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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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披着同一个美人囊上百年,但绝对不会疼爱一只宠物超过五年。”他突然看着苏菜菜,顿住,“你是不是觉得在宫玖心中,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苏菜菜没有说话。
因为辞雪猜中了她的心中所想。
辞雪望着花圃中的一朵山茶,缓缓道:“我们每一个正当宠的人,都曾有过你现在的错觉,认为师父是真心待我们的,如父如母,如姐如兄,如师如友,但是当下一个更当宠的宠物到来之后,师父便会将所有的溺爱全部转移到了那个新宠身上,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辞雪将那朵山茶摘了下来,握在手心中。
“采儿,在你之前,我就是那个正当宠的人。”辞雪顿了顿,继续道,“他会将所有的精力花到喂养我们身上,不遗余力,就如同他喜欢逗你流泪,逗我发怒一般,我们其他几位师兄都是从你这个阶段上来的,而现在玉晚蝉取代了你原来的地位罢了。”
苏菜菜没有说话,心却渐渐地沉了下去。
辞雪突然道:“或许玉晚蝉才是真真正正地和我们不同,因为宫玖等了她那么多年。那月斩花,九百年花开,九须臾花落,他养那朵花,少说也有几百年,这样的耐心,对于极为喜新厌旧的宫玖来说,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毕竟他披得最久的那张皮子,一共也才披了一百多年。”
苏菜菜愣愣地看着辞雪手中的那朵艳丽山茶,脑袋里浮起玉晚蝉那张倾城绝世的妖媚容颜来。
心尖有些发疼,苏菜菜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辞雪僵硬着身子,拍了拍苏菜菜的肩膀,似乎不懂得该如何安慰这个看起来十分纤细的小师妹:“采儿,看开些吧,师父的脾气就是这样,随心所欲,因性而为,他能够因为一时兴起而差点灭了兰花草一族,自然也会因为一时兴起而抛弃下一个宠物,你还是趁早抽身的好。”
苏菜菜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甚至有些埋怨了。
“你为什么不早些劝我抽身?”
偏要等到她已经泥足深陷的现在才来提醒她,这不是摆明了落井下石吗?
辞雪怔了怔,抿着唇角,半晌才道:“因为我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我以为,当时的你,应该不想从梦中醒过来。”
毕竟那时候的苏菜菜,被宫玖专宠着,幸福得像是阳光下吐纳着养分的小草,浑身都洋溢着鲜活的气息。趾高气扬,狐假虎威,威风凛凛。
她的脸上挂着朝气蓬勃的笑容。
任谁都舍不得打搅。
何必那么早让她的脸上失了笑呢?
虽然这女人有时候是蠢了些,但不可否认,她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好看得就像是会在角落里发光一样,照亮了整个死寂的疏月宫。
墨辞雪到现在依旧记恨着苏菜菜当初对他的所作所为,但有时候,却又忍不住将她当做妹妹一般对待,不想看她哭得太难看,跌得太惨,所以才这番善意提醒。
他叹了叹气,估计其他几位师兄弟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吧。
平时总想捏死她。
但真看见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挺身而出了起来。
苏菜菜浑浑噩噩地用了晚膳,一个人回到了沉鱼阁里,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回来宫玖。
她洗漱完毕过后,抱着枕头躺在床上。
平时两个人睡着都觉得太大的床榻上,如今只躺着她一个人。
侧过身,眼泪泪湿了枕巾。
苏菜菜擦了擦眼角的泪。
眼睛红肿。
或许辞雪说得没错。
她不过是宫玖收养的一只漂亮的宠物。
保质期五年。
五年一到,她被打入了冷宫,又有新的宠物进宫,逗宫玖开心。
宫玖那样喜新厌旧的人,在她身上找不到新鲜感了,应该早就厌烦了吧。
唯一能够让他有耐心等上几百年的人,便只有玉晚蝉。
那个甚至没有在《暖酥消》中留下名字的女人。
苏菜菜有些恶毒的想,玉晚蝉的保质期最好能撑到卿妩出现,到时候,让她们俩往死里斗,两败俱伤了,师父说不定会想起她苏菜菜来。
眼泪又溢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苏菜菜又手背抹了抹眼角,突然笑了起来。
……真是太没出息了苏菜菜。
你都过期了,怎么还想着让宫玖回来看你。
没有人会想要吃过期的东西。
更何况,宫玖那样喜新厌旧的人,怎么可能会回头。
别做梦了,他不可能会回头的。
.
似乎为了印证辞雪所说的是事实一般,宫玖再也没有找过苏菜菜,偶尔在疏月宫里见着了,也不过是笑眯眯地寒暄了几句,再而不会埋胸,再也不会逗弄,再也不会发脾气。
苏菜菜和宫玖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玉晚蝉娇痴的声音:“今晚去哪里玩,阿玖?”
