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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千金方 作者:南夷涉江(晋江vip2013-05-04完结,清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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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对你好,有个什么好东西一定先让给五妹,可好?且四姐也不是故意要推你那一下的呀!”

    没有听得墨容的声音,立在那里的廉正与叶赫氏的脸色已经双双归白了,书容站在二人后头,如愿以偿的笑了。

    里头画容还不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对墨容讨好不成便换恐吓,“你听到没有,没听到我打你啊!”

    里头依旧没有墨容的声音。廉正已咬紧了牙,走出几步一脚踹开了门。画容哪里想到阿玛会忽然闯了进来,张着嘴半天没反应,待廉正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她的脸才醒悟过来,哇哇哇哇的哭着,殊不知没哭两声,向来最疼她的额娘,也痛心疾首的扇了她一巴掌,“你个孽障啊你个孽障!”

    接下来的好戏书容不想多看,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又让画容原形毕露已是够了,接下来的事自有阿玛出头。遂过去坐到床沿上笑着问墨容感觉怎么样,墨容看着书容没吭声,书容和蔼的望着墨容的眼睛笑,望着望着就觉得大事不妙,赶紧的命人去请大夫。

    廉正夫妇听出书容的慌张,都弃了画容过到床边,书容流着眼泪看着阿玛,“五妹她,五妹她。。。”

    叶赫氏似乎也瞧出了不对劲,一屁股坐到书容旁边,捧了墨容的脸哭着喊:“乖女儿,额娘,叫额娘!”

    墨容却只盯着她笑,痴痴傻傻的笑,叶赫氏心里一凉,双手一松身子往后倒在了书容身上。

    于是叶赫氏又紧锣密鼓的大病一场。

    许是今年的流年于廉正极为不利,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愁得廉正那是寝食难安,好在书容是个懂事的,叶赫氏趟在床上的那几日,家里的事情都书容料理着,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叶赫氏在病好后两日请了萨满巫师来家里驱魔,期盼墨容能恢复过来,奈何毫无效用,叶赫氏便又求廉正写信去直隶,要书容大舅舅拖太子的关系去宫中寻个御医要个好方子,廉正虽觉得痴傻一病药石基本无用,但为了安慰妻子,也依着她修书一封命人送出去。而画容这罪魁祸首,自然是又被扔进了屋子里关着,这次只怕不是饿几日就能放出来的事了。至于当日墨容究竟是如何被画容推入了荷花塘,鉴于墨容痴傻了,画容又只知道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因而细节究竟是怎样,旁人无从得知,只有些爱揣测的下人,私下里说是四姑娘见不过亲妹妹与书容亲近甚过她,又素日里与书容积了些怨便拿墨容做了出气筒,又不小心将墨容推入了荷花塘,当然了,叶赫氏对下人可没多么仁慈,尤其是爱嚼舌根的下人,遂将那最先传出话的婆子狠打了两个,其他人便谁也不敢再提起此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日子进入十一月份,远在京城的崇孝得知五妹书容得了痴傻一疾,忍不住掉了两行泪,又修书回来劝慰廉正与叶赫氏,并恳请说定要照顾好三位妹妹和崇礼,廉正看着信,又伤心难过了番,回信叫他自己也保重,又说太子爷从宫廷里弄了份秘方出来,已经照着方子给墨容用药了,至于效用如何,却没与崇孝提起。

    画容在被软禁了一个月多后终于被放了出来,人瘦了一大圈。叶赫氏虽因墨容的事被画容气得半死,但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且自己尚无子傍身,日后唯有指望这个女儿,因此看着画容那消瘦的身子又难过了番,倒将她犯下的弥天大过忘了大半。书容瞅着继母又如往日般骄纵画容,不由暗暗叹息,叹继母这一生注定是要败在画容身上的。廉正却是再也不喜欢画容,倒将更多的父爱给了墨容,每日里都要抱一抱墨容,问白菊墨容的情况。

