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 作者:猫卿(红袖vip2012-08-10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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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的吗?她努力地回想着。
——!
难道,难道……是芙尔塔娜的那口酒?!
猜疑'VIP'
不仅是久也,连伊塔图的思维都投射到了几乎相同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殿下,我们现在开始处理你的遗胎问题吧。”御医鲁西法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箱子里掏来掏去。法老的表情十分古怪。
久也尴尬地向他微笑,用眼神告诉他,“应该只是误会”。她的确心痛,心碎得想要大哭,可是她做不到因此随便就怪罪到芙尔塔娜头上。
“伊塔图!”他突然就转身向外奔去,那尾随的气焰是她能明白的情绪——追究。他要去追究一件事情,而且绝对是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怎么可以那么冲动呢?谁都无法确定是芙尔塔娜的酒里有问题啊!
但是,冲出去的男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芙尔塔娜,你竟然胆子大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她了是吗?我还在好奇你究竟为什么看到久也喝那么一口酒就如此高兴,我还纳闷你为什么对久也的态度如此不同。原来如此吗?
门外,站在最靠近寝宫的果然就是他的宝贝王妹芙尔塔娜。
见法老出来,小精灵立即欢快地跳过去,“王兄!没事了吗?刻”
伊塔图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笑意嫣然的王妹,“芙尔塔娜,你跟我过来。”他说完便走,也不看她跟不跟过来,因为他知道她哪怕是用跑的都会追上他。
某个无人的角落。
“王兄想跟我说什么?”芙尔塔娜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远不及刚才那么明亮活泼。
伊塔图在栏椅上,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六年来都没有什么大变化的亲妹妹。她精致的脸上有着母后曾经的痕迹。上挑的大眼,高挺的窄鼻,小小的瓜子脸和娇小的身材,无一不是母后的的亲传。可是她却不同,母后一生单纯如玉,甚至父王都不忍纳侧室来污染她洁白的心灵和感情。
“你是聪明的孩子,不需要王兄跟你解释什么。你很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就在埃尔利斯面前把你单独叫出来。”
她面上的笑顿时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严肃。“王兄,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噱”
“我还有更好的人选可以怀疑吗?”他反问。
芙尔塔娜被他逼急了:“王兄,你就那么袒护她吗?只不过是个会跳舞,会耍花头的女人,就因为她奇怪的模样,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不惜划伤鲁西法,不惜违反誓言攻上鲁比,不惜遣军去比泰多冒险,甚至不惜把托瓦尔派在她身边,就为了这个女人!你是帝王啊,你怎么能为了她如此任性呢?”
伊塔图斜起脑袋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任性?为了你爱的人做的事情就是任性吗?那么你以为你做的任性的事情我不知道吗?”
“我没有!”她激动地将手握成拳放在胸口,似乎是在表现着她的诚实。
事实,好像正相反。
“啪!”
响亮的巴掌声之后,芙尔塔娜抚着疼痛的左边脸颊,满面的错愕和惊异。“王兄……?”
“芙尔塔娜,你出嫁曾经让王兄感到失落,仅仅是因为亲人就将远离。那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地下暗手杀掉那些被送来为我暖床的女人。”他对她摊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至少他下午就告诉过她,埃及是她的家,但不代表这里不是久也的家,现在久也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也是他的妃。
他叹了口气:“我以为六年可以让你改变了。没想到你回来了还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芙尔塔娜干脆也不隐瞒了:“那是她们该死!王兄是唯一的皇子,现在更是尊为法老王,那些卑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承受你的爱?该嫁给你的应该是我和王姐啊!王姐无法说话,不足以承担要位,所以……所以……该成为你的皇妃的应该是我啊!我恨父王,他为什么独断独行地把我送给埃尔利斯?为什么他要把我从你身边送走?”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死了,死得好,我感谢下毒的那个人!父王死后,我想尽办法想要回到埃及,可是埃尔利斯像是太阳一样照得我无从遁形,根本逃不出希腊。他甚至连父王的葬礼都不放我回来!”
“他是对的。”
她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是等到机会了。夏原久也一现世,希腊就收到了消息。埃尔利斯对她的兴趣很浓,我才找到了机会。他带我来埃及,我去帮他制造机会观察她的价值。”
“据我所知,埃尔利斯单独找过久也。你们之间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她以指尖为定点,慢慢地提起整个手掌,直到手在耳边握成拳。“如果我可以从她手里夺回你,我就可以回到埃及。”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王兄,你讨厌我吗?”她水汪汪的眼那样清澈地看着他,含着期望和恋慕。
“芙尔塔娜。”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是无奈地落在她身上,“告诉我,是不是你的酒害她流产的?”
她像是被恶魔瞬间附身了一样,突然就暴走了:“没错,是我!她只不过是个外表比较特别的女人,她不配被叫做女神!这样的女人也不配怀上你的孩子!她早该流产的,早就该了!可恶的托瓦尔,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他果然很会碍事!要不是他,她就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埃尔利斯面前。她就该流产了在皇宫老实呆着,不会让埃尔利斯有机会一直说我比不上那个女人!真是笑话!我芙尔塔娜是埃及的战争女神,尊贵的公主殿下,比不上那个不知来路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法老的脸青得发紫,“连那个侍女都是你指使的?!”
