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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农家异能弃妇 作者:蜀椒(起点vip2013.04.30完结,种田、女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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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虽然没有王家二老想的那么多,但是也很懂事的没有过多纠缠。
  小宝舀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王德深,“爹,娘,这是姐留给我们的,她说,其中二两银子留给宏儿明年去私塾读书用,剩下一两银子留作我们的家用,以及匠人的工钱……”
  这是秀秀今天去换回来的三两又两百文,还了昨天从小宝那里支取的二十蚊车资,以及留给家里的三两银子,秀秀身上只留了一百八十文钱……
  王德深和赵氏两人都愣在了那里,这几个月来,有秀秀张罗,一切都好像变得理所当然起来。当秀秀真的离开以后,他们才发现,她给这家真的带来了巨大的改变……貌似他们已经忘了秀秀是一个有神通的人,也可以说,他们还没有完全理解到秀秀的本事。从最开始秀秀往家里弄东西的意外,怀疑,震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他们的“忽略”,很大程度是因为秀秀的刻意回避。
  对于秀秀自己来说,她的确是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自己有神通的事情,更不希望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神通的事情上来,所以每次用神通获得的意外之财看似丰厚实则也在情理之中的样子;另一方面,她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神通的事情而惹上什么麻烦。所以,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些山精,皂荚,野狼等等,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些对于生长在大山里面的人来说,只要够勤奋,运气够好,仍旧可以得到的,所以,这些已经成为很平常的事情了。
  对于娘家,秀秀仔细想了一下,的确是没有任何牵挂了:娘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剩下的就是休养滋补,除了买回来足够家人吃两三个月的粮食,家里还留了两条娃娃鱼,可以留着过年,吃了强健身体;还有地窖里的几根山精,也是补身体的好药材,如果实在拮据的话还可以舀去换成银钱;还有地窖里的两大缸腌菜……
  秀秀还跟小宝说了,如果家里没有粮食和猪草喂猪了,可以把猪卖掉或者留着做成腌肉自己吃,尽量多存一些柴火,抵御寒冬,可以的话在后院靠山脚再掏两个地窖,可以存粮食,如果有野兽来了也可以躲避等等……
  ……秀秀想着,自己是否还有遗漏没有给家人准备好,没有嘱咐小宝小花……
  秀秀释然笑笑,没有遗漏了,所有的事情,她能够做到的,她能够想到的,都安排好了……
  秀秀带着斗笠,穿着一身自己买的印花棉袄深蓝色棉裤,以及昨天晚上娘刚做好的棉鞋,背上背着两只小狼崽和那个木匣子,在风雪中的山间小路上孑孑而行。
  走了不过一个多时辰,斗笠上便积满了白白的雪花,秀秀浑然不觉,现在,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植株脉动都放缓了十倍,都陷入了沉睡中,就像很多动物需要冬眠一样,植株也需要尽量少的“活动”来减少能量供给。
  半天时间,山野间就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雪花,地上踩着已经有碎碎的冰凌子的嚓嚓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秀秀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跟着这个世界一起慢慢地素洁起来。她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黄家人以前是厌恶自己,现在应该还多了恨吧?她讪笑了一下,这应该上辈子作孽留下的债吧,所以,她这辈子就应该这样做牛做马地去偿还?
  六年了,自己将命也偿还回去了,没想到黄家人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们,究竟想怎样?
  秀秀很有自知之明,以前,黄家还没有秀才,还没有三甲进士,自己还是一个水灵的黄花闺女,对方都那么嫌弃自己……现在,她可不会像爹娘那么认为,对方是因为考中了功名,而把自己接去享清福的……他们究竟有什么企图,什么目的,她也不想去深究了。
  只是,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在秀秀的印象中已经变得陌生起来……对了,就是陌生。如果说她对他们必须有什么脱不了的义务和责任,那么也是建立在她和黄青山的夫妻关系和情分上的。但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任何关系,秀秀很清楚的记得黄父对自己恶狠狠吼“休书”两个子的凶狠劲,那不是幻觉。
  而黄家已经将那个他们厌弃的媳妇逼上了烈女崖……已经死了,死了!
  现在,这个秀秀只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普通的弃妇……
  秀秀想着想着,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她感觉头顶上越来越重,驻足,摘下斗笠,上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了,轻轻抖落,重新戴上,秀秀感觉这样轻松多了……既然无法承受之重,那便不要去承受好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事前想了也白想,不如让自己的心灵轻松一会。
  ……
  黄青山站在码头上,朝旁边的船夫招呼:“船家,渡我过河吧。”

    第一百〇一章“许诺”落空了

  大屿村旁边有一条几十米宽的大河,在河对面,就是一条直通县城的官道。黄青山就是从这条官道租了马车回来的,现在只要过了河,不过一两里地就到了村头了。
  船家穿着蓑衣斗笠,将扁舟撑到码头,看到黄青山说:“哟,这不是黄家大郎吗?听说考中进士了……”
  黄青山裣衽作揖,谦逊有礼。船家挥手笑道:“郎君莫要笑话,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今天下雪本想早点收工的,既然是进士爷,我就摆渡一次,哈哈……”
  车夫俞叔帮着黄青山将马车里面的东西大包小裹的往穿上搬,随后,黄青山支付了一两银子的车资给对方,“俞叔,真是多谢你了哈。”
  俞叔接过银钱,摆摆手,客套两句,驾着马车得得而去。
  黄青山坐在船篷里,思绪已经飞回了家里。想想自己一晃离开家已经三年了……不知道怎么样?
