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月光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4-12-15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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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我刚给他打了电话。刚好我们还住在同一个酒店,刚才照了一面。”
秦锐和导师及另外两个同学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还有好些东西要讨论,于是他们索性在机场旁边的希尔顿开了房间,准备在那儿通宵。
而凌苏晓听说宁无章已经见过秦锐,也觉得坦然不少。毕竟她和宁无章那不可言说的种种……如果秦锐认可他们俩联络,那她当然很开心。
宁无章低声问:“有空吗?我过来看看你?”
那天晚上,宁无章打车过来接上她,去了一家静吧。
毕业生最熟悉的饮料就是酒,他们要了一打啤酒,边喝边聊。
凌苏晓始终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她不太明白,也始终不太敢相信,宁无章会想要见她,而且是单独见她……
难道我又做梦了?是不是我又疯魔了?难道当年对他的那场心病始终没有根治,如今被他回国开会的消息轻轻一挑逗,又轻易复发?
她已经不太记得他们都说了什么了,因为她很快就醉了。她的酒量本就平平,还是带着心事喝酒,怎能不醉?
而且她相信自己,有些锁在心底的秘密,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泄露。
被默默伤过一次的尊严,她不允许自己再受一次伤害。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还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彻底醉倒之前,她交代了宁无章一句:“麻烦你,让秦锐来接我……”
宣布自己早已忘了他,宣布自己此刻心里只有秦锐,是她能给自己的最后的保护。
不知是之前十来天的禁欲让秦锐生龙活虎,还是那天晚上凌苏晓和宁无章单独喝酒让他妒发如狂,醉梦中的凌苏晓也迷迷糊糊地知道他要了她好多次,而且还一直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宣告所有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不知道酒能那样助兴,怪不得人在酒后最容易乱性。她几乎找回了头两年的感觉,那种新鲜劲儿没过,要了还想要、还想要更多的感觉。只是头两年她还没有完全磨合好,心理上想要,生理上却总有些不适应,到了近来这段时间,生理上终于和谐,心理上却也有些疲了。
这天晚上大概是头一次,她的灵与肉都如饥似渴,也像他想要她那样,发疯地想要他。剧烈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她,她的足弓不断绷紧又放松,放松再绷紧,心跳快得像是在天堂里跳舞。
第二天凌苏晓在那张酒店的大床上醒来时,秦锐早已经到了成都。她浑身酸痛,起来找不到房卡,便打电话到前台问。
前台告诉她:“退房手续已经办好,您请自便。”
她到机场去坐大巴回学校,路上想起昨晚,不由脸红心跳,突然之间就觉得更爱他了。
原来,女人也是可以被这种事俘虏的……
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欢喜,她居然没有在见过宁无章之后又乱了心神。
她打电话给秦锐,压着声音撒娇地埋怨:“我上了两遍厕所,洗澡也冲了很久,可现在腿间还是滑腻腻的,不停有东西往外流……我都怕别人经过我旁边的时候会闻到你那个的味儿……”
半个多月之后,已经有经验的俩人确认她第三次怀孕。
第三次怀孕的凌苏晓收到医生的警告,这个孩子不能再拿掉,否则以后怀孕可能就有困难了。
好在此时她和秦锐都已经快要毕业,尽可以立刻结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本来凌苏晓还一直担心那天晚上她喝了太多酒,会影响孩子,但是芭比样样都好,聪明漂亮又健康,想来也是她年轻体健的缘故。
当年只有二十二岁、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凌苏晓,突然之间就面临着结婚生子,真让她自己都难以相信。她想起大四刚开始时那个初秋的傍晚,她和颜斯敏并肩坐在床上,苦恼着从现实到未来的这段距离,不知要怎样走过去,只好傻傻地希望时间飞转,迅速来到一年之后,好让她们快快地知道自己的所去所从。
如今她的着落突然之间尘埃落定,原来不是读研,不是到国企还是外企工作的两难选择,而居然是要当全职太太全职妈妈了。
登记的那天,凌苏晓并没有觉得天塌地陷的幸福,倒是怅怅然若有所失,总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竟然这么早就把如此小小的自己给嫁了,好像一生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走到尽头。
可是在那之后,发现爱情非但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日渐浓烈。两个人都变成了更加投入而体贴的情人,轻易不再争吵,偶尔争吵也再不会任性地想到分手,便觉得结婚也就结婚了吧。其实在那之前,就算跟秦锐再怎么亲密,她也总觉得结婚遥远得仿佛永不会来似的,总是觉得自己会像大多数人那样,等到二十六七岁,然后从从容容地晚婚。
可是那个早孕的春夏,她那样嗜睡,每天晚上回到家都只剩下倒头就睡的份儿,却不许秦锐关掉声音,而要他坐在身边继续看着电视,因为这让她觉得特别安心特别踏实。于是再想到自己那晚婚的想法,多么傻气,即便等到二十六七岁,除了他,她又还会嫁给谁呢?
