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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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空间的中心,他和她并肩而立,整个空间弥漫着业火——血般猩红的火焰。
“你们真的决定接受那个诅咒?”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回响。
“我们决定了。”柔美的嗓音中带着无可反驳的坚定。
“即使失去你最引以自傲的容貌,在最卑贱的人族中轮回,被卑贱的人类唾弃也不后悔?”
“是!”她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
“即使你在也看不到东西?”另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回响。
“是!”他同样冰冷的声音带着和她同样的绝决。
“你们可知道这还不是这个诅咒的全部?”第一个声音又响起来。
“我们知道。”她回答。
沉寂。火焰在整个空间燃烧,吞吐,摇摆不定。
“为什么,你,你真的就那么的爱他?”
第一个声音再度响起,威严中流露出压抑不住的颤抖。
“是的,我爱他。”她看了一眼他,他们的目光在途中撞到了一起,她没有了高傲,他没有了冰冷,柔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的目光交织缠绵,不约而同的,两个人把一直紧握的手握得更紧。“但这不是全部的原因,”她停顿了一下,“父王,我们要知道战斗的意义,要知道活着的意义!即使我们的生命可以午休无止,但我们不想在这样寂寞下去了!”
再次沉寂。
“尘封你们的骄傲”威严的声音归于平静。
“在冰与火中煎熬”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用血解脱噬心的痛苦”
“用怨恨弥补你们的过失”
“我,以因非尼特之神的名义”
“我,以因非尼特之魔的名义”
“赋与面前两人千年的诅咒”
当最后一句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的时候,她与他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黑半白的魔法阵,把包围两人的火焰瞬间卷开,逐渐的吞没了两人。
她和他互相凝视,没有任何语言。
随着两人的消失,魔法阵也消失,火焰再次填补了这片空间。一切归于沉寂,只留下两声沉重的叹息。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一章 相识
相识是缘分吗?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流浪了千年的生命,与无数个种族擦肩而过之后,又有什么是我的缘分呢?难道只有她,在漫长的分离、等待、痛苦、杀戮之后才真正属于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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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非尼特上有五块大陆,分别为风之大陆、花之大陆、雪之大陆、月之大陆和云之大陆。五块大陆之间或以山或以海两两相连并作为分界,围成一个环形,合称“因非尼特”。环形的中心是一个永不停息的龙卷风,一直插到云的顶端,据说那是与神族和魔族连通的唯一途径。据说如此,只是据说,因为没有人进入其中,更没有人能活着出来证实人们心中的疑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神族和魔族的战争在近千年前突然平息了,人类和其他种族开始在这五块大陆上稳定下来并且繁衍生息。神族和魔族战争停止的那年定为魔武元年。随着时间的流失,当神魔大战成为传说而存在的时候,这些原本渴望安定的种族反而不安分起来,种族之间的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大陆之间的战争纷至沓来,于是,魔法与武技盛行,欲望和鲜血横流——虽然并不是每一个角落都是如此。
魔武历991年,厚厚的云在天上滚动,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可惜这里没有城池,只有绵亘数百里的荒山。一条瘦长的人影在唯一的小路上微带蹒跚的走着。终于一个炸雷劈落,豆大的雨点迫不及待的落了下来,很快连成一片。人影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似乎没有尽头的山路,无奈的叹了口气,拐入林中,在一棵枝叶浓密的树下倚树而坐。他的脸白的出奇,一如束于头顶的白发,脸略瘦削却不失俊美,透着灵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透露着坚毅的气息,微向上翘的嘴角显露出几分玩世不恭,薄薄的嘴唇略带尖刻,只是不知怎的,这些组合到一起却使他的洒脱中夹杂了沧桑感,虽然容貌上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忽然一股难言的滋味在胸中涌起,然后变成涨裂的疼痛,他知道这种疼痛将逐渐的波及全身,然后再逐渐的消退——或者自己等不到消退的时候也说不定,那只是迟早的问题。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叹气了呢?他记不得,也记不得身上的伤是第几次发作。他决定不去理会身上泛滥的痛楚,微微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支黑色的洞箫,凑到嘴边呜呜的吹了起来,只是一曲《雨中行》尚未至结尾,声音已渐渐的弱了下去,终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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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连接木之大陆和风之大陆的山间,瓢泼的大雨在我四周被弹开,黑色的衣服外裹着的黑色披风掩盖了整个身体,俊美的脸上挂着漠然的没有表情,睁开的眼睛中露出的目光略现散乱没有焦点,银色的头发拢在脑后,成为区分我和黑夜的唯一标志。
