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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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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因为谢瑶环死了?”杨钧在一旁冷哼道。
  他不解,皱了皱眉:“谢瑶环?”
  杨钧瞥了一眼马秦客,答道:“没错,谢瑶环就是那个以前待在东宫里的谢苒苒。”
  他记起那个曾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子,心中徒生波澜,却不记得马秦客是从何时起同苒苒如此亲近的,便依旧皱眉不解,才又要开口问,门外却忽有响动传来。
  众人皆转头望去,却见晨吟正站在门外,一只茶壶在脚边跌得粉碎。她惨白着脸,双唇轻颤,问他:“你们方才提到的是苒苒吗?”
  “你记起以前的事了?”杨钧兴冲冲地问。
  她摇了摇头,依旧执拗地看向他。
  他心里一动,忽记起那时她同苒苒互换躯体的事来,不由疑惑:难道她和苒苒却是一同“穿越”来的?
  心里这样思索,嘴上却下意识地答:“她死了,谢苒苒死了。”
  她倒退了数步,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怎么会?我才刚知道她的消息,她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
  白皙干净的脸上没有眼泪,只有空洞洞的神情,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干。他吓得失魂落魄,忙上前抱住她,大力地摇晃:“小晨,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够了!李显,你还想骗她骗到什么时候?”杨钧怒气冲冲地问。
  他听了,便也跌坐在地上,手却终究是松开了。他一直害怕她记起,哪怕细微末节也怕她记起。当初她醒来没多久便戏称杨钧为“小栗子”的时候,他吓得几乎心脏停跳,抱着她细细盘问了许久才确信只是“凑巧”而已。
  然而,人的记忆终究是会有些许痕迹的,哪怕再细微,也可以拼凑出些许过往的情节。因而等到叶静能奉旨离开房州的时候,她竟又“凑巧”叫他“小叶子”。他不敢想象,这样的“惊喜”他还要承受多少次,还要经历多少次她才会真的记起一切,开口判他的死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站起身来,转头问马秦客:“你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马秦客默然点了点头,她便平静地说:“既是如此,带我一道去。”
  两骑良驹绝尘而过,直奔吴江东岸。
  清幽宁静的水泊云岸间,一座坟茔静静地伫立在斜阳之下。
  晨吟跳下马来,一下子扑到墓碑前,十几天来不曾流过的泪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堤岸,簌簌而下。
  “苒苒,为什么你不肯等我找到你?怎么会出现意外的?”她大哭着,忽然站起身来,冲着早就立在墓旁的一道玄色身影问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会死?是谁害了她?”
  那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简短而坚定地说:“武某必会让害死她的人全部陪葬。”
  “害死她?陪葬?”她听了不由抬起头,惊讶地摇了摇头,“不,她没有死,她只是回去了而已。”
  “回去?”武承嗣微微皱眉,面色却已然变了。
  她点点头,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是啊,按照书上的说法,穿越的人只要在那边的躯体还在,就一定回得去的。所以,她会活着回去的,只要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声音细细轻轻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然细若蚊声,却还是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贴近她问:“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哭?”
  她的泪水闻言更是汹涌澎湃起来,打湿了衣襟,化作一字一句:“只要相信,就会有希望,难道你不想她平安吗?”
  他默然定在当场,良久,才放开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淡淡地说:“有理。”
  “你是苒苒的什么人?”她抽了抽鼻子,问他。
  他一皱眉:“你不认识我了?”
  “我失忆了。”她答得坦然,心里却只以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所以前半记忆都是属于那个叫做韦舒颜的女子,同眼前的这座冰山似的人物没有关系。
  而他却记起前些年听说的韦家的惨案,那时他不忍将实情告诉苒苒,却没想到此时会在这般境地遇到这个小丫头。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不再言语,武承嗣叹了口气,径自骑马远去。
  晨吟转回头去,这才发觉马秦客已然在墓前站了良久,他的身子绷得笔直,右手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微微颤抖。
  晨吟走到近前问:“秦客,你怎么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为什么你会这么难过?难道你也认识苒苒?”
  斜阳下,马秦客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她,淡淡地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一场苏州j□j引得女皇动了真怒,钦点徐有功严审此案。然而并不必她再派官员,伤痛欲绝的魏王武承嗣已然以雷霆之迅彻查了此案,将相关的武宏和蔡少炳捉拿归案。
  那日林边的行动原本就是武承嗣特意安排好的,为的便是捉到动乱幕后的推手。只是他不曾想过,素来机警的谢苒苒竟在心急之下为了他的安危而直接奔去太湖。而他更想不到的,却是谢苒苒竟不知何时武功尽失,全无自保的能力。
  如今案破,悲愤之下的武承嗣亲自监斩了武宏和蔡少炳。女皇怜惜谢瑶环才华出众特封其为定国侯,礼葬于吴江东岸。
  一世的传奇,尽归寂于吴江。
  作者有话要说:  某凉拼命地赶文ing~


☆、天地尽虚幻

  已近黄昏,不甚明朗的余晖斜斜地照在宽大的玻璃窗上,隐隐凉风吹过,冻结住窗前的人影,形成沉默的剪影。
  低沉的云朵贴近淡青色的天幕,拉开无边无际的网络,沉沉倾轧下来,碾碎稀薄的空气,令人透不过气来。
  H市的天气略有些寒冷,谢苒苒站在二十三楼顶层,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建筑,任凭风吹乱一头长发,一袭考究的水蓝色的衣裙并不应季,因而未免有些瑟瑟抖动。
  然而她却并不曾留意这些,只盯着眼前空落落的天台,平静地向前走着,一步,两步……
  回到现实的那一刹那,她迷失在得不到和不可得之间,找不到方向。
  没有想过在最后的刹那,会是最信任的那个人在她的路上插了一把最为锋利的刀。机敏如她,也有软肋。
  明明知道他是对的,那些事不尽然是他的错,心底却依旧起了波澜,只怨他最初设下那道局的时候,竟将自己考虑在内,算成了一枚棋子。
  赤血固有,丹心难测,何尝不是两个人命中注定的劫难?
