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穿越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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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炎夜点了点头,随意道:“好啊,就吃鱼吧。”
秋儿此时蹭了上来,得意地对楼清羽道:“少爷,我吊了好大一条鲇鱼,差不多有四斤重呢。”
楼清羽笑道:“了不起。秋儿本事渐长啊。”
秋儿嘿嘿一笑,想起什么,拽拽楼清羽的袖子道:“少爷,咱们吃鱼,就吃那个吧。”
“哪个?”
“就是咱们在乡下时您做过的那种鱼啊。好久没吃了,好想吃啊。”
“水煮鱼是吗?确实好久没吃过了呢。”楼清羽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道:“你怎么就想着吃啊。念书如果也记性这么好就好了。”
“少爷你嫌我?”秋儿瞪眼。
“不敢不敢。幸亏秋儿你提醒,今晚有好吃的啦。”
楼清羽与秋儿言笑无忌,自有一种轻松的气氛笼罩。他们主仆多年,感情深厚。秋儿在乡下时与楼清羽随意惯了,进了京城收敛了一年,来到这个荒凉的地方之后见楼清羽心情黯然,便刻意放松态度与他宽心,渐渐好似回到了乡下的时候。
楼清羽则一直视秋儿为亲人。他是他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有特别的感情,这么多年来积累的东西,已经超越了真正的血缘。所以在秋儿面前,楼清羽也是极为放松的。
迦罗炎夜在旁看着他们说话,默不作声的将缰绳递给司锦。
司锦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拉过秋儿道:“好了,别说了,快和我去厨房。再不收拾妥那些鱼,晚上你就别想吃了。”
秋儿吐吐舌,乖乖的和司锦走了。
楼清羽回头,见迦罗炎夜正默默望着他,不知在想什么。楼清羽对他微微一笑,道:“晚上给你做道好菜,你会喜欢的。”
迦罗炎夜从他身旁走过,淡淡地道:“随意。”
楼清羽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升出无力疲惫之感。迦罗炎夜本就性子狠戾冷绝,楼清羽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就像他同样不了解他一样。在边境战场之时,二人同患难,共生死,终于走得近一点的关系,也在后来发生的波波折折中消磨殆尽。
晚上司锦在院子中摆上酒席,沈秀清不知从哪里摸来两瓶陈年老酒,也一并摆在桌上。
楼清羽不喜以身份压人,叫了沈秀清和司锦秋儿一起上桌。可沈秀清也就罢了,司锦和秋儿却无论如何不肯。秋儿对迦罗炎夜始终隐隐畏惧,楼清羽也感觉迦罗炎夜对自己的这个贴身人有些冷漠不善,见状也不再勉强,让他们下去了。
沈秀清给二人斟上酒,举杯道:“如此佳节,秀清敬王爷王妃一杯。”
楼清羽笑着饮了。迦罗炎夜也端起自己的酒盏喝了。
沈秀清吃了口菜,道:“想不到王妃还有这般手艺,秀清今日真是大饱口福啊。”
楼清羽笑道:“过奖。这水煮鱼口味偏辣,还怕你吃不惯。”
沈秀清道:“我这人,什么都不挑,就挑口饕餮之餐。王妃这鱼做的与众不同,口味独特,真真是好味道。”
他大口大口吃的不亦乐乎,席间只他和楼清羽二人浅笑言言,迦罗炎夜却未怎么说话,菜也只是淡淡吃了几口。
酒席过半,迦罗炎夜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起身走了。
沈秀清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道:“你和王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楼清羽晃晃酒杯,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只吟了李白此诗的上半部。沈秀清听出了其中流露出的孤独和清冷,不由微微一震。
诗是好诗,但这意境……
“你会离开王爷吗?”沈秀清沉默片刻,忽然道。
楼清羽哑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你想太多了。”
“我总觉得你并不属于这里。你会一直陪着他吗?”沈秀清凝视着楼清羽正色道。
楼清羽饮尽杯中酒,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定定望着沈秀清,慢慢道:“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一直陪着他。”
半夜楼清羽回到内室,意外的看见迦罗炎夜竟还未入睡,甚至衣衫未宽,坐在床边等他。
这些日子二人不经意的都在彼此回避,不是楼清羽忙到半夜回来,就是迦罗炎夜在书房睡。就算同床共枕,也必是一个先睡一个后回。
楼清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还不睡?”
迦罗炎夜看着他,没说话。
楼清羽走到床边,慢慢宽衣。迦罗炎夜坐在一旁看着他。
楼清羽叹口气:“你有话要说?”
迦罗炎夜伸出手:“给我宽衣。”
楼清羽走到他身边,帮他解开衣襟上盘扣。天气炎热,彼此都只穿了一身单衫,脱下后便只剩下单衣。
迦罗炎夜握住他的手,哑声道:“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迦罗炎夜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腕。
楼清羽无语。
迦罗炎夜的声音恍惚,幽远得像从最深暗的黑夜里飘来。“为什么……从没对我那样笑过……”
痛苦
51
楼清羽并非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楼清羽有时回忆从前,他与迦罗炎夜从初相遇到定下终身前只见过两面。如果说在猎场的第一面迦罗炎夜对他的态度是好奇和审度,那第二次在楼府外的相遇,就让他的态度转变得极为微妙了。兼之后来楼清羽隐隐感觉出他对自己身边人的冷漠和敌意,有些事便暗暗明了。
“炎夜,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迦罗炎夜半眯双眸,手握得越发紧了。
“他是我的亲人。你……”
“我怎样?”迦罗炎夜紧紧盯着他,语气平静低沉:“我是你的什么人?”
