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欲狂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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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麽?”抓住那只仍旧不断用力像要折断自己腰杆的手腕,塔克斯疾声厉色:“放开!”
卡萨尔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个彻底,发出结结巴巴的闷闷声音:“我不,不……”
手探到背後,抓住他那条好动的尾巴,在掌上挽了几圈一寸一寸地把玩,塔克斯眉毛高高扬了起来:“惹火我後果是很严重的。”
连最後一丝尊严也葬送在对方手里,难道他还怕被男人不当人般地残害?反正早死早超生,大不了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模范。卡萨尔豁出去了,不仅没退缩,反而鼓足勇气蹭上前,嘴巴贴在那人的後颈上轻轻舔吻著:“那个,是不是你帮我……”
塔克斯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倒刺事件,不过他并不需要这只豹子感激零涕,他向来喜欢没有拔掉爪子的宠物,讨厌因为一点恩惠就自愿被收得服服帖帖的蠢货。
“我数三声……”
哪知他还没数,卡萨尔就立刻放开转到他身旁悄悄向他侧目,塔克斯面无表情用手掌盖上那张讨打的脸推到一边,说:“别挨我这麽近。”
男人似乎无法接受这毫不含蓄的拒绝,摆出一副痛彻心扉、倍受煎熬的可怜样子在他边上恶狠狠地乞怜。塔克斯两指将他弹开,转眼又拉住他的尾巴将人拽过来,自己往岩石上一坐,指了指後面:“累了,捶背。”
看著塔克斯对自己一副不感冒的样子,卡萨尔烦躁不已,他已经无法忍受男人的若即若离,如今对方真正变作他思想的源泉、心跳的旋律,他也大大方方正视自己的确陷入了爱恋的事实,可他越是表现得明显,男人越是视而不见。
不管有著如何完美的人形如何成熟的心智,归根到底他体内流淌著的仍是兽类的血。所以他无法像人一样,可以没有期限地暗恋谁,可以忍痛割爱或者只要对方幸福就很开怀,可以谈柏拉图恋爱满足於精神层次上的安慰,赞成真爱并不那麽需要肉体的参与。
它只想将男人占为己有,一秒都不要分开,和他紧紧地紧紧地纠缠,狠狠地在那属於自己的地方进行酣畅淋漓的Xing爱。互相理解,互相依赖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们之间的牵绊要足够强大没有人都能拆开,他要为对方的崇拜,要男人为他而骄傲做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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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塔克斯心甘情愿跟著自己不准有任何异议,更不允许心爱的人对他始乱终弃将他变为可耻的第三者。
受已经被彻底养成女王了,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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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32 三更~
而塔克斯偏偏是不解风情的典型人物,要他谈情说爱就如要他趋炎附势那般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他太过简单,这简单有难得的纯粹之感但绝对与依赖无关。他习惯於独立并有著主见,
看上去像没有任何的感情世界包括私人空间。总是冷漠,而冷漠又并非他独一无二的标志,也非他忽悠人的手段,只是无需刻意去表现。还有更多隐藏著的东西,可又那麽显而易见,其实他的一切都是触手可及的,但要真正碰到必要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其实三言两语是无法概括这个男人的,总之他就如一个透明的水杯,打破它的几率却是零,薄弱也是它的坚韧。握住它的感觉明明是可以想象的,硬梆梆冷冰冰甚是普通,那样的普通却可以让人爱不释手甚至别无他求,只求万无一失地把握住,永远属於自己。
近来,卡萨尔只觉度日如年。他第一次发现,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竟也如此难熬,完全不符合世人所描述的爱情,除了那种叫人又恨又爱的感觉之外更平添磨死人不偿命的焦躁和两个人还不敌独自一人的孤寂。
“喂,今天我是不是很帅?”
男人转过头斜了他一眼,让人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表情平平:“不觉得。”
卡萨尔:“……”
“等等,你为什麽愿意跟著我,比我愿意跟著你还要无怨无悔?”
塔克斯好脾气地转向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懒懒地扯出一抹不削:“阁下哪只眼睛看见我无怨无悔?”
卡萨尔:“……”
“那,你和我在一起,嗯,有没心跳加速的感觉?”
塔克斯停下脚步想了想,破天荒地把他的废话当作天大的问题一样认真考虑,半晌才对那个翘首企盼地家夥宣告谜底:“有。”
黑豹正要高兴,就听见那人接著道:“不知为什麽,我一看见你的狗尾巴和狗耳朵就很兴奋,如果你能变得毛茸茸的,想必就能让我更加爱不释手了。”
被泼了冷水的男人口吐白沫屁股一扭一扭地软倒下去,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翻著一双怨毒的眼睛。
卡萨尔觉得无力至极。不管他怎麽拼命暗示,如何旁敲侧击,那人的回答永远都是牛头不对马嘴,把人活生生气死。
他认为自己绝非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白痴,但是对男人的感情一秒也隐瞒不下去,非要说出来才能好受一些,否则就跟中了蛊似的浑身不对劲。
终於他决定结束这样毫不明智的自虐,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拉过来,趁人家还反应过来之时来了个让他更加反应不及的深情告白:“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但塔克斯比他想像中更带劲,听见了就是听见了,绝不装处,直接对直接更符合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我知道。”
卡萨尔只觉眼前突然垂下长长的天梯,他只需要迫不及待地爬上去就是,於是压住心头的暗爽和惊喜,趁热打铁:“那你呢?”
男人露出被他折腾得已经很累的样子,但还是耐著性子跟他周旋:“我?我也是。”
卡萨尔差点就摇身变作一个因为喜不自禁而羞答答的脸红少女,还好野兽是他的真身和本质,想出这个丑却没机会:“不是那种对宠物的喜爱?不然我海扁你!”
