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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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墨问,“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还没问医生,但我猜差不多吧。被毒蛇咬了一下嘛,毒排清了就没事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谁愿意多呆啊。”宁垣东眼睛都不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好吧,明天问问先。对了,青宁说明天会送早餐过来,如果可以出院的话,她陪着你吧,我明天有点事处理。”
“嗯。”
47那就多住几日反正有人照顾
第二天一早,就有护士来给宁垣东换药,挂点滴,昨天静养了一天,没什么事,神经中毒症状也好得差不多了,手不麻,意识也清醒。宁垣东昨晚睡得那叫一个不舒服,床板又硬,消毒水的味道又重,医院的被单就像是浸了水一样重透着潮湿的味道,哎,这叫什么破地方,床还这么小,还不能翻身,真是的。
阮墨也没好到哪里去,人生第一次陪床,原以为睡沙发就已经够可怜的,这倒好一张凳子坐到天亮,其实他以前在部队条件更艰苦的都有,这一退伍,身体就变金贵了,这张破凳子就把他整得要死要活的。
“阮大,你可给我尽快着点,快去跟医生说说,这医院我是一刻也住不下去了。”发完牢骚,宁垣东掀开被子下床,去了趟厕所。
出来的时候,阮墨听见声音转身过来扶他,吓了一大跳,“宁小二,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不好好的。”宁垣东疑惑地看着他,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血?”说完就指着他身后的一滩血迹。
“出什么血啊,你……”他又没受伤,好着呢。顺着他的手指往后看,才发现,现场好像发生了刑事案件一样,一步一血印,再看向自己的小腿肚,好家伙,纱布全被鲜血浸湿了,那血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蹭蹭往外冒。
一时惊恐,声音都变了,“阮大,我这是怎么了?”
“别着急,我叫医生去。”说完就一溜烟蹿出去了。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二话不说,用剪刀撕开纱布,检查了一下伤口,拿出不知道什么东西塞在伤口处,小小一片,医生说,这是止血明胶,遇血液就会溶解,用来止血的,这东西贵着呢,一片就要300多块钱。
塞了止血明胶,伤口也不蹭蹭往外冒血了,医生给换上干净的纱布,嘱咐了一下,千万不能再牵动伤口了,然后就拿起化验报告给他们看。
宁垣东看不懂,索性塞给阮墨,叫他跟医生说就好。阮墨瞟了一眼,发现四项凝血指标都没数,结果都打上了‘不凝血’的字样,反应肾功能的肌酸激酶也超标了近四十倍,他一看吓了一大跳,急忙翻到最后一页,诊断结果为:肝功能受损,肾功能异常。
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陌青宁刚好提着保温盒走进来,他就顺势把医生拉到病房外去,问,“医生,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医院方面的建议是输200ml血浆,看病情发展,这是最保守的方法。还有全身换血50%,或者做血透两种方案,但我们还是建议先输血浆试试看吧。”
“那他现在可以输吗?”
“暂时还不行,他的凝血功能受损,现在输的话效果也不大。”
“那他的凝血功能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还不好说,还得继续观察,要是接下来不出血的话,就是好了一半。”
“好的。谢谢医生。”
病房里。
陌青宁将保温饭盒拿出来,打开盖子,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我顺手给你做了番薯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现在肚子都叫了好久了,有的东西吃我就很开心了。而且我很喜欢吃番薯粥的。”
“是嘛。那就好。对了,你等一下。”陌青宁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翻包包,找出了一副餐具,去到洗手间洗干净,用餐巾纸擦干,递给他。
陌青宁看他不是很明白,也没有接,就把筷子和勺子都放到桌子去,解释了一下,“我昨天看你吃东西挺辛苦的,毕竟外卖的餐具不是很好,而且要是在医院吃病号餐的话,就更得有自己的餐具了,昨晚回家顺手给你买的。”
宁垣东没有想到,她这么细心。昨天喝粥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好受,勺子太小太软,盛不了东西还一直磨嘴,没想到被她注意到,还特意去买了一副餐具给他。
宁垣东端详这雏菊花纹的不锈钢小勺,拿起来舀了一勺粥,发现真的很甘甜,熬得很够火,浓稠滑糯,“很好吃。谢谢你。”
“没事,顺手嘛。”陌青宁不在意地摆摆手,还真的是顺手,她和西西都想吃番薯粥,她一早起来熬,冷不防想起他和阮墨,就多下了一点米,也没什么的。
正说着,她看见阮墨推门进来,“阮墨,快点来喝我亲手熬制的香甜番薯粥,陌式独家制作哦。”
“你还会煮粥?”阮墨故作不在意,迎着陌青宁灿烂的笑颜,强打精神打趣。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啊。”
“嘿,夸你两句你还得意上了。哥的青春都奉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了,哪有空跟你们这些小老百姓一样天天上菜市场辨认五谷啊。”
“少不要脸了。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可以看,其余的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可取之处。”这么贫,她都开始怀疑阮墨是不是在部队里太无组织无纪律不要脸被踢出来的。
吐槽的同时,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阮墨,今天宁垣东是不是可以出院啊。”陪他出了院,她也算功德圆满了。
阮墨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走到安静喝粥的宁垣东面前,艰难地开口,“东子,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出院,要在观察几天。我给你转到vip病房去。”
“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观察什……不会跟刚才大出血有关吧?”宁垣东刚好喝完粥,放下勺子,认真盯着阮墨瞧。
“嗯,医生说你凝血指标有问题。”
“好吧,既然这样就多住几日。既来之则安之。”宁垣东神色轻松把手放在脖子处,往后靠,对阮墨严肃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多大点事,多住几日便是了,反正也有人照顾。
有人照顾!
