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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雄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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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贝元说:“这样低调的做法,仲菊会有想法的,要慢慢的解释。”

“我明白了。”

党贝元安顿好了他们后,就想去找巴刀,自他们分别以后,党贝元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他想让他自行发展,不要打搅他的好。

仲菊不放心党贝元在上海的活动,因为党贝元是当地人,社会上不会没有什么关系,而她正考虑要和他结婚的紧要关头,她不能节外生枝,好在上次的布琴老师是个寡妇,要是姑娘呢,能保准不出事?

仲菊在房间里抱住党贝元的脖子说:“一起去,我们要一起去,我在边上乖乖的。”

党贝元把他抱在沙发上,她又弹了起来,党贝元笑了:“你怎么象小孩子一样?我又不会跑丢的。”

她摇着自己的身体说:“会的,就是会的,上次的布琴老师就差一点点。”

“你说到那里去了,我回家看看。”

“你说你没有家的。”

“我有一间空房子。““那我更要去了。”

党贝元想想也无聊,去提那个做什么,他把烟蒂按灭了,说:“好吧,我们去见我的朋友。”

现在是晚上7点,党贝元估计巴刀会在舞厅里,他们出了和平饭店的门,叫了一部的士,就去了。仲菊夸住党贝元的胳膊,感到很幸福。

巴刀确实就在舞厅的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把门关的严严的,他左手拿着锡箔,右手的小指甲在一个瓶子里挑一点雪白的粉,他把他们放在锡箔上,然后,用打火机在锡箔下面来回烤,他的鼻子凑在锡箔的上面,狠命地把冒出来的烟吸进了肺里,他感到非常的爽朗,他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眼睛回味。

电话铃响了,电话机就在他的身边,他懒懒地拿起来,秘书对他说,有个叫党贝元的要找他,他一听,坐了起来,心慌意乱地看着瞧着电话机,他吞吞吐吐地说:“让他进来吧。”

巴刀理了理衣服,等着党贝元的到来,党贝元进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位漂亮的姑娘,他上去和他握手,他晃了几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党贝元有些惊讶,他到安慰起他来,他以为他亏损了,党贝元说没有关系,他有足够的钱可以帮助他,仲菊给他们到了开水。

巴刀平静了一些说:“大哥,没有亏损,赚了很多钱,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想听听你的指挥,可是,你一个电话也没有,我实在顶不住了,你看,我还染上毒隐了。”他指指桌子上的白粉瓶子。

党贝元抽出烟,仲菊给他点烟,党贝元瞧巴刀面黄黄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巴刀说:“追杀我们的是叫方眼,他现在是市警察局长,他找了个富婆叫林竹,他的朋友是田小数,田小数已经毕业,现在是上海市组织部副部长,田小数的爸爸是副市长。”

党贝元抽着烟,没有看他,在听他说。仲菊觉得他们说的官比他爸大多了,她很好奇,她又发现了党贝元的另一面。

巴刀说:“方眼派人来威胁我,说要么我退出,要么听他们的。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一直找你联系,没有找到,我,我只能屈从了。你原来投的资金,我都留下来了,他们也同意再加50%资金一起还给你,一共是350万。”

巴刀把早已准备好的存折那出来放在茶几上,党贝元接过来,放进口袋了,然后拉起仲菊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向门外走去。

巴刀跪在了地上,趴了下来,抽泣了起来,他明白,一切都晚了,与党贝元的兄弟之情就此结束了。他又来毒瘾了。

党贝元出去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不叫车,他往南京西路的方向走,仲菊感觉到党贝元现在的心里很不好受,但她并不知道原因,她也无从安慰他,她就跟在边上,她也担心他身体被气坏了,就去握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在山里的时候,她知道党贝元这个时候最好的解除方式,就是跳到河里去,仲菊想到了他们和平宾馆门口的黄浦江了。

仲菊拉拉他,小声地说:“往回走吧。”

党贝元从牙缝里说:“你要我跳黄浦江吗,这是上海人的大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也抹眼泪了,她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他。

在走到国际饭店门口的时候,党贝元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跳出来,太阳穴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脸色苍白,仲菊吓坏了,她看党贝元在看一块漂亮的牌子,上面写着:祝田小数、叶飘飘新婚之喜。

仲菊拉拉他说:“这是人家结婚哎。”

“谁,谁结婚?”

“田小数、叶飘飘呗。”

党贝元胃里汩汩的,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鲜血直喷到那快牌子上,好在门口守卫只有一个人,他吓得奔进去叫人了,仲菊大惊失色,她急中生智,立刻把党贝元背起来,叫了一部的士,飞快地把党贝元送到医院里去了,党贝元已经昏迷了。

田小数和叶飘飘正在亲朋好友的鼓动下喝交杯酒,场面非常热闹,酒席有40多桌,还有音乐伴奏。许雯雯、林竹弟、上官豹、凯玲、兰司、方眼等都来了,还有两个副市长以及演艺界名流,田小数春风得意,叶飘飘美丽动人,所有的嘉宾都为这天然的一对表示祝福。

这时有人进来在田小数的耳边说了几句,田小数点点头,继续喝酒,喝完了酒,他和叶飘飘打了招呼,说出去看看,一会回来,叶飘飘看看他的神色,也跟了出去,上官豹也一起出去了。

