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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不小心穿越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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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宛然一笑:“邪亦正正亦邪。道貌岸然的正派多得是。”
  “雪儿说来听听吧。”我笑嘻嘻地坐她对面,“当是八卦故事,也好打发时间。”
  “我已抽身离开,现在的江湖风雨怕是不清楚了。”她不置可否地微笑,“不过,猜猜也就是那几家的事。武当少林之流,不提也罢。倾城山庄倒是越发红火了。”
  “据说倾城山庄是个很大的帮派。”雪儿略带不屑一顾的语气让我困惑,隐藏起询问的急迫,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迷惘地看着她。
  “老庄主倒是值得敬仰,现在么……”
  “现在怎么了?”
  “乱七八糟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她打量门外天色,“该准备晚饭了。想吃什么?”
  我侧头思索,为难回答:“你做的菜都好吃,我不知道选什么。”
  “贫嘴。”她娇嗔笑道,起身往厨房走去,“咦,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我慌忙回头,见韩戟立在门口,似笑非笑:“雪儿,晚上我在落梅轩用饭,你下去准备吧。”
  雪儿领命退出。
  “你悠闲的很嘛。”他踱到我身旁,随手拿起我刚绣成的荷包,掂量着看,“这绣得是什么?”
  哼哼,要不是你不准我踏出落梅轩一步,我用得着沦落到绣荷包的地步麽?我偷偷翻白眼,没好气回答:“蚂蚁上树。”
  他盯着荷包很久,久到我开始心惊肉跳时,终于开口道:“真难看,等下我帮你扔了它。”
  我愤怒了,试图夺回荷包,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动弹不得。眼看着他将荷包收入腰间,我狠狠跺脚:“太子,好男不跟女斗的。”
  “我跟你斗了麽?”他松开手,眉眼含笑。
  突然觉得这厮笑起来挺好看的嘛,而且……还挺年轻的……为什么我之前一直认为他很老?我不由额头黑线。

  不如怜取眼前人

  韩戟一高兴,我的笼中鸟生活也重新恢复了惬意小调。
  白日里依然颓废,喜欢趴在过堂风口一动不动装死尸,以减少身体热量的产生。傍晚时分活动便多了起来。
  “每日一散”活动重新拉开帷幕。尽量挑偏僻点的地方转悠,安静氛围有利于思索人生的真谛嘛。
  继续女红的高强度操作,贤妻良母其实也不难的呀。
  甚至磨着雪儿陪我一起疯,美其名曰:享受生活。
  相处这么些日子,我与雪儿也慢慢亲近起来,放下软禁者与监视人的身份不谈,我们还是能比较随意的聊天打趣。她在我面前也越来越多的流露出真性情。
  我曾以为,雪儿是韩戟的幕僚死士。只是这段日子的观察,她对韩戟的身份地位似乎并不太在意,哪怕知道他成为太子,也只是淡淡一笑没了下文。难道他们只是一种契约关系?
  四角凉亭,水榭楼台,王府内多的是纳凉闲聊的好地方。
  夕阳西下,暮霭沉沉,我拽着雪儿霸占了四徽亭。
  晚风、淡霞、浅影;叠绿、花香、鸟鸣,顿觉心宽眼阔。
  虽然减肥很重要,雪儿亲手做的核桃酥诱惑力貌似更大点。“天有不公。”我含糊不清的表示抗议。
  雪儿白了我一眼:“老天爷又哪里得罪你了?”
  “为什么你的手艺这么好?”我继续一边馋涎美食一边哭诉。
  额头一记暴栗。
  “雪儿,你的举动严重破坏了我心目中的侠女形象。”哭丧着脸,我哀叹道,“武林人士怎么可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不置可否的笑:“侠女?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
  往她身旁蹭了蹭,我婉转询问:“江湖难道犹如政治那般不堪?”
