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太子妃 作者:一粟红尘(潇湘vip2013.10.26完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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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孩子最近长的是不是太快了些,这脑袋枕在肩头,居然觉得有几分吃力。
任清凤有一瞬间,自我鄙视了一番,但更多的是吾家有男初长成的骄傲和自豪。
任清云感受到她的不适,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一下脑袋,却依旧不曾离开他的肩头,轻轻的问道:“姐姐,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想过认她为母?”
以任清凤的聪慧,有这么的讯息,她不可能猜不出,李秋华就是她的生母。
认那人为母?
开什么玩笑!
不,绝不!
就如同她自己所想的那般,李秋华已经犯了她的底线,这辈子,她都不会认她的。
再说了,以她对任碧波的了解,他是不光明正大将此事讲清楚的,她的真实身份,事关皇室脸面,鲁皇清明,任府的声誉,任碧波的尊严,所以是不会让人知晓的。
所以,她认母所得的身份,应该是记在她的名下,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此时来的痛快。
百害无一利,她同意才是脑子进水了。
“不会,不管她是谁,伤害已成,深入骨髓,又怎么是轻易就能抹去的。”
门前的步伐一顿,瞧着那相拥的姐弟二人,再没有跨进去的勇气,站了半响,幽幽的长叹一声,才转身离去,眸光却有些嫉妒的扫过任清云,有些不快的想着:我才是她嫡亲的哥哥,要抱,也是我来抱。
不可否认,他深深的被刺激了。
任清凤感觉的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才伸手掐了任清云的腰间,扭了一下:“大哥已经走了,你还不松手。”
她耳聪目明,自然能感受到任清流的脚步声,刚刚那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当然,任清流能跨进她的西华院,那也是她默许的——青谷最厉害的四大杀手潜伏的西华院,不敢说固若金汤,却也算的上安全无虞。
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第127章
鲁国太子迎娶恶名远扬的任家二小姐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极快的飞散出去,如同夏日的暖风一般,在每一角落飘散。
鲁国上上下下一片喜庆,双喜临门,大庆四方,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五日后
任二小姐死而复生?
与鲁国太子十日后大婚?
独孤意看着手中的纸笺,身形陡然的一晃,几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大木椅上,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如同千万烟花在心田处绽放,四喜似乐,还有一丝淡淡的不甘:她还活着,还活着!他自此再也不用活在内疚,忏悔,疼痛之中。
至于嫁给青轩逸之事!
他冷若冰寒的脸上,勾出一抹冷笑:青轩逸以为消灭了两国的联军,赵国和秦国就无力与鲁国抗衡了吗?
别忘了,不管是赵国和秦国,真正的强兵还没有出手,饶是他青轩逸用兵如神,对上秦国的强兵,也没有太大的胜算。
“殿下,凤女乃是天下凤主,国师预言得凤女者得天下,所以一定不能让凤女与鲁太子成婚。”
国师的预言从来没有失误过,故而独孤意身边之人,一脸的担心。
“备马!”脸色沉沉,独孤意眉头一挑,一挥大手,就快步朝外走去。
他难得看一个女人顺眼,不管她是不是凤女,都要将她带回来。
与青轩逸的大婚,他断不容得。
“殿下,现在我们正和秦国联手发兵鲁国,士气正浓,此等紧要关头……”那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独孤意打断:“若是秦国事事都要我坐镇,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那人被独孤意冷目扫过,刺骨的冷,却也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两骑在夏日的艳阳下,朝着鲁国,飞骑而去。
十日后
月夜无风,黑漆无光,三骑飞奔,率先领头的男子举着火把,火光下的面容妖娆美丽,却面无表情,狭长的双目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尘土飞扬中,身子显得几分疲惫,他却像是没有感觉的冰雕一般,只是扬鞭而行,似乎这一刻,除了这个动作,再也没有第二想法。
即使身在夏夜,一身的汗湿,可是却给人冰冷,苍凉的感觉,就如同男子那狭长的眸中空洞而悲沧的神色。
“殿下,您休息一下,将药吃了吧!”画词策马上前,瞧着不断扬鞭,疯狂赶路的风流韵。
没有应答,甚至连手上扬鞭的动作都没有停歇一下,风流韵那一身的冰冷,如同万年冰霜一般,同他以前的那份潇洒阳光却是半点都不一样。
但是他身后的画词和银翼却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一年多来,风流韵就是这般模样,如同被抽掉了灵魂,浑身散发出将一切深埋的冰凉与极致的痛。
“殿下,你已经五日五夜没有阖眼了,找个地方吃药,休息一下,若是再这般强撑下去,属下担心到了都城,您这身子也跨了,到那时,就是殿下想做什么,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自从赵国埋在鲁国的毯探子将任二小姐活着,还有她与青轩逸的婚事,用飞鸽传了回去,殿下不顾身上的重伤,立刻快马加鞭往都城赶,五日五夜未曾合眼,更不提休息了,三人已经累瘫了十五匹上好的骏马。
风流韵还是不曾说话,不过扬鞭的手却是顿了下来,一手拉了缰绳一下,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想画词讨要药丸,也不用水,就那样干干的咽了下去,然后再度扬鞭,一气呵成。
这般模样,只看的银翼和画词既是心酸,又是担忧,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得跟着策马扬鞭,紧紧的跟在风流韵的身后。
当日,风流韵得人相助,才从青轩逸手中逃了出来,但委实被青轩逸伤的很重,精心调养了一年多,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是这般五日五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对他的身子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附负荷,不得不用药物维持。
“殿下,您别太急,还有五日的时间,算算时辰,三日后就该到了。”画词瞧着那不要命赶路的风流韵,终是不舍,咬牙开口道。
风流韵依旧不理,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淡漠冷酷。
她的殿下,总是笑意融融的殿下,怎么变成了这样?
