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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蝶·恋·禛-第84部分

小说: 蝶·恋·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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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忽而浮现出首次遇到年氏时,她瞟着自个儿那清秀的双目;跟着,便是月下掌心中被轻握住的柔荑;继而,竟仍是她,方才在眼前出现时,衣襟儿微湿、甚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自己的妻妾,无论做出何种亲近的举止,似乎都是那般理所当然;就连温紫与自个儿独处时的肆意纵情,都已不再令他似多年前初遇般心动。反而这与自己怕只有几日相处机会的女子,忽然就让他会频频思及。为何?
  再者,为何温紫今日对自己的笑、对自己的问询,会令他觉得有丝不舒服?就好似自个儿背着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些忐忑、更觉极为压抑……
  
  “主子,年姑娘也来了,说是奉了您的命。奴才不知……”
  “唔……”回过神,手中书札竟已被攥起了褶皱;四阿哥低叹一口气皱皱眉,便摇摇头淡淡说道,“进来吧。”
  “奴才年羹尧见过主子!四爷吉祥。”
  “起吧。”待得年氏也随后请过安,四阿哥便止住那不自觉就想再度审视的目光,凝视着面色黑红的年羹尧笑道,“一路辛苦,不过瞧着脸色,越发健朗了。”
  闻言连忙再度跪地叩首,早因见到妹子时所瞟见的那会心一笑、心底暗喜,年羹尧自是越发恭谦地朗声应道,“奴才谢主子挂念。奴才谢主子提携之恩。奴才更感激主子对妹妹的照顾。”
  “算不得什么。”刻意忽略年氏的存在,以期抑住连自个儿都不怎理解的情绪;四阿哥摆手示意年羹尧坐下,才转脸复又笑道,“今年科考你也会参加?爷竟不知,除了武,你还会文?”
  “让爷见笑了。”寻机朝自家妹子抿抿唇,那年羹尧讪笑着低应一声,却是压低了嗓门悄声说道,“主子,为这科考一事,奴才还有事禀。求主子命昭云先行告退。”
  “唔?”微微一怔,不自觉转脸看了看似乎也略觉诧异的年氏;可只这一眼,四阿哥却又不自觉想起了此刻独处房中的温紫,因那内心难解的压抑皱皱眉,倔强地抗拒着淡淡说道,“你自家妹子有何避讳的?是爷唤她陪膳,你说吧。”
  “这……”似乎极为犹豫地瞥着妹子与四阿哥许久,年羹尧才复又跪地垂首应道,“主子,回京路上,九爷曾派了门人与奴才相交。此事奴才在信中提过,主子可还记得?”
  “嗯。”对这年羹尧的赞赏,很大一部分来自他的忠心;自打去边疆上任,他果真如先前吩咐那般,事无巨细,件件禀报,是以对于九弟等人想亲近可用奴才的心思,四阿哥虽有些提防,却也不以为意。只是此刻听他再度提及,不由也从方才那不舒服的情绪中彻底回过神,侧耳倾听。
  “就在前日,”踌躇半晌,才听年羹尧再度低低说道,“那门人又寻了奴才说话,他说……说,听闻奴才家里有个妹子……本来八爷想纳了她,为奴才提高些地位,也方便奴才在朝中办事。无奈八福晋不依,如今,倒是九爷有意纳了她做妾室,如此这般,日后奴才便与九阿哥结了亲,有了靠山……在朝中做事也……”
  “不!”
  不待年羹尧言罢,一侧的年氏已是轻摁着胸口瞪圆了眼,后退着轻声呼道,“哥!我不……不……昭云不想嫁人!”
  “放肆。在四爷面前也可这般胡闹?!”抬脸嗔怪地瞪了眼年昭云,待她面色青白瞬时噤声,年羹尧才再度垂下脑袋嗫嚅道,“主子,奴才一来是想将其中细节禀知主子。二来……二来,奴才只是心存一丝盼念,忘主子可为妹妹推却此事。奴才的妹妹还小,不懂事,嫁过去怕是会为主子丢脸……”
  “唔?”年纪大些的朝臣,几乎在他未及开牙建府,就被大哥与二哥拉拢去了不少;而年羹尧一辈新秀,竟成了他与几个弟弟间相争的势力?想着,四阿哥不由冷笑;却又因八弟、九弟拉拢的手段,些微起了佩服之心。缘何他从未想过,借助结亲将年家彻底纳入自己的势力?这么一来,他年家荣辱与自个儿休戚相关,年羹尧就算来日可为国之栋梁,也是为自己添光;而他就算只是一堆烂泥,自个儿,也不过多了一个妻妾而已。况且,这人,还是令他此刻难以忽略那丝心动的她……
  