  她望向远处,“总有些偏执的人,为了各自莫名其妙的目的用尽手段。”
  “谁啊?”我脱口问道。
  她犹豫许久,才缓缓说道:“我的闺中密友曾爱上一个武林名门之后。为了那个人,她出生入死,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却换来那人另娶红颜的下场。”
  意料之外,她竟然述说如此私密的故事。见我手足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淡然一笑继续说道:“那个人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是迫不得已,言下之意竟是希望她继续等待,过几年迎娶做小妾。”
  我只能继续沉默。
  “其实,那女子是他义弟的未婚妻。夺弟之妻这等事都做得出手,竟然还是正派人物,笑话!”
  这、这、这,我记得叶辰曾说他不是老庄主的亲生子,若雪儿说得是倾城山庄,那岂不是叶辰的故事?我惊慌不已:“他与他义弟,可是有罅隙?”
  “是嫉妒。”雪儿笑容甚是灿烂,“男人的嫉妒比女人更恐怖。”
  我握住她柔软冰凉的柔荑,幽幽开口:“你,一直把痛苦藏在心里?”
  她猛地颤抖,传到彼此交错的手心,眼底那层涟漪明白无误地显示她的震惊。
  “你笑了,所以我知道。”悲至极点,便不知该如何哭泣了。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受其中深层的悲哀。雪儿,原来这就是你的过往。
  “果真聪明。”她面容惨淡。
  “憋在心里反而无法遗忘。”
  她漠然地望向远方。半响才回头,缓缓说:“我竟然拿你当了朋友。”
  相视而笑。
  人与人之间的微妙,谁能说得清?有些人,有缘相识却无缘相知,有些人,萍水相逢却心有灵犀。聚首、分离,铭记、淡忘。相濡以沫的人也道“不如相忘于江湖”。更多的时候,芸芸众生犹如千万条平行线,偶尔交汇,瞬间闪烁,竟如烟花般美丽。
  她倚栏而望,静若处子。也许内心汹涌澎湃,谁知道呢?
  夜色渐笼,她的身影萧瑟孤寂却清雅淡然。经历过伤痛的女子更懂得爱自己。步步为营,却也是坚韧勇敢。眉间点点忧伤,隐藏着的是恬静和希望。
  这样的女子更能让人动容。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起身,抬眼却见不远处的游廊隐约几个身影,其中一人仿佛还略有些熟悉,大约是朝四徽亭走来。正纳闷着,雪儿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悄声说道:“是太子妃。”
  心里咯噔一声——那熟悉的身影大概就是依依了。环顾四面,怕是躲也来不及。求助地望向雪儿,见她唇角上扬,竟是戏谑的神情。
  不是吧?雪儿你临时倒戈?
  硬着头皮退到亭边时,那一行人已近在眼前。我赶紧低眉行礼,暗自祈祷。
  “你是哪边的丫头?”估计瞅着我眼生,太子妃发话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偷偷瞟了眼身旁的雪儿,早已经恢复了柔弱的丫鬟样,战战兢兢的仿佛没见过什么世面——骗谁呢?回去非狠狠地扁你一顿不可。
  “大胆!娘娘问话呢,竟敢不回答?”这回是依依的声音。呜呜呜……果真,上帝如来真主在关键时刻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民女小溪,并不是府里的丫鬟。”
  “不是?抬头让我看看。”太子妃显然比较困惑,只是这个要求——会死人的……
  我挣扎着抬头,牵拉脸部笑肌,表情惨淡。一声惊呼“是你!”——看吧,吓到人家依依小姑娘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依依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声线,只是外人听来仍然高昂有力。
  撇撇嘴——难道我想回来?对上太子妃的打量的眼神,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理念,我也干脆放肆一回,同时观察起眼前的她来。
  身材不错,只是略显单薄了。五官并不出彩,组合在一起倒是蛮赏心悦目的,不过眉宇间还是有些威严。衣着不张扬,挽着的发髻上只插着紫玉金钗。我有点疑惑:一太子妃干吗弄得如此朴素?难道国库紧张至此?