  天台的风呼啸而过,她一步步向前,静美的脸上凝着点点泪光。
  二十三层高楼的顶端,谁又知晓,即将有流星陨落?
  ……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毫无意外地看到意想之中情景。吕茹、雅媛、赵歌、秀秀,四张脸,四副虽神态各异却同样关心备至的表情。
  “苒苒,你总算是醒了,我们还一直担心你呢,怎么好端端的,不过是从台阶上跌倒,你倒还昏睡不醒了?”赵歌快人快语地说。
  她睁大眼睛,望着那几张曾无数次惦念却第一次不是出现在梦境的脸,泪水静静地滑落,化作叹息:“原来是回来了——”
  原来明崇俨所说的并不尽然,根本不必寻找几个人前世的信物,只要在那个世界死掉,便可以回来,继续原本的生活。
  她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望了望晨吟住的上铺,自然是不见她的影子,便开口问:“晨吟呢?她醒了吗?”
  “她啊,早就醒了,”秀秀笑眯眯地开口道,“那家伙前阵子醒了,就被家人接回去了,说是身体不好,要休息一段时间。”
  “醒了?”她皱了皱眉,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一通电话打过去,晨吟的妈妈接了电话,说是晨吟在回去的路上就又睡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呢,家里把她带到到医院查了,也说不出她的病症。
  她听了,默然放下电话,心底才涌现出来的那一点小希冀化作了泡沫。
  初春的寒意侵骨蚀心,将她心底的荒凉一点点地冷冻成冰,深入骨髓。
  她伸出手去碰触,突如其来的大雨降临在二十三层大楼的天台,势成倾盆……
  一切按部就班地回到既定的轨道,依旧教学楼、寝室,两点一线。
  她努力要自己遗忘,要自己记不得曾经发生过的事,要自己简简单单,回复到过去的青葱岁月。
  然而,现实没有变,所有的一切落在她眼里却已成了支离破碎的片段。
  打开电视机,披帛加身的女子在荧幕上轻歌曼舞,不过几个旋身,便以为自己口中歌的、腰间舞的便是大唐盛世。
  翻开报纸杂志,总有些许文人寻了旧时的诗句串成文字,不过几行辞采,便以为自己得了李唐文学的精髓,恰可文惭韩柳、诗愧李杜。
  殊不知,多少盛唐风韵,现世能存几分!
  她闭了眼,掩了耳,不去听,不去看,以为这一切只要可以避开,便不必有回忆,不必有苦痛。
  多少个日夜,她闭了眼,沉沉睡去,假装不曾到梦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假装不曾梦回唐朝,不曾午夜梦回、泪湿枕旁。
  ——紫陌黄泉不过虚妄,若得相伴,嗣唯此生,定不相负。
  只此一句,前生皆错。
  “苒苒,你这是要做什么?”吕茹大声喊道,二十三楼的顶层声音格外开阔,一直传到她的耳中。
  她回过头来,淡淡地笑了笑:“老大,我要走了。”
  “走?走到哪里?”吕茹急得丢开雨伞便要冲上去。
  她摇了摇头,又向后退了一步,依旧平静地笑道:“他在等我,我要回去。”
  “谁在等你?我怎么听不懂?”秀秀跟着问道,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处。
  她笑了笑,心湖浮现出一圈涟漪:“武承嗣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
  “苒苒,你醒醒吧,那些都是你的梦,从来就没成真过,从来都是你的幻想而已,不要再傻了,快回来!”雅媛叫道。
  “没有,他是真的在等我的,真的。”她微笑着重复,一步步向天台的边缘走去……
  周末回家,照例陪在母亲身边看电视。
  她不曾留意电视上的画面,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到窗外雨声阵阵。
  待得中段广告,母亲指着电视说:“现在的广告太多了,我想知道这集里周武威帝的结局居然还要等上5分钟。”
  她愣了愣,不记得史上有过什么周武威帝,便开口说:“现在的电视真是乱编,哪里又冒出一个周武威帝来?”
  母亲听了便愕然看了看她,惊讶地看着自己号称熟知历史的女儿:“苒苒,你不知道周武威帝?”
  “不知道。”她很确信历史上从不曾有过这个帝号。
  “天,你这几周不回家居然连古代这么有名的帝王都不记得了?他是女皇武则天的侄子啊,周武王朝的第二位皇帝啊!”
  她愕然,头脑中嗡嗡作响,良久才开口问:“他——是武承嗣?”
  母亲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刚查播完广告的电视说:“就是他,武承嗣,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电视上饰演周武威帝武承嗣的男演员生得英挺俊朗、威武不凡,她却已无心再看,慌忙从电视机前逃开,心里焦灼难安:历史是从几时开始变成了轨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转折?
  她很清楚,穿越前的史书中没有周武威帝,武则天身后的继位者也绝不是武承嗣。这场忽然改变了方向的历史,在她眼里,错乱得可怕。
  镇定了心神,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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