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泪 by 任雪 (虐心+虐身+障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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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潮在身子里涌着,如冰冷的火焰,烧来,令人惊恐得不可方物。
不是感冒产生的高热,是情欲的洪流。
〃玉儿〃
尖叫着叫唤玉儿,玉儿却转过身去,取出一匹白绫悬到梁上,比好高度于半空打个结。
玉儿要吊死我吗?
为什么身体里会有情欲,是刚才的粥?
再转过身来时,玉儿脸上的笑容更甚。
把珍珠双腕举高绑缚吊起,玉儿强硬地站进珍珠双脚之间,顿时被吊着的身体成〃人〃字形。
揭开长衫,外衣里的内裤被温柔地退下,玉儿的手指是轻柔而带有温情地折磨。
下身裸露出来,体内的热流仿佛找到出口,全数向身下涌去,又无法流泄,集中到玉茎处。
玉儿单手托起粉臀,掏出自己胯下的玉茎顶着幽穴,慢慢搓磨,却不进去。
〃不!〃
珍珠撕心裂肺的哀叫。
玉儿
为什么是玉儿?
昊
昊快来救我
被从小当作亲人般抚养的人这样残暴地对待,珍珠身体悬在半空颤抖。原本可以勉强着地的双脚被撑开,无助地抖动。
狂乱地摆动头部,一头乌发如雨般扫动。
纤细有致的腰肢不安地扭动,却被一只大掌固定住,生生地逃不出折磨。
十五岁的玉儿生得比珍珠还要高大,柔弱的珍珠在他的掌中无处逃脱。
凄美哀痛欲绝的神态没有打动玉儿无情的心。
痛苦与屈辱交织成迷人的色泽。
玉儿突然握住肿涨的分身,揉弄起来。
羞辱和激奋令珍珠头晕得要昏过去,却又被摆弄着自己下体的玉儿惊醒。
被下了药的分身在玉儿灵巧的指掌里慢慢涨大,是珍珠最不愿见到的情形。
虽然被药物控制,却感觉到体内翻滚的欲望,好象自己主动地迎合上去,背叛了昊的耻辱象冷硬的冰块,一点一点塞进着火的心里。
〃让我死吧〃
珍珠哀求着玉儿,希望玉儿可以良心大发,突然放过自己。其实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却仍然屈辱地说出来,也许这样会觉得好过一点。
昊是来不了了,早朝的时间,他应该正在朝堂上听群臣的奏报。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不成语调的生涩字句从玉儿的口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无尽的笑意里掩藏着咬牙切齿的恨。
〃你害死了姐姐,我要你死得惨过她一百倍。〃
虽然艰难,近十年没说过话的玉儿,仍然用尽气力说出心底的怨咒。
〃为什么?原来你会说话。〃
〃对,我不是天生的哑巴。我恨你,所以对天发誓,一天不能报仇一天不说话。〃
〃啊〃
在珍珠的惨叫声里,玉儿终于扬鞭攻进。
那里,是昊也不能碰的地方,现在比以前更脏了。
珍珠不再哀求,心已寸寸缕缕地成灰。
不管玉儿再做什么,再要什么,也无动于衷了吧。
绯色的密肉在玉儿的抽插下翻卷,身体在情药的催动下弓直挺向来人。
扬起头在情欲的浪花里高喘呻吟,被玉儿一口咬住性感的锁骨,用力地咬出一排血痕。
玉儿要的无非不过是这个身体,这么脏的身体,如果玉儿要,就给他吧。
只要心是纯洁的,还可以留给昊就好。
欲浪里有当年玉妃疯狂后的脸孔,好真,好近,就在眼前。
一对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一切。
看着玉儿的沉沦,看着珍珠昏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倒卧在雪里,身上已经积了半寸厚的雪。
惨痛似南柯一梦,只有手腕上的绑痕和密穴的痛楚在提醒事情的真实。
真的被玉儿强奸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冷。
瑟瑟地从雪地里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回小院。
走得两步,身子已经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继续走。
象和命运抗争般,坚持独自走回去,路过的宫人提出扶助,都拒绝。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近黑。
浑身泥雪的珍珠和着湿衣躺在床上,发起烫人的高热,冰和火的感觉交替。
管事派人传话过来,因为今天没有扫完雪地,罚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有什么关系,珍珠象拍走苍蝇一样赶走来传话的人。
夜犹其寂静,可以听到雪压断树枝的断裂声,树林里惊鸦的惨叫声。
昊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珍珠拉过棉被裹了自己,让昊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小珍珠我来了。〃
刚和大臣们出游回来的昊,心情很好,笑着进来,带着一束赤红的梅花。
梅花的高洁清香夹杂着疏淡的雪的气息在窄小的屋里浮动,象一抹鲜红的讽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艳丽得紧。〃
宫里也有梅呀,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如果昊在宫里,还会不会受到玉儿的侵犯。
珍珠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声地对昊说:〃今日受了些风寒,身上懒得很,先睡下了,昊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小心染上毛病。〃
〃病了吗?〃
找来小罐把梅花插上,细心地调整花枝的位置,插成最完美的造型,又举着罐子四周围比弄,寻找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不对。