  “依依,怎么回事?”她轻启红唇,微微蹙眉。
  “小姐,她便是落梅轩里那人。”
  太子妃略一点头,神情波澜不惊,真难为她了,这么沉得住气。
  她不说话我便沉默。敌不动我也不动。
  “姑娘住着可习惯?若有需要的地方,只管告诉我。别客气。便当是自个家。”这话听着真是讽刺。
  “谢娘娘关心。民女一切都好。”那咱俩一起客套吧。
  又安静了下来,估计她心里一堆疑惑,又不知如何开口。
  “今儿个倒巧,都聚一起了。”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额头黑线——连韩戟也要来插一脚麽?果真是热闹的日子。
  “姐妹俩聊什么呢?”他一改往日冰山面孔,“气宇轩昂”地踱到眼前。
  姐妹俩?当我是你什么人?我不怒反笑,而且笑得灿烂:“娘娘只是奇怪府里什么时候多了我这么个外人。”
  太子妃略一惊诧,顿了顿,说道:“妹妹说笑了,你怎么会是外人?”
  “娘娘果真是贤良淑德。太子得此佳人,想必是称心的很。小溪祝两位白首偕老百年好合。”你们夫妻的事,我坚决要撇清。
  韩戟眼底一沉,但不言语。
  陷入尴尬氛围。
  片刻,太子妃出面调解:“夜深露重不宜久待,我们不如都回屋罢。”
  我用力点头:“娘娘真是温柔体贴。”却对上韩戟凛冽眼神,顿时哑口无言不敢多嘴。
  他转身对太子妃颔首道:“你身子虚弱,一起回去吧。”
  两人携手而去,扔下我待在原地一愣一愣的。半天,雪儿才戳戳我脑门:“看什么看,都走远了。”
  哼哼,刚才的帐还没算呢,我奸诈一笑,靠近她身旁,突然出击挠痒痒,却被她反手制住。
  “暗算我?下辈子吧。”说完,她翩然远去,留下我一人跺脚不已。
  这世道,果真是天有不公!

  庭院深深深几许

  我以为,逍遥悠哉的米虫生涯会让自己乐不思蜀。我开始讲究养生之道,学女红学国画学下棋学弹琴。然而,随着这样的生活模式一天天重复进行,我竟开始莫名地浮躁。
  当生活逼迫你不得不团团转时,唯一祈求的是有一份温饱。而当生存压力突然消失后,精神层面便开始饥渴而蠢蠢欲动——不学无术照样能活下去,为什么还要学东学西?学了有什么用?无非是打发时间罢了。可是不想法子消磨时间,每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我陷入前后矛盾中无法自拔。学还是不学,这真是个问题。
  我渴望自由。渴望看到新鲜的面孔新鲜的风景。渴望呼吸到街头巷尾的生活气息。
  极度渴望。
  于是开始暴走。每天不停地走。然而偌大的王府,允许我涉足的范围不过是内院,看到的不是千篇一律的建筑园林就是低眉顺眼不吭一声的仆婢。
  更要命的是,那日偶遇太子妃后,原本偏僻安静的落梅轩一下子成为焦点。不管从理论上还是实际上都属于被软禁性质的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传说中的“后宫争宠”活动中。
  局势的发展速度超过我的想象。
  偶遇太子妃的次日,我仍在被窝里会周公。雪儿一把将我拽起,用波澜不惊地语调道:“太子妃派人请你过去。”
  啥?
  一哆嗦,原本糨糊的脑袋豁然清明。
  “快些梳妆打扮下,依依在外面等着,若是晚了,没准还要摊上“对太子妃不敬”的罪名。”雪儿瞥了我一眼,异常温柔道。
  不是吧?
  再一哆嗦,已经清明的脑袋开始发烧。
  头疼啊头疼,我可不可以借口头疼,不去见太子妃啊?
  显然是我白日做梦。事实是,一盏茶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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