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蔻丹花开+番外 作者:芙小仙(晋江2013-5-9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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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蒋言言的作息表每天又增加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时间一长,虽然个子仍不见长,身上的肉倒是长结实不少。
春节期间再到北京,黄济中夫妇见蒋言言不再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样儿,打心眼儿里高兴。
黄薇跟母亲说起对女儿个头的担忧,黄老太太倒把她训一顿:“言言又不是十七八,你这担的哪门子心?等她上初中后,准长得比你还高。去医院什么的话,提也别提,别把孩子给弄毁了。”
黄薇连声说是,再不敢提蒋言言长个子的事,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除夕蒋言言主动给夏采霞打去电话,夏采霞当然高兴得不得了,两个人互相交流一下晚上吃的年夜饭,彼此都听得直流口水。
之后翻到高宏的电话号码,蒋言言却终于没有拨出。高宏当爸爸了,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忙,又有多幸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影飞鱼的地雷,这让我觉得我的这篇文艺文还是有希望的。喜欢这篇文的童鞋们,留下点痕迹,给我点信心吧。
☆、不再比赛
开学再见面时,高宏瘦了不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他带了糖果,给同事,也给蒋言言和夏采霞。
阮丽梅过年前为高宏生了个儿子!
蒋言言吃一颗糖,不觉得甜,却也不觉得苦。也许心已经慢慢变得麻木,又也许,她已经习惯了做蒋言言。
二零零二年的蒋言言很忙。既要忙着小升初的考试,又要忙着准备“星海杯”全国少儿钢琴大赛。比赛将从三四月的预选赛一直持续到九月的决赛。
小升初其实没有多大悬念,上枫林学院的初中部是一定的。准备钢琴赛最为辛苦。蒋言言除了每天必须的羽毛球和英语口语训练,其他娱乐统统取消,用练琴来代替。
用姚信之的话讲:“这是中国规模最大的钢琴比赛,只有进入前三名,才有资格去和其他国家的钢琴手谈钢琴。”
蒋言言并不想做一个专业的钢琴手,但是,她需要事情来转移,一旦闲下来,心里便空荡荡地。
上天是永远不会辜负勤奋的人的。七月,蒋言言接到通知:九月去北京决赛。这就意味着,当别的学生迎接新的学期新的课本时,蒋言言却要全身心地投入钢琴比赛。
黄薇喜忧参半,但蒋言言并不担心。在最近几年的寒暑假,她都有自学初中课程。就算是重生,她也没有把握能像小学一样上初中,更何况当年上初中时学得并不怎么好。在今后的学习中,她将越来越体会到优等生的不易。
初一的班主任是高宏。这让蒋言言觉得意外。她记得枫林学院不管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班主任和代课老师是轻易不会改变的。也就是说,高宏应该是初三的数学老师而不应该来做初一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而这也意味着,蒋言言的初中生涯将在高宏的带领和指导下渡过。
回家时黄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她:“言言,第一天上学是不是很开心?”
这话让蒋言言瞬间明白,以蒋家在W城及枫林学院的势力,让高宏来做她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又有什么难的?
蒋言言很想说没必要,触到黄薇期待的眼神,于是尽量装出开心的样子:“是啊,很开心。”黄薇的用心良苦她当然明白。
对钢琴比赛能否获得第一蒋言言觉得已经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上场时倒是一身轻松。练习曲、规定曲目,然后是自选曲《秋日私语》,自由挥洒,一气呵成。
最终蒋言言只获得第二。但她还是引起媒体轰动,因为她曾患有自闭症,中断两年学钢琴的过往。
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当她从台上走下来的那一刻起,便有记者上前打探、采访。尤其当评委宣布结果,蒋言言上台领完第二名的奖杯后,记者蜂涌而至。
黄薇既心疼又气愤,护着女儿连说无可奉告,但依然冲不出人群,摆脱不了各式各样的话筒。
蒋言言没想到会遇到比去年更为壮观的场面。她倒不怎么在意自闭症的过往,只是看着四周不断问话的记者和闪个不停的相机有些茫然。这些记者问这些做什么?
这时甚至有记者直接向黄薇发问:“请问您就是W城华薇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吧?令千金在本次比赛能够获得名次,与贵公司的大力赞助是否有直接联系?”
蒋言言总算明白这些记者的来意,其实他们的目标是父亲的公司。但是,记者的问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
黄薇真的怒了。这些人想干什么?想毁了她的女儿吗?她站定,冷冷地扫视一圈:“我的女儿还是个孩子,她什么也不懂,你们这样咄咄逼人,是出自什么居心?她能获得第二,是靠赞助还是靠实力,你们不是更清楚吗?如果诸位想采访,华薇集团也不在意多开一次记者招待会。但现在不行,我女儿需要安静。”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整个人气场十足,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记者再想发难,倒显得无理又无赖。
这时赛场的保安闻讯起来,黄薇蒋言言母女得以顺利离场。
回到宾馆房间,黄薇一脸愧疚:“对不起言言,是妈妈没保护好你,那些记者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蒋言言摇头:“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就算承认我有过自闭症又怎么样呢?如果妈妈认为我这个第二名实至名归,那些过往只会说明我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她很感动,直到此刻,黄薇仍旧牵挂着她有没有受到伤害,这种担心甚至比担心集团公司受到攻击的担心更甚。是黄薇不明白吗?不,她现在只是一个母亲,而不是什么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黄薇抱住她,热泪盈眶:“言言,我的宝贝,妈妈刚才真是担心极了,你能这样想,妈妈真是太高兴了。”
蒋言言靠在她怀里,就像从前躺在妈妈怀里一样,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
其实总而言之,她都是幸运的。就算失去了从前的身体和亲人,但现在的人生,可比从前有意义得多呢!
