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从郡主到淑妃 作者:漱玉泠然(晋江2013-06-06完结) >

第56部分

从郡主到淑妃 作者:漱玉泠然(晋江2013-06-06完结)-第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披着一头乱发埋在枕头里,直闷到呼吸不畅,却不愿挪动一丝。
  度娘不知何悄悄坐了过来,柔声道:“郡主正当盛年,假以时日,定能有自己的孩子,毋须灰心。”
  伊的话总像一张直通车票,通至心底最隐秘的深处。我坐起身子,长叹一声,道:“我封了淑妃也有些日子了,承恩虽多,却总不见动静。”
  伊软言安慰我道:“太医不是说了吗?郡主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得悉心调理方可。”
  我烦乱地摇头,道:“只怕再要调理也难,你看皇后,也嫁过来这些年……”
  度娘轻声道:“您与皇后不一样,当初皇上诛灭袁氏,她为了让自己父亲抢个头功,不顾三个月的身子跑到城外,去接吴大人进京,不想闹得小产了——而且,”度娘神秘兮兮道,“奴婢还听说一事……”
  


☆、第六十八章 相思相见

  度娘诚惶诚恐地环顾四周,嗓子压到极低,近于耳语,“听说为了当初王爷娶崔家小姐的事,皇后与太后早已是面和心不和,皇后虽是她侄女,太后却不愿她生下皇子,所以,听说太后时常召见为吴皇后请脉的太医,这里头,怕是大有蹊跷……”
  我心中一寒,惴惴道:“果真如此,太后不会也……”
  伊轻蔑笑笑,道:“郡主大可放心,郡主的饮食医药,皆由奴婢在暗中查验,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皆伤不得郡主分毫!”
  我顿时踏实妥贴,拉了度娘的手,含泪道:“幸而有你,自从爹没了,也只有你护我周全了。”
  伊淡然而笑,如静夜里的一缕春风沉醉,婉声道“当初老王爷将奴婢赐给郡主,便是对奴婢莫大的信任,奴婢此生,绝不会辜负老王爷所托。”
  夜阑如漆,在这看似无边的黑暗中,却始终有一团温暖包裹着我,不离左右。
  昨夜在宫里偶遇盖天英,我的心里总有些作贼心虚的惶恐,当初这里还是王府时,有袁王妃,阮侧妃,还有那些姬妾郡主们,这里一砖一石藏疑惑,如今这里成了宫殿,仍旧是楼台亭阁嵌朦胧,沧海变桑田,白云化苍狗,只有那些藏在人心之中的机关算尽,始终朱颜不改。
  茜儿不消吩咐,早已转悠到听松堂去打外围,哨探回来之后,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听松堂居然严守门户,连门口的内官都垂手肃立作植物人状。
  我疑惑,吴悠悠一向爱虚荣,好面子,如今已过了芒种节,往年这个时候,伊总要招徕乐工局的人,奏乐观戏,几乎日日清曲,夜夜笙歌,怎会一下子如此低调?
  我不解地问茜儿,道:“吴皇后喜欢排场,如今这般,定有缘故吧?”
  茜儿轻笑一声,俯低了身子,道:“奴婢打听了,听说吴皇后因时气所感,患了热症,如今在宫里静养呢,也不许后宫诸人去侍疾,娘娘这回可得清静了,不去晨昏定省,可也怨不得咱们!”
  萧尧走的那日,我还见吴悠悠来着,神采奕奕,一点病容也无,萧尧前脚走,伊后脚就病来如山倒了,听着总叫人起疑,猛然想起昨夜度娘对我说的太后之事……心里蓦地一沉,眼中精光一轮,对茜儿道:“虚虚实实,不可大意,有什么事速速来告诉我——你叫度娘进来!”
  茜儿会心微笑道:“奴婢省得。”
  伊走了,片刻,度娘轻移莲步进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绣花绷子,看着软绸暗花面上零落的两三片叶子,一边出神思索,一边问道:“皇后病了,你知道么?”
  度娘秀眉微展,笑道:“奴婢知道。”
  院子里的碧桃摇落了一院芬芳,飘飘洒洒地飞向天际,我向太后所居的紫华殿方向轻轻一指,问伊:“你说,皇后的病,是否与那一位有关?”
  伊侧首想了半日,迟缓地摇摇头,道:“奴婢觉得不像。”
  我凝眸,问道:“为何?”
  伊肃然道:“太后只是皇上的嫡母,皇上对她,不过是礼仪周全,却无血肉之亲。太后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否则,她怎会自请居住地偏人静的紫华殿?还有,皇上虽叫成王监国,可前朝后宫,自然安插了心腹,以防祸起萧墙,太后怎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的儿子添麻烦?”
  心头袭过一丝冷冽,萧尧在一场场宫变中砺练出来,如今他领兵在外,自然会为自己留有后手,以防萧贤权大防主,这一招虽叫人寒心,却也是保得家国安宁,以免后院起火的不得已之举。
