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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这个皇帝有点狂!+番外 作者:素痕残妆(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9-04完结)-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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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禾现在的年纪,还处于识字的阶段。
    所以她便想,先教她一些基本的字词,不至于太耽误她。
    她也不可能一直做她的夫子,那只会延误她的学习。
    伸手拿了过来,放在眼前,翻开第一页,还未及细看,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
    薄柳之微惊的抬了眼,站了起来。
    便见某人抱着小青禾从雨中走了过来。
    眉毛一跳。
    经过昨天,他还是来了……
    而且这雨很大,她以为小青禾今日是不会过来了,或者也得等雨势小了。
    不想他竟冒着大雨就将人送了过来。
    看着他们走到了门口。
    薄柳之忙迎了出去。
    拓跋聿看着她走进,凤眸闪了闪,也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踏出门口之前先一步走了进来,将小青禾放了下来。
    薄柳之看见他肩上都是雨水,双·唇动了动,忙去看青禾,见她没有被淋到,微微放了心。
    双眼往外看了看。
    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一人,是甄镶,是他倒不意外。
    他正背对着她收伞,衣裳全湿·了,想来是为了照护那两人,自个儿却顾忌不上。
    甄镶转身便见她看着他,眼帘微阖,有礼的冲她点了点头。
    薄柳之回了礼,没有忽视他眉间的愁绪。
    眉头皱了皱,薄柳之转身,这间房间,外面摆的全是各类书籍,想是为了青禾学习所用,里面还有一间卧房用于她休息。
    抬头看向某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一边袖口还在滴水。
    抿了抿唇,薄柳之取出袖口下的锦帕,朝他走了两步,抓起他在滴水的袖口擦了起来,“这会儿这么大的雨,晚些来也无碍的……”
    拓跋聿微怔,低头看她的动作,莹白的小手握着一方细软的锦帕细细的擦着,很认真。
    凤眸落在她脸上。
    她的五官不算精致,凑起来凑合能看。
    但是一对儿睫羽儿却又长又黑又卷,从上往下看,像一把展开的蒲扇,眨动的时候,又像是两只会飞的蝴蝶,很好看。
    甄镶看到里面的情况,愣在了原地,手提着伞,有玉珠透下砸在他的鞋面儿都未察觉。
    本来今日某帝要亲自送青禾公主过来他便觉奇怪。
    现在又见这“夫子”见到他不仅不行礼,且动作大胆,好似一点都不惧龙威。
    更为要紧的是,这五年来,是他第一次见某帝面对人这般放肆却丝毫不动怒,也没有拂开她,反是耐心的任由她的“为所欲为”。
    心头一紧,甄镶再次深深看了眼薄柳之,眼中疑惑沉沉。
    “甄镶,你且先回,不用过来接朕。”
    他身上被雨淋湿透了,外间风雨也大,不妨让他先行回去。
    拓跋聿说话的时候,眼神儿却没有从薄柳之身上移开。
    甄镶躬身应了声,最后看了眼薄柳之,撑着伞离开了。
    他还需去一趟瑞王府以及朝晖殿。
    小青禾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薄柳之,一会儿看看拓跋聿。
    总觉得聿哥哥今天很奇怪,他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吗?!
    可为什么夫子碰他,他为何不生气?
    她记得前前一个夫子就是因为“不小心”扑到了聿哥哥的身上,结果被打了五十大板,最后听行刑的宫人说,那夫子熬不过去五十下,结果……嗯……结果他们没告诉她结果怎样了。
    薄柳之擦完之后,将绢帕叠了叠,准备放入袖口内。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直接抢了她手上的绢帕。
    薄柳之疑惑的看他。
    拓跋聿酷酷的绷紧唇·瓣,别扭道,“已经湿·了。”
    话一说完,才觉这话很有深意。
    俊颜闪过不自然的红晕,轻咳了咳,错开眸。
    薄柳之没往深处想,盯了眼被他捏在指尖的绢帕,也没再说什么。
    低头去看青禾。
    小丫头圆圆的脸蛋皱成了一团,似乎有什么东西难住了她。
    薄柳之挑了挑眉,牵唇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尽量让语气温和一些,“小青禾在想什么?”
