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 作者:君残心(潇湘vip10.20完结)-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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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眼眶通红,面色疲惫,显然是一夜未睡的原因。
自从上了年纪之后祖父便极少会如此,可昨夜他分明是猜测到什么了吧。
如今把祖父的反常和风蓝瑾的猜测联系到一起,白清萧立马就知道,这天……果然是要变了……
风蓝瑾看着白清萧赞许的点点头,“不管是君傲之,君莫还是庆远帝哪个人从中得利,对风家都不算是好事,所以先把几个孩子转移一下,也省得有后顾之忧。”
他怕的不是别的,而是有人趁乱潜到府中抓了孩子用来要挟他。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却不能不顾几个孩子的安危。
所以让爹娘带走几个孩子,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办法。
密道没有人知晓,相信始帝也不会把风家有密道的消息告知他的后代的。更重要的是有爹爹和墨玄在,决计没有人能寻到他们。
“庆远帝给了郑大人七日的时间,我看这七日便是关键。”风蓝瑾目光转到白清萧的身上,“你们也万事小心,这个关头府里万万不能出事,谨慎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外祖父为人正直,在朝中虽然得罪了不少的人,可是庆远帝君傲之和君莫几人虽然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是对待外祖父都是有几分敬意的,外祖父又是三朝元老,没有人会为难他,所以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风蓝瑾想了想,叮嘱道,“今天你们回府之后尽量少出门,尤其是避免和任何一派的人沾染关系,最好是闭门谢客,明白吗?”
白清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点头,“放心,我都明白。”
“那你们快些回去吧,今天去白家拜年的人应当也不少,你们早些回去待客。”
白清萧点点头,“我明天就关门谢客。”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如今朝堂的状况,白清萧有些担忧风家如今的处境。
他却无能为力,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何没有从政,若是那般也能帮上一帮。
拍拍云卿的手背,“大哥走了,蓝瑾在朝廷里与人周旋,你在府里也要防备一些不轨之人,莫要着了旁人的道。”
云卿乖顺的点头,“大哥放心,我都明白。”
送走了白清萧和风欣悦,风蓝瑾又要跟风澜星和风澜月交代事情,笑笑却不适时的哭闹起来,云卿只得从风蓝瑾的怀里接过笑笑。
“你们兄弟好好聊聊,我去哄笑笑睡觉。”
风蓝瑾眸子里温柔之色一闪而过,吻了吻笑笑的小脸,递给了云卿。
云卿抱着笑笑就进了里间的小屋。
屋里没有旁人,云卿抱着小丫头来回的踱步,外间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心里的担忧怎么也无法消散。
不管是谁要做皇帝,风家都是一根刺,尤其是如今风蓝瑾互不相帮的时候,他早已被君傲之和君莫记恨上了,恐怕……还有君离,如今的局面对于他来说更是尴尬,庆远帝对他的态度可以说太过宽容,可是就是这样的态度才会让君傲之和君莫痛下杀手吧,他身体虚弱,又常年都不关心朝中大事,即使有庆远帝的保护,以他的身体状况又有多少人会支持他坐上那个位置呢。
屋里燃着的火盆都不能温暖她的心,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停止了哭泣,云卿眸子里柔光一闪,把笑笑放在屋里的婴儿床上,小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情况已经明朗化,已经容不得君离想如何便如何,他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君傲之和君莫任何一个人坐上皇位,赐死他。
第二,他坐上皇位杀死君傲之和君莫。
以他那淡薄的性子,恐怕两条路都不是他想要的吧……
她陷入沉思眉头紧锁,连风蓝瑾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风蓝瑾瞧着她担忧的神情微微一叹,坐在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她放软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侧着头看着他,“风蓝瑾,我发现自己变得懦怯了。”以前的她无所畏惧,狠心绝情,可如今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孤勇了。
“不是你变得懦怯了,而是你如今有了在乎的东西,所以顾虑便多了。”风蓝瑾轻笑着,呼吸间带着的热气洒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细的鸡皮疙瘩,他收紧了手臂,“我很高兴看到你的变化。”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没想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对于他们来说会这么的艰难。
“放心,一切都会好的,万事有我……”
大年初二原本是四处走亲戚会朋友的时候,可是京城中的皇亲贵胄一个个竟然都做出了同样的举动,闭门谢客。
先是丞相府和御史大夫的家里闭门谢客,而后似乎是起了连锁效应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闭门谢客,不见亲友。
有些细心的人还会发现,这两日京城中的守卫士兵和巡逻的士兵也多了起来,一个好好的年竟然让京城中越发的清冷孤寂了些。百姓们仿佛也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面上的欣喜笑容都被担忧和惶恐所代替,大街上的人都少了些,若是没有事情,百姓们都不轻易出门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有人最是忙碌。
刑部尚书郑九如亲自到了揽月楼询问了曲艺刺杀方仁儿子的案子。能到揽月楼消费的客人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掌柜的那里都有他们来到楼中的记录。
刑部尚书亲自查案子,掌柜的自然把记录双手奉上,郑九如就根据那一日的情况一一去询问了当天来楼中的人。可也正如君傲之所猜想的那般,那些贵胄人家哪些不是精明的人物,他们两不相帮,生怕担了责任一般,不管郑九如如何询问,都言辞闪躲的推脱不知道。
郑九如也十分无奈,只得询问掌柜。
揽月楼因为当初方仁的儿子死在这里,所以客人也受了影响,生意大不如前了。
初二的时候更是清清冷冷,郑九如一身青衣朗朗而立,虽然已经是不惑之年却面容清隽,看上去十分的温和无害。
“掌柜的,你每日都来楼中看管楼里的生意,不知曲将军刺死方大人独子的那一日可曾看到过?”按理说楼中发生了争执,店小二必然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掌柜的来处理吧。
那掌柜的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淡色的衣裳,弥勒佛一般的圆脸,再加上十分善意的笑容叫他看上去十分的和善。
听到郑九如的问话,他眸子闪烁了一下。
“郑大人,那一日草民实在还没有赶到,方公子就已经被杀害了,具体的过程草民实在不甚知情。”
“那你楼里的小二也该知晓吧?”
