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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衾何以堪_作者:木浮生-第4部分

小说: 衾何以堪_作者:木浮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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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今?! 
  桑无焉瞪大眼睛看了看程茵。 
  “居然是一今?”桑无焉问程茵 
  “恩。”程茵说。 
  “不过,好像节目已经结束了。”程茵补充。 
  “……”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一今的直接信息。虽然只是淡淡的两个字,从那个才华横溢的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又带着种奇妙的色彩。 
  他说:不谢。 
  如此没有前后的短短一句话让人不禁有了些遐想。这样的男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内敛是张扬……似乎都无法定论。 
  桑无焉看着收音机,许久之后带着种奇怪的心情枕着那声音入眠。     
  第二天下午,她没有课,本来也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 101路车上的人更加稀少地可怜。桑无焉上了车,找到后排靠窗的地方坐下。 
  101路是A城的一条观光公交线,从市区到景区,在城市的各个著名景点迂回盘旋,本地人不常坐。一来是很绕道,二来又比普通公交贵一些。 
  可是,要是闲来无事,桑无焉时常会花三块钱坐在车上,绕着这个城市转悠大半天。大多数时候乘客都少,稀稀拉拉的,她就喜欢一个人听着音乐呆呆地望外面想心事,这是内向的桑无焉。她从小在陌生人面前胆小内心,直到成年以后上了大学高年级,自己的性格才慢慢地开始活跃起来。     
  就在这趟车上,桑无焉偶然听到昨天聂熙采访一今那个节目的重播。      
  此刻窗外正下着纷纷的细雨,初秋的雨有些缠绵,整个城市空气在雨水的清洗下也变得清新起来。  
  车里人不多,车上的广播里她又一次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这一次,听得很清楚。 
  成熟的男音,低缓深沉,还夹杂着些冷淡。聂熙每问一个问题,他都会沉吟一下,回答的很简单。话极少。  
  “为什么您会想到走上铺词这个道路,小时候有写诗的梦想么?”聂熙问。  
  “无心插柳柳成茵,以前没有想过。”他回答。  
  “一今先生,面对您这么广泛的歌迷群体,你为什么要刻意地回避公众呢?”聂熙问。  
  “保持私人生活空间。” 
  “只是因为这个?” 
  “那还有什么?”他反问。 
  “你在这个圈子这么成功,却听说你还有其他职业,或者说作词只是你的副业?”  
  “是的。”  
  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没有迟疑。两个字的简洁,给人一种恃才自傲的感觉,而坐在最末一排的桑无焉,却轻轻了笑了起来,也许他是想谦虚一下,当时聂熙一口气就问了两个问题,于是他懒得再多费唇舌就一并肯定了。  
  然后便插了一些广告。  
  或者…… 
  过了一会桑无焉望向窗外,又想。 
  或者,他原本就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一今先生,您留的艺名有什么含义么?一朝一夕,所以寓意一今?还是为了纪念什么事情?什么人?”  
  “没有,单纯的笔画少。”他淡淡说。  
  桑无焉有点佩服聂熙了,和这样个性的人一起搭档都能把节目有条不紊的主持下去,若是自己肯定会冷场。  
  “数月前,有个女歌迷在网络上冒充您,您当时为什么不出来辟谣呢?” 
  “脑袋长在别人脖子上,他们怎么想,我无所谓。” 
  “您写的很多歌感动过不少女性歌迷,比如《天明微蓝》《利比亚贝壳》,里面有您自己的故事吗?”  
  “没有,我……”  
  这是整个节目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被公车到站的站名给掩盖过去了,然后上了不少人,收音机也随即被司机关掉。  
  他的声音便从她的上空悠悠消失。  
  桑无焉心里升起点点失落。             
2——2   
  桑无焉复习考研的同时,也在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于是,到了期中的时候,每个人都分配了实习任务。李露露一组人被调到A城市郊的高度戒备监狱做心理矫治。 
  “什么叫高度戒备监狱?”桑无焉好奇地问。 
  “就是里面全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李露露云淡风轻地回答。 
  桑无焉立刻瞪眼:“都是杀人犯?” 
