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人生 by 水墨江南 残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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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里，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已经隔离开，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无法打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江南偏过头对手臂搭上自己肩头的李漠北苦笑一下，两个人也知道待下去，江南的父亲也不会再抬头。走出病房没多远，两个人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奔过来，江南停住，咬咬牙，继续走，李漠北回头，和上次一样，江南父亲的房门被关上了，噪杂的声音过后，只剩下呜呜的哀鸣。
明知道会受刺激，还是会来，李漠北想这就是血脉的用处，路人甲乙谁会记得你，尤其对这种动不动就想要人命的人物。李漠北开车回家，任何安慰的话都没说，把安静留给江南。
日头升起来，江南坐在网吧的高台后收银，不知为什么，有个人结完账突然对江南说了声〃生日快乐！〃江南愣住，想起说谢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转身离开。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江南陆陆续续的接到退卡顾客的问候，各种长相，各种声音，各种表达方式。更有甚者，几个小女孩去而又返，塞给江南一盒漂亮的心形巧克力还有写着小灵通和手机的卡片。陌生而真挚的问候有时候更能穿透人心里的某个地方，江南望着在机器中间穿来穿去的李漠北和王志，绷着的脸渐渐有了笑意。
傍晚的时候，江南看到武大熊穿着很酷的西装出现，后面跟着一个提着巨大蛋糕盒的工人。李漠北验了验蛋糕，脖子上的青筋凸了凸，小声问武盛，〃干嘛这么大。〃
武盛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笑道，〃我刚参加完新公司的董事会儿，这，下面人弄的。〃
哥几个连同在网吧里几个李漠北和刘也军的熟人一同进到收银台后面的休息室，李漠北的母亲早已做好一桌子的菜，她看着一对大大小小的孩子聚在一起，不想打扰他们玩闹，先敬了江南一杯生日酒，出门去忙。
李漠北再睁眼的时候，江南照旧被自己搂在怀里，醒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李漠北用拳头敲敲脑袋，脑袋里的嗡鸣声小了一些，昨天的喝着喝着就多了，又让这小子钻空子。李漠北动动脖子准备起来，感觉不对，恻恻然回头，看到被他弄醒的武盛，武盛睁不开眼，极不情愿的紧了紧圈在他胸口的手。李漠北傻掉，又转过头看江南，江南还是那幅直勾勾的眼神，李漠北感觉脑袋里的嗡鸣声响了数倍，他想不出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吃饭，喝酒，再吃，再喝。。。。。。，对没什么不一样，灌王志、灌江南，灌子丑寅卯。。。。。。没错，李漠北记得他们还分了蛋糕，印象中把江南丢到蛋糕上狂按。然后做了什么？李漠北想不起来是怎么回的家。环视四周，哪里是什么自己的家，分明是武盛的什么洋公寓楼。
武盛醒了以后，立刻跳起来，五分钟消失走人，临走的时候给李漠北留了张门锁智能卡还有一把公寓钥匙，告诉李漠北别走，等他回来。李漠北和江南下床后，都被对方逗乐，两个人都穿着武盛号码的宽松平角裤，尤其是江南，看上去像个口袋。两个人笑过五秒，同时呆住，莫非这衣服是武盛的，李漠北开始咬牙，江南开始皱眉。
