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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握不住的月光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4-12-15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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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跟老太太说这是关于凌苏晓,也就是关乎他性命的大事。婆媳之间关系本就微妙,他哪敢让老太太觉得凌苏晓行止不端?
  而且导师也催他回去,在手机里冲他发了脾气。
  凌苏晓的手机一直关机到第二天下午。他人已经在成都,他几乎已经绝望,他差不多已经认定他是失去了她了。
  可是她却给他打了过来,他如聆天籁:“苏晓!”
  他正在开会,可也顾不得了,在一旁导师不满的注视之下,他拿起手机迅速跑到会议大厅之外。
  凌苏晓的声音很低,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沙哑,以往她睡意未消或情…欲未退的时候,她的声音就是这种样子,是向来令他无计可施只能投降的娇媚与性感:“你已经到成都了?”
  “嗯。你在哪儿?之前怎么一直没开机呀?”
  “我刚从酒店出来,赶上趟机场大巴回学校。我也不知道我手机怎么关了,不是你关的吗?”
  他额上渐渐爬上冷汗,手心却潮热。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已经紧握成拳,紧得发起抖来。
  而这一切她当然更不会知道。她语气娇羞地絮絮低诉:“秦锐,你别不高兴好吗?我知道我不应该跟……喝那么多酒的,可你也别……你、你昨晚上……到底要了多少次啊?我现在浑身都疼,也没力气,而且、而且我上了两遍厕所,洗澡也冲了很久,现在腿间还是滑腻腻的,不停有东西往外流……我都怕别人经过我旁边闻到你那个的味儿……”
  他长久地沉默,令她诧异:“喂?喂?秦锐,你听得见吗?”
  他回过神来,低声道:“嗯,刚才信号好像有些不好。苏晓,我等会儿给你打过来好吗?我导师叫我了。”
  他挂了电话,回到大厅里,从一条条腿前挤到宁无章的座位后面,拍拍他的肩膀。
  宁无章回头,形容几分憔悴,目光几许疲懒。
  他居然没有当场爆发,而是冷静地要求:“你出来。”
  宁无章起身随他走到会议大厅外。
  他大约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当秦锐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的时候,他并没有躲开。
  秦锐一言不发,目光狠厉地一步跨上前去,揪住宁无章的领口,几乎是把他拖出会议中心的。
  身旁几个不明所以试图靠近的工作人员都被秦锐拂到一边:“别跟过来,这是私事!”
  秦锐一直把宁无章揪到远离会议中心的湖边。这是一个远离市井的度假中心,怎么不再偏僻一点?好让他痛痛快快杀人灭迹?
  他又一拳将宁无章揍倒在地:“你干了什么?啊?你昨晚上干了什么!你那是迷…奸你知道吗?你趁我女朋友喝醉,你故意把她灌醉是吧?!老子让你判个十年八年的你信不信!”
  他试图一脚揣在宁无章的胯间,但是宁无章一翻身躲开,随即矫健地跃了起来,望着他冷笑:“你女朋友?呵!你知道吗?她自始至终,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秦锐狂吼一声,赤红着眼扑过来要跟他拼命。宁无章终于还手,沉积了数年的怨恨一记一记,重重地张罗在秦锐身上,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秦锐被宁无章一掌掀翻在一边的时候,忽然呵呵地笑起来。
  宁无章怒喝:“你笑什么?”
  秦锐抬头斜眼看他,被打肿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可她以为她是跟我在一起,你知道吗?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她以为昨晚那个人是我!”
  宁无章霎时间面色铁青。
  秦锐站起来拍拍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从来就不配得到她,就算偷到一次,我看你又能怎么样?你爸的公司,我还是可以捏死它,我还可以让你爸也坐牢!”
  但是半个多月之后,当秦锐发现凌苏晓怀孕,还是慌了神失了控。
  他找了个哥们儿,拉了一车武警,在机场高速上拦下了正准备返回英国的宁无章。
  那样大张旗鼓,他真是豁出去什么也不管了。一排武警在高速公路上设了临检卡哨,一辆一辆车子排查。宁无章的出租车司机以为不小心拉了个重刑逃犯,获赦开走的时候几乎尿了裤子。
  高速公路旁边就是野地,秦锐这次真是往死里打。
  他一边打一边声嘶力竭:“警告你狗杂种,老子这次留你半条命,你要是敢告诉她,你要是敢告诉任何人那天晚上是你,老子就把你这半条残命也一块儿收了!”
  宁无章何其聪明?眼瞅着将近七窍流血之间,他还反应过来:“你这疯狗怎么又蹿出来乱咬人?出什么事了?”
  秦锐不答,只是下了狠脚地狂踩,一边还指挥几个武警:“给我打,我打不死他!”
  宁无章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苏晓怀孕了是不是?!”
  秦锐突然之间就泄了劲,蹲在一旁抱住头,那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中已现出哭腔:“这孩子是我的!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记住喽,这孩子他妈的是我的!”
  那一次,宁无章真的差一点被秦锐打死,他就算想去告诉凌苏晓也不可能了。
  他脾脏破裂,肋骨断了两根,若不是武警的军车开道将他及时送到医院,说不定他就死在那儿了。
  在路上,秦锐冷冷地提醒他:“别以为我不敢打死你,要不是怕苏晓知道,我他妈的绝对把你大卸八块!”
