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人生 by 水墨江南 残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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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李漠北莫名。
〃那个。。。。。。的时候。〃江南好像反映出来李漠北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我说过什么梦话〃。
当两个人终于明白对方指代的什么东西的时候，同时没了声音。江南后悔一下子没了两个发誓一辈子都不说秘密。李漠北后悔用诈套得了江南噩梦的缘由，连带着还获得极有震撼力的附加信息
姚老师说对了，江南的确有心病，为了校正江南做题马虎的毛病，江南的父亲在他数学不能拿满分的时候，都会罚他站楼道。有一次江南赌气跑出去瞎逛，他的父母以为他离家出走，两个人互相指责，为此吵翻。江南被找回家的晚上，他的母亲给他讲了一个晚上的数学题，告诉他，只有确认无误，才可以下笔，这个和做事一样，人要对自己作过的事负责。江南那个时候只有十岁，哪里知道他母亲那番话更有别的来由。第二日早上醒来，母亲已经在半夜离开家，没有带走任何一样财产。
李漠北觉得，心病这种事还是问问姚老师怎么办比较妥帖，这个没准还真是个大事。可是另外一件事，李漠北就不知道拜谁才好，想想，干脆还是先把江南和自己＇隔离＇到安全距离相处，再出来一个武盛，自己真的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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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选择　2
李漠北一直以来都认为武盛毛的病出在武盛身上，江南冷不丁冒出这么个消息，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有问题。俗话说，一个是偶然，两个以上。。。。。。，李漠北又想到刘也军，自己和刘也军也是哥们，怎么没在他那犯毛病。李漠北长期以来都把自己摆在极其负责任的位置上，对江南那是姚老师指导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按李漠北和姚老师一致认同的想法，江南是怎么捡回来的，那就怎么还回去，江南该有的成长，一点都不能耽误。否则，在李漠北手里没看好，李漠北就是罪人。
李漠北在网吧里混了两个通宵，觉得自己如此尽心尽力，决不能功亏一篑，好好的孩子便成武盛那不完了，要教育，对，还有一个月上班，教育先。早上，江南陪着李漠北的母亲来上班，高兴的发现李漠北恢复了正常，而且比以往更＇亲切＇和蔼。江南明知有诈，不过总比李漠北不理他好，江南说漏之后就开始后悔，比自己曾经认为最后悔的事情还要强上好几倍。
李漠北行动派，当即开始教育第一步，＇对女性的审美＇，这话我给翻译了，原文应是＇啥样的女人条儿正＇。不过李漠北这步教育有些早，江南不大理解李漠北所说的美在哪里，几天下来弄得李漠北失去教育的动力。这也不能怪江南，一开始李漠北的指导方法就有误。
比如，李漠北看到一个漂亮小媳妇进网吧，对着人家扭啊扭的某部位猛地对江南使眼神，意思看那里。江南看了半天问李漠北，回望李漠北，意思是哪里？李漠北指指自己的＇后臀尖＇，那里！江南看了一会，记住了，点点头。再如，李漠北看到长腿妹妹，又对江南使眼色，这回江南学乖了，先看李漠北，李漠北晃晃腿，意思是这里，江南盯了一会，又记住了。如此这般，李漠北觉得无论从排比还是类比角度讲，他们这几天也算把该认识的都认识了，于是打算考核。
李漠北看到门外有个高个的少妇正在锁自行车，告诉江南，给他五分钟，说出感想。江南似乎对这种类型的女人不太感兴趣，半天没说话，李漠北奇怪，想当年自己对这种类型最有感觉，腿长腰细身上还有肉。李漠北见江南拒评，便让江南指指最中意的类型，江南屋里屋外看半天，最后视线落在李漠北身上，还是没说话。
