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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毒舌王爷傲娇妃,日日思君君不见 作者:清闲丫头(晋江vip12.11.06完结,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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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段沉默。
  南宫信缓缓躺了回去。
  “不是你不配,是我不能。”声音清冷淡然如故,“你忘了,婚前有约,只能你休我,我无权休妻,父皇母后与相爷皆有见证。”
  不是他不肯写,是他写了也没用。
  彦卿错愕间,南宫信又补了一句。
  “你若想走,自便吧。”
  怔愣良久,彦卿才问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话来,“我要是写了,那你……”
  “王府归你,我回宫。”
  彦卿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和这个地方八字不合。
  这个男权的封建王朝里怎么会有这种尊女轻男的婚约?
  那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怎么会在嫁人前就把休夫的事儿想得一清二楚还铺好退路了?
  这男人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怎么就答应以这样休不掉的条件娶个不对盘的女人回来?
  相爷怎么就由着自己的闺女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怕冒犯了皇家威严要被秋后算账吗?
  皇帝皇后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皇子要真有朝一日被妻子休了,传出去的话他们的老脸又要往哪儿搁呢?
  在这个鬼地方,难道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正常逻辑吗?
  决定权握在自己手里,彦卿却下不了笔。
  除了不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写,还是因为想到了这封休书可能带来的后果。
  那些什么皇家威严之类的虚的都不说,单想到南宫信要住回宫里,要在那个后妈皇后和三不管皇帝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彦卿就无论如何也狠不下这个心了。
  她要是把自己的解脱建立在南宫信的痛苦上,跟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区别?
  “这回先算了,下回你要是再扯那些有的没的,我绝不会再跟你客气了。”




☆、这女人的皇后梦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评求收啊~  进不得,退不出。
  昨夜之后,彦卿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高跟鞋卡进下水道口还纠结。
  在这里待下去肯定不成,但彦卿现在开始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熬不到爆炸试验成功,就莫名其妙魂断在这个鬼地方了。
  那时候自己的魂儿是会飘回原来的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游荡,还是干脆就此魂淡了……
  不行不行!
  在实验成功前,这条小命还是要先保一保的。
  关于斗争,这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女人脑子里除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之外就只记得一句囫囵话,还从来都没应用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想清楚地了解全局,问这些丫鬟们肯定不行了,南宫信是不会跟她好好说话的,南宫仪又不好随便去招惹,那皇后姑妈更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兜了一圈,彦卿终于想到一个合适人选。
  自己在这个时空的亲爹。
  只要齐穆确实是那女人的亲爹,只要自己咬定了是他亲闺女,他总不至于对自己亲闺女下手吧。
  打好了这个主意,彦卿传了车夫,一个丫鬟也没带,也没让人先去给齐穆打个招呼,就这么一个人回娘家去了。
  走到半道想起来,虽然这身子是齐穆的亲闺女,但按自己来算好歹是第一回登门拜访人家,按那个女人来算也至少有半个来月没回趟娘家了,虽然不知道这地方的习俗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就这么空着手去怎么都觉得不像话。
  本来觉得在街上买几只**鸭鸭意思意思就行了,但回头看到两个车夫正像看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猴儿似的看着她站在鸡鸭摊前,她就果断放弃这个选项,招呼车夫带她去古董店了。
  官大的人家怎么就这么麻烦!
  车夫在一家店铺前停了车,彦卿下车才发现这门口还停着辆熟悉的马车。
  这人不是每天都很忙吗,怎么有闲情来逛古董店了?
  刚踏进门去,店伙计就颠儿颠儿地迎了上来,“娘娘,您来了,快里面请!”
  看来那女人以前没少光顾这家店铺。
  走进店里,几个货柜一目了然,不见南宫信的影子。
  “我看王爷的马车在外面,人呢?”
  “三殿下在内堂选货,娘娘您随我来吧。”
  选古董又不是挑姑娘,还躲起来干嘛?
  进了内堂的门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脑补的那种电影里反派BOSS们暗地里做交易的小黑屋,只是个环境清雅的VIP接待室而已。
  南宫信坐在茶案左位,江北站在他身侧,一个店伙计捧着铺垫红绒布的托盘站在他面前,还有一个看着就有老板身材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两眼放光地吹扯着他家的宝贝们。
  老板吹着,南宫信就微微蹙眉听着。
  “……这翡翠是老坑玻璃种,色泽纯亮,清透无暇,正合了浓阳正和四字,实属难得一见的珍品啊……”
  彦卿听到这话,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给瞎子推销东西你好歹也动动脑子啊,扯得全是人家看不见的那一套,你是扯得挺HIGH挺顺溜,人家上哪儿找共鸣去啊?
  彦卿这一笑,老板的推销大业也暂停了下来,抬头见是王妃,赶忙行礼,“小民拜见娘娘。”
  “别介别介,”彦卿忍住笑,拦住老板说话就要跪下去的趋势,“你忙你的,我就是听说殿下在这儿,一时好奇进来看看。”
  “是,娘娘。”
  彦卿走上前去,看了眼那块被老板吹得天花乱坠此时正躺在南宫信手中的翡翠花件,心里直苦笑。
  这些宝石类的东西曾经作为一个大课题被她泛泛地研究过,彦卿虽然记性一般,但对于上过实验台的东西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这东西是翡翠不假,但完全没老板吹的那么极品,不是那种绿得要滴出水来的老坑玻璃种,最多只能算是冰种翡翠里的上品而已。虽然彦卿一直觉得那种绿得滴水的翡翠戴在身上很俗艳,还不如冰种好看,但价值这种东西可不是好不好看说了算的。
  彦卿又看了眼托盘里的其他物件,都是些玉石类的东西,打眼看过去全是中上水平。
  奸商这种玩意儿还真是从古至今生生不息啊。
  向江北看了一眼,这一向死忠的小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看来这主仆俩都不是圈里人啊。
  南宫信似乎打开始就没把她的出现当回事,但彦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买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用?”