塔克斯规规矩矩地摇头,并一丝不苟地解释:“不是。是对植物的喜欢。”
卡萨尔不大明白:“植物?”
那人无视他的疑惑,继续说:“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的智商比不上人类,後来发现不仅如此,根本跟兽类的脑子也不是同一个档次,我再三揣摩,惊觉你根本就和植物一样笨,如果你在不长点脑子,怕是跟石头为伍……”
“住口!你跟我住口!”卡萨尔很没形象地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唾沫横飞,就差兵戎相向了,男人见状皱了皱眉:“我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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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指著对方的鼻子,卡萨尔将他像被人打了几十拳扭曲得异常厉害的脸朝他猛地凑近:操著穷凶极恶的口气一阵乱劈:“闭嘴!你再说,看我不干掉你!”
对於他的威胁男人不怒反笑,扬起的眉眼竟有些开心的味道,伸出手在他皮肤上戳了戳:“这毛太乖太可爱了,真叫我疯狂啊,我该如何是好?”
“……”那人一连串吟诗般的赞美词,如同魔音灌耳,卡萨尔受不了地拧住耳朵似乎想把它们拧下来,由於刚才情绪失控而导致身体生出大面积的黑毛,更可恶的是他怎麽努力也变不回去,只能顺了男人的意让他挖苦到底,哑巴吃黄连差不多就是这个境界。
晚上,两人正式分居。
某人仍是心平气和,无忧无虑,睡相恬静,安逸得几乎要长眠不醒。
另一野兽显然被白天的事气得不轻,根本没有补眠的必要它只需要尽情地发泄,於是乎一整晚,都坐在那块高高的岩石上,对著看不见的月亮,气呼呼孤零零地长!,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白了,它只是想引起某个薄情男的注意。
可惜人家理都不理它,把它那长歌当哭当作另类的催眠曲,越睡越深沈,在梦乡里不亦乐乎地和周公比赛种田下棋,脸上居然挂著几分笑意,把黑豹气得吐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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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33
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於走出了黑暗森林最茂密的部分。
闯过了这一关,竟然迎来了一望无际的平原。新大陆一般的发现,毫不真实的存在,就这麽在面前铺开,宛若一块面积夸张的黄|色地毯,粗犷又带著神秘感。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穿过了黑暗森林,并为它并没传说中可怕的事实而嗤之以鼻。其实这也属於黑暗森林的地盘,最深处的景致会因为靠近邪恶的中心地带而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梦幻色彩,即便碰见汪洋大海或者草原山川也无需感到奇怪,毕竟这里无所不有,因此而麻痹大意导致身首异处的大有人在,所以就算是看见自己的故乡也不要轻信,只要别忘记,没有人能走出黑暗森林这句警言就行。
塔克斯站在一块巨石上眺望前方:“还有多远?”
身後的人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穿过这片平原就到了。”
塔克斯敛住目光,反问:“你确定?”
“怎麽会不确定?”卡萨尔以嘲讽的眼神回敬男人对他的质疑,但在他登上巨石不禁面露疑惑:“不会吧,我记得这里一毛不拔,什麽时候长出一片……”
男人并没说下去,而是沈吟片刻,低敛住闪烁不止的目光,对塔克斯伸出了手:“下来,我们走吧,如果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就能到达。”
“别说你迷路了。”
前面大踏步的卡萨尔漫不经心地打著哈哈:“怎麽会,我说夥计,相信我吧。”
塔克斯停住脚步,指了指不远处一大片招摇的粉红:“那这是什麽?”
男人并不正面回答,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其实卡萨尔也没料到他们会被一大片拥挤的淫春树给挡住去路。
按道理说,这种树只有在营养丰富的沼泽地里才能存活。即使种子被风带走,落在其他地方,但大多数都会因为缺乏有利的生长条件而死亡。
但那并不代表它们永远只能困在原地被动地等待猎捕的时机,这里的每种生物都在贪婪地进化,拼命克服自身的弱点,以此拥有越来越强的适应力,这片淫春树就是个例子。
不过能在气候干冷且寸草不生的平原长得如此茁壮并大量繁殖,这样顽强的生命力下不可估量的野心在黑暗森林算得上首屈一指。其实他应该绕道而行,谁知里面会有什麽危险,但毋庸置疑这是他掰回劣势的好时机,宁愿冒著巨大的风险也要瞒著对方朝那里去。
塔克斯毫不知情,只跟著男人亦步亦趋,哪晓得那人正啪啪地打著如意算盘,心底无比兴奋要拼命夹紧尾巴才不至於露馅。
进去後,看见是俨然是另一个世界。眼前的、身旁的、周围的大树皆是顶天立地,直耸入云。不约而同地伸展著柔软的枝条,枝条上盛放著一簇一簇的娇俏且粉嫩的小花,挂著露珠,溢满花粉,无风自摇,叶上微笑,似乎有灵气一般,煞是可爱。
两人前行著,一棵又一棵树被抛在身後,唯有奇异的花香在鼻尖萦绕不去。它们不但姿态万千,连散发的香味也各不同,一路走过去感觉像闯进了绯色无边的春楼,到处都是婀娜多姿、粉妆玉琢的绝色美姬,并笑容可掬地向他们伸出芊芊玉手,如果不握上一握仿若遗憾至极辜负了众美女的我见犹怜、亭亭玉立,别提她们裸露著的美好酮体就是那些层出不穷的体香也足够让人飘飘欲仙、食指大动……
这如梦似幻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