48伤口只能遗忘不能掩盖
两天很快就过去,五一长假结束了,可是宁垣东还不能出院。他出血那天晚上伤口又再次崩裂,血流不止,医生没办法,只得给他用上冷冻凝血酶粉,洒在伤口上压迫止血,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伤口几天都不见好,不过有按时吃药打吊针抹外伤蛇药,病情倒也有所好转。
宁垣东这个院住的美啊,天天躺在床上跟旧社会的大爷一样,二郎腿一翘,什么事都丢给阮墨,而陌青宁也送了几次饭,做的还蛮好吃的。
vip病房的环境很好,跟酒店差不多,床比较软,空气也比较好;当然了阮墨也得到了陪护床还有沙发,两个人简直把医院当家了,整天美。
阮墨一大早就被宁垣东踢醒,叫他回家给他拿衣服。这家伙绝对是洁癖王,自个行动不方便还每天都要洗两次澡,换两次衣服,衣服上一沾有消毒水的味道就丢,不知道那里带出来的资本家陋习。
阮墨没办法,颠颠开着宁垣东的奥迪车就走了,这几天他真的是花了不少钱,到了医院这地方,钱好像是水,哗啦啦的像泥石流一样疯狂流走,挡都挡不住。换作以前,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个穷光蛋啊。
自己那点小积蓄简直就要被宁小二败光了,尤其是这个vip病房,他都不想说了。老爷子也真是的,还真当他不是亲生的,说制裁就制裁,还维持这么久,看来是下定决心不看到他露宿街头誓不罢休了。
想到这茬,阮墨忽然就想到前两天陌青宁跟他说,张晨这周回来。他揉揉紧皱的眉峰,眉眼落寞,整个人也无力起来。他感到很疲惫,昨晚可能睡不好吧。
作为一个军人,他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也做得很好,眼神平静无波,每天勾起丹凤眼,拉起嘴角笑,嬉笑怒骂,委屈卖萌,插科打诨……
可是,伪装再好,也有弱点。这不,有一个人,只要一想起,他就软弱。
她要回来了。
她要回来了。说不出什么滋味,盼了很久,想见的心情很迫切;但又有一丝莫名的胆怯,想逃。这可能类似于是人们常说的‘近乡情怯’吧。
不,他不胆怯,他应该期待。他想看看她身边的人,看看那个男生是有多么风华绝代,举世无双,让她甘愿对他低头。至少要白衣翩翩,笑意朦胧,谦谦君子,才能配上美玉佳人。
他之前偷偷用陌青宁的手机上微信,一点开朋友圈,刚好就是她的信息,波西米亚长裙,灰褐色的宽沿遮阳帽,对着镜头扮鬼脸,三年没见,变高了,变白了,头发长了,染成酒红,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笑颜如花。秀气修长的左手无名指……一枚指环。
她说,阳光明媚,你不皱眉,我也还好。
高傲如她,因为爱情,也变得小女人起来。他苦笑。
因为爱情……因为爱情……阮墨念着念着,忽然就发起狂,抡起拳头就砸方向盘,一下一下,直到出血,脚底油门一下踩到底,在拥堵的城市里,一下子开到了100码,无视红灯,现在只有速度能带给他快感了。
前视镜照出他略带狰狞的表情,猩红的双眼,带着疼痛的印记,盖不住的,受过的伤,就像留上身上的胎记,只能遗忘,不能掩盖。
49江颜出现
望江苑。
阮墨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女生背靠墙壁蜷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上,黑亮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从肩头垂下,尾部擦到光滑的大理石瓷砖,身边放着个宝蓝色的行李箱。
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不会是……江颜?!大早上的她怎么出现在这里,身边还带个行李箱。不会等很久了吧。
试着叫她,“江颜?”
江颜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她,听不真切,但她还是下意识抬起头去看,是宁哥哥吗,他终于回来了!抬起头,双手揉揉惺忪的双眼,竭力让自己清醒一点,飞机误点,她凌晨五点回到a市,一下飞机直奔这里,没想到宁哥哥不在,打电话也没有接,又实在困到不行,只好坐在这门口等他了,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而这栋小区治安这么好,管理也很严格,再加上这一层就一个住户,她也就不担心了。
惊喜的目光在看到阮墨的时候,又慢慢灰暗下去,心情有些低落,等了四个钟了,宁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阮大哥,你怎么来了?”江颜想到什么,眼睛又亮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阮大哥,你知道宁哥哥现在在哪对吧,快点带我去找他好不好。我等了他好久,电话也打不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阮大哥可是跟宁哥哥住在一起的,一定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