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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阴阳师 卷三 付丧神卷-第10部分

小说: 阴阳师 卷三 付丧神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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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德法师身体还好吧? ”
  “谁知道他好还是不好。他读了你的信。一下子脸色苍白。”
  “不出所料。”
  “之前还说不知道什么鼠牛法师,结果一下子就老实了,乖乖地说了。”
  “地点呢? ”
  “在京西。”
  “是吗。”
  “哎,晴明,你信上写了什么? 
智德法师还畏畏缩缩地问我:你看了里面的内容吗? 
我说没看,他竟松了一口气,叮问一句‘真的吗’。看他那模样挺可怜。”
  “因为你是樱花嘛,博雅……”
  “我是樱花? ”
  “对呀。你只是作为你存在于那里,是对方自作自受落入不安的咒之中。你越是诚实地说没有读过,对方越是害怕。”
  “跟你说的一样。”
  “那就太好了。”
  “哎,晴明,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嘛。”
  “名字。”
  “名字? ”
  “是智德法师的真名。”
  “那是怎么回事? ”
  “明白吗,博雅? 
做我们这种事的人,一定是将真名实姓和另外的名字分开使用的。”
  “为什么? ”
  “如果真名实姓为人所知,而他又是阴阳师的话,就很容易被人下咒。”
  “那么.你也是除了晴明之外,还有别的、真的名字? ”
  “当然有。”
  “是什么名字? ”
  随即又道:“不,你不说也可以。如果你不想说,问你你也不会说.我不想让你为了不想说的事花心思。”
  博雅连忙加以补充。
  “还是问这个吧:你跟智德法师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
  “说有也是有的。”
  “发生了什么事? ”
  “约三年前,智德法师要来考验我。结果,智德法师所用的式神被我收藏起来了。他求我还给他,我就还给他了。智德法师竟然因此而将真名实姓写下来给我……”
  “可是,把如此重要的姓名交给了你…‘话说到一半,问题又变成:”晴明,你是使了什么手段,让他把自己的姓名写给你的吧? 

  “算了……”
  “如果是他自己主动要写的.他见了我也不至于那么慌张吧? ”
  “唉,先不管它啦。”
  “不管不行。而且,晴明,你让我去跑腿儿,自己就一直在这里喝酒赏花呀? ”
  “没错。”
  “我是因为你说要做许多准备工作才去的。可是你……”
  “哎,别急嘛。这趟差事不能由我出面,所以才请你出马。”
  “为什么你就不行? ”
  “因为照我的想法.这鼠牛法师应该是智德法师的师傅,我一问他就说出来,事后鼠牛法师可要生他的气了。”
  “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你正和那位鼠牛法师闹矛盾吗? ”
  “不一样。信上绝对没有晴明两个字,只是写着智德法师的名字。所以,智德法师对自己也好,对鼠牛法师也好,都可以辩解说没有受到晴明的威胁。这点是至关重要的。”
  “晤……”
  “总之,既然知道了鼠牛法师的所在地,我们动身吧。”
  “唔,也好。”
  博雅还想说什么,但他点点头,把话吞了回去。
  “能动身了吗? ”
  “走吧。”
  “走。”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牛车四平八稳地走着。
  大黑牛慢吞吞地拉着载了晴明和博雅的牛车。
  既没有牧牛的小童跟随,也不见赶牛车的人。牛只是随心所欲地向前走。
  “哎,晴明,你把来龙去脉告诉我吧。”
  在牛车里,博雅向晴明道。
  “噢……该从何说起呢? ”
  晴明似乎已经决定说出来了。
  “从头说起吧。”
  “既然如此,就从菅原伊通大人的事说起吧。”
  “究竟是谁呀? ”
  “他是住在西京极的人,去年秋天亡故了。”
  “然后呢? ”
  “他的妻子名叫藤子,藤子还活着……”
晴明开始叙述起来。


