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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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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春风和煦地吹进山谷的时候,李贤便果真如阿古德所说的一样,皮肤焕然新生,竟比我的还要柔嫩几分。
  我艳羡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便忙不迭地跑去阿古德的帐子,打算拐点他的“海藻面膜”来敷脸。
  谁知,到了帐前,忽听到裴丝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既是如此,我明日便通知大家动身。”
  动身?我眨了眨眼,立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进去。
  恰在此时,裴丝娜已然走至帐篷边,一挑帘子,眼见是我就说:“来得正好,我正要到那边去寻你呢。”
  “族里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投降了李唐,要我们尽前往北庭都护府集合。你可要随我们一同前往?”
  “这——”我不免犹豫起来,“寿儿的年纪太小,我怕她受不得那边的天气。”
  她点了点头,问我:“那么贤太子怎么办?他的容貌虽已恢复,眼伤却还未根治。”
  正说着话,阿古德闻声也走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手头还缺几味药,本想着开春后派人往北庭寻找,如今正好要迁去那边,丫头你不如就将他交给我,我保证几个月的功夫就可以还给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贤太子。”
  把李贤交给阿古德?我犹豫起来。
  他见了就笑眯眯地看我:“晨丫头,我明白,你是舍不得你的情郎。嘿嘿,你们中原人都喜欢说小别胜新婚,你就全当是再结一次婚好了。”
  我张了张嘴巴,在阿古德混乱的汉语表述中彻底地傻掉了。
  回到帐子,我便将今日的情况都讲给李贤听,他听了闭目想了一会儿,就开口对我说:“既是如此,我便随他们往北庭去吧。”
  “那我呢?寿儿又该怎么办?”我急道。
  他笑了笑,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且带着寿儿往钦州去,待我伤势痊愈便去寻你。”
  我想到他现在行动不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如果以他现在的情况出现在中原,势必会有麻烦,便哽咽着应了。
  然而心里却仍是不舍,于是紧紧攥着他的手,生怕这场离别来得太快,来得太长。
  他察觉到,便回抱住我,柔声问:“可还记得先前在扬州时我对你说的话?”
  我眨了眨眼睛,问他:“你说了那么多句,现在问的到底是哪句?”
  他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答应你的金屋子还没送你,贤怎么舍得不回来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赶文,还有一周,倒计时ing~


☆、天将降大任于晨吟(晨吟述)

  不知道是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惶恐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便紧紧抱住枕头,嘴角却扬起不明所以的笑容来。
  这一路,这么辛苦,我却只可继续向前,再无退路。
  都说是唯有经历风吹雨打,才能学会如何去成长。
  所以我坚信老天爷对我实施的所谓的“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的战略部署一定是建立在“天将降大任于我”的第一万零一个“五年规划”之上的。
  李贤口中的钦州,就是韦家被流放的地方。
  没有人比韦玄贞更清楚什么叫从最高处一直跌落到谷底的滋味,从声名赫赫的天子岳丈降为落落无名的地方小吏,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做了一场美梦而已。
  转道岭南,已经是春暖花开,一路快马加鞭,鸟语、花香、人声、马嘶欢快地交汇在一处,像是一首梦幻的交响曲。
  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抱着小寿儿去投奔韦家就好,然而柳湘如和何青执意相陪,我也只好应了下来,心里却惦念着经过此事,却又欠下他们夫妻俩太多的人情,似乎是再也还不清了。
  我躺在车厢的一角,柳湘如坐在对面,怀里的寿儿指了指我,用含混不清的童音好奇地说:“娘娘的脸好黑!”
  她还学不会叫我娘,每次叫我时都是扯着小嗓子叫我“娘娘”。
  我坐起身来,笑眯眯地伸手去掐她粉嫩嫩的小脸:“小笨蛋,这叫海藻面膜,等娘用完就会像你贤伯伯一样白了。”
  没错,阿古德特制的那些黑乎乎的药膏在临行前被我一抢而空,都装进我的包包里。有了这些宝贝,我的皮肤想要变成吹弹即破的荔枝模样也是指日可待了。
  嘿嘿,苒苒那丫头也是如此,等我再有机会见她,一定要送她一大罐这宝贝才好。
  出了谷,我就听到街边的百姓都传言皇帝现在如何宠爱他的豆卢贵妃,言之凿凿,令人不胜感慨。而大冰山的名号也是越来越响,几乎到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步。现如今,谁不知道,武太后最宠信的就是她的这个冷心冷面的侄儿?
  我心里清楚,这一切都说明苒苒已经回到了宫里,而她和大冰山的缘分也都消散在了这寂寞的流年里,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记得。
  世人都知豆卢贵妃得沐圣恩,恩宠有嘉,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只有我,一想到那天晚上山大王的一句话就可以毁灭掉她的幸福,身体就不断发抖,心凉得如同寒冬腊月。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钦州的时候已经接近夏季。
  给寿儿换上一件干净的小罩衣,我抱着她走到那道紧闭的大门口,抬头看向那面刻着“韦府”的匾额,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就是从这两个字开始,我的生命开始了无以伦比的大逆转。
  入了宫,遇上了李贤却横遭欺骗,嫁给李显却又被人所弃,似乎命盘就是在韦家发生的转动,转动得我万劫不复,不断在反复的圆圈里沦陷,找不到出口。
  何青走上前去敲门,里面半点响动都没有,静得让人心焦。
  隔了半响,才有一个面相敦厚的妇人怯生生地从侧街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口中迟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忙上前说:“我们是韦家的亲戚,家里落了难,特地来投奔他们的,请问这位夫人,他们这是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在府上?”
