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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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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地坐了下来:天朝公主?难道李令月才是害死菡若孩子的幕后人?如果她是为了报复我,为什么不直接害我,而是要害菡若?
  苒苒拍了拍我的肩膀:“此事她做的确实高明,但你切不可在李显面前提起。”
  我愣了愣,她才又说:“李显素来疼爱自己的妹妹,一定不会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的。况且李令月利用菡若对你的敌意,先害了她的孩子才引得菡若出手报复,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切实的证据证明李令月才是害你的人。”
  入了夜的时候,李显才回到东宫,卷了一身的风雪。
  我告诉他菡若小产了,他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我:“六哥明天就要离开长安了,你可要见他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为人母(晨吟述)

  李显问我可要去见李贤的时候,我半天没有说话,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
  那个人要走了?
  所有的影像不断地交汇在一起,不停地变幻……
  ──余晖犹带只影来,见是长门倦待秋。这样的文字也要我多说几遍不成?
  他是那深宫里幽禁的废太子,伸出手点了点我的头,俊朗的风姿未曾因失势减损分毫。
  ──你还真是狠心,一直都不来见我。
  他是在我被人陷害的时候将我救起的那个人,笑着拉近我,伸手在我的唇间滑过,似是欢喜又似是叹息,俊美的容颜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傻丫头,闭上眼睛。
  他是那个引我沉醉的男子,只要一个微笑就可以将我溺死在一片如梦幻般编织的网中。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小颜,不管你混进宫里有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但你都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否则……你是个聪明人,不比我多说,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
  他是那个月夜我以为看到的白衣仙人,温柔的语句远胜于冰,却开启了两个人的乐章。
  ──怎么办,小颜,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是那个在背弃前贴近我的耳朵叹息的男子,话语恳切,令人无处可逃。
  然后一转眼,就是无情的背离……
  ──在这里,作为第一课,我教过你奏箫
  他无暇的笑犹噙在唇角,看着我,身后是大队的宫廷侍卫,明晃晃的火把刺得人双眼剧痛。
  ──你醒了。吃过饭我教你吹另一支曲子。
  他人仍旧一身华服,连完美的笑容都没有一丝的改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那个引我进深渊的人不是他。
  ──我的手还没握够吗?
  他玉树临风地立在我门前,神采飞扬的双眼较往日黯淡了许多,显是一夜未歇。时常挂着笑的嘴唇渗着浅浅的血迹,那双握着玉箫的手也满是细碎的伤痕,在原本的保养得极好的皮肤上交错成行……
  ──小颜,你听这支曲子如何?
  ──《竹枝沓》的含义是相识,《两心知》的含义是相知,唯有相识相知的人才会相恋。
  一双人,两心知。
  回首,竹枝踏遍诉衷肠。
  踏遍竹枝的是谁?
  两心相知的又是谁?
  衷肠诉给谁?
  ──小颜不必急,总有一天我也会造一座金屋给你。
  哪里需要什么金屋子,只要可以同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金屋。然若无人可伴,再大的金屋也不过是一种摆设。
  然后是一场大幕落下,武后冷然站在门口,他若无其事的表情,那么的风轻云淡,甚至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舍,也让我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事情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梦境,哪怕再美、再甜,也终有梦醒的那一天……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还是忘了我,去过自己的生活吧。”那么清晰地传进来,击碎我最后的奢望。
  花烛前的际遇,终究被弃。
  那个人,那道白衣锦服的身影……
  爱,或是不爱……
  曾经以为自己终会被那个名字所打败,然而,这一刻,我看向李显,只是平静地说:“我身体不适,你代我送他就好。”
  李显看看我,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递给我:“他早知你不会见他的,这是他要我留给你的。”
  我的手抖了抖,李显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打开了盒子。
  昏黄的烛火下,一只玉箫静静地沉睡在内……
  竹枝沓……两心知……
  我的泪终于是落了下来,在锦盒繁复的纹样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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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菡若的事情终究没有被揭穿,我明白她也是此事的受害者,因而更不肯说什么。苒苒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点了头,替我把事情的处理干净。
  我告诉李显菡若小产后,他只嘱咐不可声张,命菡若安心静养。隔了一天,倒趁夜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女孩来,对府里说是菡若夜里早产生下的孩子。
  我用疑虑的眼神看他,孩子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孩子的确是私生子,只不过孩子的爹是六哥。
  两个人便都默默无语起来。
  李贤的女儿长得白净可爱,如她的父亲一样讨人喜欢。
  只是我素来看不穿李贤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具下究竟在想些什么,而这个婴儿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闪闪的,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过了一日,李显从菡若那边回来,告诉我给孩子取了名字,叫念情。
  我听了勉强笑笑:念情,念的是谁的情?手足情还是相思情?