李漠北想既然江南比自己醒得早，说明醉的没那么厉害，想跟江南套套话，看到江南一幅死了爱花的表情，暂时作罢。李漠北在武盛的衣柜里给他们找了两件衬衣穿上，江南在浴室里找到两个人换下来的衣裤，塞在滚桶里，等着洗完烘干。两个人直到回家，李漠北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最令李漠北郁闷的是，武盛似乎也不记得什么，鉴于武盛＇诚恳＇地态度，李漠北相信他说的实话。
很快，江南新学期开学，数学成绩提高很快；武盛成了某个汽车销售集团名副其实的副总裁，几乎抽不出时间看李漠北，打电话也叫掐着秒数；李漠北三个月试用期顺利通过转正，每天往返在办公室和仓库之间，间或给公司其他部门外出办公的同事做司机出小车。日子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除了江南真正的有点大人模样，不再粘着李漠北，开始陪小姑娘上下学。2002年过去的时候，田原怀孕了，为此武盛请了好多人炫耀。
好久不见武盛，李漠北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想，李漠北摸摸田原还不怎么明显的肚子，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对这个新生命的欣喜与期待，武盛走过来坐在田原与李漠北之间，一手揽一个，难以遮挡的得意。
田原离开饭桌的时候，李漠北问武盛，那个搅S棍吴小丽怎么没露脸，武盛得意更胜，贴在李漠北耳边低语，〃再过俩儿月，有她露脸的地方？〃
李漠北抿起嘴唇，〃武盛，要是再有一次，我先废了你。〃
武盛提嘴一笑，〃我手里的智囊团最次也是海归的硕士，现在是法制社会，＇依法治国＇！治她，用不着玩阴的！〃
又是一年的除夕，李漠北买了一挂十万响的长鞭炮，在王志网吧门口点了，就算驱了旧年所有的邪气。江南又高了一些，武盛和田原恩恩爱爱，刘也军和王志依旧明来暗去，母亲最近气色越来越好。李漠北想，所有认识的人过的都不错，自己也渐渐体会到赵刚给了自己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来学习，或许这个世界对他真得不错，给了他人生一个相当顺利的开端。

＇24＇选择　4
新年刚过，李漠北所在公司的工作气氛立刻恢复正常，别小看过节这七、八天，压起事来不得了。所以一个正常的生产型公司不可能把所有管理层员工都放掉，尤其是像物流部这种随时都要保证生产原料供应的部门。李漠北被安排初七值班，当天刚好有一批矿石要在公司的大连仓库提货，几个跑长途的司机工人不是回了老家未归就是刚跑车回来，李漠北找不到人去，另外一个值班的同事吵吵着晚上同学聚会，不能不去云云，李漠北只好自己上。
李漠北一直在市郊之间跑，没走远过，好在半年里，大卡在他手里也算能玩明白一点，比起刚上手时老熄火要强上许多。这也应了武盛当初要他重考时喊得话，驾照这个东西也敢办，你不是拿自己命开玩笑。开了半年，李漠北当初一往无前的＇劲头＇消失大半，感觉出来开车是件复杂而且危险的事情。
李漠北没去过大连，那个同事拿着大连地图画了半天，告诉他一直沿着沈大高速开到头能看到**出口的指示牌，李漠北记住，到车队领了车上路。也是巧，开到鞍山附近，李漠北突然内急，只好先找地停车，路过一个加油站，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他以前开过得福特商务车，好似发生什么争执，李漠北伸出脖子瞅瞅，不期然看到武盛。武盛眼尖那，李漠北脖子还有一半没拿回，武盛人已经开始摆手，李漠北没办法，找个地把车停了，解决掉问题，去看武盛。
不光李漠北，附近凑热闹的人都算长了见识，加油站的工人给武盛公司的车加了满满一车0#柴油，武盛单位司机这个气啊，拉住那个小工，指着机器上的汽油和柴油两个字，骂了半天。武盛车上都是公司几个高层，心里也挺气，本来是赶到大连去谈投资的事情，车一撂这，耽误时间，都看武盛啥意思。武盛意思会明天正式开始，告诉对方今天去的晚不打扰，明天直接谈事，让单位再派辆车，司机留下跟加油站去处理＇后事＇。
李漠北看没事，走，武盛跟着爬上副驾驶位，笑曰，〃顺路。〃李漠北看看自己单位发的破棉袄，再看看武盛半身短毛貂，说了一声，〃随便！〃