掌柜的眸子又是一闪,他四处看了看,凑近了郑九如,小声的在他耳边苦着脸说到,“郑大人,不瞒您说,这件事草民是知晓的,可是您也知道啊,方公子是贤妃娘娘的亲侄子,那曲将军是五殿下身边儿的红人,不管是哪一个草民都实在是得罪不起。所以就算草民知道事情的原委,也决计是不可能去为谁作证的。”
郑九如十分了解掌柜的心情,却依旧有些不悦,他皱眉道,“掌柜的,这天子脚下发生的事情还没人敢如此隐瞒,更何况这案子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彻查的,你如此隐瞒,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不用等着五殿下和贤妃娘娘来找你的麻烦,陛下一道旨意就能让你回家养老,所以掌柜的还是好好掂量掂量再行回答。”
那掌柜的额角渐渐的渗出了冷汗,吃惊道,“是陛下下旨让查的?”
郑九如沉着脸点点头。
掌柜的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阵寒风从门口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面色转变不定,脸色十分的复杂。
郑九如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个清楚。
半晌之后,掌柜的终于咬了咬牙,“好,作证便作证,草民虽然是一介草民,可也瞧不得有人含冤而死。”
郑九如眉头跳了一跳。
“郑大人,实话不瞒您说,那一日草民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当日方公子和曲大人来草民楼中喝酒,方公子和曲大人起初没有碰头,可是后来两人从雅间里出来之后便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草民瞧着方公子和曲将军脸色都很不好看怕两人争执起来,所以就打算去劝着。可谁曾想还不等草民过去,就瞧见方公子附耳在曲将军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曲将军当场就变了脸色,拔出剑就一剑把方公子给刺死了。”
“当场可有旁人在场?”
“有的。”掌柜的小声说道,“方公子的几个好友和曲将军带来的一个人都在旁边。”
“方公子带来的都有哪些人?”
掌柜的小声说出了几个名字。
郑九如有问,“那曲将军带来的人又是什么人物?”
掌柜的听了便皱了眉,“草民也不认识。”
一旁拿笔记录掌柜言语的人不由得顿下了笔,郑九如也皱起了眉,“掌柜的是当真不认得那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揽月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来楼中消费的客人都是京城中的皇亲贵胄,可以说揽月楼里前来消费的客人都是老客人。而掌柜的也在揽月楼待了许多年的时间,见识也十分的宽广。怎么可能完全对楼中的人全然没有印象。
“草民绝不敢说谎骗郑大人。”掌柜的听到郑九如话里带着的寒意,不由得快速为自己辩解道,“草民在这揽月楼中也做了快十年的掌柜了,自从揽月楼建立到如今,可以说这楼里的客人没有草民不熟悉的,草民别的优点没有,但是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见过一面的人,不说可以喊出姓名但是一定有印象。”
“……可是那一日随着曲大人来楼中的男子草民敢肯定从未见过,而且……”他语气有些迟疑,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
郑九如当即问道,“而且什么?”
掌柜的回忆起那一日的场景,踌躇道,“……而且那人相当的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郑大人也该知道我们揽月楼的食物酒水均是上上品,一顿饭菜都能让普通人家花费十年,所以前来揽月楼花费的人大多都是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还有就是朝中大臣们宴请的时候偶尔会来这里。”
郑九如点点头,“那又如何?”
“可那一日随着曲将军前来的男子却一身麻布衣裳,身穿麻黄色的披风,连帽子都盖的密不透风,看那穿着连京城中的小户人家都不会如此不讲究,实在不像是能进楼里吃饭的客人,不过草民瞧着是曲大人带来的客人,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人事后去了哪里?”
“咦?”掌柜的一脸惊奇,猛的一拍桌子,恍悟道,“大人您不说草民还没有想起来,当时混乱发生的时候那人就已经不在了,就连什么时候离开的草民竟然都没有发觉。”
郑九如觉得事情着实有些不对劲。
他立在原地想了想,指骨轻轻的敲击着桌子,半晌停下手,“那人的五官掌柜的可还有印象?”
“因为那人的装扮奇异,所以草民特意留意过那人的长相,长得倒十分的普通,不过身材真是相当的魁梧,鼻梁高挺,眼眶微深,看上去倒不太像大远人士。”
“啪——”
郑九如面色巨变,身子猛的一旋,桌子上的一干东西全被他扫落在地。
“你说什么?!”
掌柜的被郑九如的面色吓到,自己的脸色也变得煞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