  度娘说着端过来一碗香片,我撮尖了唇轻轻吹走浮着的茶叶,清芬中夹了些苦涩,我饮了一口,皱了皱眉,问道:“可是你昨晚说她……”
  伊拿小银匙为我在碗里加了一匙柘浆,道:“皇上才离宫,此时无论皇后还是郡主,若有个闪失,她便是瓜田李下,洗脱不清,因此她无论如何不会在此时下手的。”
  我颔首,道:“却也有理。皇后之疾无论是真是假,我们昨夜出宫之事,她是无暇留心在意了,你跟茜儿这几天也严守门户,咱们但求不去惹事便好——若是成王遣人来,立即回我,其余之人一概不见。”
  度娘唏嘘道:“娘娘还是放不下么?”
  十指死死地扯住细韧的珠线,勒得嫩白的皮肉上阴晴不定,我怒火中烧,道:“叫我怎能放得下?难道你可以放得下么?”
  伊也是含悲忍泪,道:“可惜遗书已经叫客栈的两个女人烧了。”
  一滴珠泪泅在玫瑰红的暗花上,平滑的绸面立时红中带黑,恰如头顶一块挥之不散的阴霾,重重地压在心头,我宁静了心神,才道:“虽是死无对证,可你我是了解她的,她对萧贤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又怎会一个人去荒郊野店寻短见呢?”
  悠长的夏日从绿树浓阴间走来,衣襟簌簌,落满枣花,池塘里莲叶初生,娇蕊绽红,尖尖粉白之上,翩跹着轻盈的蜻蜓,浅翠的身子,扇着淡烟白的翅子,午夜梦回,总被蛙声一片,唤起几许归隐田园之意。
  近来京中雨水偏多,一连数日降下暴雨,院子的阴沟里涨满了红消香断的艳骨,落花流水消弥了旧日的芬芳。
  这日骤雨初歇,度娘踏着木屐撑伞而来,那伞是淡粉的地子,绘着大片大片的石绿,近了细瞧才看清是两大朵荷叶,伞骨上淋淋漓漓地滴着水珠子,如织女终日不绝的涕泣。
  度娘推门进来,见我坐在窗下,隔着一层如烟似雾的霞影纱发愣,伊轻轻掩了门,笑道:“这几日湿气重,奴婢早起熬了茯苓猪骨汤,郡主可用了没有?”
  我懒懒抬头,眉心微蹙道:“茜儿端了一碗给我,我吃不下,叫她吃了,锅里还有一些,一会儿你也盛一碗吃吧——横竖我没有胃口,连饭也懒得吃!”
  伊娥眉轻扬,道:“奴婢给郡主带信儿来了!包您听了有胃口。”
  我精神陡振,道:“快说快说,是不是有眉目了。”
  伊掇了只榉木绣墩,端然坐下,道:“连日来大雨倾盆,翠景溪也涨水了,水一涨,便将沉于湖底的东西冲了上来,清早有人在湖边叫卖,竟看见一具女尸,郡主猜是谁?”不等我沉心去想,度娘已急不可待地对我说,“就是伺侯婵娟姑娘的良辰!”
  虽说在意料之中,我还是吃了一惊,问道:“可知是谁干的吗?”
  伊缓缓摇头,道:“奴婢也纳闷此事,便去成王府打听消息,谁知王爷叫我先别管这事,眼下有一件紧要事,却要请我帮忙,只因我是郡主跟前的人,叫奴婢回来禀明了,总要郡主答应方可。”
  萧贤麾下英才颇多,为何偏请度娘帮忙,我眸光一聚,问道:“何事?”
  度娘诡秘一笑,以手相遮,对我耳语一番,我闻言,更是疑窦丛生,问伊:“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何必要如此麻烦!”
  伊也百思不得其解,道:“奴婢也不知道,成王向来是个深有谋略的,想必自有他的道理。郡主只说答不答应便罢。”
  细白的指尖轻戳伊的额头,我笑道:“促狭鬼,你自己巴不得想去,还来问我——既是为了婵娟,有何不可,不过你可事事小心,可不是叫你去玩的。”
  度娘静静道:“奴婢会有分寸!”
  自那日回宫后,我便再没见过盖天英,想打听萧尧在前线如何也不能,度娘虽然可以跑出跑进的搜罗消息,无奈事关机密,伊知道的也大都是些迟到的捷报。
  暖日渐烈,我更懒得出去,西墙边伸进院来的枣树枝,长满了密密的深黄绿的叶子,阴阴生翠,有两三片落在地下,更添一抹清凉,我半躺在海棠沉香木凉床上,恹恹地打着珠络,象眼块嵌珊瑚珠,黑地子里一点朱红。忽听裙裾悉索,辨其足音应是茜儿,果然,眨眼间,伊已立于门边行礼如仪,悄悄告诉我:“有位姓盖的羽林校尉,约娘娘午后于宜宁宫外,有要事相告。”
  心念一动,手中的珠络顿时打了个结。我与盖天英虽只一面之缘,然则此人行事稳当,灵活机变,实属百里挑一。禁中侍卫与后宫嫔妃,向来该避嫌处定要避嫌的,他敢冒然约我,定是有十分紧要之事。
  此人心思缜密,他选在宜宁宫见我,也是颇费了一番脑筋的,宜宁宫前殿暖阁为萧尧日常批阅奏折之所,属前朝,后殿三间倒厅则与后宫相接,宫女若想转角遇见侍卫,让自己由绝缘体变成半导体,上佳之选便是宜宁宫,在那里见他,便是遇见闲人,也可免去许多猜疑。
  宜宁宫乃萧尧称帝后建成,暗红的宫墙之上累叠起层层的琉璃碧瓦,宫外并无芳草落英,只从南地移栽过来大株参天古木,郁郁如阴,使人备感清凉。
  盖天英早已在一株巨柏之下徘徊,我缓步走近,恍若无意道:“盖校尉。”
  他一见是我,迅疾无伦地顾盼左右,见无人影,忙从缣帛裁成的深衣袖筒中,掏出一卷图轴,以象牙为轴,两端淡淡生辉,展开看时,一颗心排山倒海地在腔子里上下撞击起来,那幅洁白丝绢的横幅上,竟是我与萧尧的相依相偎的画像。
  


