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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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唯宁出了卧室直接去了厨房,这两天她在这里住,徐暮川便让家政阿姨备了很多食材放在冰箱里,琳琅满目的,倒是让她一下子有些无从下手。
纠结了半分钟之久,才决定动手熬粥,印象中,徐暮川早上似乎很喜欢喝粥,而她自己也还有伤在脖间,做这样的早餐,算是再适合不过。
调好了电饭锅的时间,又从冰箱里拿了两样小菜,准备炒来做配菜。足足忙活了大半个钟,她才退出厨房,去卧室叫徐暮川起床。
以为他还在睡,纪唯宁特意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眼里面的大床,结果却没发现原本躺在那上面的身影。
她狐疑的走了进来,左右张望,结果却是在落地窗边连着的阳台外面,看到他挺拔的身姿,正站在那里讲着电话。
他的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浴袍,大概是刚刚起床时随手抄过来就套上去的。徐暮川睡觉,大多时候只习惯穿贴身衣物,这点,纪唯宁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适应下来。
隔着几米距离,他又是在室外,纪唯宁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远远的看着,像是感觉他的表情并不太好。
她上前了两步,想知会他一声,让他结束了通话就出来用餐,结果她才到窗边,他便忽然侧过身,同样提步进来。
纤薄的黑色机身握在他的手心,显然,刚刚那通电话已经结束。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纪唯宁也才发现,他的眉心,竟然是微蹙着的。这么一大早的电话,让他如此烦心,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纪唯宁见他这样,免不了出声询问。
徐暮川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把她带进室内,淡声说着:“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处理一下就可以。”
话完,他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松开揽着她的手,径自去了连着衣帽间的浴室。
“真的没事吗?”
纪唯宁不确定的问了一声,跟随着他的脚步,站到了浴室门口,看着他挤出牙膏,接水漱口。
订婚宴过后,她总是会时不时的担心,世腾的业务会受到影响,而昨晚他们在饭桌间的几句谈话,也算是证实了她并不是杞人忧天。
虽然,徐暮川在应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处理起来好像是得心应手,但纪唯宁知道,叶婧不会是一个善罢甘休的女人。
说不准,她接下来会弄出些什么事,闹得彼此都没办法安生。
徐暮川没有回答,她也就没有离开,一直那么看着他,直到他完成了手上的动作,侧头,有些无言的看她。
而后,他直起身子,往前两步,长指支起她柔美的下颌,口腔带着清洁过后的清爽,低头,啄了她一口:“我要换衣服了,你要继续看下去吗?”
如此的话,硬是让纪唯宁敛下了眼皮,没了继续呆的勇气,她抿了抿唇:“换好了快点出来吃早餐。”
话落,纪唯宁转身走开。
向来,徐暮川不想说的事,是怎么都问不出口的。就如之前他对那个订婚宴的细节安排,他可以在那漫长的一个月时间里,对着她,只字重点都不提。
《
p》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只要一想到那个自闭症小孩焦虑的面色,就觉得万分不安。
徐暮川对着她的担忧,表现的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不甚在意,她倒是真的希望,只是自己忧虑太深,想的太多。
当纪唯宁把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从卧室出来。
手中挽着一件烟灰色的条纹西装,身上是黑色衬衫,还有与西装外套同色的西裤,笔挺的裤管,衬的他双腿更为修长。
纪唯宁觉得,医院里那些个年轻姑娘痴迷的韩国大长腿,在徐暮川面前一比,其实也不过尔尔。
他的手指勾着一条细边领带,看见纪唯宁,理所当然的将领带递了过去,用眼神示意着她给他系。她竟然没觉得不妥,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就接了过来。
纪唯宁不由的好笑,两人这样的互动,还真的越来越有了寻常夫妻之间的配合默契。她掂着双脚,绕过他的脖子,将领带挂了上去,而后熟练的打着结,整整齐齐的,不松也不紧。
可恰恰是因为她打领带打的太好,所以,问题就来了。
徐暮川垂眸,一阵沉默的睨着面前的人儿,眸色幽沉专注,仿似有着深意的严肃。
使得纪唯宁原本还帮他理着领带的纤细葱指都不由地顿住,弯曲,心底不自觉的有些发毛,回视着他:“打的不好吗?还是有什么事?”
“好极了!”徐暮川语调微酸,而后有些阴阳怪气的问声:“给男人打领带那么熟练,以前给江承郗打过不少吧?”
纪唯宁听罢,有些想要一股子勒紧他领带的冲动。他刚刚摆出的那眼神,寒的她心底都在发颤,以为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江承郗跟她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哪怕他就真的只是她的哥哥,她偶尔会帮他打领带,也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好吧?