    宫里给出的秘方倒也当真是有用的,墨容按药方服用了十多天,起初都看不出什么好转,至后来渐渐有了起色,有时廉正唤她,她也能认真的望着廉正,眼里的秽浊像是忽然清明了般,当然了,只是偶尔,但是这偶尔的事情已经让廉正大为欢喜,命继续按方子喝,廉正坚信,他上对得起祖宗天地,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他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

    墨容渐有好转的时候,叶赫氏又娇羞羞的与他报喜,说自己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廉正大喜过望,忙吩咐人准备祭祀用品,他要借此大喜之事祭告钮祜禄家的祖宗英灵,为腹中的孩子与墨容祈福。考虑到叶赫氏是双身板,前阵子又病了一场身子还弱,廉正便说将府里的事情都交给书容打理,叶赫氏不想这么早就放手,遂笑道:“书容这孩子虽懂事,但毕竟还小,如今将近年节,打点的事情多,妾身担心她应付不过来。”

    廉正笑道:“都十二了哪里还小,明年下半年就得准备选秀,待选秀回来,就得给她找好人家了,如今正好叫她历练历练,前阵子你病着,大小事都是她在管,我瞅着就挺好!”

    叶赫氏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了,又命人将库房的钥匙,所有的账簿,往年的人情记事簿等等都送到书容院子去。

    书容接过管家大权,着实是头疼了番,前些日子代替继母管家,虽然事情多,但到底都是些婆子支领银钱,人员调动等小事情,如今倒好,一接手便是准备各处年礼的大事,书容当真是没一点经验,继母又是一副坐等瞧好戏的样子,口头上说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可实际上,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的。

 21静云来信,流水无情

    书容无法从继母那里得到些什么经验,只得去翻往年的簿册,却是好笑的很,叶赫氏遣人送过来的什么簿子都有,偏偏就找不着拟着年礼单的簿子。

    丁香找了一个上午不得,气急败坏的坐到一边,丁香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想发泄一番,却是不敢,只得气鼓鼓的憋着,憋的一张脸蛋儿通红。

    书容倒是淡定,叫丁香喝杯茶水消消火气,丁香道:“哪里能消得了,这不明摆着欺负姑娘么?奴婢去上房问问去!”丁香说着就欲走,书容叫住她,说:“你如何问?额娘只需说一句‘一切掌家的物具都已送了过来’你又如何回?说没得年礼的单子?岂不是叫额娘笑话?”

    丁香知道书容说的在理,却是不甘心,道:“那如今怎么办,四奶奶身边的人,只怕也都等着瞧姑娘的笑话呢,淳妈妈虽在府里待了多年,却没在四奶奶身边做过事,只怕也不清楚往年的惯例。”

    书容点点头,倒不是非得依照往年惯例,只是因不知往年是个什么情形,实在拿捏不准,若是前后相差大了,保不准亲戚间就生出嫌隙了。

    这个时候一向不多事的安妈妈出来施了阵及时雨。

    书容向来敬重安妈妈,如今更是越发的尊敬,将安妈妈请着坐了,说了自己的感激。安妈妈娴静的笑着,说:“大老爷叫我过来时就叮嘱过我,凡事多帮衬着姑娘,我因在宫里待了那些年,厌倦了宅门之事,遂平日里只捡清闲,好在姑娘是个聪明人,多半时候也用不着我,只是如今,四奶奶刻意刁难,我这才来给姑娘拿些主意。”

    书容感激的说谢,又给安妈妈送上茶水,问安妈妈年礼的事情如何办才好,安妈妈温温的笑问:“姑娘如今是拿捏不准,究竟怎么拟那年礼单吧?”

    书容点头说是,安妈妈笑道:“姑娘拿捏不准,是因姑娘总想着往年的惯例,姑娘何不自己拟一份新的,让它成为往后的参照。”

    书容笑着说:“安妈妈说的是,只是这新的我也不知该如何拟,一来什么名贵,什么适合做礼,我心里没得个底,二来也不敢轻易拟定,万一前后相差太大,岂不是让亲戚们生了嫌隙?”

