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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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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朕命你做的策论么?”

    纳兰抬头看看康熙,无奈一笑,叹道:“奴才想的不如皇上长远……”

    康熙一笑,挥手道:“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论起悲天悯人之心,朕不及你。可你不免书生意气。”康熙咳嗽数声,伸手向我,我忙去倒了一碗温开水,他漱漱口,又道:“顺治元年,李自成占了北京城,山海关的吴三桂向睿亲王请兵入关。那时候太祖皇帝刚刚驾崩,八旗劲旅均在盛京附近,没有一丝关内的消息。北京城中如何,睿亲王一无所知。若是当年睿亲王有一丝犹豫,错失良机,咱们大清哪里还有如今的天下?古今征战,只算到六七分便要全力以赴,绝无万全之策。便如同蒙着眼睛射箭,只有敢出手才有赢得机会,若不出手,虽然没有危险,可也会一事无成。”

    纳兰只是默默的听着,并不发一言。

    康熙说完,愣怔怔的对着茶碗发呆。半晌,微笑着握住纳兰的手,声音极轻:“朕知道,你有你的道理,可朕不能用。还有一条,朕只对你说。”康熙含笑,脸上却带上了一丝苍凉的意味,“朕二十三岁了。八岁登基,到如今十五年。”停顿片刻,“……先帝驾崩时候不过二十四岁,朕倒已经有二十三了……”

    纳兰紧紧反握着康熙的手,翻身跪倒,“皇上何出此语?”我见此情景,也跪下了。

    康熙含笑,口气故意放的轻松,“朕不过说一句,你们别这样,起来!”一面拉我起身,一面又道:“朕幼时曾见过喜,所以能登上大位。可人生无常,万一如皇阿玛一般不能永年,亦不愿将一片支离山河留给子孙……”

    纳兰垂首不语,我也说不出话来,三人相对默默。

    万想不到,他们二人两年未见,竟然就在只言片语间化解了误会。更想不到的是,年轻的康熙会说出这样悲凉话语。

    天色暗淡,殿中尚未掌灯,我默然去打火折子,一盏盏将灯火点亮。点点烛火映照下,康熙皇帝的身影似乎套上了一层光环,我不敢去看他们。康熙望着飘摇的烛火无奈道:“朕有一千条理由撤藩发难,可今日朕说句实话:如今这个局面是朕没想到的。朕蒙着双目射出的这一箭,不但没射中把心,还险些将自己的马都伤着了。是朕把大清拖进了死地。”他微笑着凑近纳兰的耳边,“朕后悔了。当初应当听你的。”

    纳兰扑哧一笑,只摇了摇头。康熙蹙眉半晌,笑问我,“楚儿,朕方才说什么了?”

    “您说……”我会意,含笑道:“奴才没听见。”

    纳兰坐正身子,“这样的话何必说出来?倒好像皇上给奴才认错似的。”

    “你个混账!”康熙挥手便打在纳兰的头上,脸上却仍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知道么,有人上奏请朕杀掉当初力主撤藩的大臣。说他们是三藩之乱的罪魁祸首。首犯就是你阿玛。”

    纳兰低垂双目,“皇上又怎么会做汉景帝呢?相信我阿玛还做不了晁错。”

    康熙一笑:“撤藩之事是朕所决议,绝无更改!朕所能做的,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三藩并起,还都不是最要紧的。最为关键的是平凉王辅臣,吴三桂被长江天堑阻隔,若他借道西北,便是直接威胁京师!李自成当年便是从西北过来的。”

    “皇上既然以为西北王辅臣是关键,打算派何人平叛?”纳兰笑问道。

    “朕手中再无兵可调。唯有大学士图海带领有一万八旗兵马在察哈尔平乱,他才到的折子,说察哈尔已定。让他一路往西,平剿王辅臣。有他挡在甘肃,王辅臣不会轻易动的。”康熙拿着奏折递给纳兰。

    纳兰并没去看,只道:“皇上思虑深远。正如汉高祖所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语中含笑,“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既如此,便不会执意亲征了吧?”