他们三个人看了牌子上的血,几乎都有心里感应,一定是党贝元来了。

叶飘飘当场流泪了,田小数对跟来的饭店经理说:“你要负责的,”上官豹跑到马路上,希望看到党贝元。

第123章 相会

党贝元在迷迷糊糊中做了许多噩梦,他看到叶飘飘只有脸是脸,身上却全是骨头,他十指长长,象钢刀一样,在挖他的心脏,她把他的心脏挖出来,放在嘴上左舔右舔,那舌尖象蛇的信子一样,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党贝元说:“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不要奋斗了,我不做了,我做老师去,做教授去。”

叶飘飘根本就不理他,叶飘飘掏出小刀片,在切他的心脏,然后放在嘴里嚼。党贝元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飘得很高很高,突然,他掉了下来,无数的没有脑袋的身体在接他,他们拉住他,并唱道:“听库,听库,来特,死大。

“听库。听库,来特,死大。

“你是尸,也是屎,“我是屎,也是尸。

“活人就是尸,“死人就是屎,“听库。听库,来特,死大。”

党贝元眼看自己要被吃掉了,他狂喊一声,睁开了眼睛。

杜生汉、仲菊都站在他的身边,仲菊抓住了他的手。

医生来了,医生翻了翻他的眼睛,说:“没什么大事,他是极度悲哀造成的内血管破裂,今后少些过激的情绪,呆会配点药出去吧。”

党贝元坐了起来,觉得有些虚弱,他对杜生汉说:“写广告吧,向上海的所有的大报投放,招待会地点放在大光明电影院,争取集资1个亿。马上去大光明电影院谈。”

仲菊说:“你要休息。不要急。”

杜生汉不放心地问:“你没有关系吧?”

党贝元生气了,说:“你怎么象个娘们?快去,快去,今天全部要办好。”

杜生汉看了一眼仲菊,那意思是,小心照顾他,仲菊心领神会。杜生汉出去了。

这时,仲菊的手机响了,仲菊接了一听,是她妈妈的,她刚想把党贝元的事说了,可党贝元在挥挥手,她就没有说,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有点噪杂,仲菊用手指指外面,党贝元就示意叫她出去说。

到了外面,仲菊把党贝元的事说了,她妈妈在电话里说:“傻丫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那个叫叶飘飘的一定是她的女朋友,是老婆都说不定呢……你也不要急,你自己要想好了。”

仲菊说:“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妈,我离不开他么,怎么办啊,会不会还有别的事啊。”

她妈妈电话里说:“男人就是这样,桃花运总是有的,你爸爸还不是一天到晚盯着那个副县长的妹妹?好在他们级别差不多,那个小妖精也不骚,他上不了手,也不敢造次,那么别人呢?想想真是。”

仲菊急了,说:“妈,你怎么了,爸爸不会的。那有党贝元这样的。”

他妈妈说:“好了好了,算了,只要党贝元对你好就可以了,他愿意和你结婚吗?”

“他没有说呢。”

“那你要说呢,傻丫头,你们睡了那么久了,白睡啦?”

“妈,你说什么呀,那么难听,我怕他……”

“怕什么呀,平时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怕过谁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仲菊说:“妈,你再说我,我就不跟你说了。”

她妈妈说:“好好好,你就会对我这样,等你们回家时,我来说。”

仲菊笑了,说:“谢谢妈妈。”

她妈妈说:“我们这里出了一件大事,布琴老师走了……”

仲菊听了很高兴,她妈妈在电话里唧唧哇哇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说:“杜雷局长说要立案调查他们的死因,可是仲副县长不同意,他的意思是,现在这么好的形势,把这个事情捅出去,对县里的形象不利,他们县委领导的脸往哪儿阁?反正人死了,医生也定为自杀,就没有必要折腾了。最后,他们高级领导开了一个会,你爸也表态把大事化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仲菊的一块心病放下了,另一个心病却又起来了,她焦急地说:“等党贝元回来了,怎么说呢,他肯定要追根问底的。”

她妈妈在电话里笑了,说:“看你,没脑子的,我们都想好啦,就说乡长对布老师动机不纯,布老师生气地走了,县里就去追查,乡长受不了,自杀了,他老婆也怕事,一同自杀了,村长是个老实人,以为自己也牵连了,也就自杀了。就这么简单,不过,你现在不要和他说,以免影响他的情绪。”

仲菊的心病解开了,说:“谢谢妈妈,我挂电话啦。”

“再见,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党贝元再要聚一个亿呢。”

“真厉害,你爸又要笑不动了。”

“再见。”“再见。”

仲菊回到病房,党贝元已经起来了,党贝元穿上了仲菊刚给他买好的新衣服,是一身纯黑色的高级西装,他正等着仲菊进来,仲菊看他那么帅气,好象没有病过一样,她微笑着说:“没事了,可以走了?”

“可以了,走吧,给杜生汉打个电话。”

一辆黑色的奔驰进口小车停在医院的门口,这样的进口车在上海还是不多见的,那里有个人也是一身的黑色西装,他站在车的门口边,他等着党贝元出来。

党贝元看到了他,想把脸转过去,侧身走掉,可是他知道来不及了,他对仲菊说:“你看,有车来接我们了。”

仲菊说:“不会吧,那么高档的车啊。”

党贝元对他微微一笑,走上去和他握手,他把门开了,党贝元说:“你老成多了。”

党贝元向仲菊介绍说:“他叫上官豹,他在生我的气,我们是哥们。我们上车。”

上官豹一句话也不说,发动了汽车,车子也似乎生了气,晃了晃,开走了。

仲菊小声地在党贝元耳边说:“去哪里啊?他好凶。”

党贝元两手一摊,说:“没有办法了,既然抓住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上官豹流泪了。仲菊用胳膊推推党贝元,党贝元也看见了,他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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