  菡若有了念倩后显得心满意足,毕竟她先前打算加害我的事没有被揭穿,现在李显又把念情交给了她,也算是对香料事件的补偿。
  只是我和菡若两个人,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光景。只是偶尔经过她住的小院,听到婴孩的哭声,仍旧会想起在太极宫的那段往事来。
  李显的长女,也就是王妃赵倩罗的女儿名叫念倩。
  念倩,念情,两个名字,两段故事。我和李显心照不宣,都不说破。
  我问苒苒,是不是我孩子的名字也要以念字开头。
  她摇摇头说不清楚,却只看着我笑,说是这次生下的一定是个小皇孙。
  果然次年春末,我腹中的孩子顺利降临人世,母子平安。
  武后一改平日对我的不喜,亲自为孩子赐名为重照。高宗也的确如苒苒先前所说的,力排众议,史无前例将重照封为皇太孙。一时间东宫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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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重照终于满月了。李显在东宫设了家宴,邀来李旦和李令月小聚,武承嗣远在关中赈灾,没有赶回来。
  我一见到李令月就想起先前的事来,只觉得头痛,因而早早推说身体不适,离了席。
  出了门,因为重照还在奶娘那边,我闲来无事,也不回房去,只说是要去找苒苒,执意要小蕊先回房去。
  绕过了僻静的殿宇,果然在东南角的院墙边找到了苒苒。她一手拉着李旦的侍妾柳湘如,一手提了一只硕大的包袱,正对柳湘如说着些什么。
  我兴致来了,绕过去,笑道:“三更半夜的,这是谁要私奔去了?”
  苒苒听了便回头看我,一脸的狡黠。倒是柳湘如不知道内情,吓得当即跪倒在地:“太子妃,此事与谢司膳绝无关系……”
  苒苒随即笑着拉起她来:“不必理她,我今日定是要助你同你的青郎走的。”
  柳湘如不觉愣住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凝视着我,神色仍是惶恐。她原本就身形瘦弱,不符合盛唐时的审美观点,倒是产后略显丰满起来,竟也是光彩照人。
  说话间,一道黑影从墙的那侧窜了过来,径直抱住柳湘如。苒苒笑了笑:“怎么来得迟了些,湘如方才还在担心呢。”
  那黑影这才回过身来,向苒苒抱拳道:“谢姑娘此义何青永世不忘。”随即又看向我,倒迟疑了起来。
  苒苒笑道:“不碍的,她是我的同谋者。若不是她想出了在东宫宴席时把你们送走,我还真不知什么时候妥当呢。”
  柳湘如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拉着何青向我道谢。
  话说到了一半,何青忽神色一紧,拉着柳湘如闪身藏到了树后。我看得一头雾水,再回头,才看到远处一道清绝的身影悠然而来,紫衣玉冠,眉目俊雅,待得走得近了,便对我笑道:“家宴还没结束,太子妃怎么就同谢司膳到这边来了?”我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他,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倒是苒苒笑了笑,应声道:“殿下不也是不等席散就现出来了吗?”自罗纱和何知韵被贬为女史后,两个人的职位也被转到了苒苒名下。虽已经统管三司,众人却仍习惯叫苒苒谢司膳。
  仰头看看月色,李旦笑道:“旦只是见湘如久不回席,便出来寻她,不想竟在此遇到了太子妃。”他本是李家兄弟中长得最为出色的,如今周身沐了一层月光,更是出尘脱俗,倒好象画里的仙人模样。
  我勉强笑笑:“相王既是寻人,不如去北苑看看,那边花草最盛,想必湘如妹妹也是被北苑的景色迷住了,一时忘了回去。”
  李旦却只摇头:“依着旦的意思,不如在此静候,必能见到那想要跳出笼去的兔子。”说着抬头看向何青藏身的那棵大树,扬声道:“还不出来,难道要本王与太子妃在这里久等不成?”
  我深感意外,不明白李旦是如何看破何青的藏身之所的,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走了出来,并排跪在地上。
  朝中常有人说李旦脾气好,我今日倒是全信了。因为此时李旦的脸上竟然一丝怒意都没有,看看跪着的两个人和手里提的大包袱,只是淡淡地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殿下,此事乃妾身一人之错,求殿下饶过旁人,妾身愿以死谢罪。”柳湘如伏在地上颤声道。
  李旦看了看何青,问柳湘如:“带你走的人是他?”
  何青抬头道:“此事既败,只求死后可以两人同穴而葬,望殿下成全。”
  “何青,前大元帅裴行俭身边的风行校尉,心思缜密,每遇战时必可保麾下兵丁伤亡寥寥,潜心为武,兼通兵法,乃是将才。本应在此次回朝时加封将军,却因去年裴帅退隐而不得进封。”
  何青听了不觉愣住,我也没想到李旦竟将他的身份叙述得如此详细。
  李旦只笑了笑,看向我:“旦千算万算,竟没想到嫂子会联通外人,助自家弟媳出逃。”
  我看不出他笑容中的含义,忽怀念起李显那张干净的笑颜来。苒苒在一边接过话来:“殿下,自古鸳鸯白头死,湘如入相王府本因苒苒而起,且殿下身边娇妻美妾众多,不如玉成一对佳偶。”我不禁暗暗替苒苒担心起来,哪有在人家夫君面前劝他成全自己妾室同人私奔的?
  柳湘如缩在地上,面色发白,只嘤嘤抽泣,再说不出话来。
  李旦却没有动气,只转头问我:“嫂子以为如何?”
  我干笑了声,只得说:“此事虽然不合常理,却也尽情。如若八弟成全,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李旦轻笑了声,仰头看天上的明月:“今夜月色极佳,枯立墙边,莫若寻个静所,把酒言醉。”
  我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弯弯的,好像一把钩子。
  再转头看李旦,他竟已转身向正殿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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