    康熙一愣,二人相视笑起来。康熙指着纳兰,半晌才无奈叹道:“朕早就该明白,你绝不会帮着朕的。”

    纳兰郑重整衣撩袍跪倒,正色道:“臣愿请缨。”

    “滚回国子监,好好读你的书。”康熙叹气道:“明年又要殿试了,别再得伤寒,以后也别再给朕添堵了。”

    “皇上……”

    “打打杀杀的事,朕不去,你也别去。”康熙苦笑道,回头命我:“把腰牌给他。”我连忙命小太监取来纳兰的腰牌,还给了他。

    “好好拿着,架着船捞了两天才捞上来。可别再丢了。”我掩口一笑,低声道。

    纳兰诧异道,“捞了两天?”

    “行了!”康熙无奈蹙眉道,“走吧。”纳兰行礼退出。

    不久,议政王大臣们都已到齐,请康熙会议。我连忙命人备马,几个人一同架着他走出寝殿,门外曹寅牵着马等候。康熙深吸口气,推开我翻身上马,众侍卫维护他一路去了。

正文 42、谁教生得满身香 上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终于还是打消了亲政的念头,只是命身在察哈尔的大学士图海率军马不停蹄的赶赴平凉。

    “格格?”曹寅在行宫外对我笑道,“皇上大安了。倒是格格瘦了不少。”

    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道:“最近差事不好当。皇上心情不好,动不动就骂我。”我苦笑道,“昨天说我身上老有一股子生皮子味儿,还说这味道混着熏香让人恶心。”我抬手闻闻自己的袖子,问他们道:“我身上有生皮子味儿?”

    曹寅扑哧一笑,近前笑道:“这里外的马鞍辔头都是一色新的,自然有味儿了。其实这味儿主子自己身上也有,他只以为是格格带的。”

    “要命。”我蹙眉笑道:“我这衣裳见天儿换,还能怎么办?”

    晚间,曹寅趁着康熙用膳时候将我叫出来,递给我两个纱囊香包,“给。一个放在主子平日的靠枕下头,一个格格身上戴着。能消解漆料之气,还有一股幽香。”

    我闻了闻,这香囊中不似一般香料浓重,清幽之中又带着一丝苦味,“这是什么?倒是挺提神儿。”我笑道:“谢谢啦。”

    “看您说的,别客气。”曹寅笑道,又嘱咐我,“格格只当差的时候戴,别带着在风地里站着。这个用的是草香,不如香料持久,散的快。”

    “知道了。”我刚将香包揣好,就听见韩九如急匆匆的跑出来,低声对我道:“格格,主子叫您呢。”

    我不耐烦道:“今儿不是我的班儿。”

    “我的姑奶奶,这话怎么和主子说?您乏了,我背了您去。”韩九如连作揖带赔笑,“您快着吧。”

    与大臣会议时候的稳重练达,康熙从没有带回过寝殿里。他所有烦躁都发在了身边人头上:端上来的茶水不是凉了就是热了;用膳时候看着饭菜相面,虽然不骂谁,却让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到他的食不甘味。仿佛所有服侍他的人此时都碍他的事。大家无不心惊肉跳,不知道谁会踩在老虎的尾巴上。我也是能躲就躲,只要不当班就绝不往面前凑合。可行宫中的人不如宫里多,我又是掌事人,大部分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立在他身旁。

    “朕不用了。”康熙丢下筷子,“盛碗白粥。”

    我连忙命小宫|女去盛,自己犹豫半天,才陪笑道:“菜,还是不合口?”

    康熙瞥了我一眼,舔了舔牙齿,皱眉道:“舌头上长了个口疮,吃不下去。”

    你大爷!我心中暗骂,早怎么不说!行宫的厨子为你吃不下饭急的差点上吊!