    小青禾皱了皱小鼻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没有。夫子上课吧。”
    说完,乖乖坐到了凳子上。
    “……”薄柳之一愣,无趣的撇了撇嘴。
    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打开一本书札递给她,另一本则放在两人中间,又给她拿了宣纸和笔墨摆在她眼前。
    食指指向书札内的第一个字。
    不等她教,小青禾自己读了出来。
    “不。”
    薄柳之怔了一秒,沿着指向下一个。
    “水。”
    再指。
    “山。”
    “……”
    “……”
    薄柳之又接着指了好几个,她都能认得。
    小青禾看着她惊奇的摸样偷着乐。
    她不会告诉她,前面的好多页以前的夫子都教过了。
    薄柳之看着她小眼神儿得意的样儿,嘴角往上·翘了翘,眯了眼,语气带了几分泱然,“小青禾太聪明了,夫子指的每一个字都认得,夫子还真有些挫败,不如小青禾自己挨着看念,待哪一个不认识,夫子再教可好?”
    青禾弯了弯眼,小·嘴儿咧着笑,恩恩着点了头,果真低头挨个指着念了起来,声音脆脆的,软软的,带了丝丝奶味,薄柳之听得快醉了,眼角眉梢全是柔软的笑。
    拓跋聿站在青禾的旁侧,手中还捏着那方绢帕,凤眸也不由得浮上了一层浅薄的柔光。
    微微动了动眉,看了眼手中的绢帕,抿唇,放入了胸口。
    薄柳之抬头正好看见他的动作,目光一缩,幽幽的看着他。
    拓跋聿眼尾扫了她一眼,很是正派的拉了青禾身边的凳子坐了下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何不妥。
    薄柳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袖口被扯了扯,忙低头看了下去。
    小青禾眨了眨眼睛,一截白葱似的手指了其中一个她不认识的字,问,“夫子,这个怎么读?”
    薄柳之挑眉看去,笑了笑,“爷。”
    “爷……”小青禾重复,很乖的又自己低低重复了几遍。
    薄柳之简直爱极了她低头小声念念的动作,嘴角的笑容也不由扩大了分。
    拓跋聿垂眸看着小青禾,眼角却一直带着她,薄唇亦是忍不住微微扬了扬。
    一张桌子,三个人紧挨而坐。
    小青禾在中间,薄柳之和拓跋聿分坐两侧,各自脸上都不自觉露出舒心的笑。
    一种温馨的氛围在三人中间涤荡着,便连屋外的瓢泼大雨也似乎受到了感染,雨势渐渐小了下来,变成温和的细雨蒙蒙。
    “夫子,这个我也不会。”小青禾指了指位置,迷茫的扇动着长长的睫毛。
    薄柳之看过去,当看到白纸黑字印着的“娘”字时,身子猛地一颤,脸色不自然的淡过一抹白,蠕了蠕唇,认真的看着小青禾,眼窝深处涌动着难言的情绪。
    拓跋聿本无心思在这书札上,一门心思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总想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来。
    她表情的变化亦第一时间被他看见,狐疑的抬眸看了过去。
    又像是被刺到了眼球,他猛地眯了眼,铁拳一下子拽得紧紧的。
    飘动着点点软动的眼眸也一瞬冰凉如水,一张脸沉得可怕。
    “夫子……”小青禾迟迟听不到她说话,转头喊她,眼睛里不掺一丝杂质的纯清,突然让薄柳之有些赧颜,勉强勾了勾唇,双眼微微一睁,极深的看着她,缓缓道,“娘……”
    “娘……”小青禾跟着念了一遍。
    对这个字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从有出生开始,从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字,亦或是跟这个字有任何关联的字词,所以她对这个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自然不知道这个字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祟,薄柳之总觉得她在念这个字的时候声音要亮一些,更好听一些。
    手有些抖,怕被看出来,忙收了回来,放在搭在桌下的膝盖上,眼底涌上的水光被她眨了下去又冒了出来,她只有不停的眨着,才不至于掉下来。
    拓跋聿皱紧眉头,脸上蒸腾着寒气,霍的伸手将青禾面前的书札扯了过去,指尖微微用力,一本书札瞬间成了纸渣。
    凤眸锐寒,嗓音也似结了冰,盯着被吓傻怔住在凳子上的青禾沉声道,“记住,日后不许再提这个字!”
