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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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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安安的。”

    他静静地搂着她。

    喜娘打起帘子,一进屋就看这样的二人,只装没有瞧见,“二位新人该吃饺子了。”

    宇文琰继续装醉,甚至学成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样子,素妍将他扶坐在暖榻上,接了饺子,喂他吃,宇文琰咬了一口,立时就吐了出来,“生的!”

    喜娘道:“生的好,早生贵子!”

    素妍语塞,一张脸越发红得滴血。

    喜娘道:“新娘子也吃上几口。”

    素妍捧着碗,咬了一口,见是生的,包在嘴里未咽,将碗递给了喜娘。

    喜娘道:“大吉大利,早生贵子!”

    外面,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却是宇文琰的乳母到了,说了句“有赏”,喜娘笑着欠身,“谢世子,谢世子妃!”

    素妍做了个“退下”的动作。

    顿时,新房里只余下素妍与宇文琰。

    他躺在暖榻,她立在一侧,身子有些僵硬。

    目光相对,她从他的眼里瞧见了异样,连忙别开视线,“今晚你睡暖榻……”

    他倏地起身,长身而立,火辣地望着她的脸,“你说什么?”好不容易做了夫妻,居然要他睡暖榻。

    素妍支吾道:“要不……我睡暖榻……”

    毫无预兆地,他猛一弯腰,将她横抱怀中,大踏步往牙床移去,“谁都不睡暖榻,我们睡一起。”

    她瞪大眼睛,莫名地慌张起来。

    然,他是这样的温柔,像捧着最价值连城的玉器,将她小心翼翼地搁放在牙床上。宽大的衣袍四撒,她的脸,她的人,都像是最娇美的花,他坐在床沿,伸出手来,小心的触碰着她的脸颊,这样的细腻,这样的柔滑。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游离,轻抚她的眉,轻捧她的脸,拂过她的下颌,停落在她的脖颈,在她的衣襟前凝下,随着胸前的衣结,移到腰间的锦带结合处。

    他正待解开腰带时,她的手一抬,握住了他的大手,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用,用近乎乞求的目光,“不要……不要。”

 正文 595 芙蓉帐暖

    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这样的凉,落在他的手掌心,让他觉得心疼。他俯下身子,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道:“弱水,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可她还是怕。

    记忆的深处,又涌出初次时的痛楚。

    现下回想起来,那时的曹玉臻更多的是心底的怨恨与不甘,是他的发泄与粗鲁。她想不起更多,更多的则是他的背叛与算计,利用与伤害。

    宇文琰小心移开她的手,“弱水,今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明早我娘会派嬷嬷来取喜帕。皇家宗室见了喜帕,才会承认你是我宇文琰的妻子……”

    她嫁给了他,是他的妻,他有权力这么做。

    她不再抗拒,而是闭阖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前世、今生的交融,在这一刻,让她无法再想更多。

    宇文琰褪去衣袍,爬上牙床。

    小安子进了新房,垂放下层层纱帐,也放下了牙床的床帐、床纱。

    素妍闭着眼睛,面朝里侧躺着,心头越来越乱,越来越无法理清。

    “弱水……”他悠悠轻呼,用手握住她的肩。

    目光再度相接,他的眸里蓄着跳动的火苗,她却是难掩的惊慌,他微微笑了一下,“好吧,今晚我不碰你,让我亲亲你。”

    她太紧张了,也太害怕了。

    他从未见过她对什么事害怕,却在这一刻,他瞧见了她心头的惧意。

    在他说完这话后,她眼里的惧意轻浅了许多。

    他深情地亲着她的额头,点点轻移,亲她的眉、她的眼,再慢慢地移到她的唇。用心的品尝。

    她淡去了冰冷,也褪去了惧意,所以的热情早已被他点燃。深含着溪流般的缠绵与温存,热情如火焰。越来越旺,越来越旺……

    在慌乱中,她不由自己地抱紧了他,像一只饥渴的小狼寻找着乳汁,贪恋着这样痴缠的的感觉,如此温柔、如此热情,令她无法回拒。两唇相碰,莫名地停留,神奇地纠缠。

    她一点点释去了理智,甘愿迷陷。

    “弱水。这会是世间最美的感觉。”他温柔的倾诉,明知此刻的她早已辩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他还是想说。

    她在心里暗骂:美,是他的认为。没有女子会在第一次认为舒服,那种痛就是用鞭子在抽打一般。

    只是。她无法回拒。

    他迫切地想与她融为一体,这样的痴,这样的烈,两个脑袋像是缠颈的白天鹅,无法分离。深深贴合,仿佛彼此身边的人,都是一个虚幻的身影,那急促的呼吸,熟悉的气息,在空气里消散,他才感觉到她的真实。

    在黑暗的巨澜中迷失,她热切地回应他,从微启的眸光里,在盈亮的烛光下,她忘却了所有的痛苦记忆。

    他越来越热烈,似乎要点燃她,让她与自己一起疯狂。身体的本能,渴求着她的相拥、贴合,只有这样,身体里的灼烈方可减轻,他才能觉得更舒服一些。

    宇文琰捧起她清丽的脸庞:一张脸酡红如霞,一双眼迷离魅人,一张唇娇红到了极致。

    他用舌头舔食着唇,道:“这感觉会很好,很好……”

