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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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困惑。他说:我要的是能拍着我肩头说你已经是我的朋友的伊斯派克,而不是仆人。
多么可笑啊,这话会是那个别扭的说自己的生命和自由都属于他的人说出来的吗?伊斯派克苦笑,却也豁然了。而这也成为他留下的又一个理由:无论是部落还是鲁西夫的身边,都是随时可以回去可以接纳他的地方,既然这样,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又有什么要困惑?有个自己能回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自由啊!
(三)
“风不停,人不静
花逝几回谁人醒
迷里离去醉里回
天涯咫尺难相会
难相会,几时会
风过无痕
醉!醉!醉!”
箫声,轻吟,吞吐的剑光,在剑光中纷飞的花瓣,血色的眼泪……
“鲁西夫,你说什么时候我们再能这样吹箫舞剑?”
“一千年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片断。”
“或许不止一个千年。”
“只要我们还活着,多少个千年都会过去。”
……
“鲁西夫,此箫名‘安魂’,我最是喜爱,不知陪了我多少孤寂的夜晚,可惜我什么也带不得,你帮我保管吧。”
“此曲何名?”
“曲名……天涯,如何?”
“天涯……好。”
******
从出生开始,便喜欢父亲身上寸步不离的箫,纯黑的颜色,比夜还浓厚的颜色。喜欢箫,更喜欢父亲用箫吹奏出的音乐,不知怎地,伊斯派克总能明白箫中的悲哀,那不是属于父亲的悲哀,而是属于箫本身的悲哀。并不绝望的悲哀。
箫是活的,他有自己的灵魂。
所以,当他离开族人的时候,唯一带走的只有这柄箫。当箫在他嘴边呜咽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下来,包括死亡,包括烦乱。
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安魂”
使用过禁忌魔法的生命因为箫上残留的黑暗的力量得以残喘。然后在一个雨天,箫指引了另外一个人来到他的身边,在雨与箫所交织的帘幕中拉开了新生的序曲。
是箫指引那个人找到的自己,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已经把这一切紧密的联系到一起,因箫而残存的生命,因箫而获得重生的生命。
箫中封有祖先的灵魂。当那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容貌的灵魂从箫中浮现的时候,他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或许从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接纳了自己身为魔族后裔的存在,而戴俟的出现只是让他明了自己选择的无悔。
一如千年前的血誓。
******
“少主……”
“这柄‘安魂’你就随身携去吧。”
“不,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小姐……”
“若她能回来,‘安魂’又岂只有这一柄?若我们没有重聚的一日,它也只是徒增烦乱而已。”
“少主……”
“戴俟,我问你,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方法封印你魔族的血液?你死之后又要用什么依附灵魂?”
……
“若你还念我是你少主的情分,就不要再说了。”
“……我,戴俟•;善格纳瑞,对因非尼特之魔发誓,千年之后,我的子孙必然带着‘安魂’回到少主身边,守护少主,直到善格纳瑞家族最后一滴血流尽为止!”
血溅,契约成立。
“你,何苦!”一声低低的叹息在天地间幽幽回响。
(四)
然后碰到了他生命中第二个最重要的人,一个酒量大得惊人,刻意的剪短头发,连名字都要现想的看不出是女人的女人。
斗酒,平生第一次尝到醉的滋味,迷迷糊糊的翻身,手碰到软软柔柔的东西,抓,再抓,然后被不堪骚扰的对方一脚踹到地上,再然后?惨叫,混乱,一辈子摆脱不了的麻烦。
善格纳瑞家族的规定,流着最纯正家族血液的男子一旦和女子同床,那个女子就是他一生的伴侣。
不是排斥,不是厌恶,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吧。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子已经嫁做人妇,又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个迷糊的女孩呢?
不用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鲁西夫那张平时冷的冻人的脸在笑他,笑得他真的很想扁他一顿。怎么知道她是女子?打死他也不会说,决不会说他是“自摸”出来的。什么?鲁西夫可以改变他的族规?自己身上流淌的是魔族的血液?自己的祖先是鲁西夫手敌的魔将?一个又一个炸雷轰得他头昏脑涨,等他回过神,放雷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到底什么和什么!
(五)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觉得我像……怪物……”
当克劳蒂怯生生的问出这一句的时候,伊斯派克忽然明白了这个平时看到的神经大条的女子的另一面:自卑、恐惧、敏感、脆弱。
那不是她的错,与生俱来的强大精神力量。但是她却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让他心痛的代价。她的过往并不快乐,或者说阴暗的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强大的精神。然而她挺了过来,逃了出来。如果说最开始因为家族的传统不得不注意她的话,那么后来注视她的原因就纯粹是她的本身——那是柔与刚的完美结合。
这算是有情吗?他不知道。答案需要时间来给出。
******
若干年后,他曾问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女子:要是我们的爱情和鲁西夫他们一样的艰难,你还会像他们那样支撑下去吗?
