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传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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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韬进院子后把母亲和萍儿护在身后,平静地看着杨学智,道:“不知杨少爷突然拜访,所为何事。”
杨学智看了一眼贺韬,随后说道:“贺韬,怀璧其罪的道理知道吗?我听说你受了伤,而且已家中以经揭不开锅了。所以特来帮你一把,只要你把那串宝珠卖给本少爷,价钱好商量。而且我还可以让你去我杨家当铺做个帐房。”
贺韬冷笑道:“谢谢杨少爷的好意,但是我贺韬不需要,收起你那副虚情假意的嘴脸,凝水珠我是不会卖的!”
杨学智的笑容僵在脸上,而且目露凶光说道:“卖不卖都一样,反正贺韬你已经没有机会科考了,告诉你,少爷我已经考上了举人,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留在手里,等三天后本少爷拜圣回来,你必然会再次大难临头!到时候,你可就不会有任何侥幸!”
贺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后说道:“这么说我上次的伤也是你所为了!”
杨学智却讥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不用给本少爷下套,我杨学智可是有秀才文位,现在又考上了举人文位。所以捏死你这个小小的童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贺韬斩钉截铁道:“凝水珠是我父亲遗物,谁也抢不走!你再敢胡搅蛮缠,我这就一纸诉状去衙门告你!还有,你以前是可以要了我的命也不用偿命,大不了赔偿些金银就可结案,可现在我是秀才,你要是敢杀我,那罪名足以剥夺你的功名文位!”
“你?秀才?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们听到了吗?”杨学智大笑着问身后的家丁。
“听到了,一个吃软饭的家伙,连县试都没参加还敢说自己是秀才!”一人道。
贺韬神态自若道:“我能获得秀才文位,多亏杨少爷了,要不是这次大难,我恐怕不会开窍,更不会得到恩师指点。所以我贺韬一定不忘报答杨少爷的大恩大德!”
杨学智狠狠的盯着贺韬,一步向前,咄咄逼人问:“你根本没有参加科考,而且徐家也与你悔婚,所以你连观摩和圣赐的机会都没有了,你那什么获得秀才文位,你以为几句话就可以骗过我?”
“哦!忘记告诉杨少爷了,我虽然没有参加科考,但是我是天赐秀才。”贺韬微笑道。
杨学智楞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
“天赐秀才?你贺韬当我是三岁小儿吗?你有几斤几两这霸县谁不知道?你那半吊子的水平连兴县诗词都作不出来,还大言不惭。估计当年中童生都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敢说自己是天赐秀才?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所以你也不要再废话了,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叫你生不如死,让你知道我杨学智说到做到!”
贺韬没想到杨学智竟然这么胆大包天,心中暗恨,要不是有个国师撑腰,杨学智断然不敢这么做。
心中一动,贺韬立刻激将道:“杨学智,你要是个真男儿,就跟我去一趟学堂。老师会给我作证的,而且现在你表弟也在学堂,怎么,你怕了?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连去学堂的勇气都没有?”
杨学智看了看贺韬,这才察觉今天的贺韬似乎和往常不一样,气定神闲,目光沉稳,气质变化极大,难道刚才做出了安邦诗词的是他?。
杨学智目光闪烁,许久不语,突然狞笑一声,道:“现在文院已经放榜,就差拜圣。你还没有去圣前正式参拜,谁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你现在只是童生,我是秀才,打残你还是没事的,大不了赔钱而已!”
说完的杨学智已经从袖子中拿出笔墨和纸。
贺韬暗道不好,没想到杨学智竟然这么果断,他这是要用“纸上谈兵”攻击自己。
“母亲,萍姐你们后退!”贺韬说完冲向杨学智,绝不能让杨学智用出纸上谈兵,否则只能任他宰割,因为自己还没有学习战斗诗词。
但是,那四个家丁却突然扑上来,也不打贺韬,或抱腰,或锁臂,或抱腿,一眨眼就困住贺韬。
贺韬得才气筑体,比这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丁强壮,可一用力才发现,这几个家丁力气很大,看来是学过些拳脚的,此时自己根本不是四个人的对手。
杨学智身前一块石板悬空,铺好宣纸后一边用极快的草写,一边诵读荆轲刺秦王前所做的古战歌。
他身上的才气通过毛笔融入墨汁,形成文字,和文字产生奇异的共鸣,天地间的元气被才气文字引动。
狂风起,就见一个人形黑雾渐渐浮现在杨学智身边,那人形黑雾面目不清,手持匕首。匕首明明也是黑雾,可散发着森森寒意,让这里化为寒冬。
贺韬心生绝望,对方竟然使用这首著名的战诗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第十一章 雷霆之怒
眼看黑雾刺客就发起了攻击,进入贺韬智海内的金蟾再次凭空出现,接着一个人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在诵读贺韬的安邦诗词《咏蛙》,伴随着诵诗声完毕,金光闪闪的金蟾口中发出一声巨大的蛙鸣,这声清脆的蛙鸣在整个县城半空炸开。
而杨学智召唤出的刺客也被这一声蛙鸣振散,然后一阵金光洒下,稳稳的笼罩住贺韬和母亲还有萍儿。
杨学智同样也受到了冲击,连续后退三步后才紧握手中的毛笔稳住身形,而那毛笔在杨学智后退时开始微微发光,竟然也是一件文宝。
杨学智稳定心神后大喊道:“贺韬,你竟然有妖族护体?你这是叛族!今日我留你不得。”
贺韬看着身前的护体金光也是一阵后怕,但是心头除了庆幸外却是无比的愤怒。这杨学智一击不成,竟然还给自己扣了一个叛族的大罪,其心可诛啊!