覆水难收

  “四爷……”
  独处屋内,止不住一遍遍思忖着方才四阿哥不妥的神色;待见时隔不久,他就已深锁眉头踱进了房门,温紫微微一愣,忙几步上前环住他的腰,在那暖暖的胸前蹭着脑袋悄声说道,“是我不好……以后不再跟晖儿说你教得不对了,不要生气了,好吗?”
  “爷何时生气了?”腰间紧紧的环拥、胸前暖暖的轻蹭,将心间那丝因迎娶年氏一念涌起的骚动,陡然抑住;四阿哥不禁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才反手轻抚着温紫的背脊,低叹道,“朝事烦心……爷只是,觉得有些累乏。”
  “那……”倍觉心疼抬起脸,温紫皱起眉摩挲着四阿哥的双颊,踮脚照他鼻尖轻啄一口,便拥着他往榻上边踱边道,“早些休歇可好?嗯……我给你揉揉胸口,伴你说说话。”
  “能说些什么?你又不懂朝事。”
  为四阿哥宽衣解带的手指,微微一僵,温紫有些错愕地再度抬起脸,却见那似乎本正注视着自个儿的目光腾然转离,不由极为不解地抿了抿唇,轻声嗫嚅道,“胤禛……你,为何这么说?”
  她的确不懂朝事,甚至不懂人间许多繁杂的平凡事务;可四阿哥早先从未因此责怪过自己,反而每每她有疑问,他都会拥着她轻笑解答。缘何此刻,他却似极为反感自个儿的无知?而那刻意不与自己对视的神色,更是令她渐觉不安……
  “爷说错了么?整日净会给爷惹些不知所谓的麻烦,除了照料晖儿尚算尽心,你又几时真的为爷解过烦忧?”闪烁目光瞟着温紫满是委屈的眸子,四阿哥心头一疼,脑海中却又是年氏临别时梨花带雨的娇态,不由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握住小妖的手斜靠在床头,闭上双目低低叹道,“眼下可为爷出力、又令爷放心的奴才里,算这年羹尧最有潜质。可方才爷竟听说,兄弟们也想极力将他拉拢旗下……若非为了你,若不是怕你伤心,爷又怎会这般烦扰?”
  “我?”因四阿哥明显带着责备的低语满心酸涩,可听得他说,朝事之中也因自个儿添了烦乱,温紫不由一愣,茫然地咬了咬唇悄声问道,“为何这么说?究竟……究竟怎么了?我不懂……”
  虽是含着委屈的疑问,言语中却也仍是满满的关切。四阿哥不由有些懊悔地皱了皱眉,微微直身将温紫拥在怀中,抚着她的背脊低声应道,“爷是个皇子……娶亲与朝事相连很是寻常,你懂吗?我……”
  要他怎开得了口?
  此番言语,皆是令年氏兄妹退下后,四阿哥独处书房思忖已久的说辞;只是在那双就似从未被凡尘沾染过的清澈眸子逼视下,他竟根本无法照着预定的情形,顺利吐露……
  要说对那年氏的怜爱之意,虽令自个儿觉得有丝新奇、想去探究,却还不至涌动占为己有的心思;只在年羹尧随后所言中,顷刻明了这门亲事背后的影响,他才觉得迎娶那年家女子的法子,对自个儿是百利无害。既与男儿大业相连,这娶亲的理由便多了份理直气壮。只是,要如何劝慰温紫接受?
  思及此,四阿哥却微微一怔,跟着,不自觉扭紧了眉。
  不过添个妾室,为何自己总会担心温紫的反应?怕她因此伤怀,更怕她就似刚刚返回时泪如雨下。就连刚刚与年氏一同回府后,心内那难以理解的压抑,似乎都是来自对温紫的在意;生怕那一幕被她瞧见,又会哭哭啼啼耍性子……要知道,他四阿哥是堂堂皇子!怎可跟那总因妒妻钳制、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八弟一般,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的心思……
  “四爷?”静候半晌,也不见兀自蹙眉思忖的四阿哥再多言,温紫不由愈发茫然,抽出手温柔地揉着他的眉心悄声问道,“娶亲与朝事相连……那,是不是说我嫁给你之后,就也该为朝廷出力?”
  “你?”满心的不自在,在眼前这声轻柔的低语中似乎微有缓解;四阿哥抿唇摇了摇头,拉下温紫的双手摁在胸前,方低舒一口气抬起眼,终于鼓足勇气凝视着她,沉沉说道,“若爷娶了年氏入府,年家一门在朝中的地位便可随之高抬。那年羹尧为爷做事,有了这背景自会方便许多。而于爷来说,也等于多了一份、他年家一门尽心效忠的保证……明白吗?”
  “你要娶年姑娘?”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温紫却并未似四阿哥预料中那般哭闹或哀怨;反而在他极为诧异的目光中翘起唇角笑了笑,大大呼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若是对你有利,你便娶啊……只是我不明白,这……这些事跟我有何关系?怎的会是因我令你烦扰?”
  “……”想过她会哭哭啼啼哀求自个儿,更怕她会以逃离人间威胁自己,却怎料苦思一晚、深觉难以启齿的要求,温紫竟然含笑应答,倒叫四阿哥心下一酸,不由忽地直身攥紧了她的肩,蹙眉问道,“你答应了?真的一点都不介怀?”
  “嗯?”脑袋被四阿哥晃得前后乱摇,温紫嘟了嘟嘴,忙伸出双手摁住肩,狐疑地歪头问道,“怎么是要我答应?不该是年姑娘答应吗?”
  “你……”怔怔回视着温紫清亮的眸子,四阿哥只觉心头那丝无法言喻的酸与闷,越来越浓,放开十指恨恨叹了口气,才将她轻轻推开,自顾自垂首解着衣褂,闷声说道,“那睡吧。乏。”
  “胤禛……究竟你……”不解,却怕出言询问更添四阿哥烦扰;温紫轻轻抿唇想了想,便低舒一口气点点头,嗫嚅道,“那……好吧……”
  
