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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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和往来,显得缺乏共同语言和给人一种志不同道不合的直观印象,好像互相没有什么太多好感。我和小师妹只要一呆在一起,总是难以抗拒和回避的孤男寡女,令人止不住的浮想联翩,好在故事只是发生在书院里,没有向其它地方和方面扩散。
我离开书院了,不能和小师妹她相见了,过些时日,她应该会把我慢慢淡忘掉,因为还有能同我才情旗鼓相当、势均力敌、难分伯仲的张卓然,哪怕只是貌似的厚德载物。他或是另一个谁应该可以继承晨璐小师妹私下里给我的纯洁的芳心,和一片痴心,我想其它师弟们对于小师妹而言绝不仅仅是私底下的“仅供参考“吧。
小师妹如果还能有机会在书院里那个我们初次邂逅的地方与我再次相遇,倘若情境又恰好相同,她一定会微笑,以前她是多么地欢乐开怀,多么地天真烂漫,现在她肯定又增长了不少学识,自然也学会了笑对人生,肯定是更加乐于助人,因为帮助别人的同时也提高了自己,比如在书院里的琴棋书画的融会贯通方面,多么品学兼优的女子,系出名门,兼容并包大家闺秀的秀气和小家碧玉的玉颜。
我浮想联翩,竟然多次使用“肯定”,仿佛现在小师妹就在我身边,我已经对她一览无余。当我确定得不到别人的肯定时,我至少已经肯定了自己,然后再去肯定别人,比如我对小师妹就是值得我去肯定的。
我姑且把任何的逸闻琐事记在心里,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坎自己迈。醒来之后,幡然醒悟,发现这不是什么掌故,而又是一个犹如阡陌交通纵横交错的黄粱梦。真是应验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说法。蝶衣袅袅梦魂牵, 星月照无眠。暗香疏影,春心渐显,雾里娇颜。
我的思想活动真是丰富,从很早我就意识到了我这一点,不是生性多疑,在别人看来我有时逻辑混乱,思维不清,意识模糊,头脑混沌,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觉得累,反而乐此不疲,也许这就是心性使然。而且我也没有觉得这是一个非改不可的错误或是缺点,长此以往我也没有觉得我有什么疏漏和不足,不需要什么补救和改进,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注定我有与生俱来的非凡的品质。
江湖之大,四海为家。
12.
在盛城召开的这次武林大会上,最终没有谁能打破格局,没有谁会改写过去,还是过去传承下来的固定格局,好像这个都是之前精心策划好了的,只是为了引起一时的关注和制造难得的看点。这又是为何呢?
看来江湖日后势必又会是一团乱,乱成一团,一天接一天,好像没完没了。还有一点,真不知那些一心想搞点小混乱制造些恐怖事件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时下江湖之中,暗器逐渐呈普及之势,愈加趋向低龄化,在江湖上一日胜过一日,使用暗器永远不会像玩弄姑娘一样始乱终弃?
近来江湖中不是有传闻什么绣花针,针灸用的那些东西在危急时刻似乎也都能被派上用场,大显身手。值得注意的是,此类东西只有不一般的人才能配用,才能达到出手不凡的效果,若是只能露一小手的人擅自使用,那只能是丢人现眼,当众出丑,后果自负。毕竟所有的但凡暗器,使用起来自然是非同小可。
我感觉我应当不会参与其中去做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输赢对于眼下我这个江湖的边缘人来说其实不重要,但有人过分看重和十分需要。
四野茫茫,寂静无声。江湖之大,四海为家。
连日来我一直身居盛城,居无定所,漫无目的,得过且过。因为一时我也没有具体的事情可做,相对而言也没有任何的紧迫感和危机感,我在盛城剩下的八成就只有游览观光了。
一日上街,刚在一处特色菜馆饱餐一顿,出来之后行走在大街上,刚要拐弯,就在这时,但见一妙龄女子正遭几个黑衣蒙面人追杀,不幸摔倒在地,表情匪夷所思,但可以窥见其面容姣好,身材绝佳,形单影只,势单力薄,令人心生怜悯惋惜之念,看这等情形我这恻隐之心不动都不行了。我很奇怪的是周围的一片群众居然是袖手旁观,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正义感。
心不专一,有违心意。很多时候,男人做事也都是来自内心里的一念之差。做了,救人于水火;不做,害人害己。所以人有时也会感觉到棘手和矛盾,茫然不知所措是做人做事最为失败的写照。不幸的是,我此时正饱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煎熬,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和气度。正在这犹豫不决之时,内心里经历了强烈的而又难以名状的复杂的思想斗争,反复想着的是我一个出来乍到人地生疏的社会青年值不值得去为一个没有任何情分可言的陌生女子去跟一群暴徒拼命,或者想的是这样做的后果和代价会是什么。而在我周围有些悲观的人悲观的认为不管怎样,眼前的这一个女人注定要痛苦。
忽然,一道寒光闪现,其中一歹人手执一把冷剑欲刺向那个在地上还在苦苦挣扎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一声哀求的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我嗖的猛然用力掷出我自诩为暗器的在岳秀书院里还时常玩起的那样不成器的东西,不偏不斜击中蒙面人的手腕,剑应声落地,可惜人没有应声倒地,我站直了身躯,面容是异常的冷峻,静候他们的图谋不轨和报复行为。
然而我想象中的一切后果一概没有出现在我的预料之中,出其不意的是他们居然落荒而逃了,这着实让围观的若干百姓心生大快朵颐的感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觉得在情急之下临危不乱勇者无惧的气势的确比削铁如泥的宝剑好使,我仍然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看我这架势大有任凭展示伟岸的形象和身段的心思,眼睛望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静候尘埃落定,我一时还不确定我是真的把他们吓跑了,还是他们又回去搬救兵去了,准备围起我来群殴我。
我佯装乐观的想他们的行事风格:追是他们轰轰烈烈的目的,杀是他们迫不得已的手段,那追着杀纯粹是牛逼轰轰的他们为了好玩。只是我一时不知道他们动机不纯到底是为了劫财还是劫色?