  那妇人听了我的话,却只会摇头,嘴里念叨着:“你来投奔他们,可他们又要投奔谁才好?”
  我听得糊涂,便问她:“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世人都知道,韦家是有名的士族,“城南韦杜,去天三尺”,就算是被贬了官,居家发配到这里,韦家的根基也是深厚如故的,如何竟也沦落投靠他人的境地?
  她见我不明所以,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韦家已经是家破人亡了,枉费他们韦家家财万贯,到了这里还不是听凭人家摆布,全无反抗的能力?”
  “家破人亡?”我怔怔地盯着她。
  “可不是?”她又絮絮叨叨地说,“整个韦家都遭人灭门,现在已经是鸡犬不留了!”
  天空好黑,好暗,我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到,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世界崩塌于一瞬间……
  如果这是一场梦,为什么不让我早些醒来?
  心里想着是梦,便果真沉沉入梦。
  梦里天空依旧湛蓝,梦里花香满怀。
  忘了自己究竟是沉睡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也仿佛只有一天而已。
  睁开眼,就看到粉红色的窗帘轻轻摇晃,窗外的树影映衬出夏的干净舒爽。
  我猛地坐起身,打量起四周,忽然热泪盈眶。还是在寝室,还是曾经熟悉的一切。
  “晨吟,你可终于醒了啊。”一张熟悉的脸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慰藉我空落落的心灵。
  我张了张嘴,忽然将眼前的人一把抱住,大哭起来:“老大,我好想你啊!”
  老大吕茹虽然一向比我们几个沉稳,见到我这副神情也不禁着急了起来,忙放软了声音,抱着我哄了起来:“小丫头,怎么一觉睡醒倒哭起来了,来跟老大讲讲,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去!”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泪眼朦胧地掰着手指念叨:“武承嗣那座大冰山趁着苒苒不留神就把我关到了笼子里……李显那家伙说我是赝品……菡若不喜欢我,偷着给我下毒……李贤被阿古德带到北庭去了……苒苒被山大王给出卖了……”
  她便若有所思地数:“武承嗣、李显、菡若、阿古德……这些倒还是人名,只是山大王是谁啊?”
  我愣了愣,忽然被她问倒,又说不清楚,只好问她:“苒苒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她?”
  吕茹笑了笑,指着对面的床铺说:“还不是在那边睡午觉呢,那丫头今天睡得倒死,这么长久还没醒。”
  我听了,忙冲下床,奔到她的床边,也不禁笑了起来:可不是?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不是苒苒又是谁?
  然而,笑容还来不及到达嘴边,却又僵住了:如果苒苒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如果我们从来不曾离开过,那么在唐朝被迫成为皇妃的人是谁?家破人亡的又是谁?
  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难道说我从来就没有到过唐朝,没有遇上过李贤,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颠沛流离?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那么它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牵动人心?
  我慢慢地转回身,慢慢地环视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四周,然后,又慢慢地,慢慢地转向吕茹,开口问她:“这里,真的是329吗?”
  真的是我们的329寝室吗?
  所以我一直不曾迷失,不曾无助……
  所以我一直不曾彷徨,不曾分不清方向……
  所以我一直不曾悲伤,不曾遭遇不可知的未来……
  这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我感到浑身冷得发抖,于是环抱着双臂问吕茹:“老大,咱们寝室怎么这么冷啊,锅炉房的倔老头又忘了开总闸了吗?”
  黑雾如帘幕,笼罩在我身体的左右,我努力转了转头,然后感到有人在不停地摇晃我的胳膊,大声地问我:“小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是329?什么是锅炉房?”
  恍惚中,我睁开眼睛,身边的纤柔女子正垂着泪看我,脸上焦急的神态像足了某个记忆中的人。
  我愣了愣神,唤她:“雅媛——”
  “小晨,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湘如啊!”她抱着我,焦急地说。
  我晃了晃神,双眼盯着一身古装扮相的她,记起苒苒说过的那个回到现代的办法,忽然意识到:如果我和苒苒可以认定裴丝娜就是赵歌的话,那么柳湘如又何尝不可以就是雅媛的转世?
  曾经同在329的屋檐下,现在大家共同生活在大唐时代,也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宽、更广的屋檐,大到让我一直都没能发觉原来雅媛就在我的身边……
  雅媛是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两个的家不过隔着一条不甚宽广的马路,她住在一边,我住在另一边。
  顽皮的时候,约上邻家的小朋友一起做游戏,拽下妈妈刚洗过的窗帘和台布披在身上。她扮白蛇,我扮青蛇,然后满院子跑来跑去,大叫着要把法海压到雷峰塔底下去。
  多少年之后,当我和雅媛住进同一间寝室的时候,提起这件事来,也不免捧腹。
  谁又想到,当我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候,竟又可以找到她的前世?这一切,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我绝望偏执的幻想?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何青很严肃地同我说,目前并没有韦家的人已经死掉的证据,他们只是得罪了当地的酋长,因而举家在一夜间失踪了。
  我皱了皱眉,问他:“这话是谁说的?”
  他指了指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这天下最灵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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