楼清羽倏然无语。
迦罗炎夜是他的什么人,有时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爱人?可他们相爱吗?亲人?可他们……
迦罗炎夜放开他的手,别过脸,冷冷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楼清羽怔怔地看着他,忽然道:“炎夜,你爱我吗?”
迦罗炎夜僵了一下,冷道:“你胡说什么!”
楼清羽却有些明白了,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方才不觉得,此时才觉得他的手凉凉的,摸过手心粗糙的茧子,掌心处方溢出一丝温热。
此时已是炎炎夏季,距上次早产已过去四个多月,迦罗炎夜的身子也已调养得差不多。楼清羽不知道是他从前便如此,还是早产留下的病根。
“炎夜,我喜欢你。”
迦罗炎夜身子一僵。
楼清羽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秋儿的关系。可秋儿只是我的亲人,我在乡下的时候就是他照顾我,我把他当自己的弟弟般看待。炎夜,我既然已决定和你相伴终身,便不会三心二意。但你……”
迦罗炎夜转过头,直直望着他。
楼清羽斟酌着词语,缓缓道:“我知道大齐国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你身为王爷,虽然现在失势,但再纳几个服侍的人仍是小事。这是我和你身份不同的地方。我是你的妻子,只能从属于你,永远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可是这个命运不是我自己选的,是你强加给我的。我不甘,也怨过,可是人生短暂,我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我向你承诺,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远也不会离弃你。”
“背叛?”迦罗炎夜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挣开楼清羽的手。
楼清羽苦笑道:“我自然没资格。不过……”楼清羽紧紧盯着他,道:“这是我给你的选择。你可以不予理会,我却会放在心里。”
两人彼此对视,过了良久,迦罗炎夜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好。”
楼清羽心中剧颤,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他拥在怀中。
迦罗炎夜忽然道:“可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从前到底和谁有过肌肤之亲。”
楼清羽微微一愣,放开他道:“你不信我?”
迦罗炎夜道:“你当我是傻瓜。”
楼清羽皱眉道:“我说过我没有,你纠缠着这件事做什么?我有问过你从前有过多少双侍,有过多少人服侍吗?”
“你……”迦罗炎夜说了一个字,忽然想到楼清羽对他二人的身份之差始终心怀芥蒂,于是质疑的话硬生生顿住。
楼清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说的是实话,在这一世,迦罗炎夜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难道他能告诉炎夜他之所以在房事上那般老道熟练是因为他有上辈子的经验?这话不但他不会信,就连自己时间久了都恍如一梦般的不真实。
其实迦罗炎夜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总在这件事上纠缠。当初新婚之时他虽说信了楼清羽的话,有段时间也把此事抛之脑后,但此时失势,又被贬到这荒凉之地,却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尤其看到他与秋儿嬉笑无忌,竟差点为了他不顾背后刺客倾身相护,迦罗炎夜便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翻江倒海般难受。
楼清羽慢慢推开他,起身道:“你不信就算了,我不想再多说。你累了,早点睡吧。”
迦罗炎夜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楼清羽道:“我去书房睡。”
“别……”迦罗炎夜慌道:“别走!我信你!”迦罗炎夜道:“你不是说过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信任最重要么?我只是、只是……”
迦罗炎夜不明白,越是在意一个人,越是想得到更多。
楼清羽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恍然无措的神情,不仅有些茫然。
“炎夜,你到底怎么了?”
迦罗炎夜抱住他的腰,低低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清羽,今晚是中秋,别走……”
楼清羽迟疑道:“我不想……你……万一……”
迦罗炎夜没有说话,手指却笨拙地扯开他单衣的系带,近乎粗鲁地将二人的衣物扯下。
“炎夜,别这样,你不怕……”
“我不怕!”迦罗炎夜欺上前去,吻住楼清羽的双唇,将他按倒在床上。“我不怕……清羽,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可以……我可以……”
迦罗炎夜的话没有说话,楼清羽已经震惊的瞪大了眼。
迦罗炎夜明白,楼清羽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可孩子却夭折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一定很难过。这件事虽不算自己的过错,可迦罗炎夜却知道,在那次沐浴后不小心滑倒,他就很少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了。后来沈秀清给他的安胎药他也未曾用心服过,楼清羽每次看到他把剩下的汤药倒掉,眼里总是闪烁着一层悲伤的光芒。
迦罗炎夜觉得,那个孩子与其说是旅途辛劳流产所致,不如说是他下意识害死的。
迦罗炎夜无法原谅自己。间接杀死自己的亲生孩子,这种罪让他无法忍受。那种锥心的痛苦和悔恨,让他午夜梦回,寝食难安。
有些事,只有做了才知道后悔。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清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那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孩子……”
……
小夜夜的心里很矛盾哦。在这种特殊的环境和心理下,终于做出重大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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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
52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