纪唯宁有些无语的摆出一副呵呵的笑脸,再次理了理他的领结,却是没有否认。
徐暮川扫眸,睨了她一眼,而后径直坐到餐桌前,无声的端起餐碗。最后,这顿早餐就在这么一场领带事件中,沉默解决。
出门的时候,徐暮川说要送她过去上班,本来是考虑到两人不太顺路,想拒绝。可想到刚刚的事,还是顺了他的意。
不过,到底因为两人关系还没在合适公开的时间里,而徐暮川本人也不若之前,这段时间又是专访又是订婚宴的事,让他整个人都曝光在全城人们的视线中。所以,纪唯宁只是让他送到医院对面的马路边上,就停了下来。
临下车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清浅着声交代:“今天估计会很忙,晚上不用等我。”
“不生气了?”见他主动开声,纪唯宁借机就歪着头打趣。
“本来就没生气。”
“那你一早上冷着脸做什么?”
他闷声:“心塞!”
纪唯宁忍不住眼眉微跳,好吧,只是心塞,不是生气。
其实,她哪里知道,徐暮川的心,是从昨晚上就一直塞到大早上,接着又被无形中的江承郗膈应了一番,当然不会有太好的脸色。
不过,真正让他烦心的,还是今天早上的那通电话。纪唯宁敏感,总是轻易的可以嗅到一些不平常的信息,他是为免她想太多,才故意拿着打领带的事做文章,转移她的注意力。
159。159紧急时刻,脑中闪过的全是他的处理方式〔5000字)
走过马路,纪唯宁回头再看,黑色卡宴已经缓缓融入车流中,而车上的男人,也是渐渐看不清。
不知是因为那个让徐暮川蹙眉的电话,还是后来因为提起江承郗的事,总之,这一个早上,有些糟心。
纪唯宁心里装着这些事,往着医院门口走去,也没去太过注意身边的人事峻。
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视野中,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这才抬起头,看着来人。
哪怕已经过了两个晚上,他嘴角的淤青还是显得有些严重,前天晚上,徐暮川朝他下手有多狠,纪唯宁是看在眼里的。
而偏偏,他却不躲不避,任由徐暮川的拳头砸着他的脸,他的身体。所以,他的伤,才会比徐暮川严重的多。
如此俊美的脸,添上这么一道伤痕,自然碍眼。纪唯宁想起自己用的药膏,徐暮川叮嘱她一天抹几次,所以这会儿,那东西正好在她包包里。
她低头,从包包里掏出那管小小的东西,递给面前的男人:“哥,你用用这个,对伤口恢复挺好的。”
江承郗一只手习惯性的夹着香烟,并没有抽,只是任由烟头被猩红的火点燃烧着,用另一只手接过纪唯宁递过来的东西,修长的手指,同样是骨节分明鲫。
纪唯宁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仿似有一阵错觉,就好像,眼前的这只大手,是徐暮川伸过来的一般。他们两个,无论是手形或是纹路,竟然都是如此的相像。
这一点,她之前从未比较过,也从未发觉过。
“你好点没有?”江承郗随手接过药膏,看了两眼,而后眯眸对向她受伤的部位,轻声说着。
“没什么大碍。”
除了声音还是有些哑,除了吞咽还是有些困难,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哪怕是那道粗粗的淤痕,也因为用了徐暮川给的膏药,淡去了很多。
不过,这两天她穿的都是竖领款的衬衫,所以,江承郗这会儿,想看也看不到。
“我这段时间要出差一趟,也许会顺便去趟美国,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接你父亲回来。你知道,他想回国已经想很久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在这边等着。”
对于父亲,自从上次跟他说起墓地的事情之后,父女俩没再通过电话。虽然纪唯宁偶尔还是会打电话过去问他的身体状况,但找的都是医生,或者看护,没有叫他过来听。
墓地的事,至今没有解决,她也怕父亲问起,难以回答,索性,不讲电话更好。
纪唯宁同样不知江承郗的打算。之前,用着那块地皮对她各种逼迫,后来她去了趟英国,他没找她,哪怕是她回国的这两天,他们几次见面,他也未提起过这件事情。
她本来想问,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正在犹豫间,他那低沉厚感的磁性嗓音先她响起。
“去上班吧。”他难得的平和,对她说话。
纪唯宁抬头,而后对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他指间冒着青雾的香烟,不由的蹙起眉尖:“哥,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他却是笑,很久没见过的爽朗:“好,你说不抽,那就不抽。”他抬手,当即捏灭烟头,丢至一米外的垃圾桶。
纪唯宁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她本是看着他面色苍白,出于关心叮嘱了一声,而他却似是听着谁的命令一般,乖乖的照做。
抿了抿唇,最后只能道了声:“身体比较重要。”
“我知道。你进去吧,我走了。”江承郗沉声回着,也没多做停留,话完,转身就朝着身后的路虎过去。
纪唯宁不知道他特意过来,主要是想问问她的伤,亦或是想告诉她,即将会接父亲回来。直到他的身影没入车中,关于墓地的那个问题,她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也是怕两人之间难得的平心静气,再因为提起这个事情,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在她看来,这件事情,难以抉择,这样拖一天算一天,或许哪天就有了峰回路转也说不定。
当然,如果江承郗仍旧执意如此,那她会像之前所下的决定那般,哪怕遭受父亲的责难,也会把母亲的墓地迁出来。
迁墓地,不至于不孝。她也只是想寻得一处,可供母亲永久安眠的地方,而不是在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