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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谋心九计 作者:秀陌儿(凤鸣轩2012-3-24完结)-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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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我很好,见我被人欺负了,就跑过来护到我身前,训斥那些人一番。后来知道我吃不饱,就让人特意为我多留饭菜,知道我的床上只有条被单,就让人又送了被子过来……

  我越来越喜欢见到她,见不到的时候,会越来越想念她。可后来我发现,她似是对府上每一个家丁下人都这么的好。那一刻我就明白,她对我只有怜悯,毫无爱慕。

  呵,我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配得上她呢?

  我是一只鬼,我无血无肉,更不会有情。

  我收起了对她的想念,觉得已经等了这么久,该出手了。

  刺客杀人,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了,就是死。

  我没有死,我成功了。

  一剑封喉。

  那一夜,府上乱成了一片,我趁着乱,策马离开了。

  没来得及再看她最后一眼。

  多年后,唐州一行竟意外的遇到了“她”,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欣喜,我以为那真的是她了,可两三次会面后,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叫祝九。她不是她。可我仍抱着一丝希望,回扬州的途中、去了临安。那里早就荒废了,多方打探才得知,府上的她……在多年前我走后不久,便投井自尽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心会这般的痛。我想弥补,可甚至没有机会。

  手中的长剑不断沾上别人的血,可我不能让自己被葬于这无止尽的自责和思念之中。于是我将祝九留在了崎荀,我将她,当成了“她”。

  有脚步声,是金澜汀。

  我转身,坐了下来。最近身子愈加不好,站得久一些,便会觉得乏。离开她第二天了,不知为何,竟会有些想念。

  只是,我想念之人,到底是十五岁时相遇的那个“她”,还是扬州崎荀的那个祝九?

  竟是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然而,这次终于偿清了。我以命相救,她或她都好,我没有再自责,亦没有再愧疚。

  君宝说,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最后一次见到,他告诉我,他枉交了我这个朋友。

  我无所谓,我只是一个刺客,我只是一只鬼。我没有血,亦没有肉。当我去杀人时,那人必须死;当我觉得难过时,必须有人让我不难过。祝九?呵,怎么又提起她了?我所给予她已足够多,真假又如何?她也自是乐在其中,你情我愿,何妨?

  金澜汀褪了衣裙,将床头的帷帐放了下去。她爱慕了君宝这么多年,一样难逃心痛。情为何物?不过是让自己生不能、死不得的无用之物罢了。

  我将长袍脱下,缓缓躺了下来。

  鬼只会杀人。

  鬼,从不会爱人。


  232。作者的编后语。。。。…失之得之,浮梦一场,尽相忘1
  本以为我会乘着这马车随意走到哪里,或许遇到风景不错的地方,就会这么停下来。可半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人。

  竟然是辰绛子。

  十多年过去,依旧是那张国字脸,只是蓄起了山羊胡,穿着一袭裹墨边青灰色长衫,眼角有了细纹。

  他并不避讳我身边的人,那个老宫女和那个侍卫都是天诚安排随我出宫的。他只是拦在马车前面,然后淡淡的告诉我,他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突突”的快速跳动了起来。冥冥之中似乎察觉,那个人,会是我一直想要见到的人。可我又不敢多做幻想,人老了,心就会很脆弱,再也经不起绝望了。

  一路走走停停,他寡言少语,不像十多年前那般淡定从容了,脸上总似隐着一层阴霾,眸子深处有股落寞的孤独。

  我问他:“这些年,你似乎不是很好?”

  他说:“好与不好也这么过来了,你不也是?”

  我们彼此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是啊,好与不好,也都这么过来了,多说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在建宁停了下来,一路沿着县城的城墙向山中行走。沿途鸟语花香,松软的叶子将林荫路铺得满满的,和煦的阳光从天际洒下来,穿过斑驳的枝叶,稀稀松松的落在身上。空气中遍布了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远处,还有流水淳淳的声音。

  我很奇怪他是如何寻得这么一处好地方的,忽然之间,想起了那年在军营中,云儿对我说的那番话:

  “我想去一个山清水秀之所在,你可愿陪我?”

  呵,云儿,我愿意。只是……却再没有机会了。

  车子在半山腰停了下来,我下了马车,舒展筋骨。微风在脸颊旁徐过,我肆意的深深呼吸着,忽然无比的悲恸——活着纵使千万艰难,却仍旧可以呼吸,可以感受风儿徐在脸上的片刻温柔和舒惬;死了虽然万般解脱,却再也无法感受这么美好的风儿、再也无法听到树叶和青草的窸窣了。

  “你来。”

  他对我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随着他延一条窄小土路,向密林之中行去。流水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眼前茂密的枝叶逐渐向两旁分开,行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面豁然开朗。

  是一处小小的山谷。

  半腰之上是一处两层阁楼,楼旁一大片篱笆围栏,里面种满了各种不知名植物,楼阁临着山坡,坡下的谷底,一大片潭水,清澈见底。有条瘦细的小瀑布顺着山顶徐徐而下,缓缓泻入那水潭中。一路上若隐若现的流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此时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点点映在水潭上,远远望去,好像波澜中泛起了碎金,让人目眩迷离、觉得虚幻。

  怎么带我来了这么一处地方?这么的美,如果云儿也能看到,该有多开心?