李漠北想，算了，也许要像武盛说的那样，给江南一点启蒙的刺激，不能让江南的眼神老是围着自己转，一定是以前自己管得太严了，看来姚老师的嘱咐不能搞对象之类的话不该听。李漠北把刘也军家的小客厅占用，开始给江南放最基本的＇纪实片＇。
这种入门级的片子，李漠北一点兴趣都没有，实战都比它煽情，不过李漠北考虑到江南还没满十五周岁，自己的孩子总是不好往太＇歪＇了教。江南看到影片开始后，一对男女便没了衣服在地上哼哼啊啊，连腾的红成了茄子皮，撅起嘴。片子里的劳动者十几分钟都差不多姿势，李漠北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在江南身上花了太多时间，觉都没怎么睡，这个破玩意至少还能撑一个多小时，自己先眯一觉。
王志跟着刘也军回家，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李漠北正睡着，头枕在江南大腿上，江南食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刘也军用口型讲，〃干嘛呢？〃
江南眼睛撇撇电视上的蓝屏，满脸的不乐意，刘也军走过去翻VCD，乐起来，对江南接着做口型，〃这个不行，我有好的。〃江南坚决摇头，意思打死他也不看。刘也军和王志相视一笑，进屋去了。李漠北只要睡觉，都是被饿醒，揉揉眼睛再看，漫天的星斗，只好带着四肢麻木的江南回家，第二天在继续。
之后，李漠北坚持保持高度的清醒状态，领着江南看了好几天写实片，级别是逐层上升，就差虐待和非人类了，江南就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丝毫不受＇刺激＇。李漠北研究江南，是起步太晚，还是已经。。。。。。，李漠北不信邪，打算进行第三步教程，让江南在现实中体会到泡妹妹的乐趣，以及可以引发的诸多幻想。
这个因为需要丰富的经验，李漠北拉着刘也军和王志对江南集中精力进行了一个晚上的强化训练，在行为学，心理学等层次上对女孩子进行了解说和分析。那三个人说得津津有味，江南不好插嘴，结果一直强化到半夜。之前李漠北和江南来玩不走的话，都是睡小屋，这回李漠北死活不肯与任何人同睡，自己往沙发上一窝。
这几天，江南从李漠北话里话外搞明白，李漠北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一个劲的围着自己转，硬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给自己。江南在床上怎么也躺不住，下了床，路过刘也军门口的时候，听到掩的门里传来轻微的声音。江南停下脚步，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是不规则的喘息声，混着偶尔的低语还有模糊不清轻笑。江南心咚咚的跳起来，忍不住抬手想去推门，被另外一只手给拦住，一分钟后，另外一只手的主人已经把他拉出了刘也军的家。
天还没亮，李漠北和江南坐在自己家门口的石阶上，大的抱头，小的发呆。李漠北抬头望天，难道真的是自己不正常，自己最亲的人都。。。。。。，李漠北郁闷的胆汁都要反上来了，忽听江南说道，〃哥，十三号是我生日。〃
〃对！记着呢！〃李漠北躺在石阶上，应着声。
江南往李漠北身边凑凑，习惯性的蜷起腿枕着下巴，〃送我样礼物吧！〃
〃可以考虑。〃
〃可以指定吗？〃
〃真的？〃
〃嗯！〃李漠北还在那琢磨刘也军和王志咋回事呢，随随便便的回着话。
江南看着李漠北答应了，笑眯眯晃晃身子，李漠北给了江南一记白眼，意思傻笑什么，江南依旧笑眯眯的接收卫生球，然后接着问，〃可以先收吗？〃
〃着什么急，啥时候有空我啥时候给你买。〃
〃不用买，〃江南摇摇头，〃不花钱的。〃
〃嗯？〃李漠北把身子支起来一点，〃你啥意思？〃
江南笑的神秘，躺下来抱住李漠北，窝在他的怀里。李漠北翻翻眼皮，又来了，说不到两句就扑上来，看来都是自己的错，一开始就没把孩子的习惯养好，真是罪人。李漠北去拉江南，〃你老实儿的说话不行啊！再这样老子不客气了，哈？〃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就要这一个礼物，让我抱一会儿。。。。。。〃