    “来人,拿蜂蜜来。”我命人道,“冲点蜂蜜水。皇上常用蜜水漱漱口,好得快。”

    “嗯。”康熙也懒得理我,端起粥来喝完了,擦擦嘴起身就走。

    春天本来就干燥容易上火,何况康熙每日忙的昏天黑地,连片刻闲暇都没有。我让茶水上的人给他喝了十天的冰糖贡菊,希望菊花茶能快点给他清热去火。

    “格格,主子要喝酸梅汤。”奉茶的小宫|女哭丧着脸来告诉我。

    “刚什么天气就喝酸梅汤?不能喝那个。”我蹙眉道,“冲玫瑰清露。”

    “没了。来行宫的时候就带了三四瓶,谁想得到这时候还不回去……”她尴尬道。

    “我早就叫全都带来。能占多大的地方?又没叫你背着扛着!去拿些枣花黄芩茶,少放冰糖,晾凉了喝,味道差不多。”

    “哎!”小宫|女如蒙特赦,“您,您亲自端上去吧。”她央求我道。

    “那就快点去端来!”我气道。

    捧着一碗清凉甘甜的枣花黄芩茶,我缓步走进书房。内室大炕上一张梨花木金龙文炕桌,上面乱七八糟的铺满了纸笔奏折。

    天色已经渐暗,房中还没掌灯。我将茶碗放在炕边高几上,悄悄看了一眼,康熙正歪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我转身从灯架上取过火石,轻轻打着了火,去点九曲盘龙烛台上的灯。

    “别点了。”康熙忽道,“一会儿朕上前头去见人,不在这了。”

    “皇上晚间要叫起儿,是不是早点传膳?”我问道。

    “等一会儿。”康熙懒懒道,“你过来。”

    我走上前几步,康熙伸个懒腰从炕上坐起来,皱眉一笑对我道:“这两天你身上没有生皮子味儿了。朕也觉得没那么头疼了。”

    我心中暗笑,口里只道:“是,都是奴才不留心,以后不会了。”我说着将茶盏捧给他,含笑道:“皇上总说干渴,尝尝这个。”

    康熙并没接茶,只是懒懒起身与我对面而立,向我低头一笑,“生皮子的味儿没了,却好像多了一股子香味……”

    我不由得尴尬起来,陪笑道:“大约是熏衣裳的香料……”话没说完,只觉康熙的两只手缓缓的扶上了我的肩膀,将鼻子凑近脖子细细闻了闻,“闻起来像是……朕也说不清像什么,仿佛是丁香,又像是……”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麻酥酥的透入肩胛,使得我全身一阵战栗。正要后退几步,康熙却将我拉住,双手缓缓往我腰间收紧。他的鼻息距离我的脸颊愈来愈近,将双目闭上,含笑道:“别动,朕觉得这味道挺熟悉……”

    我的手中还端着茶水,没法去推,只得摸索着将茶碗放在了炕桌上,红着脸略略挣扎道:“我是,我是楚儿……”

    康熙扑哧一笑:“朕没傻,知道你是楚儿。”话音未落,他猛然用力将我拥抱在怀里,鼻尖轻轻的撩上我的耳垂儿,软软的苏和香气袭来,明黄绸缎抚在我的身上,我听见他愈来愈粗的呼吸声音。

    “绿娇隐约眉轻扫,红嫩妖饶脸薄妆”康熙在我耳边低声笑道:“好一株红粉小娇棠……”

    我闻言只觉头昏脑胀,脸与脖子都烧了起来,胡乱推搡了几把,却被他更加牢固的圈在了胸前。脚下忽地悬空,背后一痛,竟是撞在了炕桌的束腰上。他将我推到了大炕边,令我无处可退。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我从十岁就在他的身边了,康熙对我从来都是像空气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平日谈笑间也未对我有一丝的情|欲之色。今日是为什么?他这是……

    容不得我多想,火热的一吻就印在了唇边!他的唇干燥又滚烫,紧紧的压在我的脸上,缓缓滑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眼前漆黑,耳朵也听不见——我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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