女子沉思了很久:不会。要是我们也有那么残酷的命运的话,我会和你一起去死,会让我们的灵魂破碎之后混合重组成新的灵魂然后转生,那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像他们那样,太苦!
伊斯派克握住她的手,不再言语。
外篇 二、代逝维斯篇
不是人,也不是精灵。血色的头发,紫檀的眼眸,禁忌的颜色,无奈的生命。
******
(一)
记忆是从十岁开始的。
白天是武技,夜晚修炼魔法。不为强身,不为建业,所学的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杀人!
如何让对方死于无形,如何付出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在何种情况下如何出手,选择何种武器……
于是,十年之后,“黯翼”头号杀手的席位被一个人牢牢占据,那个人被称为“雪影”。
无人不知的“黯翼”,却也没有人知道它就存在于“雪雾崖”,而“黯翼”里的人却没有不知道“黑暗之渊”,没有人不惧怕“黑暗之渊”的。
那是惩罚不听话和任务失败的人的所在。
雪影也不例外。在接连出入了几回“黑暗之渊”以后,乖乖的完成黯翼所下达的每一项任务,遵守每一个命令。
那里是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的所在。
黯翼的杀手分为两个等级,低等的被割去舌头,防止失手之后供出内幕;高等的用其他方法钳制。雪影属于后者。但他保留肢体健全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半精灵身份。半精灵是供贵族享乐用的最高等“物品”。女的叫“妓女”,男的称为“娈童”。他看过不止一个半精灵因为任务失败或者不能到达预期的训练目标而被药物磨去神志,成为只有欲望的玩物。
幸好,他还没有失败过。
他只是被闭塞了身体内的一条通路,若不服用一种药物,功力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痛苦万分,身体爆裂。若不使用一定程度的功力,则必死无疑。
他不想死,他有不能死的理由。
他总是笑着,笑得冰冷,笑得讥讽,他嘲弄的究竟是别人还是自己,谁也不知道,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什么也没有,除了冰冷,除了死亡,一无所有。
在黯翼中还有一项规定,完成二十项任务的杀手可以有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甚至退出黯翼。
可这项承诺没有兑现过。不是因为黯翼的失言,而是从来没有人完成第二十项任务过:杀死一名代号“黑衣”的神秘人。
退出黯翼?摆脱成为“娈童”的命运?这些无疑都很诱人,但雪影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他想要的是丢失了十年的记忆。
为什么手腕上会有两道深深的割伤?那无疑是自残的的痕迹。为什么梦里总会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抱着一个红色头发紫檀色掩眸的孩子?自己究竟是谁?在冷漠的面具下这些疑问日日夜夜萦绕不去,那十年的记忆究竟是什么!
(二)
当他看到所谓的“黑衣”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冰冷、冷酷、残忍,那是一个没有弱点的男人,他所学的有关暗杀的一切都没有用,他来自一个比他更黑暗的所在。所以他走了出来,第一次正面面对自己的对手。
理所应当的失手,理不所应不当的活了下来。准确的说当他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他是失望的。
闹剧。名义上的酷刑,熬过去才知道却只是为了打开自己闭塞通路的一种手段。和自己想杀的人在一起,每次每次试探的结果却被对手加以指点。还有那个每次自己痛苦的时候都会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的娇小女孩,总是带着狡黠的笑容的伊斯派克……他困惑了。
那个人总是那么孤独,尤其在夜里,完全没有存在的痕迹,似乎被夜完全融解了一般,比自己更加彻底的孤独。但又不得不存在着,当他第一次在夜里醒来,看到窗台上的影子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痛苦,也是他证明自己存在的手段。
在鲁西夫离开的前一天,雪影终于凭借自己全部的力量和鲁西夫较量了起来。那种感觉,不是为了生死,不是为了名誉……他从来不知道挥舞剑和别人酣畅淋漓的动手可以没有血腥,可以如此的快意。
然后是一段非常奇怪的相处,没有人提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似乎他本来就应该以这种方式存在一般。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跋涉,和亦友亦敌的人朝夕相对,看如冰般冷漠的鲁西夫在烈日下的结界里痛苦挣扎……直到在风之牙看到那个强大而可怕的自称鲁西夫哥哥的男子,直到那个男子走之前的那句:“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想知道。”
那种强大的恐惧似曾相识,更让雪影惊奇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隐藏的秘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走出了沙漠,自己再也没有留下的借口。他要回去,他不得不回去。无论多么残酷的命运,他别无选择。离开,在柯尔丝醉过哭过睡着的时候。
“你说过,人死了会有灵魂的吧。”他问隐藏在树的阴影中的那个人。
那人点头。看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