我看不见,从千年前便是如此。但我早已习惯了黑暗,习惯了用自己的每一种感觉每一寸肌肤来代替眼睛,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旁人神色甚至目光的微妙变化,只不过换了一种“看”的方式而已。对于一个魔法或者武技登峰造极的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何况我是魔族的王子——我本就属于黑暗。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雨已经司空见惯,丝毫没有停下来躲雨的打算,漫长的生命和漫长的寻找游历的过程中,天气已然是个不值一提的因素。直到那一缕箫声穿过雨幕隐约传来,和着雨声说不出的味道,箫声中没有欢乐也没有悲哀,只是在异常的平淡中带着一点点的留恋和叹息。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还是顺着箫声寻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在树下晕厥的少年。
他苍白的脸色已经开始灰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始新的生命历程,只是嘴角依然向上微翘,一点也看不出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一种平静的魅力。想起方才平淡的箫声,是什么能让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呢?作为魔族来说,死亡是一种不可想象的东西,悠远的生命只有乞求战斗来结束,或者,为了孕育下一代——这只是对魔族的女性而言——生命的代价就是生命。那么,人类呢?我已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魔族王子了,我在人类中间行走了千年,看过各种各样的生命形态的各种各样的表情,我开始羡慕人类,或者说羡慕一切在神魔眼中卑贱的种族了,因为,他们拥有感情。
我什么时候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已经熏染了太多人类的气息么?如果菲尔利丝在会笑吧,那个教会我爱的女孩,是的,只是一个女孩而已,在我眼中,她不是什么神族的公主。心又开始炸裂的疼痛,那个该死的诅咒,我叹了口气,蹲下来查看这个少年,他怀中的一个物件竟让我心底划过一丝惊奇与欣喜,那是一柄乌黑的洞箫,轻闪着纯厚稳重的光泽。抚过箫身,箫竟也如有灵性般微微的随着我的手指颤抖起来,熟念而温暖的感觉让我有叹息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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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的野味刚传出诱人香气的时候,少年醒了过来,有火暖暖的感觉,有雨后空气中泛着的湿气,自己还没有死么?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堆篝火旁边,火上烤着两只野物。愣了片刻,想起昏迷前的事来,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嘴角向上微微一挑,勾出一个自嘲的微笑,自己还真是命大啊!身上犹如大病初愈般的虚弱,勉强活动活动手脚却无力坐起,但在无意中摸到了从未离身的洞箫,便觉一阵心安。
“醒了?”一个略带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少年一愣,仰头,发现在视野范围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与黑夜融在一起的人,只有银白色的头发成为分界。
自己都无法察觉其存在的人么?少年暗想。
“我叫伊斯派克•;善格那瑞。”少年很快便压下了惊诧的情绪,有礼貌的说出自己的全名,但脸上露出的却是遇到老友熟悉亲切的笑容,感染了因为夜幕而变得冰冷的空气。
低头往火里添材的我饶有兴味的看了少年一眼, “血腥的期待吗?”话虽是问句但却只在陈述一件实事。善格那瑞的后人啊,看来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
“你懂得古彻纳斯语?”少年惊讶的问。伊斯派克在古代彻纳斯语言中是期望的意思,而善格那瑞则是血腥。彻纳斯语是神魔大战的时候流传下来的语言,现在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祭师在祭祀的时候才使用。
“鲁西夫。”我没有回答伊斯派克的问题。
“恩?”他的脸上划出迷惑的弧线,随即释然道:“你的名字?”
初识便报出自己的名字,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例。或许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后代的缘故,我想。口中却径自说道:“你伤的很重”,事实上现在他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他早该断绝的生机只是依赖着那管洞箫勉强维系。
很重吗?伊斯派克知道,那已经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在那次以生命为代价使用了魔法之后,现在自己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选择一个人旅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把烤好的野物递到伊斯派克的面前打断了他思索,他黯然的嘴角迅速扯起一缕微笑,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少年了。
“你的披风?”伊斯派克看着身下的披风问。那个披风跟随了我几千年,被我的黑暗之气濡养,对于身为黑暗后裔的他来说有很大的好处——只是,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流淌着魔族的血吧,若是知道会是如何?鄙弃自己?还是痛恨自己的先辈?我的脑海中划过一些让自己也感觉无聊的想法。
“恩”我专心的对付着手里的野味——一只魔兔。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人。”伊斯派克突然感慨道。
“想死?”我问的更加突然,以这样的身体独自在这样的地方行走,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死?”他一愣,吃东西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侧卧的身体在火光的照耀下被涂抹上黑与红两种突兀而不和谐的颜色,面孔却避开光亮,完全隐藏于夜的怀抱。“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要是事情没有改变的余地的话,‘想’或许没有的好。”二十岁的年纪,连成年都算不得,却要一个人面对死亡,若说没有半分的恐惧或者黯然那是神话。但强者和弱者的区别就是,前者可以坦然面对,后者只会无谓的逃避。
一时两人竟都无语。
不知多久之后,感觉两道目光紧锁住我的眼睛。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