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如深+番外 作者:月在未中央(晋江12-09-11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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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望灯塔》里有一句她很喜欢的话：“生命只是时间中的一个停顿，一切的意义都只在它发生的那一时刻。不要等。不要在以后讲这个故事。”爱情抑或如此。
　　戚佳抬头看了林萧墨，他悠然地看着窗外，眼神依旧是淡淡地闲适，但她就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同。她想起了刘洁提过的那些八卦，他有一个相恋多年最后甩了他的女友，刚才自己那些话让他想起她吗？突然地，她就很想探究属于他的那段年少爱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一定是很优秀的吧，就像赵乐乐说的那样，有着耀眼的光芒，够资格和他并肩而立。
　　“她是什么样子的”有些时候，人的嘴巴永远比脑子动得快。戚佳听到
　　自己干巴巴的问话，都怀疑这是她的声音。
　　林萧墨悠然的表情僵在那里，店内的射灯打在他脸上，映出柔和的光，可那温暖的光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凝重，他眸子里的光点渐渐消散下去，时光的灰烬全在眼里，他紧锁眉仿佛深陷进过去难熬的日子拔不出来。
　　“她和我是同校，我们初三时在一起，大一分开。”林萧墨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概括了她和李梦瑶五年的感情，声音出奇平静。
　　初三以前林萧墨跟李梦瑶没有任何交集，尽管他们都是求是初中部赫赫有名的人，不过他对李梦瑶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她是校花的份上。
　　男生们聚在一起常常会提起她，相貌出众、才艺惊人，如此云云。他从不参与讨论，甚至觉得这样的论调有些无聊。他不喜欢相貌过于出众的女孩子，总觉得她们是被众星捧月宠坏了，过于娇蛮和傲慢，自然校花李梦瑶也被他划归为骄傲的小公主。
　　结识李梦瑶算是不打不相识。初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模拟考放榜，一群人挤在楼道里看成绩。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外玩着游戏机，等着杀入重围的几个哥们归来报喜。其实，他没告诉他们，早上还没出榜班主任就已经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他又拿了年纪第一，并鼓励他再接再厉，继续保持。
　　好友陆凡挤出人群，　“你比第二名高40多分，太牛了。”说完兴奋地推了他一把。
　　沉浸在游戏中的林萧墨没有站稳，往后一个踉跄绊到了正打算来看成绩的李梦瑶，然后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戏剧性地是他还把李梦瑶压在了身下，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引得看成绩的人们轰然大笑。闯祸的陆凡一脸愧疚，手忙脚乱地拉起林萧墨，李梦瑶也被同学拉了起来。摔下去时他林萧墨的脚被崴到了，疼得钻心地难受，他把身子半挂在陆凡身上，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到李梦瑶噼里啪啦地一顿骂，跟机关枪扫射一样。
　　林萧墨被骂得愣了神，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可以这么有生气，这么有活力。印象中那些女孩子即使再泼辣人前也会装得斯斯文文的，特别是在男孩面前，都端着样子装淑女。他看多了她们装腔作势，扭捏做作还故意做出自然的样子，像李梦瑶这样，毫无掩饰地衩着个腰，大着嗓门骂人的，还是第一次。许是男人惯有的犯贱心理作祟，在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当口，他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很可爱。
　　他开始追随她的身影，像一个最普通的少年一样，偷偷地收藏她的一颦一笑，越关注越发觉得她有趣：她会大声放肆的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她会站在凳子上挥着手大呼小叫地指挥男生擦窗户；
　　她泼辣得像朝天椒，却能跳出柔媚似水的孔雀舞；她会举着大旗一跃跳上操场的平台为班级运动员呐喊助威，却也能一袭长裙落落大方地为台下上万名师生拉出凄美婉转的《梁祝》。
　　静若处子，动如狡兔。很久以后林萧墨看到这句话时，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李梦瑶。
　　于是在初三第二学期的期中考后，他用短信向她表白，他们在冲刺中考最关键的时期谈起了恋爱，这一谈就是五年。
　　后来他们考入了同一所高中，继续谈着师长们眼里影响学习的早恋，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中，他们是别人艳羡的一对，不过两个太过耀眼的人，光芒总会灼伤彼此的眼，五年里，他们争吵，和好，再争吵，再和好……最后分开。正如戚佳所说，他们也挨不过现实的考验，在他成功被报送p大，而李梦瑶成绩只够能留在h市时就注定了分开的结局。
　　曾经阻挠不了他们的妈妈在知道他分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那种了然与通透让他无处遁形。
　　“为什么好不容易在一起却要分开？”林萧墨喃喃自语。
　　“时间，可以了解爱情，可以证明爱情，也可以推翻爱情。”戚佳引用张爱玲的话来回答他的疑惑。
　　原来他们在一起有五年那么长，她和林萧墨连50天都没有。说不清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很嫉妒的感觉，她把这种嫉妒归咎于自己心里的不公平感，她的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可林萧墨却是色彩斑斓，篇幅老长，这种对比鲜明的感觉真让人觉得不爽。
　　戚佳想问他们分手的理由，却想起了青梅竹马的许婷婷和周卫，在爱情面前，任何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不过，就像许婷婷所说，男人总是恋旧的，总是对初恋恋恋不忘，那林萧墨呢？会不会像周卫一样回头？
　　戚佳不敢问，也不想问。她告诉自己，真正在乎我的人，不会被别人抢走的。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都是写起来顺，写好了改得烦