  隔日清晨,醒来就觉胸闷不堪;而垂眼看着怀中睡容恬静的温紫,四阿哥更是难抑满心的不满。
  为何昨夜才知晓,他与这有别人类的小妖,如此难以沟通?为何她的反应,完全超出预料,与其她女眷丝毫不同;甚至,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机会、来疏解心中难以理解的忐忑……
  而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忐忑些什么?不就是娶个妾室么?更何况,朝事相连。温紫说的对,自己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更不需要那年氏的;唯一需要讨得应允的,只是皇阿玛!
  
  “爷要娶年姑娘?!”
  高福匆匆回府传来的口信,登时让除了温紫外的所有女眷们,一个个围绕在嫡福晋身侧神色各异;就连生产后常日闭门不出的李佳氏,闻讯也急急忙忙赶了来,进门便惊讶地问出了口。
  “有何稀奇的?”心下也觉极不舒服,却始终保持着主母应有的镇定;那拉氏松开手将怀中累乏睡去的弘晖递给温紫,便瞥了她一眼淡淡笑道,“爷看上哪家姑娘,是她们的福份。爷还交代了,半月后便即迎娶。你我这段时候,可得好好照顾年氏,万不能出何差错。”
  “哼。”冷笑一声、却是满心苦涩撇了撇嘴,想到不知为何就连不再用药、都日显孱弱的昐儿,李佳氏便揪心难耐,苦笑着斜了眼温紫,冷冷说道,“但见新人笑,谁问旧人哭?湘儿,爷是何时看上年氏的?怎从未听你提过?”
  府上多了个庶福晋,就已让她再未受过爷的宠幸;如今再多个连提防之心都未起过的阴险女子,她李佳氏往后可还有出头之日?
  那拉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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