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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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是个游戏的初学者,除去不会处理玩一个职业应要学会的技能,更不会处理情感。看着曾经相伴的师傅、朋友,一个个因为各种原因离去不玩,每一次都痛哭着求他们别走,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最终身边陪伴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带我进传奇的朋友也转战新区。
唯有我拧着一根筋,只想留在人气逐渐不枉的老区,因为这里还有唯一在。曾经两人一起练级时,戏言问过他为什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唯一,没有一个行会老大会有的霸气,反而显得柔情,当时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建号时随便起的。
也是我当年天真烂漫不会去怀疑喜欢的人,他这么一说,我也就信了。还喜滋滋地打了一行字过去:夫君,许我唯一可否?这是我第一次喊他夫君,经常被他要求我喊他老公,可每每都因羞涩叫不出口,借着这个机会打出“夫君”两字,脸上已是红了一片,庆幸不是现实面对着,只是透过电脑键盘在打字而已。
而他的回复简短又令我深刻:嗯。
从那以后,我就认定了这是他对我的誓言——许我唯一。因为曾在两人还没结婚时,问起过有关他那前妻的事,他虽然比较淡然,却还是讲了一些。即使心里微酸,却也觉得他对我坦白是一种信任,所以还是很开心。
而眼下有了他许我唯一的这句肯定答复,我在电脑前笑得肆无忌惮。
妈妈从我身旁走过,看我笑得跟个神经病似的,咕哝了一句走开,我也不理,继续笑得龇牙咧嘴。是真的开心,才会在妈妈与爸爸已经离异后,有暖意注进心底。
因为区服人少了,通宵达旦的人也越来越少,我和唯一不想休息却也觉得无聊,于是就想建个小号玩。两个人凑在一处想名字,我起了好几个,都被他否决了,最后他突然打了个笑脸符号,然后说:我叫帅帅的猪,你叫靓靓的猪吧,谁让你是个猪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玩法师太过笨拙的原因,区里相熟的朋友从最初唤我轩轩,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地一致唤我轩猪。我也不生气,常笑着说猪有什么不好,有这么多人宠着呢。就拿此刻,即使唯一在调侃我是个笨猪,却为他起的名字而心折。
毫不犹豫,两个人分头去建号,然后在新人村里聚首,开始吭哧吭哧练级。偶尔闲暇之余就聊那么一句,却也默契十足,不会无聊。
想到这里,仿佛有两个小小的人物,穿着布衣一前一后在那砍着怪物升级,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在那一刻,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的唇角不由溢出一丝微笑,当真是岁月静好,你我安然相对。
“浅浅?”低沉的男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一转眼就对上黑漆的幽眸,里头不见倦意,一片清明,显然是醒了一会,却没有唤我,或者唤了,而我却沉浸在那段久远的回忆里没听到。
不知是我眼里的情绪来不及收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许子扬默默盯了我半饷,也不作声,我被他看得有些沉不住气,轻轻推动了他一下,问:“你不要上班吗?”他这才坐起身来,却又忽然俯下身来在我眉心印下轻轻一吻,又是一声唤:“浅浅。”眼底是疑似的温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老是唤我的名字,却又不说什么,而浅浅那两个字在他唇间轻吐,似乎多了丝暧昧迷离。最后他丢了句“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潇然走进洗浴室,我怔怔凝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说不出的惆怅。
如梦似幻,仿佛我们就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小夫妻,丈夫离家去上班,嘱咐妻子晚上等他,温浓眷恋,尽在不言中。
我沉默着起身,整理床铺,转身时,许子扬已经梳洗完毕,一身清爽走出来,上前搂了我的腰说:“你该学学做饭了,早上总让我饿着肚子走。”语气听着埋怨,却是埋头进我脖间,深吸着气,呵得我很痒。
终于在我的催促下,他提了包出门。
☆、61。唯一的妻子(为紫竹佳人钻石加更)
等室内陷入沉静时,我才放任自己思绪再度陷进那个久远的世界里。
时间没有停止,美好的梦也终是到了破碎的那一天。真真是印证了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师傅、朋友全都离去,就连唯一也对我说了要离开。
当他M语过来时,我盯着那刺目的蓝字,感觉就像是晴天霹雳。原来不是我一人静守原地,就可以守住这份幸福的。他在底下解释着离开传奇的原因,我却觉极度茫然,如果这里没有了唯一,那么我还剩下什么?