  他竟然发现自己对于“家”是那么的陌生,他不知道爹娘怎么生活的,以前在私塾的时候,每次回来都看到爹娘安闲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个枯槁的身影从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来。在他的记忆中,这个身影一直都是那么的邋遢,蓬头垢后,不解风情。记忆中,从来都是爹娘对这个身影说不出来的厌恶,稀落,甚至连幼弟幼妹都能够对这个身影呼呼呵呵的。记忆中,这个身影也从来都是一副恭顺的样子……
  黄青山想着,自己竟然想不起这个身影的面容……或许在他潜意识里从来就不愿去正面看对方的样子……除了新婚那一天吧。红扑扑的笑脸。漆黑水灵的眸子,娇羞如花……
  可是,怎么后来就成了那副不堪入目的黄脸婆?
  黄青山甩甩头,将这些不愉快赶到脑后。换上的是沈家小姐的笑靥,白嫩的柔荑,都能捏出水来一般……
  黄家二老接到儿子要回来的消息。这几天天天都在村口等着,听到村人喊:“黄二叔,青山哥回来啦,在码头那里,你们快去接他吧……”
  两老听了相视一笑,喜不自禁,拍拍身上。连忙小跑着过去。
  这里因为靠近河边,地势平缓一些,道路也好走一点。
  黄青山一见二老激动不已,不过比三年前看上去老了很多,脸上皱纹多了。头上白发多了,人也瘦了一圈,甚至连手上都长满了老茧,也有了他对那个“身影”最厌恶的黑黢黢的污垢。不过,这是自己的爹娘,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没有嫌弃的理由,他心里更多是没有伺奉爹娘左右的一种愧疚。
  三人各自舀着大包小裹往家里走。边走边聊。
  黄青山问:“娘,志强和小荷呢?”
  甑氏脸孔一板,咕哝了一句:“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对黄青山说道:“两个没出息的在煮晚晌饭呢,现在肯定还没弄好……”
  黄青山知道娘的脾气,貌似自从那个“身影”来到黄家以后,娘的脾气便逐渐见长……他没继续问下去。转移话题,“对了,爷爷呢?”
  甑氏瞟了一眼黄明,哼了一声不说话。
  黄明讪笑一下:“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爷爷现在身体不怎么好,在床上睡着呢。”
  “哦。”
  黄青山想起了以前每次那个“身影”来接自己的时候,低着头,把书篓包裹的一把全接过去,走在自己身后……自己问什么,对方都说家里一切都是好的……回到家里,果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一切都井井有条……
  三人说着便回到了院子里,院门是竹篾编制的,已经破烂了,斜倒在一旁。
  黄志强和黄小荷听到外面的动静迎了出来,欢喜叫道:“大哥——”同时过来将他手里的包裹接过去。
  “大哥,你这衣裳真好看。”“大哥,这里面是什么啊?”
  黄青山说道:“这是我买回来的年货啊,哦,对了,还有一些酥糖,以前你们就跟我说,现在买回来了……”
  甑氏一把抓过小荷手里的包裹,说道:“还不快去把饭盛出来给你大哥吃,真是,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懂事……”
  志强和小荷两人悻悻离开,甑氏含住小荷说道:“哦,对了,你爷爷怎么样了?”她猛地顿住,可能觉得这种口气在儿子面前说长辈不太合适,便放缓一点:“你那个大嫂死回来了没有?”
  小荷怯怯的,低着头,不敢看甑氏,“没,没有。”
  黄青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这屋子比往年冷了不少。一边笑着打圆场,一边将包裹提进屋,里面黑漆麻黑的,脚一下子踢到一个什么东西,哐当一声巨响,同时脚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禁不住痛呼出声“哎哟——”
  甑氏连忙上前扶住黄青山,“我儿啊,你怎么了……”
  甑氏又火急火燎地朝里屋喊,“你个死妮子在干什么,还不掌亮子出来?”
  小荷连声应诺,里面传来一阵锅盆瓢碗的碰撞声,哗啦啦的,乱七八糟一阵响后,终于亮起一丝火光,小荷慌张地撑着桐油灯过来了。
  小荷一手舀着桐油灯,俯下身,将地上被踢倒的凳子立起来。
  甑氏咋咋呼呼地说教着,黄明干脆坐到桌子边上吧嗒吧嗒地抽起旱烟来,小荷慌慌张张地东摸一下西摸一下,被甑氏吼得找不到方向,志强一直就所在灶间,里面是不是砰砰响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黄青山突然间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身影来,貌似自己每次回来,家里都是井井有条的,一回来便有热帕子洗脸洗手,有热水喝,有热饭吃。貌似每次自己天黑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灯火都亮着,也没有现在这样冷……
  黄青山说:“我去看一下爷爷。”便抬步朝旁边屋子走去。
  黄家院子和王家差不多,都是三间正屋,西屋就是以前黄青山和秀秀住的,在后面隔出来一个小间,黄家老爷和志强住。东屋则是黄明和甑氏两人住,小荷睡柴房。靠着东屋有一个竹篱笆偏房,那里就是灶间。
  黄青山刚一踏进里屋,一股恶臭传来,忍不住捂住鼻子,试着喊了一声:“爷爷——”
  “呼呼——”黄青山听到一阵气郁积在喉咙里的呼噜声。他手摸索着想再走近两步看看,脚下不知道什么网住脚,一下子就绊倒在地……
  黄青山刚回来时的那种好心情被这两跤一下子给摔没了……他猛地喊了一声:“秀——”
  甑氏等人舀着桐油灯过来,忙荒荒地将他扶起来,“儿啊,你今天是咋了……你刚才叫什么?”
  黄青山气急败坏,“秀呢?这里这么乱怎么不收拾一下?”
  完全是习惯性的,在他印象中,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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