    “……”小青禾眼泪冒了出来,憋着嘴巴,小鸡啄米点着头,一张小·脸有些白。
    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聿哥哥不让她说父皇,也不让她说娘,她以后就不会说了,她不想惹聿哥哥生气,因为他生气了好可怕的。
    薄柳之也是被他突然的一声吓了吓,又见小青禾委屈的摸样,心下一阵心疼。
    也顾不上心里的感受,伸手将她抱了过来,心疼的替她抹着眼泪,声线柔了又柔,“别哭了啊,青禾乖……”
    “青禾没……没有……哭……”小青禾流着泪,鼻头红红的,大眼却怯怯的看着拓跋聿,抽噎的说道。
    看着小小的人儿委屈忍耐的样子,薄柳之心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无数下,疼得厉害。
    却又止不住的怒了起来,气瞪着拓跋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到底会不会做人父亲?!”
    她话一落,房间内的气温陡然降至了冰点,如入无极地狱,寒气植入骨髓,让薄柳之和小青禾双双颤了颤。
    骨节吱响的声音传入耳膜,薄柳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双手将怀里的人儿搂紧了几分,挺直背脊迎视他。
    拓跋聿脸色比外面的天气还阴沉,凤眸内影影绰绰全是寒捩的暴怒,骨节的脆响声还在持续着,薄柳之不由有些担心他会将自己的手指捏断了。
    拓跋聿半眯着凤眸,脸部线条根根绷直,额头上暴突的经脉股股弯曲,像是一条条可怕的血虫,仿佛下一刻便会钻出皮肉来吸她的血肉。
    突然他一下子倾身,速度快得薄柳之都来不及眨眼,怀里一空,一片大红猛地扫过脸颊,红色的袖缝像是一把薄刀,一下嵌入皮肤表层,她身子能听到皮被剖开的声音。
    薄柳之疼得蹙了眉,再看眼前的时候,已是空空如也,徒留桌前的木凳还在摇晃着。
    心头骇了骇,她立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往门口追了几步,却在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生生顿住了。
    一双水眸氤氲着雾气,脸颊还有丝疼,面上的人皮应是割破了,她得重新做一副了。
    心头钝钝的疼。
    既心疼小青禾的乖巧,又有些怒那人那般默冷的对待他们的孩子。
    也许,她没有资格怪责他,她也不见得做得多好,她甚至都以为青禾的出生是错觉。
    她看得出来,青禾很害怕拓跋聿,在他面前总是乖乖的。
    可是同时青禾也爱拓跋聿,便从她防备她是为了保护拓跋聿就可看得出来。
    反观拓跋聿。
    他不见得不疼青禾,她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对青禾的关心和爱护,可是他却压抑着,单是偶尔对青禾泄露出点点的温柔也是小心的,仿佛给她多一点宠便是罪过……
    他的性子亦是,时阴时晴,喜怒无常,即便是笑,也带着丝丝冷意,那嘴角的弧总让人瞧出分讽刺来,周身散发着的寒气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凡他一出现,空气便会冷几度下来……
    脑子一抹精光哐的撞过,薄柳之呼吸一紧,他刚才的表情太过慑人,在他那种状态下将小青禾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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