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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诛仙5-第22部分

小说: 诛仙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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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如一根僵硬的冰柱般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那光芒深处,脑海中再也没有一丝的其他想法,只回荡着两个字:普智!
  幽光如雪,灿烂流转,从一个纯白如玉的圆盘上散发出来,同时冒着森森寒意。而在那一尺见方的圆盘之上,赫然竟盘坐着一个人,正是改变了当年张小凡一生命运,让如今的鬼厉刻骨铭心的人——普智。
  远远看去,普智面容栩栩如生,虽然肌肤看去苍白,并无一丝一毫的生气,但仔细观察,竟眉有任何干枯迹象。甚至于,他依然是当年那个张小凡记忆中慈悲祥和的老和尚,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在神色之间,多了一丝隐隐的痛苦之色。
  但普智的身体不知怎么,竟是比原来缩小了一倍之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盘坐在那个纯白寒玉盘上,想来这屋子之中寒气袭人,却又并未看见有堆放冰块,多半是应在这件异宝之功。
  只是,鬼厉脑海之中却再也想不了这么许多,那个端坐在玉盘之上慈悲祥和的僧人,却分明是深深镂刻在心底,十数年来,竟没有丝毫遗忘。
  是恨么?
  是恩么?
  他脑海中时而空空荡荡,时而如狂风暴雨,雷电轰鸣,千般痛楚万般恩怨,竟一时都泛上心间!
  那个慈和的僧人,是救了他命的人,是教他真法待他如子的人,可是也正是这个看似慈悲的僧人,毁了他的一生,让他日夜痛楚,如坠地府深渊……
  恩怨交缠,本以为只在心间,却不料今时今日,竟再见了他的容颜。
  鬼厉心神激荡下,竟是有些站立不住,头晕目眩。身子向旁边倒去。便在此时,一只温和带着暖意的手从旁边伸来,扶住了他,同时熟悉的一股气息,佛门真法大梵般若,从那个手心传来,浑厚无比,将鬼厉心头充盈激荡的血气缓缓平服下来。
  “阿弥佗佛,小施主,你不要太过激动,保重身体要紧。”普泓上人平和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
  鬼厉如从梦中惊醒,一咬牙,深深呼吸,放开了普泓的手,重新站直了身体,然而,他的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普智的脸庞。微光中,普智祥和的脸上,那丝痛苦神色,仿佛更是深邃了。
  普泓上人在一旁,仔细端详着鬼厉,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此刻痛苦脸庞在微光中变幻着,此时此刻,鬼厉仿佛再也不是那个名动天下的魔教妖人,而只是他眼中一个痛苦的凡人,就像是,多年前那个少年。
  他轻轻叹息,目光沉沉,转头向前方普智看去,缓缓走上前,凝视着普智的脸,低声道:“师弟,你身前最后遗愿,做师兄的已经帮你做到了。师兄无能,当年救不了你。恶因出恶果,自债需自偿。这是你当年自己说的,愿你早日放下宿孽,投胎往生。阿弥佗佛!”
  他合十对着普智遗体,行了一礼,然后径直向外走了出去,将出门的那一刻,他淡淡道:“小施主,我想你也师想和普智师弟单独待一会吧。我在前面禅室之中,你若有事,过来找我即可。”
  鬼厉没有说话,对此似乎充耳不闻,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微光中的普智僧人了。
  普泓上人叹息一声,拉开门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屋子之中,一片寂静。
  鬼厉慢慢地,慢慢地移动脚步,一点一点向普智走了过去。他像是在恐惧什么,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他曾经那般切齿痛恨,可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他心头竟是涌出无限伤悲。
  那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气,却又仿佛一直在等候什么的样子,甚至在他带着痛苦之色的脸上,似乎更有一份渴望与期待。
  鬼厉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盯着普智,双手慢慢握紧,指甲都深深陷入肉里,可是最后终究还是松开了。他匣是失去了依靠,一身无力,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跌坐在地上,坐在普智的身前,一言不发。
  微光闪烁,照耀着普智和他,两个人的身影!
  光阴在这间屋子里停顿了,时而倒流,时而跳跃,却终究不改的是两个的心灵?
  纵然是一颗还在跳动,一颗已经寂静!
  “咚……咚……咚……咚……”
  晨钟,再一次的敲响,回荡杂须弥山的每一个角落,悠悠扬扬,将人从梦境中唤醒,却又有种能将人从这凡尘俗世里带走的滋味。
  须弥山顶,小天音寺,寂静禅室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普泓上人扬眉,随即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室法相么,进来吧。”
  法相应声而入,走过来向普泓上人行了一礼,看他脸上,却似乎有一丝担忧之意,道:“师傅,已经整整过了一日一夜了,张施主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普泓上人摇了摇头,道:“宿世孽缘,一世情仇,哪里是这么容易看得开,放得下来的!”
  法相合十,低声道:“是。”随即皱眉,向普泓上人道:“师傅,我是担心小屋之中有‘玉冰盘’在,虽然可以护持普智师叔法身不朽,但至寒冰气,却对常人大大有害。而且张施主他重伤初愈,又是心神大乱痛苦不堪,万一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们如何对得起普智师叔的临终交代?”