  “不一定,”李露露微微一笑:“也有绑架的,贩毒的,走私的,□妇女的。” 
  “……” 
  “幸好你这些娇娇女没去,不然要被惊吓到。”     
  的确,桑无焉那个组最轻松被分到社区的一所残疾人学校。学校有些特殊,要他们开春再正式过去。 
  那一天,桑无焉去交实习表,从办公室走到操场,正好是孩子们的第二节课时间。 
  桑无焉从一楼的一间小教室经过的时候,她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然后桑无焉从窗户那里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衬衫站在讲台旁边,很闲散的样子。 
  孩子们在写作业,他埋着头,不发一言地静静 
  “苏老师!”一个扎着羊角辩的女孩儿在另一处喊。  
  原来他姓苏,桑无焉轻轻一笑,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看着他们。  
  他的盲杖并没有用在教室里,他脚步缓缓地走到了女孩儿那边,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  
  男人弯下腰说了几句,随即蹲在一张小书桌前继续耐心地和女孩儿交流。他的声音和电梯里听到的感觉完全不同,柔软又轻盈,甚至让人觉得他似乎在微笑。      
  终于等到下课,等他出来的时候,一直在窗外偷窥的桑无焉踌躇了几秒钟以后,便学着像那些孩子一样也喊了声:“苏老师。”  
  他敏感地转过身来,瞳孔没有焦距,目光穿过落在桑无焉,似乎是落在很远的地方。他问:“我们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并没有期待他会记得。  
  “好像也不认识。”桑无焉并不失望。  
  他闻言居然露出一副有些释然的样子,然后一手杵着盲杖,一手扶着扶手准备下楼梯。 
  桑无焉见状便又问:“你要去哪儿?需要帮忙吗?”话一刚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她无意施舍怜悯。  
  他却第二次转过身,继而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我好像见过你,在电台。”  
  “电梯里。”桑无焉补充。  
  当时她也好心的说过“需要帮忙吗?”相同的五个字。  
  还好他记性不错,桑无焉庆幸的想。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叫桑无焉,苏老师呢?”  
  “苏念衾。”  
  “念情?”桑无焉颇为意外,于是重复了一次。  
  “不。是衾。”苏念衾纠正了一下她的发音。 
  她是南方人,以前就在前后鼻韵上的发音含混不清,所以在学校电台老是这个原因使得自己的节目被台长刷下去。如今,自己说准了,但是听别人说却总是搞不清楚。 
  苏念衾似乎感觉到她的茫然,便加了一句:“今衣,衾。”  
  今衣,衾? 
  桑无焉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语文不好,不认得什么今衣衾。但是也不好意思再次追问,免得显得没文化,只好装作明白了的样子。     
  晚上,桑无焉在家背单词的时候,突然想到他的名字。 
  她已许久没翻过中文字典,费了点功夫才在一列同音字中找到它, 
  今衣,衾。 
  她看到注解,原来是被子的意思。 
  “念衾?那一定是小时候家里很穷,没有被子。”程茵在一旁无趣的分析着。 
  “万一出生的时候名字就取好了呢?”桑无焉反驳。 
  “那就是他父母结婚以前很穷,中国父母嘛,都爱把希望放在孩子的名字里。”程茵继续着她的无趣。 
  桑无焉终于投降,不再与这泼人冷水的女人讨论此类问题。     
  苏念衾。 
  桑无焉躺在沙发上捧着字典默默地念叨着三个字,回忆起白天他和她说话的情景,不禁浅浅一笑。 
  男人的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但是独独在念自己名字的时候,会将原本平声的“衾”字的尾音略微上扬一些。他应该是本地人,因为A城人就会将普通话里的一声模糊成二三声。当他说其它的字,让人感觉不到口音,却是在自己的名字上似乎改不过来。     
  “无焉。”程茵打断她的思路。 
  “嗯?” 
  “赶紧擦擦嘴,乐得口水快流出来了。”程茵说着还像模像样地递了张纸巾给她。 
  “……”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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