    他拥紧了她,她锁住了他,用火山一样爆发的热情宣泄着对彼此深深的渴望,从心底深处漫出切切情深,痴爱眷恋尽情释放。

    心头涌过狂醉的喜悦,如波如浪,如洪如潮,不容压抑,只有欢喜,欢喜……那些被他深深克制的深情如冲破堤坝的洪一发不可收拾,传递着猛烈而惊怕的悸动。

    粗重的呼吸声和应着心跳的节拍,昏暗而静寂的新房里,充斥着新婚夜的温存气息,最终化成如火如荼、无法扑灭的纠缠。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不存在。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这样的拥挤,有着冲天的浪,热烈的焰,什么也不再想,让思绪休憩,任自己沉陷。

    拥得这样的紧,贴合这样的紧,他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爱恋都施诸于她,而她也像爆发的火焰一样尽情地释放着的热情。

    痴缠着,素妍呓语般地发出不由自己的呢喃声。

    奔腾如洪的*在身体里流窜,那洪浪一波追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化成了万丈冲天之浪。

    她的皮肤很细腻,像婴孩一般的弹指可破,在微弱的灯光下闪发着奇异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风里静静绽放的三月桃。

    她仿佛感觉有一条鞭子在身体不停的抽打,似要把她的身子给撑破一般,疼得大汗淋漓,却又隐有一团的火焰在跳动,在奔窜。

    她睁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后背,嘴里时不时地发出:“痛!千一,你这个混蛋……”

    她竟骂他!

    他有些生气,加大了动作,她越发疼得双眉微蹙,她咬着双唇,他又温柔了一些,轻声道:“弱水,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低,像夏夜里蚊虫的低唱。

    她按抑住撕裂般的痛楚,“如若,没有落红会怎样?”

    他凝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曾征战西北的男子,不是都不会介意这些的吗?

    他问:“你有别的男人?”他面带愠怒。

    素妍只觉自己都快被他给撕成碎片了,狠狠地在他身上拧了一把,“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有落红。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化成最轻柔的动作,低声道:“要真没有……”想了片刻,道:“要不抓只鸽子来……”

    素妍想到了江书麟,早与柳飞飞在一起,却在新婚之夜生怕人非议,是江书麟咬破了手指,落下鲜血为柳飞飞遮掩过去。

    即便柳飞飞的孩子如期出生,可所有人都说成是早产。

    他化身成一个技艺高操的宫廷乐师。可以在她的身上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素妍最初觉得很痛,可不久之后,这种痛变成了舒适。因为痛与灼烈,她大汗淋漓。他的蠕动总带给她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欲生欲死之感。

    宇文琰感觉到自己无法控抑的激情,抽离她的身体,只见一股落红也随之涌出,顿时,染红了雪白的喜帕。

    宇文琰心下狂喜,得到了最大的虚荣满足感,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样。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素妍将身子一扭,嘴里低说了句:“我快受不住了……”如陷梦靥,如临绝境。然微启的双眸里,看到的是一个不同于曹玉臻的绝美男子,只是瘦弱了一些。

    他的眼里,蓄满了深情与疼惜。

    宇文琰低头将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弱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尽量轻柔,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伤。

    她从嘴中流出的轻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他喜欢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是属于她的声音,曾经幻想过的一切在当下化成了现实,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宇文琰反复地纠缠,似乎要把他一生的爱恋,都尽施于她。

    暴风骤雨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的畅快欲仙,她的痛苦难当。

    素妍在心里想着: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却这样痛楚。

    空寂的内室里,弥漫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还有她因为痛苦的低喃。

    宇文琰闪亮如星的黑眸痴痴的对视着她的眸子,化成世间最深情的凝望。

    她却愤愤地低骂:“想痛死我?你这个骗子!”

    不是说他会很温柔的,几乎快把她给撕碎了。

    他却低低地笑了,满足的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弄疼你了?”

    废话!

    如果不疼,她干吗骂他。

    宇文琰出了一身的汗,他对着耳房喊了句:“小安子,备香汤。”

    小安子在耳房应了一声,整衣去吩咐下人准备。

    素妍扒在榻上,一动不动,浑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样,其实真的不一样。

    曹玉臻更多的是宣泄,不在意她的感受。而宇文琰为了让她释去惧意,居然骗她说只亲不碰,可这明明就是骗了她,让她无法回拒他的热情,被他引领着沉陷。

    素妍将手伸出锦衾,抓了肚兜与亵裤,给自己套在身上。

    宇文琰已经着好亵裤,身上裹着新郎袍,看小安子与另一个太监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风后面的大浴桶里。

    素妍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琰撩起床帐,轻声道:“弱水,起来洗洗。”

    她睁开双眼,又痛又困。

    宇文琰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支声,他伸出手来,揭开被子,将她横抱在怀里,她倏地看着他,这样陌生而诧异地看着,“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问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宇文琰灿然一笑,“你是要我碰,还是不要我碰。”

    “你还说温柔的,可你……”

    她没有说,让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衣服,转而就愣住了,“我的换洗衣裳呢?”

    宇文琰笑着走向衣厨,指着右边的道:“这里放着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打开厨房,从里面取出一套杏黄色的小衣。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套,“你给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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