说今天武盛车子遇事倒霉，李漠北觉得自己跟着不顺，你看，出来时候好好的天，走到一半，见了雪星，那种细细的象盐一样的雪越往南走越大，路上滑不溜秋，车子开的慢不说，它吓人呢。更可气的是快到大连市区的时候，地上薄雪化了冻冰，又起了雾，李漠北开到天擦黑总算进了市。
李漠北这一身汗那，热了凉再热，武盛到了市区熟得很，指挥着李漠北把车开进宾馆，门卫对他们这种组合端详半天，最后决定放行。李漠北看武盛到了地方，想自己也该找地住，自己一天差旅包干150元，宾馆前台牌子上最低价位也要上千，不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吗！真黑！
武盛那能让他走，又是劝又是激，最后到底给留住了，武盛心合计，这么好个机会，不能浪费了。现找个饭店两个人灌了点小酒，听李漠北给他公司的大连仓库库管说明天一清早就提货，下面节目都免了，直接回宾馆。李漠北喝酒悠着呢，武盛打啥主意他能不知道，到了宾馆先洗了个澡，扔副枕头和薄被在套房的外间，直接锁了卧室的门。
武盛啥人，找到楼层服务员，客客气气的说，自己孩子玩，把自己锁里头了，他着急啊。开了门，送走服务员，武盛乐呵呵爬上床，发现李漠北早睡成死猪一头。武盛忍了大半年了，只要是李漠北，活得死得都成。
李漠北这觉是越睡越热，不过倒是越来越舒服，不自觉地伸伸腰，感觉不对，睁开眼，看到武盛刚从自己的宝贝上松了口，正欣赏的看着这微微抬头的东西。李漠北当时就傻了，想抬脚去踹，发现腿被武盛的手按住了，动不了。武盛早料到李漠北醒了是这一出，李漠北刚坐起来，又被他起身压下来，要说的话也给堵了回去。
李漠北好不容易把武盛的头撑开，〃X，还用舌头，老子。。。。。。〃
〃废了我〃武盛咧嘴一乐。
〃X，你当我不敢〃李漠北还在用力，发现武盛的比他想得要结实，十成劲使出，身上的肌肉都绷起来，自己拼硬的肯定赢不了。
武盛用力把李漠北的双腿分开，嘿嘿道，〃我信、绝对相信。〃
李漠北眼睁睁看着武盛嘴巴又落下来，脑袋里乱糟糟的叫嚣着，李漠北拼命的想着怎么摆脱的方法，一个个都被否掉了。武盛的舌头过于猖狂，几乎搅得李漠北无法呼吸，而李漠北也发现自己身体明显的起了变化，有了某种感觉。
〃呜。。。。。。〃武盛抬起头，咧着嘴吸着舌头，〃太狠了。。。。。。，〃武盛刚闭上嘴，舌头上的伤口遇到触碰疼得要命，只好在张开嘴，〃血腥都出来。〃
李漠北大口的喘着气，抚慰半天被武盛掏空的肺，恶声道，〃我还打算给你放血呢，就是来真的也的是老子。〃
武盛看着李漠北装狠的样子，觉得特招人，嘴里的疼也忘了，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凑近李漠北，〃上次不是来过了吗，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李漠北不大明白，看着武盛一连的色相，〃啥意思，我啥时候。。。。。。〃李漠北回忆着两个人这些年屈指可数的独处时间，突然想到那个晚上，心说不可能，正神游着呢，武盛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抵了一小半进来，李漠北这个气，推又推不开，只好大叫，〃疼死了。。。。。。〃
武盛看着李漠北一下子白了脸，嘴唇却是红通通的诱人，索性想等完事了让李漠北一起收拾好了，把李漠北乱骂的嘴吻住，一下子挺到底。
李漠北想小时候学过的书上常说一个叫王进喜的铁人如何如何强，自己应该改名叫李进喜。李漠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回公司的，就记着回家的时候要把刀磨光整了，下回看到武盛，见一次砍一次，干了自己一个晚上，不知道他X的都快G裂了。李漠北想想，还有，下次看到武盛耀先奸后杀，把本先捞回来。
李漠北借口生病在家里休息两天，修养某个部位恢复正常。因为疼，一直躺在床上不爱动，李漠北哪是那种躺得住的人，没意思的时候开始琢磨怎么打发时间。李漠北看着江南在用他的手机回短信，把江南叫过来，心想，自己教育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光是江南在网吧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