在我周围满是毫不淳朴的黎民百姓和过往行人还有异地旅客在驻足观望,有一脸惊愕的表情,也有一片的唏嘘之声,还有一阵狂欢,各种声音搀杂在一起,俨然轰鸣一般。
谁将来必定会改变我命里的什么诸如有意义或是没意思的东西,虽然不是一切,但可以改变一些,在此我确实都忽略了。这时,我倒忘了我这次行事的出发点,倒是那看着可怜的姑娘自顾自的吃力的爬了起来,一副胜不骄败不馁的矜持扑面而来,还固作镇定,柔声细语俨然气若游丝的对我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受宠若惊,自然底气不足,有些心虚,仿佛还没有从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当中回过神来,想想真是有些后怕,若是他们真是一拥而上的话,我八成是招架不住应付不过来的,跪地求饶还是客死他乡就真的只是一念之差,天壤之别了。
我在想,她到底有没有落下内伤什么的这还是一个问题,然后我为她压惊,忙说:哪里,哪里?
而我的眼睛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盯着人家泛着红晕的脸颊看个不停。
这之前,在路边的行人一下子将目光聚焦到这个姑娘的身上的一刹那,我随即拿出也只是此次外出前刚好随身携带着把玩的篾片应急出动,不失时机,恰到好处,处置得当的发挥了它的杀伤作用,堪称杀手锏武器,一切都是那么的随意而率性,精确度之高,打击范围之妙,让我感到无比惊喜,我终于可以由此扬眉吐气一回,因为时至今日,我总算真正做到了有感而发有的放矢,哪怕日后再也没有机会施展只有这一回,这是某种境界的体现,时而感觉自己真正强大了,至少说明自己在渐渐强大。
可是我又觉得这也不过如此,有时是人自己吓唬自己,就像这帮绑匪,一件很寻常的东西就像我手里的篾片楞是被他们想象成神秘无比的物体就像暗器,实在没有任何意义。若是我再自卖自夸下去,就有了卖弄雕虫小技的嫌疑,就像我前些年逛街听说书人说起过而从来没有什么人跳出来证实过是真是假的有一个据说会使用和躲避还能接住各种暗器的怪人这样被另一个大言不惭出言不逊的也是据说可以以毒攻毒百毒不侵的能人反驳:你只是掌握一种技术而已,只不过速度比常人快一些,精度比常人高一些,手法比常人熟练罢了,不足为奇。你说你能接暗器,我说我还能接生呢。
亦真亦幻确实够迷惑人的,我觉得这都是技术,都是手艺而已,当然也包括那个说书的人。
眼下,我所幻想的是他们八成也是江湖中人或是混在江湖里的小混混,他们之中必有一人跳出来,用剑指向我肆意挑衅,得以寻求自身或者是内心里的安慰,然后气焰嚣张的对我说,你是哪家公子,胆敢在此放肆,识相的话乖乖给我滚远一点之类的豪言壮语,然后奋力向我劈来,顺势把我劈成两半,一半背着他,一半对着他,样子挺吓人的,他们凶残成性,自然是显露出狰狞的面孔,得意洋洋,置之死地而后快。
或者是我看到了除了剑之外他们手里还有人拿着绳子,我想他们是不是整天竟干些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勾当。若是这个姑娘被绑架,我在想有没有义务拿银子去赎她,只当是破费。
可是这一切不曾出现,事实再次让我幻想破灭。出门远行,打劫的事好像总也不可避免, 练就一身过人的武功好像确实比较实用。
瞬息万变,自然而然。欲我欲心,无欲无求。我的视野里不再出现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水天一色,风景如画的景象,我希望我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在今后的日子里。
经过一阵胡思乱想,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思想:民心散,天下乱:民心整,天下兴。
后来看这女的这样凄惨,神志似乎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又不能不管不顾,毕竟这也是一条人命,还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给抢救下来的,我一时又没有具体去处和细致安排,无所事事,纯粹是没事找事,我忙不迭的把她安顿在一家相对安全和貌似静谧的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还会抱怨什么鬼地方这么偏僻难找的仁德客栈里养伤。
她在我眼中停驻片刻,亦只是浮光掠影一般,我想若是她伤愈好了跟我作别之后离我而去了,我亦如从前。倘若那样,我就只觉得她宛如湛蓝的天空中飞过的一只鸿雁,行迹匆匆,未曾留下半点感动即可,也不会由此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和损失。如果她想留下陪着我或是跟我一起走,我不就多了一个伴侣吗?想是这么想,谁知道人家怎么想,不是吗?
依我看情形她的伤势不会有什么大碍,无非就是受到惊吓,再加上身体疲劳所导致的气虚血亏而已,多卧床休息几日即可,诚然这是我杜撰的郎中的医嘱。
对于这个暂时的住处,不由得让我想到了晨璐小师妹,回想我和她那日后看来必然显得有些支离破碎的过往,小师妹似乎从来没有产生过和流露出找一处美丽的地方,建造一幢房子的任何与之相关的欲望,一切都好像随遇而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