,你到先示弱,怎么,弄出这般惹人爱怜的小模样,想以美人计抵消你方才的无礼还是怎的?”
  娇娘仰起小脸,身子也弱弱的偎依上去,软着声嗓道:“婢妾说实在话也不行了?”
  整个小身子小心翼翼往他怀里挤,见他敞着怀任由她偎过来,心里长舒一口气,脸上便笑道:“是真的没见过什么好花,所以才觉得无论咱们府里的红梅白梅还是这巷子里的黄腊梅都是好的,爷想到哪里去了,你看你,那心思深不可测,明明只是简单的话罢了,爷非要往深处想。”她躺在他怀里,小手揪扯着他领子上的黑毛,小声撒娇抱怨。
  凤移花气笑了,在她小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合着,到了便成了爷的错,是爷想多了?”
  “就是你想多了。这人话呀,听过就该忘了,越是咂摸里面的事儿越多,闹腾的自己反倒不开心了,忘了,忘了吧,莫要当真。”
  这话里的深意凤移花听出来了,气不得,笑不得,掰着她的小腰折到怀里压着,揉搓着,“你那意思莫不是暗指爷心胸狭隘,你一个小女人的话爷都要在心里琢磨半响?”
  和他相处短短几日,他的脾气她也摸到了一点,感觉他这会儿并未真生气,便继续和他瞎谈,有一下没一下扯着那黑毛,笑盈盈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的意思是,人话难琢磨,琢磨来琢磨去里头的深意便大了,倒还不如左耳听右耳冒,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听懂了些什么,将会怎么做这便是了。话在耳中过,不在心中留。”
  “你说的到还有几分意思。”想到那些和他打交道的人,无论是外面的生意人还是家中的妇人,都喜欢拐上许多个弯,有时他也烦得慌,便笑道:“你倒豁达。要真正做到却难,这境界不是一般人可有的。小妖精,上下嘴唇一合,什么话都由得你说,只是说易做难,你可能做到吗?”
  “就算做不到也要努力学着做到,我一直在努力。”职场上什么样的明褒暗讽她没听过,人场,是非场,她若真能做到话从耳中过,不在心中留,那她这一辈子也便平安喜乐了。
  “你呢,爷做得到吗?”眸光流转,她眨着杏核美眸认真望他。
  凤移花微掀唇角,似讽非讽,眼睛看向了别处,“人生在世,争的便是那一口气。是非口舌之争虽是下路子,可那也要争!我是不许别人占了我上风的。我若弄坏一个人,口舌上要胜,真刀实枪去做时更要胜。”
  “以牙还牙,无可厚非。”娇娘自省,而后笑道:“我的意思也是如此,只不过,反击之后,我不会再让那些伤人的话影响我的心情,你也要如此。”
  她看着他,奇异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他隐藏在凤眸深处的不甘和恨,还有远大的抱负。
  是啊,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怎能没有凌云之志?
  “爷是做什么的?”她还不知他的职业呢,总不能只有一个侯府庶长子的名头吧。
  凤移花眸光一转睨向她,轻捏她的脸,淡笑:“不管爷是做什么的,总少不了你的吃食穿用便是,爷若连养活妻儿的能力都无,早无颜活在世上了。怎么,你也怕爷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日子?”
  娇娘挥开他的手连忙摇头,“我只是问问罢了,既是爷的妾,妾却不知爷是做什么的,别人若是问起来岂不是我的过错?若是不能说,那妾不问便是。”
  “爷便是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凤移花低头抚弄腕上的珠串,讽笑,“你可以称呼我为巡街的,没出息的,又或者像市井里骂我的话,朝廷的鹰犬。”
  娇娘双眸顿时精亮起来,心想,原来她家这大爷是城管吗?无敌城管吗?她可以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吗?
  凤移花见她用这般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好笑之余,心中熨帖,点着她的小鼻子道:“爷一看你这模样便知,你是不知道什么是巡视街道的官,正四品下的品阶,在皇城根儿下遍地跑,爷这职位,没几个人看得起,还招人骂。也只小东西这样的还会用这等无知的目光看我。”
  娇娘睁着明亮的杏眸看了他半响终于反映过来他的弦外之音,歪头睨他,轻哼,“爷是骂我目光短浅呢,打量我听不出来?可是爷难道真不觉得巡视街道这职位很威风吗?爷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凤移花被她逗笑了,一把搂过来便亲了一口,“你这小嘴可真甜。”
  趴在他怀里,趁着他看不见的时候,娇娘撇唇,心想我这可是真心话呢。只是,这朝廷的鹰犬是谁的鹰犬,皇帝的,皇子的?
  能摆布得了侯府庶长子,又能使得凤移花甘心情愿为“他”在这吃力不讨好的官职上坐着,这个“某人”怕是“皇”字打头的了。
  难不成他参加了什么皇子争霸战?
  娇娘印象最深的便是看过一本九子夺嫡,里面落败皇子的凄惨下场让她至今记忆犹新,皇家无亲情,一旦他所支持的那一方败了,那么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连同她这个卖身给他的小妾也逃不了。
  这般一想她便有些着急,把着他的手臂冲动道:“爷不该为了那从龙之功铤而走险,不管皇帝的儿子多么多么厉害,只要老的不死,最厉害的还是上面坐着的那个。”
  凤眸一眯,他的手直接掐上娇娘的脖子,轻轻的像羽毛扫过,却令娇娘打了个寒颤,怔怔望他,假作不懂,“爷?这是作什么?是婢妾哪里惹着您了吗?”
  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讨好某渣的时候都是审时度势自称婢妾,凤移花如何听不出她这小小不甘,只有心里有不服和傲气的人才会如此。
  她怕他,却不是打从骨子里的那种敬畏惧怕,她怕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他手里捏着的她那张身契,他甚至怀疑,若有朝一日,他成了庶民,也烧了她的身契,这女人会不会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她敢吗?
  凤移花不确定,然,那心里却有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入鬓长眉深蹙,在眉心形成两座山峰,这让他看起来增添了些许忧郁成熟之美。
  怎会有这样的期待?
  怎能有这样的期待?!
  凤移花推开她,独坐一旁生闷气。
  “爷?”娇娘跪在他身后,歪着头打量他,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嗯。”凤移花淡淡应了一声,肃沉着脸道:“你个妇道人家谁准你妄论朝政,你给我记住了,再有下次,爷饶不了你。”
  那算什么朝政?!娇娘鄙视个,可谁让人家是金主,只好嘟着嘴哦了一声。
  凤移花一腿曲着搭在榻上,一腿垂着在地上,身躯靠着抱枕,沉吟半响,心中豁然开朗,主,只能择其一,而不可三心二意。这些日子是他想左了,被秦王的诱饵吊着,心里生出了侥幸和贪念,今日被这小妖精一言惊醒了。
  想到此,他先是一惊而后便是一笑,伸手将缩在他身后做乖巧状的小妖精抓住,拖过来抱在怀里,抚弄着她的脊背道:“好乖乖,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咦?娇娘扯了扯他镶在领子上的那圈黑毛,迷惑的眨巴了一下眼。
  “不懂?”凤移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惹得她娇呼推搡,“你做什么?”
  “不懂最好。”他笑着,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把套在手腕上不曾离身的碧玉珠串脱了下来给她,“喜欢吗?喜欢便给你。”
  娇娘眼睛一亮,但见此珠串晶莹剔透,水头极好,摸上去温润细滑,她这个外行都知此非凡品了,一把抢过来戴在手上,笑道:“你真给我?给了我不许再要回去。你要我也是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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