    安妈妈笑着点头,不急不慢的说:“姑娘要拟定的礼单是给京里、直隶、并奉天三处的,我出宫后在京城和直隶都住了些年,知道这两处的行情,姑娘既然是送往这些地方的年礼,不妨就依照这两处一般官宦人家的行情来拟,保不准比四奶奶往年的还合适些,至于奉天,虽不知道行情,但既然是亲戚家,送的自然都是一样的。”

    书容笑着将安妈妈的话听完,连连的点着头,为表感谢,书容恭恭敬敬的给安妈妈福了福,又命丁香取笔墨纸砚来,两人商量着,合力将礼单拟了出来。

    叶赫氏接过书容给她送来的礼单时笑得甚是和蔼,“既然你已掌家,这些事情你来定夺即可,不是非得额娘过目了你才能放手去做的。”

    书容也是笑得极谦恭,“女儿掌家只是因额娘怀上了小弟弟,终究额娘才是家里的女主人,小事情女儿兴许可以不来打搅额娘,但年礼这般的大事,自然还是要请额娘亲自过目的。”

    书容如此恭敬,叶赫氏听了也高兴,笑着点头,又将礼单打开细看。书容坐在对面,笑意盈盈的观察着继母的脸色,只见继母本是上扬的嘴唇一下抽了抽,眼光一溜从礼单顶端扫到底端,又翻到礼单的第二页,直到看完嘴角才又恢复原来的弧度,“都是极好的,难为你了!”叶赫氏笑得似乎也没那么违心,将礼单递还给书容。

    书容接过礼单,起身道:“既然额娘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女儿就命人去准备了。”

    叶赫氏笑着点头。

    丁香跟在书容后头,一出了上房院子便咯咯咯咯的笑起来,却是不说自己笑什么,书容侧头看她一眼,也抿了嘴扑哧扑哧的笑着。

    前头大管事福禄与一小厮毕恭毕敬的走来,书容与丁香都及时敛了笑容。福禄上前给书容作揖,那小厮打千行礼,书容笑着叫管家起,叫小厮也起,又问何事。

    福禄躬身从袖筒里掏出个封信,道:“三姑娘您的信,江永来的,奴才特特给您送来。”这福禄能做大管家当然不仅仅靠的他的能干,还有他的忠诚与眼力劲儿,书容有赫舍里大家族做后盾,又是廉正最宠的子女,眼下又掌着家,书容的事情,他哪里能不亲力亲为。

    书容接过信,顺道将礼单给他,道:“烦请管家照着这单子抄录一份,用来记档,单子上的东西,明日便开始准备吧,府里近段开销大,凡事都该省着点,管事就先着人去市面上多看看,比较比较物品与价格,再拟个价位表来,我照着价位给你支银子。”

    福禄笑着不住的点头说是,书容笑问他可还有其他事,那管事说没有,书容遂叫他去忙,福禄诶诶应承着,作揖离去。旁边那小厮待不见了书容的身影,啧啧两声,说:“三姑娘年纪虽小,不想却如此精明,咱还指望这次随着您老人家捞点呢!”

    福禄摇头叹息一声,没多说话。

    丁香却是不懂这暗里的事儿,边走边问书容:“姑娘叫他们拟价目来,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意,十两银子的,拟个十一十二两,只怕姑娘也不知道被骗了。”

    书容低头拆着信,心里思忖着江永是哪家亲戚哪个朋友?又笑着回丁香的话:“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会把我当傻子?他们怎知我就不会派身边的人去市面上打听,我这次掌家,少也得十个月,还没摸清我的路数呢,给他们胆儿也不敢在这上头冒险。”

    丁香拧着眉想着,然后豁然开朗的笑了,又见书容皱了眉头看信,忍不住问是谁写来的,书容没回话,将才看了开头的信又塞回了信封,待回到自己院子才又重新拿出来细看。

    原是静云写来的,静云说她们一家已于上月二十五启程回京,感谢在府里打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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