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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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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飘飘地落在谷底,叹了口气:“这些年失忆,连武功也生疏了,比起当年来时,还是不如的。”
  他闻言不由皱眉:“你来过这里?”
  她凄凉一笑:“不止来过,我还知道一处比这里还好一百倍一千倍的藏身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  


☆、谁人是黄雀

    穿过几座随意分布的简陋木屋,晨吟径直走向最后一座屋子,举手按在破旧的木门上,还没推门却先哭了出来。
  武承嗣推开门,四处打量了一番道:“这一间采光不好,我一向只住在前面的那间。但看陈设,可以推知此处曾是一位身处尊位、但视力不佳的人居住过的。看门外的设置,多半还有人长期在门外守卫过。”
  “不是守卫,是关押。”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走进门去,熟练地摸到石床下的机关。随着隆隆声响,一条黑漆漆的地道在床下显现出来。
  武承嗣微一挑眉,自怀中取出火石,跟在晨吟身后进了地道。这样一条幽深而曲折的地道,她走在前方去似早就熟读过地图般,从容如流水,颇有苒苒平日行事的样子。武承嗣看在眼里,素来深邃的眸间也不免暗影浮动。
  四十年动荡,她纵明朗单纯,也终究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经历,也就有了沉重的过往。
  穿过阴潮的地道,当初重逢裴丝娜时见过的那只金鹰已荡然无踪,她盯着空荡荡的地道,只觉前尘往事皆如旧梦。身后响起武承嗣的声音:“此去何往?”
  她微微仰头,眼中沉淀着的满是对于旧日的留恋:“是一处四季都春暖花开的地方,很美很美。”
  武承嗣默然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才又开口问:“此处便是你跟李贤当年的藏身之所?”
  她讶然转身,盯着他看:“大冰山,看不出你居然这么有智慧,不逊于我家苒苒啊。”
  他抿了抿薄唇,默不吭声地借着火折子的光亮向前走去。
  晨吟扁了扁嘴,跟在后面嘟囔道:“小气。”
  “我家。”他的声音忽在前面响起。
  她瞪大了眼:“什么?”
  “我是说,她是我家的。”素来清冷的声音此时听来倒柔和了些许。
  她眨了眨眼,努力消化掉他简短的话语,然后轰然大笑起来,原本沉郁的面容也因此开朗了许多。
  走出地道的瞬间,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得合不拢嘴。
  哪里来的四季如春,哪里来的鲜花满谷?空寂的山谷里除了焦黑的石头别无他物。记忆中唯一的乐土,那些独属于她和李贤的记忆,难道也烟消云散了吗?她跪坐在地,忽然痛哭失声。
  “是有人特意用火烧了一切。”武承嗣在谷内仔细探查了一番,淡淡地说。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
  武承嗣沉声道:“自是为了掩藏秘密。”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哪有什么秘密,这里不过是一座幽静的小山谷罢了。难道是因为我和李贤曾在此隐居,他们怕我泄露了族人的行藏?”
  “不是裴丝娜,看火烧的痕迹,应是最近这几日所为。”他盯着黑漆漆的山谷,目光烁烁。
  “近几日?”她一脸的疑惑。
  武承嗣冷然道:“此地偏远,唯有往来吐蕃的车队经过。”
  “所以是吐蕃人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怕人看到,所以才毁了这里?”
  “不是,”他斩钉截铁,“他们藏的是人,不是东西。”
  她诧异道:“藏人?”
  “此时路经此处最为瞩目的就是吐蕃的迎亲队伍。”
  她睁大了眼睛:“所以他们是藏在这里,想要抢劫迎亲队伍?”
  他为之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忽听得耳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放松点,我哪里有那么傻?他们既然躲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刺杀奴奴,从而破坏大唐与吐蕃的关系。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奴奴早已逃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金城公主了。”
  他转头看向晨吟,沉声道:“你的确比以前聪明了,但只说对了一半。”
  晨吟皱着眉头问:“那是怎么回事?”
  “你可记得昨晚那些人首先围攻的是哪里?”
  她在记忆里努力搜寻了一番:“貌似是围攻主帐,可能……他们以为奴奴贵为公主,应该住在主帐……”
  “不,他们本身就是吐蕃人,熟悉吐蕃习俗,很清楚主帐里住的是谁。”
  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不可能!怎么会是吐蕃人?”
  武承嗣扫了一眼谷内焦黑的残迹,淡淡地说:“这谷内的确看不出痕迹,可惜他们终究是吐蕃人,因为习惯的饮食不同,故而体味不同。你我一路而来,走出地道便是烧焦的味道,故而掩盖了他们的体味。只可惜,他们忘了这山谷只有一条出路——就是连同另一座山谷的地道。地道里密不透风,味道也不容易消散。”
  “不会吧?既然是吐蕃人,怎么会打自己的主子?赤西回去就要正式继任赞普了!难道——”她略有些错愕,推敲道,“难道是赤西派人来刺杀自己,用来嫁祸大唐,然后趁机出兵?”
  “这倒是多虑了,吐蕃此时外有强敌,本已是自顾不暇,如何还会招惹大唐的?”他冷笑:“只怕是有些人不想让他顺利当这个赞普,吐蕃境内可不止他赤西德仁一个王子。看这里的布置,应该不止你我昨夜见到的那几个人。”
  此言入耳,她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一片焦土,心里空茫茫的,只剩下那张又骄傲又自负的明朗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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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寂的小楼上一灯如豆,苒苒手执清茶半盏,幽然道:“陛下政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这里?” 