他在现实里拥有一个丰厚的背景,这事他曾跟我提过,他的离开也正因为此。他的父亲是某市的什么局长,要他进入政途,首先他必须得有军籍,而军籍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当兵。自然他的当兵与别人不同,是通过特殊渠道进去实践与锻炼的。
也正是如此,他不得不放下游戏,放下传奇,也放下我。
听着他的理由与解释,我徒生一种悲壮感,难抑眼眶里紧裹的泪。我的无声沉默被他察觉,底下一排一排的字打在我的屏幕上,全是他焦急又担忧的话:轩猪,你是不是在哭?轩猪,不要难过,如果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轩猪。。。。。。
无数个“轩猪”在我眼前晃过,而我只打下两个字:唯一。
曾许我的唯一,不过几月,也随现实的洪流而要离去,我怎能不难过?对面的他似有所悟,突然就顿住了翩飞而来的劝言。我定定看着那个身穿黑金天魔神甲的战士,他是我的唯一,那一刻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心间的沉痛与犹豫不决。
忽然,他围着我跑了两圈,抡起手中的武器对着空气挥了两下,然后M过来说:轩猪,来跟我去沙巴克武器店。倏然消失在我眼前,等我匆匆赶到武器店时,他已经站在那个修炼武器的老头前。
他跑到我面前,正对着我说:轩猪,我为你下一个赌。如果把这裁决(武器名)放进里面修炼,放商店买的首饰,武器碎裂的话我陪你留在传奇,去他的什么当兵,老子不当这兵了。如果。。。。。。不,没有如果,不可能。
我在听他说出那个赌时,就开始浑身颤抖,因为在当下不算外挂横行的传奇时代,修炼武器十分困难,必须要选对配方与首饰,否则武器就会碎裂。等于说唯一现在下的这个赌只有一种结局:武器必碎!他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留下的借口。
他舍了现实,也要陪着我,这样的唯一,如何让我不心颤?那等待的一个小时,是漫长而又难熬的,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站在武器店老头面前,像在等待一个审判。
时间再长,也终有个结局,唯一取出了放进去修炼的那把裁决,然后走到我身前,一排蓝字出现在屏幕下方:轩猪,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将一切都交给老天来定夺吧。
我还在怔愣时,他的裁决已经向我挥来,和平模式,不会真的打到我,是为了试练武器成功还是失败。我眼睛没有眨,挥起、落下,不过是一瞬之间,而面前的魁梧战士的手上还握着那把裁决,心从高空跌进谷底。
天意如此。。。。。。
视线模糊,喷薄的情绪汹涌而出,我趴在桌上哭得肆意,仿佛天都塌了一般。因为我知道,唯一这个人重承诺,也一言九鼎。这个赌,我们输了,哪怕那把武器碎裂的可能是99%,而老天爷偏偏就将赌注放在了那余下的1%上。
其实当后来一切沦为过去,重新回想这一段时,我不会觉得那把武器若真的碎了,唯一就会留下不去当兵,那不过是哄一个伤心女孩的善意的谎言而已。但当时,我感动了,心碎了,也信了。
气氛沉滞僵凝,我们定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唯一才说:轩猪,走吧,这是天意。
依稀的模糊中,我看着那里面小小的人物,穿着鲜红的霓裳羽衣,将悲伤纵流而出。还剩三天,我和他只余下三天,三天后他离开,从此玛法大陆再没有唯一。这三天里,我默默相伴,不提任何一句挽留的话,因为挽留已经没有意义。
而我也做不到让一个身有抱负的人,为了游戏停滞不前。
唯一是个很理智的人,他既然下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三天里他开始有条不紊的将行会事务交托给会里的兄弟,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装备取下放到我的包裹里,然后剩下的都送给了别人。最后一天的晚上,我想要陪他最后一个通宵,但他却不愿,他说:轩猪,我不说再见。
就为他这一句话,我默然点了下线。而第二天上线时,明知不会再看到他的身影,却还是习惯地去跑遍每一天我们会走过的地方,当然,整个玛法,荒寂到令我心凉。
直到战狂M我去某个地方,我才收回飘离惆怅的思绪。战狂是我和唯一共同的朋友,他几乎见证了我们在一起时所有的感情,甚至他要比唯一陪我的时间更多,也更加了解我。但他是唯一的朋友,不仅是传奇,还是现实,这是偶尔听他们言谈里提及的。
所以当他M我时,我不由想是否唯一交代了他什么。当我赶到那个地方时,战狂跑到我面前,点了交易,我接受,一看交易框里是一枚金色的求婚戒指。很是纳闷,这是作何?鼠标划过自己人物时,忽然手一抖,不敢置信,我身上的名字成了单排,那“唯一的妻子”字样已经不复见,他。。。。。。离婚了。
战狂开始不断的M语过来,然后我隐忍的泪逐渐泛滥。
他说昨晚我下线后,唯一没有下,而是通宵了最后一个传奇夜晚。他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去月老神殿解除了与我的婚姻关系,然后在通往月老神殿的那条同心小径守着打虹魔猪卫整整一夜,终于在天明时打到了一枚求婚戒指。
然后唯一把那枚戒指交易给了战狂,拜托他照顾我,意为让他在游戏里娶我,护我周全不被人欺。战狂说他只接受了戒指,却没有接受他的提议,让唯一自己的女人自己来守护。最后战狂又说,唯一在下线前说了一句话:告诉轩猪,她是我传奇里最爱的女人。
到了此处,我已经情绪崩溃,距离那天武器店里的一幕,不过隔了两天,再一次哭倒在电脑面前。谁说游戏里的爱情不能是真,这是我第一次听唯一说他爱我,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他从未言爱,却在临走时将爱说了出来。
我将求婚戒指收下,藏在了仓库最深处,他没说一句要我等待的话,可我已经发誓一定要等他回来。少了唯一的传奇,多了寂寞,就算有战战的陪伴,也解不开我的心愁。
那首《曾经爱过你》听了一遍又一遍,里面有句歌词就是我的写照:你能看到我留在屏幕上的字,却看不到滴在键盘上的泪,眼泪的滋味好像苦水,我会记着你的好一辈子。。。。。。
原以为我与唯一是一段很长时间的相离,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可能是永不再见。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却在那个存有我和他回忆的小房间内发现了他。那时,他正在与人切磋PK。我点开他身上的装备,竟然是全新的一套,却是比之一月前还要好了。
战局一场又一场,他没有M我,像没看到我一般。而我就傻傻顿在原地,沉默看着他游走方位与人缠斗着,直到房间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那些人也纷相离开,只剩我们俩人。
我想了想,打了一句话过去:你回来了啊?
打完我就开始后悔,这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