若是说之前风流韵是肆意游戏人间,活的自在而洒脱,那么现在的风流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如同一汪死水,半点活力都没有。
就如同在小姐坠崖后的这一年多一般行尸走肉的活着,不笑,不说话,整个人死寂沉淀,若不是他的身体温热,还能呼吸,谁又能说他还活着?
五日前,收到探子飞鸽传书,瞧见小姐未死的消息,殿下这潭死水曾经活了过来,可是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再次被小姐与鲁太子的大婚打落了回去,再度变成死水。
只是,到底还是来了。
画词不知道风流韵这般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若是非要走这一趟,她倒是觉得很有必要。
即使非常危险,可是殿下不走一趟,将永远是一潭死水,而小姐却是激活这潭死水的唯一要素,不管是好,还是坏,也好过波澜不兴,行尸走肉的活着。
月白高照,想到那个高贵如天边之月的少女,画词却心头一片深寒。
短短的相处,她却能看透任清凤淡然背后的冷酷无情,不珍爱的,弃若糟粕,也不知道,她对太子殿下,可有半点情义?
她可知道,殿下为了她,做出了怎样的选择,风家男子的痴情偏执,再一次让人惊心动魄。
当日,殿下见了她与鲁太子大婚的消息,说什么都要立刻启程,皇后忧心殿下的身体,更担心殿下的安危,说什么不都不肯应允。
就见一向无法无边的殿下,向来挺直的身体,缓缓地低了下去,居然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吐字艰难,一字一句,似乎心被掏空般的疼痛,哑着嗓音:“母后……让我去……或是让我死……”
当殿下说这番话的时候,薄唇被他要出血来,红红的鲜血顺着唇瓣,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落在白玉石的地面上,如同绽放的一朵又一朵的梅花,红的耀眼,却越发衬托的殿下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丝毫的活力。
慧极易损,情深不寿。
当时太子殿下的模样,让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八个字。
她还记得皇后当时脸色一白,惊的后退一步,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默默的看了他半响,才低低的开口:“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冤孽啊,风家人的痴狂再没有人比皇后更清楚,若是今日不让他去,也许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即使不死,也不过如这一年多来这般,是个行尸走肉。
对那个名扬天下的十恶丑女,赵后有了一丝好奇: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居然能让她这儿子如此倾心?能让三国太子同时倾心?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啊!
画词想到皇后离开时的喃喃自语:都说红颜祸水,谁又曾想,红颜可愿做祸水?
奇异的,皇后居然能懂小姐的心思,她跟在小姐身边一段时间,再明白不过,不管那个少女多嚣张跋扈,其实到底不过是想要一份平凡淡然的生活。
夜色如染。
墨洒深处,到处一片漆黑,让人无法看透的墨色,仿佛八方云涌,暗潮不断。
画词对前途却越发的忧心起来。
……
“你要我帮你?”任清凤看着眼前的少女,挑眉一笑,捧了面前的茶盏在掌心,支起手肘,慢慢就唇饮着。
这一笑,如同月破云开,湖光十色,艳丽的让人瞬间失了魂魄。
“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帮你?而我凭什么又要帮你?”
对于眼前少女,任清凤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她真的很想很想劈开任清水的脑袋,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到了今时今日,她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来要求她,帮她退了与唐若昕的婚事。
当任清水忽然约她一起到首饰店看首饰的时候,任清凤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脑袋坏了,自个儿和她是一个品味吗?
当任清水说什么时时辰不早了,她做东请客的时候,任清凤更觉得天雷滚滚,她们二人相看两生厌,对着彼此的脸只怕都会消化不良,胃疼吧!
对于任清水的心性,她是太过了解了,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任清水也绝不可能有真心同她交好之意。
所谓姐妹情深的话,打死她都不会信半个字的,她巴巴儿的请她用饭,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任清凤明知道任清水有阴谋,却还是应了,因为她很想知道这位神奇妹子到底想做什么,然后顺便教训教训这等雀占鸠巢的无耻之人。
虽说婴儿无错,可是任清凤不以为任清水的脑袋愚笨到,最后情势那般明显,却还一副懵懵不懂的模样。
在某种程度上,任清凤觉得任清水身上有些东西是很值得大家学习的,比如她的厚脸皮,真是神一般的厚,三国的战场上,若是带上这位神奇妹子,哪里还需要什么盾牌,只她这一张脸,自然就能刀枪不入了。
比如,此时任清水的回话,一贯的厚脸皮:“我们是姐妹啊,二姐……二小姐,虽然你不认我,可是却也不能否决我们是血脉相亲的姐妹,这一事实。唐若昕是什么样的人,二小姐最清楚不过,若是我嫁给这样的人……二小姐的脸上也不好看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眼泪涌了上来:“二小姐,我知道自个儿年少无知时,做了错事,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