  以他那样身强力壮的体格,还是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博士毕业因此被推迟,而他出院时,凌苏晓和秦锐也已经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23、抉择

  凌苏晓睡了一觉又醒来。天还黑得很,大约只有两三点钟?可她再也睡不着。
  夜色中依稀看得见芭比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紧闭,翘翘的小鼻子肉嘟嘟的。她自来长得像妈妈,以至于连做妈妈的都从来没发现,她轮廓间隐约还是能看出生父的影子。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但是此时此刻,凌苏晓在想的人,是秦锐。
  秦锐一直在给她各种惊奇。这么多年了,他好像总在令她惊讶。她知道他很爱很爱她,可居然还是老在为某件事所震惊,生发出没想到他这么爱我的感慨。
  她怀芭比的时候,他多么尽职尽责无微不至啊。其实芭比很体贴妈妈,几乎没让她有什么早孕反应,她就是特别嗜睡而已。
  那时秦锐刚刚上班,有一天早上因为8点钟要跟美国的总公司开会,就设了6点多的闹钟。她被吵醒之后睡不着,就也起来了。
  秦锐一直惦着这事,晚上回来时,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捧着她的脸观察了一会儿,心疼地说:“瞧你,早上起太早了,眼睛都是肿的。”
  她很煞风景地嘿嘿两声:“不是。那个……我下午从一点多睡到了四点多……”
  他顿时大笑着把她团巴团巴捏到怀里去:“原来是错怪你了呀,原来你的眼睛是睡肿的!”
  她整个孕检到生芭比,都是去的全市最好的外资医院,有一次他们还在电梯里遇见了某位陪老婆来产检的大明星,把她给激动坏了。每次产检他都请假开车带她去,许多孕妇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产检、或由妈妈婆婆甚至保姆陪同,只有她,每次出现都引来一片艳羡的瞩目——大家都有钱,可看看人家,自己长得这么好,老公也这么帅,还对她那么体贴不尽。
  到了怀孕后期,他每天陪她去散步数胎动。芭比三十七周足了月,凌苏晓迫不及待想要早点看到她,于是秦锐也每天对芭比胎教:“宝贝小公主,快出来吧,爸爸妈妈等不及要见到你啦,特别是妈妈,她现在很辛苦,晚上总是睡不好,大肚子太重了,以后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啦,所以你早点出来好不好?你要是多让妈妈受一天罪,爸爸以后可要扣你零花钱的哦!”
  那天这番话讲完,不知道为什么,芭比就不肯理他了。每次芭比动得好好的,他一摸凌苏晓的肚子,芭比就不动了,最后急得他又贴着凌苏晓的肚子告饶:“爸爸错了,不扣你零花钱了,你跟爸爸和好好不好?”
  她生芭比的时候,他在旁边陪产,每次宫缩一来,他就学护士的样子给她揉后腰缓解剧痛。但他不是专业人士,揉得不好,落得被她骂了一通,只好挠挠头缩在一边,还是由护士动手。
  芭比的尿片是他先会换的,她最开始根本不敢碰芭比,只怕把她弄坏,若都交给保姆,又自觉不称职。他让她给他打下手,手把手地教她。芭比最开始不肯要他,一到他怀里就哭,他想尽各种法子,扮鬼脸、发怪声、轻轻摇轻轻颠,直到把她逗出满意的笑容。
  芭比断奶的时候,他让凌苏晓关在房间里睡觉,他抱着芭比在客厅一夜搏斗,一瓶牛奶冲了凉,凉了倒掉再冲。婴儿奶粉那么浓重的奶腥味,他不嫌弃,自己喝一口当示范,再哄芭比喝一口。直到芭比终于肯喝下一瓶牛奶困极睡去,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
  自那天说出芭比身世的真相,宁无章就没联系上过凌苏晓。电话不接,各种途径的信息都不回,与他原先的设想大相径庭。
  他理解她的震惊与纠结,可是,难道他作为她第一个孩子的生父,竟然反而连原先的机会也丧失了吗?
  就在他快要绝望,打算再去她楼下守候的时候,她倒给他打过来了。
  “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她静静地提议,措辞语气间听不出喜怒哀乐,只觉得比先前疏离。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她好不容易主动联系,又怎能拒绝?
  下班后,宁无章急着往约好的餐厅赶。
  他原本说要去接凌苏晓,不想凌苏晓却订了个他公司附近的餐厅:“我今天开了车的,自己过去就好。”
  那样一种不肯再给他机会的可怕意味……
  来到餐厅门口,宁无章对领位员道:“有定位,凌小姐。”
  领位员都没看登记簿,直接抬手示意:“凌小姐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宁无章心里一跳,不知这个信息是该让他心里松快还是沉重。
  凌苏晓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看到她的侧面,轮廓精致到配以合适灯光便有晶莹剔透的效果,只是修长的脖子单薄得令人心疼。
  他快要走到时,她有所察觉,侧首望过来,目光也是安安静静的,安静得有几许清冷。
  他想要过去抓住她再不放手,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迟疑间,就有些不敢。
  两个人的餐位,他没有靠她更近的机会,只能在她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声:“苏晓。”
  凌苏晓抿了抿唇,浅浅的笑意点到为止。她把菜单递给他:“看看想吃什么?”
  他食不下咽,也看不进去:“你点吧。”
  她似乎早有打算,等到他这句话,就招来服务员,流水介报出几个菜名。
  服务员很快离去,她转回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那样从容而熟络,多年来养尊处优的贵妇气质藏也藏不住,这一切,是他造就的,可似乎又与他并无关系。
  他一直望着他,像是担心再也见不到了一样,又叫了她一声,语调里带上了几分讨好与央告:“苏晓。”
  凌苏晓放下杯子,看着他:“宁无章,你真的拿着婧宜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吗?”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叫过芭比的大名,这一出口,只是令他窒息的郑重其事。
  而且,假如不是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又怎么会出来个这样的问题……
  他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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