  南宫信抬手把那块翡翠递给江北,江北接过之后还真当极品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回托盘里。
  像是想了一阵要不要告诉彦卿,南宫信到底还是说出了两个概念很宽泛的字,“送人。”
  “男人女人?”这才是重点。
  “女人。”虽然看出来他不想说,但到底还是挺实诚。
  女人就女人吧,不想说就不想说吧,她现在可没有前些日子吃飞醋的闲心了。
  “要我给你点儿意见吗?”
  珠宝鉴定这种活儿就是拿到实验室放到显微镜下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更别说他只靠听觉触觉嗅觉判断了。
  问这一句是看在上次为她当街解围的份上,彦卿问出口之前就想好了,他要说不,自己绝对不去上赶着。
  “不用了。”南宫信从椅中慢慢站了起来,云淡风轻地说,“你就直接替我选样东西,记在王府账上吧。”
  说罢,也不等彦卿表示同不同意,带着江北就走了。
  彦卿哭笑不得,他还真不客气啊!
  “娘娘,”南宫信一走,老板马上凑到了她跟前,又摆出了刚才向南宫信推销时的那副嘴脸,“您是小店的老主顾了,您一向识货,您看这极品老坑玻璃种……”
  好么,敢情那女人在这儿也属于被宰的冤大头啊。
  彦卿淡淡地截断老板的话,“是挺极品的。”
  不过不是翡翠,是卖翡翠的人。
  彦卿伸手拨弄了两下摆在盘里的那些被抬足了身价的二等货色,“这块翡翠你准备出价多少?”
  “娘娘真是识货!娘娘知道小人向来不出虚价,一万五千两,您看如何?”
  彦卿在心里默默冷笑,这奸商的职业道德还真是高啊,一万五人民币买这块东西都嫌冤枉,他居然敢要一万五千两银子。
  碰到这样的奸商,要是搁在原来,彦卿最多就是扭头走人,但现在看着自己的形象在这老板眼里已经是冤大头的代名词了,不讨伐一下她实在是不爽。
  彦卿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一万五千两,不算小数了。”
  老板马上接话,“一万五千两确实不少,但一分钱一分货,娘娘慧眼,肯定是能看得出来的。”
  “王府倒是不差这一点儿半点儿的银子,”彦卿走去坐到刚才南宫信坐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知道王府的银子都是哪儿来的吗?”
  老板被问的一愣,不知道彦卿怎么冒出这么一句,也不好贸然答话,就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请娘娘赐教。”
  彦卿看着老板,字句清晰地说,“王府是吃俸禄的,银子自然是皇上给的,皇上给的,也就是国库的银子。你要敢骗王府的钱,也就是骗国库的钱,这是什么罪,你自己掂量吧。”
  老板惊诧地看着彦卿,好像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半晌才进退两难地回话,“娘娘,您说笑了……小的,小的怎么敢骗您啊!”
  还知道怕就好。
  也就仗着这地方没消协,否则非把你告到关门不可。
  彦卿丢给他一个台阶,“这些货色里没有我看得上眼的,给我换一批来。”
  “是是是……”
  再端上来的东西显然正经多了。
  彦卿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红毡布正中的羊脂白玉镯子。
  玉质细密温润,雕工细腻,到不了极品的程度,但也算是上品了。
  看到这玉质,不由自主地就想到那人。
  羊脂玉送羊脂玉,那画面得多和谐啊……
  彦卿在心里默默崇拜了一下自己的脑补能力。
  办了这额外的差事,彦卿没忘进来这家店的本来目的,又挑了一个红玛瑙如意,两样加一块儿签了五千两银子的单,这才心满意足地奔娘家去了。
  中午头上出来的,被这样一耽搁,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日头偏西了。
  所幸相府上下都认识这张脸,彦卿毫无障碍地在后堂见到了齐穆。
  上次见面是在宫里,齐穆一身官服气场十足,这回换下官服穿着便装,看着更像是个当爹的了。
  收到彦卿送的礼,齐穆像是愣了一下,才笑着让人收了下去,父女俩坐在桌边开始进入正题。
  “卿儿,怎么突然一个人回来了?”
  词都编好了,就等你问这一句呢。
  “爹,我有件事想告诉您。”
  齐穆眉头微扬,“哦?你说。”
  彦卿微皱起眉来,背台词一样毫不犹豫地一连串说了下来,“半个多月前,不知为什么,我好像突然失忆了,很多事都给忘了。我一时害怕,没敢跟任何人说起过,最近才零零碎碎地想起了一些。昨天早上大皇子殿下来信王府找过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质问我是谁,女儿实在害怕,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来把这事告诉您了。”
  齐穆满脸惊诧地听完这个颇为离谱的故事,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确实打进门起就觉得哪儿像是不对劲儿的女儿,好半天才带着满满的疑惑开口,“失忆?怎么会失忆呢?”
  彦卿暗暗舒了口气,齐穆没怀疑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就好。
  “我也不知道,有天早晨醒来就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边暗中观察齐穆的神情,彦卿一边试探着往下说,“后来陆续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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