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我听不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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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爹也看不下去了,碗一放,正色道:“听说那姑娘家里好像挺有背景,不知什么时候和你哥好上的,总之就是有了孩子正犹豫要不要的时候,家里凑巧告诉其实老早就她给她安排好了以后的路子,出国、嫁人之类的。那姑娘也挺倔,本来想不要这孩子保住学业,一听家里这么给安排又反抗不成,闹着闹着干脆想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噗——”莫岛很恶心地喷了一桌子的汤,扇形的。在众鄙夷的目光中摆摆手着急忙慌地找面巾纸擦桌子,边擦边道,“爸您继续……哎哟别瞪我,我就是脚得咱哥的行为咋这不负责呢,该骂!还要往死里骂!!”……其实是硬生生地被老爹那句“生米煮成熟饭”戳中了HHP。
莫母很应景地重重惆怅叹息。
莫老爹跟老伴说:“你说小启这孩子从小就挺靠谱(……),做事规规矩矩的,怎么越大越回旋了呢。这事要我看,小岛都不能做得出啊。”
二宝嘴角抽搐:“嗨嗨嗨,我说爸唉,不带这么地图炮地人参公鸡啊。”
“我就打个比方,你急什么?”老头眼一瞪,二宝蔫了。
垂头老实喝汤,边绞尽脑汁地回想去莫启学校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遇见过“此姑娘确实存在”的一丝丝蛛丝马迹……
恩。
其实吧那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貌似就挺暧昧的,隔一个月就有活动企划书让他帮修改,谁信啊。
不过……
莫启他班里那小班长不也老打电话给他?
咦……等等。
还有几次在图书馆找到莫启时候,身边那姑娘的某姑娘似乎也和上两位相貌不相重合啊……
嘶……
这么一想,嫌疑犯还挺多啊?
莫岛眨眨眼,忽然发现这件事可信度其实也不低(感情他之前就一直觉得老头老太太脑补过甚自己瞎猜找添堵)。
莫老太太看莫岛呲牙裂嘴,一脸研究学术派的德行,赶紧抓紧机会做教育:“小岛,我跟你说,有姑娘好上了就赶紧往家里带,妈给你把关啊!别这么看我,你老妈我可开放了,咱家不讲究那啥门当户对,你喜欢大多就能成。甭怕!甭怕!你看你哥这次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要敢这么干,我腿都打折你的!”
“……您这是双重标准,凭什么我这么干就得被打断腿,我哥就破罐子破摔了。”莫岛不乐意了。
“嗤,你哥当然不同。”老太太理直气壮。
莫岛一听,这感情新鲜啊,笑了:“哟,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不同在哪了您老劳烦给我分析分析?”
“……”老太太被这么刨底一问,想了半天也分析不出来啊,没词儿了,干脆强词夺理,“反正就是不同,你别问!”、
“……” 莫岛还想反驳什么,却被旁边的白与君打断了,不温不火的声音□来,倒是缓和了气氛,他偏偏头,笑着望莫母:“阿姨,那这孩子现在生下来了,启哥和那姑娘准备怎么办?”因为莫岛的关系,白与君对莫启倒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启哥”,为此没被莫岛少嘲笑,说他酸的牙都掉了,像从国民时期穿越来的。
“那姑娘是出国念书然后嫁人的,孩子能要吗?”莫老爹板着脸,说到这就有气啊!
“那是……”白与君笑容不变,也不轻易猜测,给了二老一个开头。
“那孩子多作孽,总不能生下来就没爹没妈啊!再说了,又不是养不起出不出那份奶粉钱。抛弃孩子这种事,那姑娘做的出,咱老莫家不能这么干,所以我和孩子他爸商量了,等那姑娘一走我们就把孩子抱回来,反正小启一大老爷们,带着个孩子也不能拖累了。”老太太越说越来劲,一脸正义加慈爱,母性光芒万丈。
二宝感慨:“毛爷爷说得好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长见识了,受教,受教。”
白与君点点头:“我觉得这能成。”
——成个屁!
莫岛翻翻白眼,还没翻到角度,就被莫母一巴掌拍背上拍破功,老太太哟呵:“不过咱家也就能出这一次状况!你爹和我这便宜爷爷奶奶做一次就够了,你别给我明天就欢天喜地地领个儿子回家,看我不……”
“知道了妈,您都强调过了。”莫岛郁闷。
“我就是挺你爸一提起,觉得你做这种没大脑的事几率比你哥高多了,提前预防预防。”老太太噼里啪啦把心里窝着的事说出来,舒畅不少,又恢复了原来的脸色,拾起筷子继续吃饭。
二宝闻言,心里就忍不住地要吐槽啊——您老就别担心我抱儿子回来浪费奶粉钱了,你儿媳妇是个公的,您要咱生咱也生不出来。不过说到儿子,那家伙倒是有个现成的,老漂亮咯,还带打酱油等各种技能……十足优惠。
想到这,自己都忍不住咧嘴笑——随便说说,要给二老知道自己在意大利别的没干净和男人谈恋爱了,估计老头得拔枪把他射成筛子,然后老太太再拿菜刀剁吧剁吧成一块块儿的,塞马桶里冲下水道去。
……
家庭暴力神马的,最讨厌了╮(╯▽╰)╭,这事不能说,不能说哇!