  李显在远离窗子的一端坐下,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朕来是为了什么?”
  她浅浅一笑:“可是因为回来见到了宫里的皇后?”
  “这件事,你早就明白。”李显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当初是你提议要送颜淑去和亲,她到底去了哪里,你应该最清楚。”
  她替他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小晨究竟去了哪里,陛下也未必不清楚。至于颜淑,现在的所在也就是最好的归宿,陛下以为不对吗?”
  “很对,”李显默然许久,喝了一口茶道,“你说的都对。”
  她眉目安然:“陛下能够看开,自然是好的。”
  “你说的都对,但朕偏偏恨你说的都是对的!”他忽站起身来,挥手扫开眼前的茶盏,素净的白瓷跌落在地,应声碎成了残破的瓷片。
  她看了看眼前的一地瓷片,婉然笑道:“陛下能看破这些,也是好的。”
  他颓然盯着窗外,因年纪而渐发福的身形堆成了太液池旁沧桑的寿石:“朕现在只希望她在那边一切过得都好。”
  “听闻陛下颁了新旨,将河源九曲之地送给金城公主做嫁妆,此事未免不妥。”她记起近日听到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负手立在窗边:“无妨,夫妻一场,算是最后留给她的礼物。”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淡淡一笑,半盏清茶入喉微苦,转而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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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加鞭,一程又一程。晨吟伏在马背上,荒原上的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像是催促着她加快速度,生怕一旦错过了就是永远错失。
  武承嗣的话犹在耳边:“若是回去,只怕下次就没这么轻易离开了。”
  然而她终究还是要回去,回去提醒赤西,也回去留在那个明朗且骄傲的人身边。她已经失去了后位,失去了家庭,失去了那些最亲最近的人,也失去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人。难道,她还忍心看着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画上句号吗?
  这次如果能顺利帮赤西活着回去,她就陪着他留在吐蕃,再不理会李唐的恩恩怨怨。
  武承嗣没有跟她回来,只说会在山谷等她,如果不想去吐蕃,就去山谷找他。
  她担心他留在山谷会被那群刺客发现,他却平静地说,无妨,刺客既然火烧山谷,就是怕漏了行藏,自然不会重返山谷。
  她知道自己该依着苒苒的安排,乖乖留在山谷里,等着跟苒苒重逢,然后找一处寂静的地方住下来,安安静静地过下去。
  然而计划和变化,终究不可磨合。
  虽说是沿着武承嗣给出的近路前行,由于马匹连续劳碌,抵达昨日营地时却已是正午,她盯着眼前的空落落的一切,几乎疑心自己记错了位置。
  她看着昨夜藏身的树丛,忽咬了咬牙,纵身上马,向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
  苒苒说过,当年赤西在宫里找到她,说他们吐蕃人自有一套追踪的秘法。所以上次,她在宫宴后遇到赤西也并非偶然。
  那么……她忽然不告而别,赤西不可能任由她这么消失,一定会四处寻找。也就是说,大冰山的推断不可能是对的。不但赤西这个吐蕃人会带队去山谷,而那些吐蕃刺客也必然会跟着一道追过去……那么大冰山他……
  如醍醐灌顶,她一时间想到了太多太多……苒苒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逃出长安;大冰山为什么这么晚才到;有那么多下属的大冰山为什么会孤身犯险;刚才大冰山又为什么任凭她一个人离开;指给她的那条近路为什么不但不近,反而绕了一个大圈……
  临近山谷的时候,座下的白马终于支撑不住,伴随着一声嘶鸣后蹄一跪,再也爬起不来。她看着这位陪伴了自己整整一天一夜的伙伴,来不及哭泣,只取下水袋给了它喂了水,拍了拍马头,迈步向山谷继续行进。
  依旧是那座山谷,她寻了大冰山放好的绳索,才要翻身而下,却惊觉手中的绳索轻飘飘的,竟已失了大半截!
  大冰山——她惊恐地在四处寻找,很快在不远处发现了几道同样空空荡荡的绳索。绳子的边缘都是整齐的断痕,像是被人用刀剑刻意砍断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留在谷底的是谁,砍断绳索的人又是谁?
  她颓然跌坐在崖边,手中的绳索滑落下去。苒苒怎么办,你叫大冰山来助我,可是他现在为了保护我,陷在谷底,生死未卜……我该怎么办……
  她盯着那烟雾缭绕的悬崖,咬了咬牙,忽站起身来,拔出身上的匕首便要翻身下到谷底去。忽一阵劲风袭来,她下意识地向侧面闪躲,却被来人一把揽入怀中,灼热的气息贴在耳畔:“汉家女,你不许死!”
  赤西?她抬起头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仔细看看他,他的臂弯却好像是钢铁铸就的一般,那么有力,令得她空有武技却无法挣脱。
  “赤西——”她挣扎着从他的臂弯里探出脑袋。
  “不许死,汉家女,本王子不许你死!”他抱得更紧,生怕她忽然挣脱掉。
  她迷茫地歪了歪被搂得极不舒服的脖子:“谁说我要死了?”
  赤西双手按着她的肩,慢慢放开一些,盯着她的双眼道:“你方才不是拔出匕首要自尽吗?”
  她趁着他愣神,挣脱出来:“我是要用匕首借力,若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早就下到谷底去了,哪里还有工夫被你抱来抱去的?”
  “你要下去?”赤西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问她。
  她点了点头:“当然了,大冰山一定还在下面,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你不能下去!”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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