  我复又落寞了起来,郁郁寡欢,一颗心早就沉到了深渊之中。

  推开木栏栅,更加浓郁的花香传了来。有两人正在院子中围桌而坐,一人拿着药杵和陶罐正忙着什么,另一人则望着远处,不知想些什么。

  我望见那人的侧脸,忽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

  “看,是他吧?这么多年了,如今还给你。”

  辰绛子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我不禁后退了几步,良久,嘴唇颤抖着,却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他没有死?

  可是,怎么可能?当年在二楼,我抱着天诚,眼睁睁看着他被……那画面惨烈不堪,甚至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回望,也依然让我周身战栗、五脏俱焚!

  辰绛子走到他面前,看着我,说:

  “我总想试试吴兄那幻冥之毒的功效,故而一时手痒忍不住,便未听你的,还是将他救下了。”

  他见到辰绛子,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复又移开了视线。

  我几乎是趔趄着走过去的,伸手抬在半空,在触手就可以碰到他的地方,顿住了。

  十多年了,他竟是变得这么憔悴了,华发几许,胡渣铺满了下巴,眼角的细纹隐现着,一双眸子空洞而茫然。

  他似是终于看到了我,由瞬间的错愕变成了无限惊喜,起身问:

  “九儿?……九儿,你是九儿?!”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可却迟疑着,不敢上前。眼前,总是浮现出十多年前在狱中时,他最后望着我的那个眼神。那双眼眸里充满了憎恨、嫌恶、不甘和绝望,我甚至不敢再去回想。

  辰绛子在我身旁,低声说:“当时情形危急,我并未抱太大希望,不想却成了。刑场上的人是我早便寻好的,只是那么多沿途官兵,可真是艰难。”

  我早就听不进去他说些什么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是看着云儿。

  云儿又看了看我,忽然伸出手来,将我的手紧紧握住,喃喃说着:

  “既然来了……来,屋里坐吧……”

  我只觉得就像做梦一般,任凭他拉着我进了那栋两层的阁楼。一层的房屋设置简单,他带我到塌前坐下,转身去拿杯子,举着茶壶的手猛烈的颤抖着,茶水洒了一桌子。

  “你看,我怎么这般笨拙……”他促狭的笑了笑,眼眸温和,仓促的用袖子擦了擦桌上的水渍。

  我的心忽然猛烈的抽痛了起来,按住他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云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这么多年,你过得一定不好吧?当初那样对你,一定还恨着我,对不对?可既然仍旧恨我,又何必对我这么好呢?

  他看着我喝了茶,而后又为我斟了一杯,这次他的手颤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可却依旧洒了一桌子。

  我怔怔的望着桌上的那大片水渍,沉默不语。

  房外,传来了辰绛子和那个吴兄低低的交谈之声,只是那些声音虽然传到了我的耳畔,我却什么都没听进去。

  失神的瞬间,才想起身旁的云儿,忙去看他,却见他不知何时,早已坐到了我身旁,紧挨着我,面色沉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神情专注的望着我。

  我复又低下了头去,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他拉过我的手,沉重的呼吸撩着我脸颊侧面的发丝,沙哑的对我说:

  “九儿,都是……都是我不好……你还在气我么?”

  我错愕的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一下子跌到了我的心里。我觉得胸口似是有把刀,在一下又一下的挖着自己的血肉。

  我摇着头,问:“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

  他忽然打断了我的话,颤声开口:

  “九儿,当初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不要再离开我……”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凑近我,温热的唇轻轻的印在了我的脸颊上。

  湿漉漉的感觉顺着他的唇淌到了我的脸上,我微微张开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一下子将我拥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深深呼吸着,更多的湿润在我的脸上泛滥了开来。

  开始的时候,我知道,是他哭了。可后来,我就分不清到底哪些是他的泪水、哪些是我的了……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极其压抑着的啜泣声飘荡在半空之中。我抬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我想说: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可话到喉间,被更多的泪水哽在那里,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停地问着一些什么,我也含糊的回应着他……

  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只是很想你。

  我也想你啊,云儿……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夜都在想你,连梦中也在想你,有时我甚至就希望自己死了,这样就能停止这种想念了……

  九儿,不许提这个字,你不许死。

  我不死了。如今,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你活着,我就再也不想死了……

  我哭得抖成了一团,蜷在他的怀里,怎么都停不下那些泪水。

  人总是在失而复得之后,才会更加深切的体会到失去时的恐惧和绝望。

  第二天,他几乎和我形影不离,偶尔会淡淡笑着,和我说几句话,可大部分的时候,却只是静静的望着我,不发一语。

  辰绛子告诉我,这个吴兄名叫吴怀,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夫。他擅治奇异病症,所用之药也大多闻所未闻,现在屋子旁那一大片植物,就都是他种的草药。

  我很奇怪,为何要将云儿安置在这里,可不多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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