  菅原伊通出生在河内国。
  他年轻时即已上京,因为颇有才干,所以在朝廷里做事。
  虽然没有专门拜师学艺,但吹得一手好笛子。
  伊通娶的妻子叫藤子。
  藤子出生于大和国,她父亲为给朝廷效力而进京.她是跟随父亲来京城的。
  父亲和伊通相熟,成为伊通和藤子相识的机缘,他们互通书信,以和歌酬答。在藤子父亲得流行病去世那一年.二人结为夫妇。
  二人琴瑟和谐。
  在月明之夜,伊通常为藤子吹笛子。
  然而,在藤子成为伊通妻子的第三年,伊通也和藤子的父亲一样染上了流行病,不幸去世。
  “那是去年秋天的事。”晴明说道。
  藤子夜夜以泪洗面。
  一到晚上,她就回想起伊通温柔的话语和搂着她的有力的胳膊;每逢月出,她就回想起伊通吹奏的笛声。
  再也见不到伊通了,再也不能被他有力的胳膊拥抱了,再也听不到那笛声了——每念及此,藤子泪如雨下,万念俱灰。
  最终.就算丈夫已死,她也想要再见死去的丈夫一面。
  “她去找的是智德法师。”
  藤子哭着恳求智德:我无论如何也想见丈夫,请法师成全。
  “很遗憾……”
  智德只是摇头。
  “我没有办法让死者回到这个世界。”
  “那么.法师知道谁够能做到吗? 如果能够满足我的愿望……”
  藤子说.多少钱她都愿意出。
  父亲和丈夫留下来的财产多少有一些。
  她声称,甚至卖掉房子也在所不惜。
  “好吧……”
  智德法师答应了。
  “智德法师不知从哪里给她找到了鼠牛法师。”
  “原来如此。”
  博雅点点头。
  论岁数,鼠牛法师是五十出头的样子。
  他很快就收了钱,施了秘术。
  “不会马上就出现。需要五至七天,有时要花个十天才能现身。因为从那个世界到这个世界的路程很漫长。”
  鼠牛法师说完就走了。
  “今晚会来吗? ”
  “明天会来吗? ”
  在焦急的等待中,迎来了第十天——是一个美丽的月夜。
  在卧具中无法人眠的藤子的耳朵里,听见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笛声。再侧耳倾听,是久违的伊通吹出的曲子。
  笛声越来越近。
  藤子大喜,立即起来,等待着笛声靠近。
  笛声更近了。
  随着笛声接近,与欢喜有所不同的不安心情.逐渐从藤子心中滋生。
  他究竟会以什么模样返回呢? 变成厉鬼、以鬼的模样出现? 
或者,变成像空气般没有实体的灵回来? 见到了死去的伊通,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即便伊通已死,还是想见他。
  可是,自己心里很害怕。
  虽然害怕,还是想见他。
  藤子被这两种心思折腾着的时候,笛声来到了家门口,停住了。
  “藤子呀,藤子……”
  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
  “请打开这扇门……”
  千真万确,正是心爱的伊通的声音。
  从板窗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伊通全身沐浴着月光,站在那里。
  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与生前并无二致。可她既爱他,又莫名地感到害怕。
  他裙裤的带子解开了,看到这一点,她体内升腾着依恋之情,但却话不成声。
  是开门还是不开门? 就在此时,伊通吟诵了一首和歌:
  翻越死出山
  心伤失故人
  和歌的意思是:跨越了死出山,如今身在冥途的我是如此哀伤.是因为见不到我爱恋中的你……
  但是,藤子开不了门。
  “因为你太想我了,你的念想变成了火焰,每天晚上我都被这火灼烧啊。”
  透过板窗的缝隙仔细打量,只见伊通身上各处都有烟冒出。
  “你害怕也是有道理的。念及你那般苦恋着我.不忍心看你这样,就告了假,好不容易才赶来,但若你觉得害怕.今晚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伊通又吹着笛子离去。
  连续三个晚上都是这种情况。
  晴明说,每次藤子都开不了门。
  “噢……”
  一想到这种情况以后天天晚上都将持续.就连藤子也害怕了。
  于是,藤子夫人又到智德处泣告。
  我不见亡夫也可以了,请设法让他不要来行吗? 
“那叫做‘还魂术’,岂是我这种人处理得了的? ”智德说。
  “那.不能再请鼠牛先生来吗? ”
  “我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即使知道,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即使他肯来,恐怕也得再花钱。”
  藤子被冷落一边。
  “于是,她就来哭求我。”
  “原来如此。”
  “可是,还魂术并不是谁都能做的。在京城里,除了我晴明,大概还有两个人吧……”
  “你心里有数了吗? ”
  “算是有吧。”
  “是谁? ”
  博雅发问时,晴明突然往帘外望望,说道:“好像已经来了。”
  说着,晴明掀起帘子,向外眺望。
  “没错,已经来了。”
  “什么来了? ”
  “从鼠牛先生那里派来接我们的人。”
  “接? ”
  “对。鼠牛先生很清楚,接下来我们会去找他。”
  “为什么? ”
  “大概是智德法师跟他说的吧。”
  “他说了‘已经告诉晴明’这种话吗? ”
  “管他呢! 
不外乎发生过如此这般的事情吧。即使我没有报出姓名,像鼠牛法师这等人物,自当看透是我晴明在背后。现在派人来接,正说明了这样的情况。”
  晴明边说边把帘子挑得高高,请对方看。
  博雅往外窥探,见一只老鼠漂浮在空中,盯着牛车这边看。
  这只老鼠有翅膀,正吧嗒吧嗒地振翅。
  不是鸟那样的翅膀。是蝙蝠式的翅膀。但是,它并不是蝙蝠,千真万确是只小萱鼠。有翼的萱鼠一边轻轻扇翅膀,一边在牛车前面飞翔。


  牛车停下。
  下车一看,是一片荒地。
  太阳向西边的山后倾斜,红光斜照在春天的原野上。
  牛车前面有一所荒废的房子,沐浴在红红的阳光之中。
  荒废的房子旁边有一棵参天大楠树。
  晴明注视着破房子,他的前头,那只有翼的萱鼠在飞翔。
  晴明伸出左手,萱鼠停在他的手掌上,收拢翅膀。
  “你的任务已经结束啦。”
  晴明说着,合起左手掌,再次打开时,萱鼠已经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 ”博雅问。
  “式神呀。”
  晴明说完,迈步朝破房子走去。
  “晴明,你要干什么? ”
  “去跟鼠牛法师寒暄。”
  博雅跟在后面。
  “这名字挺狂的呀。鼠和牛,只把干支的第一和第二连起来就算名字,不嫌乏味吗? 

  晴明说着,进了破房子的门。
  晦暗的房间。
  半间房子是泥地。
  有一个炉灶。
  靠里面半间有木地板。
  强烈的光线从窗户射进来,另一边的板壁上,仿佛悬挂着一块红布,形状和窗户一样。另有几线阳光从板壁的空隙射进房来。
  微微有一丝血腥味。
  板间里躺着一个法师打扮的男子。
  右肘支在木地板上,右掌托腮躺着,身体的正面向着晴明和博雅。
  头发乱糟糟,脸上长满胡子。
  男子面前放着一个酒瓶,和一个有缺口的陶碗。
  酒味弥漫屋里。
  “晴明,你来啦。”
  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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