李漠北听到江南声不对　，去拽江南的脸，因为江南梗了梗脖子没拽动，抓了一手的水。李漠北心疼起来，〃不大个功夫，你又咋了〃。
〃让我抱一会。。。。。。〃江南反复就说这一句。
〃你这不都抱了吗，〃李漠北嘴上没好声，手还是不自觉地摸着江南的头。
〃我妈那天，就让我抱一会儿，我不知道她要走，我。。。。。。〃江南没了声趴在李漠北身上抖着肩膀。
〃大头，你妈这事儿做得也不对，你别老记那么清楚，做梦都想着，能不做病吗？〃
〃哥，你不知道，我记得清楚，我告诉他，＇我爸说了世上最烦的人就是你＇，然后我妈就走了，走了，不要我和我爸了。。。。。。〃
〃大头，行了啊？过去的事，老爷们别老哭哭唧唧！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给你妈赔个不是，这事没人会像你记那么清楚。再说，你咋知道你妈是因为你走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
〃就是因为你，行，你就这么琢磨着吧，早晚得和你爸关一起喽。〃
江南猛地抬起头，立着眼睛盯着李漠北。只见李漠北表情严肃，〃我问你，我骂你一句你会走吗？〃
江南犹豫的摇摇头。
〃你就说了你妈一句，她就走了，你觉得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在里面？〃
江南想想，还是犹豫的摇头。
李漠北拍拍江南的后背，〃好好琢磨琢磨，记住了，你这小样，没那么大能量。我说你天天晚上喊啥呢，我这回算弄明白了。〃
武盛难得抽出空去看李漠北，发现李漠北和江南大白天的也在家里睡觉。没人理武盛，武盛也没闲着，把李漠北从里屋搬到外屋，好离那个狐狸大头远一点。不过武盛发现一个令他郁闷的东西，前几天李漠北捏了一头武姓面猪，如今已经被风干用根塑料绳吊在窗口。武盛记得有人讲，这个法子是用来对付小人的，把自己挂起来，太狠毒了，立刻摘了下来。
武盛本打算等江南醒了收拾他一顿，没想到李漠北醒的时候，窗里窗外找了半天。武盛正做饭呢，看到李漠北跑来跑去，明白过来，偷偷把猪扔到一个角落里，李漠北找到又挂回去。
武盛猜了一天，李漠北这算是恨我，还是想我？
＇23＇选择　3
去年，江南用很特别的方式让李漠北记住了8月13这个日子。今年江南生日一大早，李漠北的母亲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从头到尾一根到底那种，李漠北跟着沾光，也吃了一碗。吃完饭，两个人心照不宣，开车去疗养院，看江南的父亲。
江南父亲因为是在上班的时候犯的毛病，学校出于情理，一直给江南的父亲交着疗养费，只是不再给任何津贴和工资。如果不是江南的父亲曾经整过一出灭子戏，李漠北不会跟着江南一起进他父亲的单间病房。尽管江南的父亲很久都表现正常，完全达到可以出院的程度，但是他的主治医师乔大夫对江南和校方建议，如果可以，最好在观察一年，这种犯病的时候也没有多少的症状的病例实在是少见。
李漠北看着两张肖似得脸，心想江南越长越像他父亲，说话的表情，身体的一些小动作也很象。李漠北除了在自家墙上的照片上认识父亲，再就是从母亲和邻居身上，祖父辈的老人们还在的时候，也会给他讲一些。不过他的父母都是家里的老疙瘩，家里最后一位老人活到八十三岁，也算是高寿。和去年来的时候一样，江南的父亲还是坐在同样的地方，拿着同一本书，认真的看着，连姿势和表情都是一模一样，李漠北可以想象，或许所看的页码也没有变过。
江南的父亲，看了一眼进来的二人，温和的微笑示意，然后继续看书，好似江南和李漠北只是偶尔路过的陌生人。江南无言的站在屋门口，看着父亲，表情沉静却透着几分哀戚。李漠北看着江南的父亲完全沉浸在某种世界里，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已经隔离开，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无法打扰。