暂时脱离险境的贺韬看着就要再次出手的杨学智,一身正气道:“杨学智,你这是信口雌黄,我头顶的护身神兽的确是妖族,但它却是凝脉诗词的伴生妖灵,是我儒家灵物。倒是你,你这是胆大妄为,竟然想当街刺杀天赐秀才,其罪当诛一族!我想此时县尊的官印必然响应,我劝你放下手中文宝,静等县尊发落!”
沈夫子学堂,楚县令等人正打算前往贺韬住处,门外一个极其健壮的大汉也正欲掀起轿帘。
那壮汉的脖子以下和常人无异,但头却不是人头,而是一颗狼头,狼蛮族人。
在神州大陆,这类人族所养的妖蛮可不多见,除了勋爵外只有儒生在获得举人文位后,可养外族私兵四人。而进士,可养私兵一个小队十人,不限妖蛮。
那狼蛮人刚刚掀起轿帘,楚县令神色突然一动,周身才气鼓荡,伸手间一方官印出现。
只见他双目光华闪动,仿佛居于高空俯视全县,随后,他通过官印看到了贺韬家门口的事,看到那首《易水歌》,也看到灵物护体的贺韬。
楚县令气得胡须抖动,霸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可能名震天下的天赐秀才,竟然被杨家人当街袭击。
“大胆狂徒!”
楚县令大喝一声,就见一道白色光芒从他口中飞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金光戒尺。
双方离得本就不远,进士以上文位才有的唇枪舌剑在国运和灵力的加持下,“嗖”地一声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在两个呼吸间来到贺韬家上空。
虽然叫做唇枪舌尖,但是并不是非要宝剑之形,这和修士的法宝差不多,形态完全随个人喜好而定。
而楚县令的这个戒尺之上不但散发着才气,还有教化万民的功德加持,所以强大的压迫力,使得杨学智握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杨学智吓得面无血色,他太清楚进士的可怕,更明白对方要死保贺韬,要是还敢动手自己必死无疑。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杨学智大喊:“望楚县尊明察,本人乃直隶府新进举人杨学智、三年前的县试第三,这次举人第九,因为这次科举的拜圣还未举行,所以之前并不知贺韬是天赐秀才,既然现已知道,绝不会在动手!”
楚县令的声音随后传来:“光天化日之下围攻天赐秀才,罪大恶极!”
就见那本命戒尺突然消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穿过四个家丁的,然后在杨学智的头顶一点再次回到半空。
“唔……”那四个家丁突然双手捂着心口,然后慢慢倒在地上。而杨学智好像受了伤,也是满脸的苍白。
“邢捕头何在。”
“启禀县尊大人,卑职在。”只见人群中出现一名健壮的大汉和几名一身衙役打扮的青年走了上来应到。
“叫人把尸体收拾一下,然后你随杨学智前往直隶府交接公文。”顿了一下接着对杨学智道:“杨学智,本官先废你一塘,小以惩戒。而你在本案未了结之前,更是不得离开直隶府地界,否则视同畏罪潜逃。”
杨学智急忙弯腰行礼,道:“学生知错。”说完匆忙上了马车,狼狈离开。
此时贺韬心中无比感激楚县令,正想道谢,却发现说谢谢太俗,而且没有分量,他毕竟是天赐秀才,而对方是进士及第的一方县令。
贺韬沉思片刻,朗声作诗道:“虚怀千秋功过,笑傲严冬霜雪。一生宁静淡泊,一世高风亮节。学生贺韬,题诗《咏竹》谢青竹先生。”
孙学正一愣,心想不愧是天赐秀才,这诗起码是兴县层次,只字不说楚县令多好,但又毫无避讳的赞扬,这首诗词只写竹子的好,没有直接夸赞谁,但楚飞云知道杨家底细,还是教训了杨学智,这就是典型的不畏强权,再加上这咏竹二字与县令的表字确是相呼应。文人要文名,也要顾及影响,这种境界的拍马屁才叫高明,不但赞扬了楚县令,也表明了自身的淡然和无愧于人。
孙学正更加坚定了此子飞池中物的思想,有才气不算什么,但小小年纪会做人太难得,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好诗!好诗!好一个笑傲严冬霜雪,好一个一世高风亮节!唯有楚大人才称得上。”一旁的郭学正也大声称赞。
但楚县令却什么都没说,一脸笑意的给先前那个掀轿帘的狼蛮人一个眼神,随后就和郭学正回身走了。
“贺韬,把家里安排一下,我与孙学正还有楚大人在县衙等你。而且,本学正要立刻上报给知府大人,不,要直接上报给国君还有圣院,凝脉诗词现世,这是我整个人族的大幸事啊!”县里的孙学正没有跟着楚县令一起走,而是和贺韬说过话才走。
那狼蛮人敬畏地看了看三位大人消失的方向,从怀中掏出一封请柬,随后递给贺韬,道:“这是县尊让我给您的请柬,请您参加今日午时的谢师文会。”
贺韬也是用双手接过,道:“带我谢谢县尊大人。”
这时那邢捕头也走过来笑道:“贺公子成为天赐秀才,我本想进去讨一杯茶喝,但还要和那杨学智赶往府衙,就不进去了。事出突然,也没提前准备。给,这五两银子是我的礼金,你也知道我们公门没什么钱,寒酸了。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邢捕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