　　米二留言说文章越来越有剧情了，期待后面的剧情，谢谢鼓励，你是我写下去最大的动力，每章都留言，感动得稀里哗啦
　　一开始挖坑的时候很随意，但写这些着总想让这个故事更饱满，更有可读性，也稍微有点不小白。。。写着写着有些担心，毕竟没写过那么长的文，索性有了你们的鼓励，再次谢谢啊（此处省略无数谢……）今天我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思路往下写
　　如果你们觉得那章开始烦人了，请千千万万要跟我说哦！
　　毕竟第一次写文，希望有大家的鼓励，但月在更希望能得到亲们的意见和建议，以帮助码出更好的字
　　在屁话几句，对一直在跟着的妹纸们，月在表示很歉意。其实我是那种很讨厌看连载，然后更新又很慢的文的，不巧俺就是那种作者
　　因为不是主业，还要享受老板的压榨谋取生活，所以，不能像专业的码字的作者，每日更新，敬请大家原谅。
　　亲们也不用每天都来看，一下子看好几章感觉会更爽，或许，呵呵，虽然俺还是希望你们每天来的，嘿嘿
　　不过我真的保证会坚持、努力、一如既往地写下去，并且会严格要求自己，提高文文的质量和水平，争取不让故事烂俗。
　　另外，那啥，我征求下亲们的意见呗，你们能接受婚前sex不，我写不出很肉的片段，但剧情有点点会涉及到学生时就ooxx，我有点不敢下笔，嘿嘿


☆、初吻

　　林萧墨不再说话，只是捏着筷子发呆，头顶的射灯勾画出他轮廓分明的脸，清冷静谧，给人歧义的破败颓唐之感。望着桌上剩下的大半饭菜，戚佳苦笑，有些后悔提起那些陈年往事，看来他今天注定要饿肚子。
　　他们就这样各怀心思地静默着，看着林萧墨安详的呼吸，嘴角不设防的幸福微笑和慢慢挑起的右眉，戚佳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压得她连呼吸都有些痛苦，这一刻她真想要一把大铁锤，卖力表演胸口碎大石。
　　她就一直注视着他苦笑，直到他惊醒了，歪着头看她，好像认真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喃喃地吐出，“对不起。”
　　手上拨弄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生地声响。她慌忙地弯□子去捡，拼命压抑那汹涌澎湃的不好的预感，一不注意脑袋就撞到了桌角。
　　“撞到头了？疼不疼？”林萧墨伸出手打算摸戚佳的头，不想被她身子一偏，躲开了。伸出的手滞在半空，形成一个怪异的姿势。
　　戚佳也被自己莫名其妙的闪躲愣住了，想道歉却又懒得开口。原来还是会在意，她想。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林萧墨慢慢收回手，苦涩一笑。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走回学校，一路无语到了宿舍楼下。看着还在兀自沉思的林萧墨，戚佳扯出抹笑，“我上去了，拜拜！”不等林萧墨说再见，她迅速转身，眼眶一阵发热，她不停地眨着眼睛，用力攥紧包带，连指甲都嵌到掌心里。她边走边在包里掏门卡，刚摸到卡片，手臂就被人抓住。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一脸明媚开朗的笑，“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林萧墨抓着她的手臂，愠怒地说。
　　“我没事啊！”她能有什么事，顶多是心里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难受。
　　“那哭什么？”
　　“哪有……”戚佳没有继续反驳，因为林萧墨已经触到她的眼角，那里的湿润骗不了人。
　　林萧墨温柔地擦着她眼角偷跑出来的泪水，轻轻一带把她拉进怀里，“笨蛋”！他伏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那是我的过去，我抹灭不了，你会在意我能理解，甚至有点高兴，至少证明你再乎我。但是它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你才是我的现在和将来。”
　　“坦白地说，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不会再谈恋爱，我和你一样害怕结果是伤身伤情，所以那次你说寝室姐妹想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退缩了。我想逃得远远地，离你也远远的，可心不听话，就是忍不住要关注你。”
　　“那晚看着你哭，看着你甩手毫不留恋地走，我突然就觉得如果让你
　　这样走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你一定会消失在我生命里。”
　　听到这里，戚佳微微一怔，一晚上缠绕的情绪突然明了起来。原来她是在意，是害怕，害怕她抵不过他们五年的爱。
　　如果她挽回你会回头吗？戚佳在心里默默地问了很多遍，可终究没有问出口。
　　“刚才有点情绪化，现在没事了。”她从他怀里脱出身来，低着头轻轻地说。
　　“真的没事了吗？”林萧墨弯下腰执意要看她的脸。
　　她突然就笑了，真诚而开朗地笑，撅起嘴，佯装生气“有事，头疼，心疼，浑身都疼，都是你害的，你看怎么补偿？”
　　“这样行吗？”铺天盖地的吻就这样降下来。戚佳瞪着眼，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他长长的睫毛刷着她的眼皮，又舒服又难受。
　　“宝贝，你现在应该闭上眼睛。”林萧墨咬着她的嘴唇低喃，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态势。他吻得不紧也不慢，先是在唇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撬开牙关。戚佳没想到他会那么做，轻叫了声，瞬间那溢出的声响就被没进了口舌间……戚佳睁大的眼睛终于缓缓地闭上，这是她的初吻，平生第一个吻。
　　良久林萧墨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头。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有力而鼓噪的心跳，噗通、噗通，跳的她的脸烧得红红的。
　　“宝贝，够不够？不够还能再补。”林萧墨在她头顶坏坏地说。
　　戚佳一把推开他，转身想跑，却被他拉住，指着自己的脸说：“还没道别呢！”
　　戚佳脸羞得更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无奈之下只得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林萧墨就像一个讨到糖的孩子，双眼放着狡黠而顽皮的光芒，低下头亲亲戚佳的脸，笑得一脸得意，“这叫礼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