〃是呀,陛下的身体要紧,今天夜里还是别在这睡了。〃
终于找到地方摆放,把梅瓶放在齐颈的案头上,既美丽又高傲,实在是不错的位置。
〃真的不要我守着吗?〃
回头来看看珍珠,好象是受了风寒呢,昨天已经嚷着头痛,虽然想守着他,可是皇帝染上风寒可大可小,呆会传了御医来,自己同样会被赶出去。
〃那我先走了?〃
昊见到珍珠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点点头,又再把头缩进被子里去一点,好似在厌恶自己的吵闹。
〃要不要传御医?〃
〃不要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哦哦。〃
有点扫兴的昊离开后,珍珠才呼出一口大声。
如果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又要杀了玉儿。
唉,实现不想再有人为自己流血了。
当年玉妃会疯会死,怎么说也与自己有些联系,算是还给她的吧。
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无法还得清了。
昊走后,御医还是来了。
一进门,一眼就见到珍珠满脸赤红,摸摸额头,发着高烧,是宫里最近常发的病症。
况且珍珠坚持,御医也不再细看,开了几贴去寒的药,命人煲了,尽责地亲自看着珍珠喝下,才离开。
病一直好好坏坏,拖了近一个月才好彻底。
开春的时候,昊再抱起珍珠,发觉他瘦得厉害,对人的态度也冷淡很多。
原来闲时会开几句玩笑,现在总是淡笑着绕开话题。
昊以为是病中受了苦痛的折磨,心情一直没有恢复,想着给他更多的关心爱护,就会渐渐好起来。
休息的时候,珍珠也会半靠在昊的身上,笑着吃专门为他带回来的鸳鸯酥,情丝饼。
有时候坐在内屋,听着珍珠招呼客人秋天的时候收过珍珠亲手酿的桂花蜜,特地拿些东西过来回礼的宫人,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宁,好象激烈得粉身碎骨的爱没有了,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情,平淡得象亘古的日月星辰,不特别耀眼,却一直存在到地老天荒。
对,就是地老天荒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守着,不会每天生生死死地喜乐悲哀,平静地相拥着海枯石烂。
想大声地告诉珍珠自己最新的感悟,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见到珍珠疏淡的面孔,又吞回肚里。有些话应该不用说,他也知道吧。
别人说,两个相爱的人会心意相通。
不然珍珠为什么也和自己一样这么平静。
静静地干活,静静地为自己整理衣装,静静地相拥,静静地笑,静静。。。。。。
时光在平静中流逝得最快。
三年的花落花开,在指尖平静地飞紫流红。
夏雨冬雪在平静中变得淡薄,色彩变得淡了,心也变得安了。
平静带来太平,平静带来满意。
三年的风调雨顺,三年的家国太平,昊的文治武功,在青史上将留下盛名。
细心地谋画,精心的布置,成功地解除了西门鹰权倾天下的威胁。
昊感觉到自己在平静中一日日强大,再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与珍珠的感情。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珍珠一直地瘦下去,瘦得好象随时会被风吹去。
长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又不似有病。
于是昊想尽办法弄好吃的回来,调引着他多吃一点。
江南的金丝鲤鱼用八百里快骑连夜运来,漠北的香甜瓜果全部取冰库里的冰镇过再吃,各式的甜点,糕饼更加是层出不穷,日日新鲜花样。
不管昊如何半逼半哄,珍珠吃下去,依旧不见多长一两肉。
看见昊忧心,珍珠会笑着说:〃瘦一点好呀,瘦了更飘逸潇洒嘛。〃
轻浅的欢笑中,昊以为这就是永恒。
珍珠的失势,使得后宫中另有一番春秋。
占了男身的优势,随时可以替代珍珠解除昊多余的情欲,狐般妖媚的玉儿得到昊最隆深的恩宠,渐渐成为皇后外最有权势的人。
皇后一心一意教养明月太子,深居简出,锋芒大去,任由妃嫔们兴风作浪。
对于玉儿的坐大,折樱心里有数,只要不危及后位和太子的安危,一心不管。
西门一族被削权,得到折樱深深一叹,父亲仗势倚大,哥哥不是经天纬地之才,近百年的荣贵也应该到了尾声。
另有一名萤妃,在太后德妃那专意经营,拿到不少彩头。
又是深冬,又是寒雪。
扫到梅林附近,珍珠想着〃刹那芳华〃四个字。
满地的落梅积成一地的花海,白的,红的,粉的堆在一起,缤纷绚烂得似滚滚红尘。
每一步踏下去,都是一具残尸,在枝头鲜艳地活过,落到地上化为白骨红泥。
累累地雪压在枝上,暗褐色横斜曲折的枝象岁月老人的肩,担起满枝的明艳娇丽,在冬日的阴云里,极尽张狂极尽肆意地怒放。
有风吹过,不胜重负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飘落,扬起漫天花雨。
这片梅林是前年从梅若寺移回宫里来,昊说美丽的景色想与爱人共享,现在那里栽下的是一片竹呢。
珍珠却反而喜欢一泓清幽、雅致地在风里婆娑的青翠。
梅若寺,好听的名字,有竹林的庙宇,远离凡世的尘嚣,令人向往的幽静。
珍珠苦笑,自己一次也没去过呢。
自从当年向昊提过要出家的意思,昊绝不肯把珍珠带进寺庙半步,怕一脚踏进寺里就一脚踏出尘,珍珠再不肯跟自己回来。
所以才会有宫里的这一片梅林,梅花开得再好,也不肯带珍珠到梅若寺去观赏,宁愿劳师动众地移回来,就算伤了梅花性命也不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有人在身后轻轻地问。
听到声音,珍珠脸色骤变,那是玉儿的声音,魔鬼的声音。
要闪开已经来不及,被玉儿扣住手掌,手里的扫帚松开了,跌在地上,比梅花更似尸体。
〃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