苏菜菜轻轻地笑了笑,背对着他们,大步向前走去。
游廊外的山茶正艳,风光正好。
74第74章
逢魔时刻;指的是黄昏,古人认为黄昏是日与夜的过度时段,是人与妖魔鬼怪可以同时出现的时段,所以;世人把黄昏这个时段称为逢魔时刻。
式微的妖魔鬼怪,在这个时刻;法力会大增;强盛于凡人。
夕落斜阳,逢魔时刻;魔兵入侵,天方血染万丈红渊。
雾秋山的山众们措不及防,被魔兵长驱而入,直捣黄龙;杀得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这些年,雾秋山并未召集训练上界守山的卫兵,只因为雾秋山山脚下有山主越竺大人亲设的八卦行阵为防,其阵法之刁钻,只有步青殿的殿众才能破得一二。
寻常山众下山,必须批得殿主申请,方可让碧澜堂的人领下山去。
阵法随二十四节气、十二时辰、五行、山石花木而变动,因此魔兵攻入雾秋山破阵演变之时,碧澜堂的堂众们必定会在那刻发现,随时将魔兵困入阵中,大举歼灭。
但此刻,魔兵入侵之时,碧澜堂却没有半点作为。
步青殿的殿众赶往碧澜堂通知守山的时候,碧澜堂早已被血洗满堂浮尸千万了。
……雾秋山出了叛徒。
不然魔兵就不会这么快破阵,在破阵之前还灭了碧澜堂。
百梧殿的白水大人抱着长长的白胡须,站在雾秋山小金顶之上,手慌脚乱地敲响了警戒金钟。
钟声长鸣,全山戒备,誓死一战。
三十二堂堂众们为主力,百梧殿、步青殿、长归殿为前锋,正面直击魔兵。回影殿、付云殿两面包抄,分散前方主力魔兵。霜华殿、闻海殿、忍冬殿从后方攻入,锁阵,将魔界余兵困入法阵中,重新结阵。素问殿及栖画殿为后援,不断医治上界伤重卫兵,以纸人傀儡术扰乱魔兵视线。
上魔大战整整酣战了三天三夜,以魔兵败走为终。
山众们活捉了几十个魔兵,由歃血堂彻夜审问他们,魔兵此次入侵上界,并未打着任何名号,见人便砍,见活便杀,像是饱受积怨的起义,疯狂而愚蠢,如若找死一般。
十殿殿众酣战之后,纷纷解剑回宫回堂。
疏月宫,几位战衣飘飘的少年郎抒发着心中快意恩仇的感想。
御尽然朗笑:“很久没有打得这样酣畅淋漓了,实战果然比纸上谈兵更惊险更刺激。”
辞雪用巾帕擦了擦怀中染血的长剑,星眸明灭,雪颜剔透:“的确是快意。”
御琛抿唇,拍了拍御尽然的肩膀:“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
御尽然笑了笑,握住御琛的拳头:“二哥,看来我们要早日下山了?”
御琛但笑不语。
辞雪收剑,抬眸静静地看着御琛。
三人眼中,俱是跳耀着酣畅再战的意蕴。
白绥从宫外走了进来,白净的脸上带着些许血迹,笑道:“原来大家都回来了啊。”
却维突然出声问白绥:“哥哥,四师兄呢,你们不都在闻海殿吗?”
裴言不知道何时飘到了却维的身后,声音轻柔道:“蝙蝠喜血,山脚下的血气那么重,颜弗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寻觅美味的鲜血吧,想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却维没有说话,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裴言的话似的。
裴言垂下了眼睫,唇角勾着一抹笑,苦涩蔓延。
宫玖搂着花容失色的玉晚蝉走了进来,玉晚蝉揪紧宫玖的衣领,脸色煞白:“阿玖,这里怎么突然杀进来了那么多长相丑陋的恶人?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攻打这里?”
“别怕,他们害不了你,这里有我,没有人能够害得了你,晚蝉,别怕。”宫玖搂紧了玉晚蝉,轻声安慰着,两人走进疏月宫,宫玖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一群人,皱了皱眉,“一大群人堵在这里做什么?身上脏兮兮的,还不去洗干净了再出来,满宫的腥味也不觉得难闻吗?”
御尽然眨了眨眼,无奈的耸了耸肩:“徒儿们这就回房沐浴。”
宫玖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搂着玉晚蝉往弥月阁的方向走去。
倏地,脚步一顿。
他回过头来,凤眸又在这群人里头扫了一遭。
秀眉微微拧了起来。
“苏儿呢?”
颜弗看到满山头的浮尸血海,兴奋得浑身打颤,噗的一声,化作一只瘦骨嶙峋的蝙蝠,狂蜂浪蝶一般扑进了血尸的怀抱里,张大血盆大口咬在那汩汩流血的手臂上,贪婪地吮吸了起来,突然动作一顿,抬起那双血色红眼,喃喃道:“有人喊我?”继而邪魅一笑,“怎么会有人喊我?”
没人疼的徒弟像根草,就算不见了,师父也不会找。
毛茸茸的小脑袋猛地扎进血洞中,囫囵吞咽着尚还微热的新鲜血液。
有血管饱他已经很满足了。
苏菜菜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一脸狐疑,谁在想我?
苏菜菜想要伸手揉一揉发痒的鼻子,但奈何手臂被人用锁仙绳捆在了身后,她动弹不得,只能像是一条狗似的被那人牵着绳子往前走。
牵着她的人还只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黑衣小童。
黑衣小童回过头来,冷声道:“你的腿是否不想要了?本座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苏菜菜身子一抖,小声道:“年轻人,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嘛。”
黑衣小童拔剑,斜了苏菜菜一眼,苏菜菜连忙惊恐道:“不喜欢我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你不要打我!这样多伤和气啊,杀了我你就找不到下山的路,要是被上界的人捉到你,再逃便更难了。”
黑衣小童收了剑,面色如黑水,推了苏菜菜一把:“继续带路。”
苏菜菜吸了吸鼻子,只得在前面开路。
事情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金钟长鸣的信号响起的时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