☆、第六十九章 请君入瓮

  画像上的萧尧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温柔地将半含娇羞的我揽在怀里,那画面的背景,竟是我们在永州时暂时寄居的茅屋。我泪意汹涌了,只是盖天英在面前,不好欣喜地太过澎湃,我侧身迅速地抹去泪珠,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低声笑道:“皇上虽忙于战事,却无一日不在挂念娘娘,又怕娘娘在宫里寂寞,便画了这幅画像,以慰娘娘相思之苦。皇上那里也有幅一模一样的,都是皇上亲笔所画。皇上还叫末将告诉娘娘,毋须太过挂怀,好生保养,他便在千里之外也安心了。”
  奔涌的喜悦溢满了我的胸怀,这些日子以来,那些瘦影自怜泪眼问花的诗句,洋洋洒洒无声无息地落在脑海里,我从未如此多愁善感过,有时自己都觉得矫情了,但蓬勃的相思依然在心中疯长,那些前世已被我抛诸脑后的最肯忘却的古人诗,争先恐后的拥挤在回忆的闸口。
  我小心翼翼地卷起图轴,一个问题跃入脑海,我问他:“怎么是你来送这幅画像的。”
  盖天英清淡地笑笑,道:“皇上知末将的妻子与娘娘是故交,早在出征之前,便把娘娘暗中托与末将保护。”
  墨黑的天际劈开一道白亮的闪电,我忽然明白了,那次回宫夜遇并非偶然,而是盖天英受萧尧之托暗地里护我周全。
  我坦然道:“本宫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