可是有些事如果要闹得人尽皆知,不一定是要用嘴巴的。
当晚,送走了白与君并约好过两天和“那群男人”中的猥琐男们小聚,莫岛趁着老太太老头在客厅洗碗,贼兮兮地溜回房间给哥哥挂电话了。
怕莫启人不在医院,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忍着肉疼拨手机,电话没响两声那边就接起来了,只是莫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莫岛在这边急吼吼地叫哥。
“怎么了?”莫启坐电脑前面,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取下眼镜,揉揉眼眶。
“你……”
“……国际长途不要钱是不是?”
“刚下手术啊?”
“恩。在看机票,过两天我也回帝都了,刚批下来假。”莫启的声音很放松,看样子是手术挺顺利的,心情不错的样子。
“噢……那……咱等你回来再一起去看我侄子?”
……
“你都知道了?”
“是啊,要不是证据确凿,看咱妈这架势,这儿子指不定就成我的了。”莫岛还记着早上被地图炮的仇,凉凉道。
电话那头,莫启轻轻啧了一声。
莫岛甚至能想象到自家哥哥眉头轻捻的样子,想了想这么大半夜了,自己还专门打个电话给人家添堵好像是不咋厚道。
莫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你别管。”
别管?谁说我要管了。莫岛抓着电话,抓过一只笔在本子上漫不经心地划来划去,吊足了瘾头,才操纵着大侦探的语气,很是自信地一语道破天机:“那孩子不是你的。”
闻言,莫启莫名其妙地笑了,低沉的声音通过电话,震得莫岛耳朵痒,寒碜得不行,半晌等他笑够了,才道:“是我的。”
“是你妹,你就不是这种人,吓唬谁。”
“我是哪种人?”
“别绕我话,不跟你绕。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听见莫启那语气莫岛没来由地一阵暴躁。
莫启没回答他,莫岛只好按着耐心只听那边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估计是莫启把电话夹在耳边,呼吸声特别清晰。过了老半天,那边响够了,莫启才道:“你说得没错啊,那孩子确实不是我的。”
莫岛松一口气,停下手中的笔:“那你给别人白养儿子啊?”
“啥白养,办手续正式领养的。”
“重点不在这啊同志~~!”
“ ……李珊挺不容易的,算了。不就一孩子么,能吃多少米,我见那孩子长得也挺好,就答应了。”
“ 其实您姓怨吧,大头先生?”莫岛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李珊啥的可不就是那文艺部长么,呸。
“所以我让你别管,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有,大嘴拉紧拉链,咱爸妈要知道半点儿风声你就死定了。”
“威武不能屈!”
“随便你,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呃?”
“你说一个出国签证,办多久能办下来?以你姘头那种身份。”
“……”
“下午我听见他给那个叫什么伯尔的打电话。”
“嗷?!”
“趁着人还没到咱家门口,你收拾收拾行李,去埃及过年吧。”
“家门口?!咱妈!咱爸!!”……都还在家~!也一直会在家!!
“激动人心吧?”莫启在网页折腾半天,终于选好航班,按下预定按钮,勾勾唇角。
“地址都要到了,手机号当然不能错过对吧……他来之前应该给我打电话吧昂……?”那就还有半毛钱的补救机会……
“你当都像你一样傻?”莫启无情地嘲讽,“你接了电话还不躲?”
“当然躲!!!”还要掘地三尺!!
“所以他不会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黑社会比你的智商高很多。”莫启淡定地接上话头,想了想,又道,“你自己想想怎么给咱爸妈解释,又不一定人来了就被揭穿,就说是同事什么的呗。”
“……”
打越洋电话企图嘲笑调戏八卦不成反被嘲笑调戏八卦的二宝同志嘴角抽搐,语言能力暂失。
“有事回去再说,挂了。”
……
然后被双胞胎哥哥无情地挂了电话,没有半句安慰的话。
三天后。
那个宁静的傍晚。
深冬的天到了这个时候早已经黑了下来,窗外大雪铺天盖地,偶尔会有大颗粒一些的雪子,打在结满了冰花的窗户上,发出比雨滴稍大声,却更干净利落的声音。
没有风,但是小区街上已经人烟稀少,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也是埋头匆匆赶往回家的路上。
天气真的很冷,但是那份寒冷显然影响不到屋里的人。
帝都。
很普通的某住宅小区很角落的某栋楼很高很难爬没有电梯的某层靠右边的那扇门里面,莫家一家三口抛弃了以往吃饭的饭桌,转战电视机前面的小茶几,清汤锅一摆,电磁炉一插,肉与青菜各种材料桌上一摆,幸福的小火锅ing。
正在莫家二宝欢乐地往嘴里塞牛肉丸的时候,门铃响了。
“……”
“……”
“……”
桌边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谁也不想动,没谁想把自己的脚从温暖的桌底抽出来——其实从客厅到玄关不过二十步,但是加上大自然环境的影响,这二十步就很严重了。
莫岛轻轻地骂了声靠,此时的他还没想到门外站的是谁。
莫妈妈给了他一巴掌,一脸虚假的愤怒:“说脏话!让你不说脏话,你非得说!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今天你娘我心情好,去!就罚你去开门好了。”
“……”莫岛放下碗,“爸,娶这么一媳妇儿,这么多年来您辛苦了,这是劫,得渡。”
莫老爹很聪明地没有参与到战争中去,以免被战火殃及落得开门的悲催下场,顺便落井下石:“听话,快去。”
“……”
莫母:“去不去?!养你那么多年是干嘛用的?!”
被两老欺压的小辈无奈地缩回脚,一咬牙一跺脚站起来,穿着棉拖鞋噼里啪啦往门口冲:“对对,养我多年只为这开门一刻——谁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