“那个女孩?失败的棋子根本称不上我的棋子。”她轻蔑地笑了笑。“啪!”这一次的巴掌声比上一次更加响亮。芙尔塔娜被巨大的力量打翻在地,右面脸颊肿得不堪入目。
“芙尔塔娜,既然你还当自己是埃及的公主,那么我以法老的身份,凭借谋杀皇子的身份拘禁你!任何人不得求情,择日处刑!”他丰泽俊气的脸上怒气已经爆发,他要的绝不止是那一个巴掌。
伤害久也的,就算是芙尔塔娜,也休想逃过他的报复!
命悬一线'VIP'
伊塔图回到房门口之后丢出的一句“立刻缉拿芙尔塔娜公主,押入地牢等我亲审”仿佛一颗强力炸弹爆裂在人群之中,引发了各种与“惊”字相关的表情:震惊,惊恐,惊异等。
他过滤掉埃尔利斯那边近乎尴尬的表情,没有任何解释,直接走进了寝殿。
正打算开口的希腊王埃尔利斯在捕捉到法老与之擦肩而过的瞬间那淡淡的一瞥之后,他决定等到这边的情况解决了再去问清楚他的意思。
领袖不过问不代表下面的人没有反应。
希腊使中立马就有人义愤填膺地靠了过去:“王,法老他是什么意思?殿下她……”
埃尔利斯一抬指,止住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稍安勿躁。埃及法老的个性不像是会贸然作出决定的,他会给我们合理的解释。何况现在绝对不是问这事的好时机。刻”
“可是,王,希腊皇妃也是埃及的公主,在埃及被法老亲令捉拿,我希腊颜面何在啊?”使官压低的声音里,愤慨的意味丝毫没有减退。
有着希腊式性感的阳刚男人却冷静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颜面的问题。”他那双褐色的眼投向了又一次关闭的房门。雕花的门身泛着的黄金和大理石的柔和光芒,像是拥有魔力的结界,封印了什么,又释放着什么。
“我想,应该是她做了什么事触怒到那个男人了吧。”
埃尔利斯沉默下去。许久之后,也许是思酌了一番,他意味深长地拍拍那个使者的肩,“有什么情况就到房间去找我吧。”
“是的,王。”
月光朦胧难辨,灰白的烟云飘渺在空中,将绛紫色的天幕映得略显浑浊混沌。似乎,这就该是个不太平的夜晚噱。
窄窄的某条皇宫小道上,希腊王仰头望着半掩半露的弦月。“芙尔塔娜,我早就说过了,你比不上她。”
又一片云遮住一半已经不那么明亮的月牙,“谢提二世可是爱惨了那个女人啊。”
可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聪明如她就是看不清现实呢?
“你不该是那种欺骗自己的女人啊……”希腊王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走上回到客寝的路。心里虽然又有了一番新的思量,却无人知晓那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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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闪回到久也这里。
古代的堕胎工作并没有现代那么直接,这一点想想就知道。刚饮下一种奇怪药草汁的的久也很快就开始下身出血。为了防止她情绪的轻微波动影响到堕胎的过程,鲁西法蒙上了她眼,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要亲眼看到流胎的过程。
“大人,请给我可以让我睡着的药物好吗?”不久之后,又饮下了一剂急制的药汁,睡意慢慢地袭来。
老御医忙忙碌碌地翻弄着各色新鲜的,晒干的草药。好在学生赶来的时候才上了足够种类的药品,这些被称之为可能有用的东西都能多多少少地帮助到他的选择。玛尔的意见让这一次的滑胎选用了古法的药流,但是毕竟设备上的不同,辨别成功与否的唯一方法就是鉴别流出的血迹里是否有胚胎流出母体。
于是,这个房间里所有可用的布料坐毯,床帘,窗帘,枕巾通通都用来垫在久也臀下用于盛血。
对于生育向来重视的埃及只有皇家才控制着堕胎的药物。但是,久也急需的强力去胎药物通常只用在偷偷怀孕的妃子身上,而帝王一般都会对这些女人都不会再有留恋,所以更不会在乎这类草药带来的副作用。
皇妃殿下是个特例。这样起效快效力也强的草药必须控制用量,而且鲁西法不得不小心地处理落胎之后的护理。
他第四次换走满是猩红的布料,“怎么还没出来……”,上面纯粹的血红可不是他所期望的现象。
安眠草的作用下,久也昏睡过去,可是情况始终不那么乐观。
男人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宛若鼓棒敲击在鼓面,勾起心脏的共鸣。没有等到老者回头看上一眼,就听到法老“现在怎么样了”的问话。
堆在一边的血布已经足足有四块了。老御医不仅要关心落胎的问题,还必须注意皇妃的身体情况。好在她没有发烧的迹象,总算没有让这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
鲁西法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手头的情况,无心太过应承伊塔图的问题,只得简洁地回答:“如果胎还不出来就十分危险了。”他仔细地观察着整块布料的着血情况,浓郁的腥味像是魔咒,却无法撼动这个医者半分。
“是,哪种危险……?”
带血的布块上,深红的色彩刺花了伊塔图好看的眼眸。还是初次,这血液的颜色带来的不是战争胜利的成就感,而是如此至深至彻的疼痛。转眸看一眼正在经历着堕胎的女人。美丽的眸子已经被布条蒙上,可是雪白的皮肤又一次在他面前了无人色。
为什么,他总是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受苦?
为什么,身为医者的她还要躺在那里接受别人的治疗?
为什么,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