  普泓上人淡淡道:“无妨,我昨日以用大梵般若护住他的心脉,在加上他本身修行,寒气虽毒,料想已无大碍。”
  法相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合十道:“原来如此,弟子也放心了。”
  普泓上人点头,同时向法相看了一眼,道:“我看你对这位张施主十分关怀,虽然有当日你普智师叔临终交代,但于你自己,似乎也对他另眼相看吧。”
  法相微笑道:“师傅慧眼,的确如此。”说着他似乎回忆往事,叹息一声,道:“不瞒师傅说,自当年与张施主初次见面道如今,已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十年来,弟子佛学道行或有小进,于人生一世却如婴儿行路,几天变化。惟独这位张施主,观他一生,惊涛骇浪,波澜起伏,大悲大苦,恩怨情仇,佛说诸般苦痛,竟是让他一一偿尽了。”
  普泓上人微微动容,合十轻念了一句佛号。
  法相又道:“弟子也曾在深夜未眠之时,想起这位张施主,亦曾已以身相代,试想这诸般苦痛发生在弟子身上。可惜弟子佛学终究不深,竟是怖然生惧。佛说肉体皮囊,终究不过尘土而已,惟独这心之一道,重在体悟。每每念及此处,想起张施主一生坎坷,如今竟然尚能苦苦支撑,弟子委实敬佩。”
  说到此处,法相突然神色一变,却是向普泓上人跪了下来。普泓上人一怔,道:“你这是为何?”
  法相低声道:“师傅在上,弟子修行日浅,于佛法领悟怖深,偏偏对张施主这样人物苦于心魔,委实不忍。愿请恩师施大神通,以我佛无边法力,渡化点拨于他,以佛门慈悲化他戾气,使他脱离心魔苦海。这也是大功德之事,上应天心仁慈。下也可告慰过世的普智师叔。师傅慈悲!”
  说罢,他双手伏地,连拜了三拜。
  普泓上人摇头叹息,长叹道:“痴儿!痴儿!你可知你这般言语,反是是动了嗔戒。再说了,非是为师不原渡化此人,而是他多历艰难,一生坎坷,时至今日早已是心志坚如磐石,非寻常人可以动摇其心。正所谓佛在人心,众生皆有佛缘,将来沦入苦海,亦或回头极乐,全在他心中一念,我等并无法力可以施加于他了。”
  法相缓缓站起,低首合十,面上不免有失望之色,但还是低声道:“是,弟子明白了。”
  普泓沉吟片刻,道:“你还是到后面小屋里去看看他吧,虽然屋内寒气应该没事,但以他现在的身子,一日夜水米不进,总也不是好事。”
  法相应了一声,定了定神,向屋外走去,正拉开门想要出去时,突然只见门外竟站着一个,阳光从背后照了进来,那人面孔一片阴影,一时看不清楚面容。
  法相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竟是鬼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来到了这屋外门口,悄无声息地站着。一日一夜不见,鬼厉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倦容,但脸色已然变得十分苍白,一双眼中满是血丝,怕是这一夜都未曾合眼。
  看到是法相的时候,鬼厉嘴角动了动,慢慢向法相点了点头,法相怔了一下,核实还礼。鬼厉随即慢慢走了进来,站在普泓上人的对面。
  普泓上人依然合昨天一样,盘坐在禅床上,手中持了念珠,不断转动着。看见鬼厉欲言又止,他却也不奇怪,淡淡对法相道:“给小施主搬张椅子,另外,你也坐下吧。”
  法相答应了一声,拖了张椅子过来给鬼厉坐了,自己也坐在一旁。
  普泓上人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只管问好了。”
  鬼厉目光似乎有些游离不定,仿佛他的心境到现在还没有平服,半晌之后,才听他低声道:“你们天音寺为什么要救我?”
  普泓上人合十道:“凡事有果皆有因,施主有今日坎坷境遇,多有天音寺普智师弟当年种下的恶果,既如此,天音寺便不能见死不救。”
  鬼厉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么做,也不怕青云门和你们翻脸?”
  普泓上人微微一笑,道:“怕。”
  鬼厉听了他如此直白,倒是吃了一惊,道:“那你们还……”
  普泓上人摇头道:“天音寺与青云门世代交好,历代祖师都有训斥,不可随意毁坏。所以我才令他们一身黑衣包裹,不露痕迹将你抢了回来。”
  鬼厉冷笑道:“青云门中高手如云,万一你们要是暴露踪迹呢?”
  普泓上人淡淡道:“我令他们藏匿踪迹,是为了两派和气着想,不愿正道两门横生枝节,这才行此下策。但若果然意外,那也没什么,为救施主你,说不得也只好翻脸了。”
  鬼厉盯着普泓上人,沉声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要这般不顾一切的救我?”
  普泓上人这一次,却沉默了下去,鬼厉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盯着他。良久之后,普泓上人长叹一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普智师弟垂死之际,挣扎回到天音寺之后直到过世的那段事情?”
  鬼厉身子一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看他眼中痛苦之色,仿佛是内心中又是一番惊涛骇浪,最后,他低声说道:“想。”
  不知怎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第十八章 孽缘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却好像在昨天发生的一样,一点那没有淡忘。”普泓上人的声音平和,缓缓地飘荡在屋子之中,他开始慢慢述说往事。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阴天。那一天从早上开始, 我就觉得心神不宁,却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连功课都忍不住分心了。这种情况很少见,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那时心情不是很好。”
  “这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耳边听着暮鼓响起,眼见天色渐渐暗了,我才好了一些,那个时候,我不过是觉得多半是我修行不够,不能净心,不料就在那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候,突然,我听到天音寺门处传达室来一声尖声呼喊……”说到这里,普泓上人转过头,看了看法相。
  法相点头道:“是,那时正是弟子巡视山门,突然间在寺院门外不远处有个人昏倒在地,辫子连忙过去查看,不想……竟然是普智师叔。”他叹了口气,道:“当时普智师叔神志不清,面容极其憔悴,只是脸颊之上不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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