可是如今再想起当年的心情,又觉得自己傻气了。
原来她对秦锐的感情,始终是由他对她的爱情支撑的,他全心全意爱她,她就也觉得爱他,觉得幸福,而一旦他对她不再全心全意,她对他的所有感觉就会立刻停止。
到底,她不是真的爱他吧。
她爱的人,始终还是宁无章。哪怕他疏离冷落,哪怕他远走高飞,只要他轻轻一个撩拨,她就全面沦陷。
第二天早上,凌苏晓醒来,摸了摸芭比的前额,温度很正常。
她服侍两个活蹦乱跳又叫又闹的孩子起床,和秦锐见面的时候,她交代一句:“一会儿还是你送他们去幼儿园吧,我昨天没开车过来。”
秦锐“嗯”了一下,又压抑地低叫了一声:“苏晓……”
凌苏晓转身走开,不让他说出那句她已然知道内容的话。
芭比没事,凌苏晓也就没了挂念。
离开秦锐家,搭上公共汽车的那一刻,明明身边挤满了吵吵嚷嚷的人,她还是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小声说:宁无章。
她挤到后门边,望着窗外的景物。这座城市这么大,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根本很少来这边,更从没有跟宁无章一起来过。
可是她心里的声音还是在说:宁无章。
她的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自己要去胡乱睹物思人,它是乱掉疯掉了吧?
来到公司,她坐下打开电脑,同事跟她说着什么,她听着听着,心里又叫了一声:宁无章。
于是她忘了刚才都听到什么了,只好尴尬地请同事再说一遍。
快要中午的时候,主管来找她,说她刚才交的上周周报出了错,要立刻改。
她懊恼地道歉,都是因为刚才做周报的时候,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宁无章。
可是此刻再想到这个名字,她又立刻没法懊恼了,心里满满涨着的,都是难以言说的喜悦。
原来宁无章也爱她,当年他也爱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还爱她!
昨天晚上,她始终沉浸在太深的震惊以及混乱的回忆当中,再加上对芭比的些许担忧,根本都没来得及去想,哪怕后来她质问秦锐她为什么不能跟宁无章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真正去想过。
他对她表了白,而她也没有拒绝他……
当然,要她如何拒绝?
这么说,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通通乱跳,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掌心一下一下地发潮,那种刚刚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算再婚,也不过是选一个踏实稳妥的人托付终身罢了。
可居然还是会有!
早已忘了这种感觉,可是只要有这种感觉就已经多么幸福!
吃完午饭回来,前台告诉她:“苏晓,恒创的人打电话给你,你回过去吧,她说是招聘经理,你有她号码的。”
凌苏晓木了一下,才连忙应声。
恒创,就是宁无章的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15、情浓
凌苏晓回电话给恒创的招聘经理Tina,那边说:“凌小姐,有空过我们公司来一趟吗?有事情想当面谈谈。”
凌苏晓答:“好的,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可以吗?越快越好,现在就可以。”
凌苏晓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自己下午的时间表,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好的。”
她确实可以走得开,但是从来也没试过这样招之即来地拜访客户,通常都要约在至少一天之后。
凌苏晓来到恒创,跟前台说明来意,前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Tina笑吟吟地出来接。
凌苏晓跟着她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口,抬头却看到写着“总经理室”。
Tina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答“请进”。
Tina推开门进去:“宁总,凌小姐来了。”
凌苏晓略微迟疑,Tina笑着解释:“凌小姐,我们宁总有问题需要跟您沟通,请坐吧。”
宁无章迎过来,温和道:“Tina你去忙吧,我来招待凌小姐。”
Tina口里答是,替他们掩上门出去了。
凌苏晓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望向宁无章,轻声问:“怎么了?”
宁无章走过来,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就是太想你了……我今天一直想着你,什么事都做不了,出了好几个错……你不来,我就没有解药。”
凌苏晓的呼吸都被抽紧了,她贴在他怀里,困难地哑声说:“我跟你一样……”
凌苏晓想过好多次宁无章的吻,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可是,他的吻又跟秦锐、抑或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吗?
他像个攻城略地的霸主,侵占着她,却怎么也满足不了。她被仔细盘好的头发被他扯散垂了下来,回复到她还在上大学时的样子。可他又用力地拨开她的头发,绵密的吻连她的发根也不肯放过,像是在探索属于他的领地,像是君王在贪婪地巡视他好不容易才据为己有的国土。最后,他停在她的唇舌间,再也不走了,挑弹逗弄,吸咬啃噬,时拉时推,像是怎么也研磨不够,仿佛在弥补和讨好,又仿佛在惩罚和讨要。她被他紧紧地抵在大班台上,后腰硌得生痛,可是下腹不管不顾地胀热着,热气一路熏出,花底儿绷着张着,想要到直有些火辣辣的微微刺痛。
怎么能只是亲吻就能让她这样?到底要多想他才能这样?这样掺杂着疼痛的意乱情迷,简直就像是……在补给他她的初夜……
如果很爱很爱,是不是也能让时光逆转?否则为什么此时此刻,凌苏晓恍惚觉得回到了大一,回到了大一的那个秋天……只是那个秋天也被这个吻拉得很长,老天亦不再吝啬,早早的就应了她的期许,下了很大的雪。然而秋天的雪无法积起,光看到漫天鹅毛飞舞,一旦落下来,地面上就会立即涂上一层深灰的水色,干干净净,不着痕迹。树上仍然挂着大半红黄的叶子,秋天抱紧了枝头,像是永远不会离开。
十年前,十八岁的她和二十一岁的他,如此刻骨铭心的那一季,而她所有的愿望,都已实现……
这天晚上,凌苏晓在宁无章身下辗转娇啼。他技术太好,伺候着她也折磨着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