这时黄老太太打来电话。
黄薇一心想要在父母面前瞒住女儿曾患自闭症的事实,但今天晚上的赛事把这一切全都摊在了闪光灯下。她跑到洗手间把门关上,按下接通键,连手都在抖动:“妈妈,对不起。”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
黄薇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妈妈,我没把言言带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害得言言患病。每每想到这一点,女儿就追悔莫及……”
电话那头传来黄老太太的唏嘘声:“小薇,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一个人扛着?我是你妈,你怎么能不跟你妈说说?你妈再不济,也能安慰安慰你不是?”
黄薇再也忍不住,“哇”地放声大哭。这么久的痛苦,这么久的委屈,终于在今天得以痛痛快快地发泄。
蒋言言在外面也能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她坐着没动,由着黄薇哭泣,也许哭出来会更好。
回W城的前一天,有客人来找蒋言言。
蒋言言很惊讶,她有客人?
酒店的服务生引进来一个个子高高的少年,白白净净,一派秀气斯文,但是浑身散发高傲之气。
蒋言言可以肯定她不认识,也没见过这位客人。
一旁作陪的黄薇略感意外地挑挑眉毛:“你是专业组第一名的齐家年?”
少年说:“是的,我是齐家年。”修长白皙的手伸到蒋言言面前:“你好,蒋言言。”
蒋言言虽然不明白这个齐家年的来意,还是礼貌性地和他握握手。
齐家年开门见山地说:“我有听完专业组的比赛,也有听完业余组的。虽然你是业余组第二名,但我还是觉得,今后我的对手,只有你!”
蒋言言惊愕地微微张大了嘴:“你的对手应该是专业组第二、第三名,或是业余组第一名才对,怎么会是我?”
齐家年满脸不屑:“你说的那三个人都太死板,老师怎么教,他们就怎么弹。目前来看,他们或许比你弹得好,但发展空间不大,可是你不一样。你弹奏时随意洒脱,指法技巧与琴声混然天成,与他们的刻意为之绝不相同。只有你弹奏的曲子才能真正触动听众的情绪。至于报刊媒体上说什么你是因为你父母对本次比赛的赞助才会获得名次,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音乐。”
黄薇直听得眉花眼笑:“言言,妈妈一直说你钢琴弹得有灵气,你还不信。家年可是出身音乐世家,他爸爸妈妈都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音乐家。连家年也这么说,可见妈妈平时夸你不是妈妈宠女儿的安慰话吧?”
蒋言言这才知道面前这个齐家年大有来头,怪不得神情傲慢。自己半道出家,能入他的法眼还真算得上荣幸之至。但是——蒋言言轻轻一笑:“谢谢你的评语。既然你看过关于我的媒体报道,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曾患自闭症的事情。”
虽然这是几乎人人皆知的事实,但黄薇还是不太愿意把女儿的这段过往放在桌面上说,毕竟说出来对女儿的未来多少还是会受到影响。因此黄薇微微变了脸色,在一旁不安地叫:“言言!”
蒋言言看向她,露出安抚的眼神,平静地说:“我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妈妈,一直因为这事自责,放弃公司所有事务来陪我。所以我病好之后,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我妈妈从此不再给我任何压力,总说只要我高兴就好。弹钢琴也是这样。”
齐家年不解:“没有压力却能把钢琴弹得这么好,作为对手,我想我应该更有压力才是。”
蒋言言嘴角微微上扬:“可是,我和你不同。你视钢琴为一切,甚至相当于生命。但对我来说,钢琴仅仅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也许正因为如此,我在弹钢琴时,才不会有那么多想法和负担。”
齐家年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
蒋言言打断他的话:“请原谅我打断你的话。我的意思是,也许从此,我再也不会参加任何比赛,这样的比赛有一两次就足够。我的目标是,到这座城市,上全国公认的最知名的大学。”
不但齐家年大感意外,黄薇听了这话也是合不拢嘴:“言言,你说什么?”
蒋言言重复一遍:“我不想、也不愿再参加任何钢琴比赛,我以后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到北京上大学!”
齐家年沮丧莫名,他这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拳击手,攒足了劲想和对手过招,但一拳击出,却打在了棉花堆里。
黄薇一时难以接受:“言言你是说,以后再也不弹钢琴?”
蒋言言纠正:“不是不弹,只是把弹钢琴当作一种爱好。妈妈,您不是说过,只要我喜欢就可以了吗?所以,我怎么能接受齐家年的挑战?”
一个当作ai好,一个当作追求,本质不同,自然不可能作为对手。
黄薇虽然很是觉得遗憾,也为女儿的天赋惋惜,但碍于女儿的病,也不能坚持什么。人总不能蠢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蒋言言转向齐家年:“很感谢你将我当作对手,但是非常遗憾,我不能接受,对不起。”
齐家年恢复往常的骄傲:“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勉强。请恕我冒昧来访,我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对手的,再见。”
蒋言言看齐家年转身走出,暗暗握紧拳头。是的,钢琴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她的梦想,是完成上辈子的如果,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定不会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